-在某個瞬間,車廂內隻剩下了車子穿梭在空氣裏的聲音。霍樂寧看著麵前的alpha。他能感覺到對方情緒與往常有些不同,但是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不同。於是最終,他還是選擇先回答他的問題。“……沒有吧。”他道。語氣裏有著些微的迷茫和不確定。他是該確定的。他一個誕生在一年前的機器人,怎麽可能有見過湛崢的時候。但是湛崢的語氣又很篤定,讓他反而不確定了起來。他又想了想。“真的沒有吧。”他小聲道。湛崢沒說話。其實湛崢心裏很清楚。霍樂寧失憶了,但是他沒有。如果他們之前見過,還有過不淺的交集,除非他也失憶,不然,他自己就不可能不記得。過了一會兒,他道:“所以,你是怎麽知道那一場仗的?”他不認為威爾或者“蝕日”會教霍樂寧這些。哪怕是真的把他當成一顆重要的棋子,勾引他也不需要知道基本的軍事理論。更何況,詳細到這種程度。所以,為什麽?湛崢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椅背,一下一下,不緊不慢。而就在他思考的間隙,他抬起了眼。然後……他的思緒就停滯在了原地。他看到了霍樂寧驟然變得通紅的耳根。作者有話要說:有關失憶症的內容是胡編的,不要相信(。第19章 湛崢突然想起來了另一通電話。剛剛吃飯的間隙,嚴沛還在看霍樂寧上課,他出去撥了個通訊。通話的對象是傑洛夫。在嚴沛說完那句“嫂子人緣看來不是很好”後。傑洛夫是他的下屬,兩人也一直保持著聯係。聽說了他要問的事情,對方很驚訝,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知道的都告訴了他。他對霍樂寧的形容是“很難說。”“你說他不乖,長挺可愛一孩子,也有禮貌,說話也軟軟的。”他道,“我們辦公室的老師,有因為他成績頭疼的,要說真的討厭他,還真沒有。都是嘴硬心軟罷了。”湛崢等著他的“但是”。果不其然,傑洛夫的話還沒講完。“但是吧。”傑洛夫道,“你要說他有多親近誰,也沒有。”他想了想,“據我所知,看不慣他的不少,想跟他交朋友的其實也很多,但是這孩子就……好像天然有點拒別人千裏之外的感覺。”彼時湛崢聽他的話,隻是一笑置之,心裏覺得是霍樂寧在學校被排擠,那些排擠他的人故意製造的說辭。隻是後來,再看霍樂寧跟安東說話。他有點理解了傑洛夫的意思。那的確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微妙感覺。霍樂寧或許自己不覺得,他待人也同樣是真誠的,但是,被他這樣鄭重對待的人,會毫不猶豫地相信,他會以同樣的態度對待他人。除了……一個人。第一次見麵,霍樂寧給湛崢送了一束花。湛崢沒有告訴霍樂寧,他之所以還對對方有印象,是因為那天對方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他很久沒有見過那麽純粹的眼神。第二次見麵……-湛崢有些頭疼。他願意把霍樂寧當弟弟。但那是建立在,他不喜歡霍樂寧,霍樂寧也不喜歡他的情況下。如果後者這個前提不存在,那麽那一天易感期,他說的很多話就顯得沒那麽合適。霍樂寧還沒有說話。他看上去有些驚慌失措,像是被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湛崢道:“不要緊張。”霍樂寧立刻開了口:“我沒緊張。”聲音輕輕的。聽起來緊張得要命。湛崢斟酌了一下措辭:“……沒事。”霍樂寧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像是櫥窗裏的娃娃。隻是,耳根還是紅的。他看著湛崢:“你又偷偷看我。”……什麽叫偷偷看。湛崢想。“早上跟你說了。”湛崢麵不改色,“我是你的監管人。”是正大光明地看。霍樂寧就不說話了。他也知道對方是正大光明地看。是他自己忘記了,暴露了他一直在調查湛崢的事實。湛崢會怎麽想呢?會覺得他是在處心積慮地靠近他嗎。會發現他的秘密嗎。他越想越緊張,脫口而出:“你要把我送到刑訊室裏去嗎?”等著他的下一句話的湛崢:?他沉默了一瞬。“我在你眼裏。”他慢慢地道,“是這麽暴躁的人嗎?”霍樂寧想了想,很誠實:“不是。”“但是他們都那麽說。”霍樂寧小聲道,“你之前也這麽說。”要把他送到刑訊室,跟威爾一樣。湛崢:“……”之前嚇唬得有點過頭,小孩兒居然記到現在。他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跟霍樂寧交流有點困難:“我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把一個僅僅隻是喜歡他的人送進監獄。他在霍樂寧的心中,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形象?這句話他沒能說出口。因為他的通訊響了,是嚴沛。懸浮車到了家門口,他衝霍樂寧作了個手勢,出去接電話。“怎麽了?”他問。與此同時,他看了一眼被小明帶進去的霍樂寧。挺乖地被牽著,就是耳根還有點紅。“比較複雜。”嚴沛道,“寧……嫂子在您邊上嗎?”這是機密。雖然知道湛崢絕對不可能是戀愛腦,但是嚴沛還是確認了一遍。湛崢收回了目光:“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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