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魯夫拉姆無力地搖搖頭,他現在什麽都不想喝。


    “那怎麽行?”保魯夫拉姆一上船,就開始嘔吐,除了剛開始吐出一些東西,到後來隻是吐出一些酸水,現在一直幹嘔,唇畔都已經幹裂了。有利喝了一口水,吻上保魯夫拉姆蒼白幹裂的唇,將水慢慢地哺給他,直到他的雙唇染上玫瑰色。


    看到有利眼中那深深的疼惜,保魯夫拉姆也並未拒絕,待噁心感慢慢地退下去,保魯夫拉姆便安心地窩在有利懷中沉沉地睡去。


    看到保魯夫拉姆毫無血色的小臉,有利除了心疼還是心疼。真希望快點回到真魔國。


    ☆、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歷經一個多月,有利他們一行人終於回到了真魔國,可是看到懷中抱著的人兒,有利卻高興不起來。


    “陛下,您終於回來了。咦?保魯夫拉姆怎麽呢?”浚達待走近才看到有利懷中抱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保魯夫拉姆,不過樣子很虛弱。


    “沒事。浚達,瑪雅小姐是我和保魯夫認得妹妹,以後就住在王宮了,你安排一下。”說完,也不管身後一群人,抱著保魯夫拉姆走向魔王寢宮。


    “陛下怎麽呢?”浚達完全不解陛下為什麽冷著一張臉,不過應該跟保魯夫拉姆有關吧。


    孔拉德走近拍拍浚達的肩膀,“保魯夫身體不太好,所以陛下心情才會不好。”


    “哦。”浚達似懂非懂地點頭,然後去安排有利交給他的事。


    輕柔地撫摸著床上人兒蒼白的臉,有利眼中滿是心疼和憐惜。


    感覺到臉上癢癢的,保魯夫拉姆朦朦朧朧地哼道:“嗯…有利。”


    有利急忙湊到麵前,擔憂地詢問:“保魯夫,你醒了嗎?有哪裏不舒服嗎?是不是餓了?想吃點什麽?”


    被一連串問題問得再也無法安心睡覺的保魯夫拉姆,睜開朦朧的雙眸。看到眼前一臉擔憂的有利,嘟著嘴,“有利,你吵得我都不能睡覺了。”抬起無力的手,捏著有利的臉,“你不要這樣,我沒事的。來,給本王子笑一個。”


    有利被保魯夫拉姆幼稚的言語逗得笑了笑,寵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呀。”


    “陛下,陛下。”浚達風風火火闖進了王寢宮,完全沒有注意自己打擾了人家的甜蜜,拉起有利,上下其手,還不忘嘮嘮叨叨:“聽孔拉德說您受傷了,怎麽樣?傷在哪?嚴不嚴重?會不會留傷疤?如果柳留疤該怎麽辦?不行,我一定要叫伊頡拉配一種能去疤的藥水。”扔下一直呆愣的有利,又像風一樣消失了。


    “浚達,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改掉這種大驚小怪的毛病。”有利搖搖頭。轉過身,卻發現保魯夫拉姆黯淡的眼神,知道他又胡思亂想了,戳了戳保魯夫拉姆靈巧的小鼻子,“你呀,又胡思亂想了,我不是好好的嗎?不要亂想,我會心疼的。”有利走到床邊坐下,將保魯夫拉姆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在懷裏,像哄小孩子一樣拍著他的背。


    “嗯。”保魯夫拉姆安心地窩在有利的懷中,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是的,有利還安安心心地呆在自己身邊,這就足夠了。


    “保魯夫,你隻要記住,在我心目中,沒有什麽能比你重要。”


    等了半天,聽不見回答,有利低下頭。懷中的人兒緊閉的雙眸,平穩的呼吸,都昭示著懷中的人兒已經睡著了。輕輕地把保魯夫拉姆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俯身在他的額頭落下輕柔的一吻,隨後退出了寢宮。


    “浚達。”剛走出寢宮的有利看到浚達,“你跟我來,我有事要你去做。”


    “是。”剛從伊頡拉那裏出來的浚達,看到有利本想撲過去,可是看到有利認真的神情,隻能克製蠢蠢欲動的心,恭敬地站在一邊。


    “一個月後,我會和保魯夫舉行婚禮。”


    “什麽?婚禮?”浚達大叫。


    有利挑眉道:“不行嗎?”


    “不,不,浚達聽到這個消息,隻是太高興了。”浚達忽略掉心中那一絲絲酸酸的感覺,高興的否認。


    “那就好。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我隻希望保魯夫能開心。等一下,我要回一趟地球。等保魯夫醒了,你送一些清淡的、保魯夫愛吃的食物給他,告訴他,我很快就回來了。”


    有利不知道,他每次說到保魯夫拉姆的時候,那眼中的深情似要將人融化。


    看到浚達眼中,有那麽點點嫉妒,但更多的卻是祝福,“是,陛下。”


    ☆、求婚


    作者有話要說:


    睜開雙眸,看到眼前的人,不是那熟悉的身影,保魯夫拉姆有一絲的失落,“浚達,怎麽是你?有利呢?”


