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有利隻要一處理完公事,就回到寢宮陪著仍在昏睡的保魯夫拉姆。今天也不例外,事情一處理完,有利一刻也不停地往寢宮走。走進寢宮,有利脫下外套,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將床上的睡美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吻了吻他的額頭,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保魯夫拉姆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而又很奇怪的夢,夢中自己不知道為什麽掉入了海中,然後被人救起,又失去了記憶,失去記憶的自己重新回到了真魔國,在真王廟看到了一個黑髮黑眸的人,就什麽也不知道了。但現在怎麽回事?自己不但不是在自己的床上,還被人緊緊地抱在懷裏。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腳踹開。


    伴隨著一聲巨響,有利揉著被摔痛的腰,茫然地站了起來,奇怪好端端的怎麽會摔下床呢?向床上望去,正好對上一雙噴火的綠眸。有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也不顧被摔痛的腰了,驚喜地抱住床上的人,顫抖地道:“保魯夫,你醒了。”淚水無聲地流下。


    ☆、失憶


    作者有話要說:


    被人一下子抱住,保魯夫拉姆氣憤地道:“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快放手。”並使勁地推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懷抱,可能是因為睡得時間過長再加上身體虛弱,怎麽也推不開,還弄得自己氣喘籲籲,隻能掛在對方身上。


    完全處在驚喜狀態中的有利並沒有發現保魯夫拉姆言語中的異常,隻是更加用力地抱住這個失而復得的人兒。


    “喂,你聽到沒有?我叫你放手,你抱得我好痛。”真是的,這個人怎麽回事,叫他放手,他還越抱越緊。


    聽到保魯夫拉姆喊痛,有利慌忙地鬆手。一離開有利的懷抱,保魯夫拉姆心裏閃過一絲的失落。穩住有點搖晃的身體,保魯夫拉姆抬起頭,這才看清麵前的人,雙黑!保魯夫拉姆驚訝道:“你是魔王?怎麽是你這樣強橫無理的人當魔王?”


    看到保魯夫拉姆搖搖欲墜,有利急忙伸出手,伸了一半卻又收了回去。他害怕,怕自己不小心又弄傷了他。然而聽到保魯夫拉姆接下來的話,有利才感覺不對勁,慌亂地抓住保魯夫拉姆的手,“保魯夫,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有利,涉穀有利,你經常叫的‘笨蛋、菜鳥’。”


    保魯夫拉姆抱著頭,嚷嚷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不要聽。”


    看到這樣的保魯夫拉姆,有利心痛地正要抱住他,卻被一個人用力地推開,待自己站穩,才看清推自己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此時的她正一臉擔憂得抱著再次陷入昏迷的保魯夫拉姆,嘴裏不停地喊著:“魯斯哥哥。”


    看到這一幕的有利,怒火狂燒,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現在最主要的是弄清保魯夫拉姆怎麽呢?為什麽會這樣?


    對於坐在床邊的魔王,瑪雅是有火無處發。自從魯斯哥哥昏倒,自己都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好不容易偷偷潛入魔王寢宮,卻看到令她生氣的一幕,所以自己不顧他是魔王,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從魯斯哥哥身邊推開,導致現在自己被強迫離得遠遠的。憤恨地盯著床邊的人。如果眼神能殺人,有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而當事人卻毫無感覺,隻是緊盯著床上的人。


    “伊頡拉,怎麽樣?”有利擔憂地問,眼睛卻沒有離開床上的人。


    “閣下隻是身體太虛弱了才會這樣。”


    “那他為什麽會不認識我?”有利神情恍惚地問,又似自言自語。


    “這…可能是閣下腦部受到創傷,遺忘了一些事。”伊頡拉知道自己這樣說會深深地傷害陛下,可依照閣下的情況也隻有這種可能。


    “是嗎?保魯夫你真的忘記了我嗎?”有利神色黯淡地輕柔撫摸著那沉睡的麵容。


    而周圍的人在聽到伊頡拉的話,也隻能無聲地嘆息命運的不公。


    看到魔王如此神傷,瑪雅不禁也有些動容。


    就在大家暗自神傷之際,一個披著一頭金色捲髮,穿著時尚性感的美女疾步走了過來。直奔向床,一把抱住床上的人,激動地叫著:“保魯夫,保魯夫,我的保魯夫。”並且不停地搖晃著保魯夫拉姆虛弱的身體。


    “咳…咳…”昏睡中的保魯夫拉姆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劇烈地折騰,慢慢地睜開了那雙碧綠色的雙眸,看著把自己抱得快喘不過氣來的人,無奈地叫了一聲:“母親大人。”雖然聲音弱不可聞,但還是讓身旁的有利渾身一僵。