    “陛下會地球去了,很快就回來。這是他要我為你準備的吃的。”浚達將食物擺到保魯夫麵前。


    “哦,我不餓,不想吃。”本來就沒有什麽胃口,現在看到有利也不在自己身邊,就更什麽也不想吃了。


    “那怎麽行?你身體這麽虛弱,不好好吃飯怎麽能養得好。再說陛下也會擔心的。”浚達勸道。


    “可我真的吃不下去。”保魯夫拉姆懨懨地說。


    “不吃,那怎麽可以?”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保魯夫拉姆急忙喚道:“有利。”


    有利走到床邊,坐下,將保魯夫拉姆抱到懷裏,寵溺地道:“你呀你,才離開這麽一會兒,就讓我擔心,看來以後我得把你裝在口袋裏,免得我擔心。”


    “那就裝唄。”保魯夫拉姆撒嬌地蹭了蹭有利的胸口,吸取有利身上特有的味道。


    看來還是陛下魅力大,保魯夫拉姆一見到陛下瞬間就活過來了。自己這個多餘的人還是趁早離開。


    “現在吃不吃?”有利夾著菜送到保魯夫拉姆的嘴邊。


    “吃。”保魯夫拉姆張開嘴吃著送到嘴裏的飯菜。雖然自己確實吃不下去,可是看到有利,不想吃也吃。


    “有利,你想帶我到哪裏去啊?”


    “一個好地方。”有利神秘地說。


    “那你為什麽要把我的眼睛蒙上啊?”害的他看不見東西,隻能牢牢地抱住有利的脖子。(沒錯,此時我們的王子正被我們的魔王抱著。)


    “因為要給你一個驚喜。好了,到了。”慢慢地將保魯夫拉姆放在地上,待他站穩,走到他身後,將絲帶解開。


    隨著絲帶地滑落,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花海,紅白交替,一圈一圈的。最外麵的是白色的小花,裏麵一圈是紅色的花,然後又是白色的小花,裏麵仍就是一圈紅色的花,如此循環。保魯夫拉姆認識那紅色的花是“美麗耀眼的保魯夫拉姆”,他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有利。


    “‘美麗耀眼的保魯夫拉姆’都會被白色的小花守護著,那白色的小花就是‘笨蛋有利’,‘笨蛋有利’會永遠守護著‘美麗耀眼的保魯夫拉姆’”


    “有利。”保魯夫拉姆哽咽道。


    牽起保魯夫拉姆的手,帶他穿越花海,來到花海的中心,拿起一個紅色的盒子放到保魯夫拉姆的麵前,“保魯夫,打開它。”


    像是受了蠱惑一樣,保魯夫拉姆顫抖著雙手打開盒子。裏麵裝著兩個小泥人,雖然都有一定程度的磨損,但是還能依稀看出其中一個神態、模樣就是縮小版的保魯夫拉姆,另一個麵貌磨損的比較嚴重,但是仍能看出有利的影子。兩個小泥人的脖子上都係了一根紅線,紅線的上麵繫著兩個戒指。有利將那個酷似自己的小泥人身上的紅線取了下來,拿出上麵的指戒,單膝跪在地上,看著已經哭成小淚人的保魯夫拉姆,一字一字地說:“我,涉穀有利,願生生世世愛惜、守護馮比雷費特卿保魯夫拉姆。保魯夫,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所有的委屈都煙消雲散,所有的傷害都化成了泡沫,所有的不安都成為了滿滿的幸福,所有的一切都隻剩下三個字:“我願意。”


    沒有任何形容詞來形容有利此時的心情,他顫抖地將指戒戴在保魯夫拉姆的無名指上,一把抱起泣不成聲的保魯夫拉姆,在花海中旋轉著。風吹起花瓣,紅白花瓣在花的海洋中起舞著,纏繞著,任誰都無法將其分開。


    “陛下,保魯夫,陛下,你怎麽可以這樣呢?我兒子要出嫁,我這個做母親的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傑莉夫人抱著有利,將有利的頭按在自己的蘇軟上,有利麵紅耳赤,卻又不敢反抗。


    保魯夫拉姆看到有利如此窘迫,立馬出聲維護,“母親大人,誰叫您每次都跑得不見蹤影。”


    “怎麽可以這樣?連保魯夫都來欺負我。嗚嗚嗚…”傑莉夫人放開快要窒息的有利,跑到床邊,抱著保魯夫拉姆哭泣。可惜啊,房間的兩人都不買她的帳,想裝可憐,也要流兩滴眼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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