    但此時激動地不能自製的傑莉夫人並沒有聽到這聲呼喚,旁邊的孔拉德和古音達魯卻聽到了,同時提醒:“母親大人。”


    “幹什麽?”傑莉夫人瞪著打擾她的兩個兒子,回過頭,卻發現一雙碧綠色的眼睛正幽幽地看著自己,“保魯夫,你醒了,我就知道我兒子吉人天相。”說著眼淚徹底決堤了。


    瑪雅看到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衝進來抱住魯斯哥哥時,就震驚地久久不能回神,現在聽到那個一臉溫和的孔拉德和始終麵無表情的古音達魯叫那女子母親時,徹底石化了。


    “母親大人,您不要哭。”看到母親哭了,保魯夫拉姆慌了。


    “嗯,不哭不哭。”傑莉夫人瞬間止住了眼淚,讓保魯夫拉姆直感嘆女人的眼淚還真是收放自如啊。


    “保魯夫,跟母親講講你這幾年是怎麽過的。“傑莉夫人知道這幾年自己的這個小兒子肯定受了不少苦。


    “嗯,這還要多感謝瑪雅一家,瑪雅,瑪雅。”看到站在那裏充當石頭的瑪雅,保魯夫拉姆隻能無語。剛開始他還以為那三年的一切隻是自己做得一個夢,但在看到瑪雅時,他知道那一切都是真實的。


    “嗯?魯斯哥哥。”聽到保魯夫拉姆叫自己,瑪雅終於回過神,高興地奔向床邊,連剛才人她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的事都忘了。


    “母親大人,這是利魯其瑪雅,瑪雅,這是我的母親,這位是馮保羅特卿古音達魯,我的哥哥,這位是威拉鄉孔拉德,也是我的哥哥。我是馮比雷費魯特卿保魯夫拉姆。你可以叫我保魯夫拉姆哥哥,不過不管我是誰,你都是我的妹妹。”保魯夫拉姆在說最後一句時,明顯感覺身邊的人放鬆的氣息。


    “魯斯哥哥,我…”


    不等瑪雅說完,傑莉夫人忙打斷:“保魯夫,說說這幾年你究竟如何過的。”再聽他們說下去,旁邊一直沉著臉的那位就要徹底爆發了。


    “嗯。”保魯夫拉姆也感覺周圍的氣壓一直下降,但他卻不知道身邊的人為什麽會如此。隻好順著母親大人的話說著這三年的點點滴滴。


    聽著保魯夫拉姆講著這三年的事,有利的自責和愧疚遠遠都抵不了那鑽心的痛,連早已血肉模糊的雙手都無法抵抗那種痛,再看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的保魯夫拉姆,有利再也呆不住了,起身,落寞地離開了。


    身邊一輕,保魯夫拉姆看著那個獨自離開的人,輕輕地按住胸口。為什麽他的背影那麽的憂傷?為什麽自己看到他那落寞、憂傷的背影,心會這麽痛?難道自己真的認識他?


    一旁的幾人看到這一幕,卻也無可奈何。瑪雅看到她的魯斯哥哥露出這麽憂傷茫然的神情,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有利獨自一人坐在寂靜的辦公廳,從懷中拿出一直貼身放置的小泥人,一遍又一遍的溫柔地撫摸著,仔細看,這個小泥人的樣子和保魯夫拉姆一摸一樣。帶血的雙手給小泥人穿上了一件紅色的外衣,悲痛的淚水無聲地滴在小泥人身上,連帶著小泥人也似在哭泣。


    ☆、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發現自從失蹤了三年的保魯夫拉姆閣下回來後,就時常一個人坐在花園裏發呆,更奇怪的是,陛下在閣下出現的地方都會繞道而行,這可急壞了一些不明情況的人,而知根知底的幾人也在一旁幹瞪眼,最後實在看不下了,將孔拉德推出。


    孔拉德看到有利進入辦公廳,急忙跟了進去。


    “有利。”


    有利漠然地轉過頭,“孔拉德,有事?”


    孔拉德直截了當地問:“有利,還在為保魯夫忘記你的事傷痛?”


    聽到這話,有利雙眼無神地說:“也許保魯夫忘記我,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他不必再痛苦,不必承受我給他帶來的傷害。這也許是上天對我以前不珍惜他的懲罰。”


    看到毫無生氣的有利,孔拉德明知故問地問:“有利,你快樂嗎?”看著有利隻是苦笑,孔拉德接著說:“有利,我相信忘記你的保魯夫也不快樂。保魯夫以前為你付出了那麽多,難道你真的忍心放棄?有利,問問自己的心,隨心而動。”


    “隨心而動。”


    “站住!”被這聲斷喝驚醒的有利這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地走到了花園,而眼前站著得正是自己這幾天無法麵對的人,正準備抬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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