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的意思是他相信他的孩子們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就算做了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改邪歸正就是好孩子，來，告訴朕，是誰幹的？歡迎自首……
垃圾。
這叫相信？
明曜也希望是誰幹的趕緊過去說清楚，別把他們拖下水……
但是說實話，這事要是他幹的他才不會缺心眼的去自首呢，又不是傻子，大家都不是傻子，所以不會有人會自首。
晚上是家宴，太子昏迷狀態，肯定是不能去了，隻編了一個摔倒了的理由，在太子殿養傷。
他們卻都要裝成沒事似的去參加晚宴，實在是頭疼。
明昌倒是無所謂，該吃吃該喝喝，完全不在意太子到底是死是活，喬卿好心態也比較好，慢慢的將堵心的事拋在腦後，開始研究大家穿的是什麽，戴的什麽首飾。
三皇子也和以前差不多一樣。
就明曜和四皇子發愁，兩人又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頗有一種互相憐憫的意思。
但是不能這麽坐以待斃，看皇上那個意思，他們不找出真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四皇子最先有動作。
四皇子給皇太後皇上喬皇後敬酒後，就去給淑妃敬酒。
從利益上來說，五皇子還是嫌疑挺大的，四皇子去套套話。
“淑妃娘娘安好。”四皇子端著酒杯，手中還是拿著那個佛珠，笑的人模狗樣的。
四皇子一身蟒袍，他個頭偏健壯一些，但是平時一直保持著出家人的風度，讓人忽略他的身材。
淑妃正在和錢妃拚酒，有點驚訝四皇子會過來敬酒，但是也笑盈盈的，“四皇子越來越有佛家氣度了。”
四皇子微微躬身，笑著念了句佛號，緊接著就說：“人生就像一張有去無回的單程車票；它沒有彩排；佛祖菩薩，閻羅小鬼，都看著你；把握好每一個念頭；諸惡莫作眾善奉行；願你生命的每一刻都能自在吉祥！”
四皇子話音落了之後，全場都安靜了。
淑妃的眼神好像在看神經病。
明曜那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四皇子這是從哪抄的祝福語啊……
喬卿好又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原來還可以這麽套話……
四皇子最後還加了一句：“施主，回頭是岸。”
淑妃性子直，但是不是傻子，聽出四皇子這是暗示啥呢，她性子可是說罵就罵的，“你這熊孩子喝多了吧，我看你哪來的回哪去吧。”說完手中的筷子就被淑妃一下子戳到桌子上，直接戳透了，這可就是一個普通的玉筷子，能穿過去，絕對是靠的淑妃的內力和速度。
要不是看在這孩子沒媽，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和老娘弄這些裏個啷，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別當她穿不起貂。
四皇子看了眼那支筷子，咽了下口水：“好嘞。”轉頭回去了……
明曜：丟人。
皇上：丟人。
第49章 有點奇怪
喬卿好是第一次參加皇室家宴，明曜一直陪著她敬酒。
兩人到淑妃那裏，明曜端著酒杯就要說話，淑妃一揮手，“打住，你最好什麽也別說，本宮怕克製不住自己。”說著掰了掰手指，骨頭嘎吱嘎吱的響。
明曜看著那根還戳在桌子裏的筷子，閉上嘴，默默將杯中酒喝了，然後朝著淑妃比劃了下，臉上帶著誠懇的笑意。
淑妃豪爽的拍了下明曜的肩膀：“好孩子，我就喜歡這麽識抬舉的。”說著也一口幹了杯中的酒，還拉著明曜，“咱娘倆好久沒劃拳了，來兩把？”
明曜忙搖頭，覺得肩膀疼。
喬卿好笑盈盈的上前，舉著酒杯：“淑妃娘娘，祝您和五皇兄新的一年團團圓圓，好運連連。”
喬卿好能成為喬家的團寵，除了她父母不在身邊眾人多疼些她這原因外，還因為喬卿好本身就是一個很討喜的孩子，按道理來說，但凡絕世美人多少都有些小脾氣，但是她的小脾氣就好像癢癢撓稍微撓重了一點，解癢了也就沒什麽，而明曜的小脾氣就好像大錘子，你用大錘撓癢癢，肯定會骨折，隻能用錘子去鑿牆，大錘八十小錘四十，明曜屬於八十那一波的。
更別說喬卿好討巧賣乖了，淑妃最怕的就是明香在外麵出點事，喬卿好可以說是祝福到點上了。
淑妃一看喬卿好就樂了，挑起她的下巴，“嘖嘖，這小姑娘真可愛，還是明曜命好，也不知道明香什麽時候能給本宮搶個媳婦來。來，和本宮說說，你喜歡什麽啊，有沒有興趣跳槽……”
明曜將喬卿好拉到身後，“淑妃娘娘，您是不是喝的有點多了？”
淑妃拍了拍手，“本宮可沒有喝多，說吧，到底怎麽回事，一個兩個的看這邊的眼神就好像射刀子似的，是明香在外麵出事了？”
“不是……”明曜話沒有說完，喬卿好從他後麵歪出個頭，“是太子皇兄……”
“太子？他不是把腿摔斷了麽？本宮就知道沒有那麽簡單。不過，這關本宮什麽事？本宮把他腿打斷的麽？雖然本宮早就想這麽做。”淑妃杵著下巴，疑惑的詢問，又看向錢妃，“你說呢？”
錢妃還有些迷茫，“我？我說什麽？打斷太子的腿麽？本宮對這個不感興趣，你們誰想打斷皇上的腿，本宮可以出賞金。”
明曜無奈的看著錢妃，母妃，您能說點靠譜的事麽？
“多少錢？”喬卿好詢問。
眾人：？
“打斷皇上的腿，母妃打算出多少錢……”喬卿好話沒有說完，就被明曜拉走，“兩位娘娘，咱們改天再聊，太子的事還請保密……”
明曜兩人回到座位上，明曜朝著四皇子搖搖頭，“看來不是淑妃。”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怎知道的？”四皇子根本就不覺得剛才丟臉，他堂堂皇子不和一個小嬪妃計較，嗬嗬……
“感覺。”明曜一口吞下點心，想起今天的糟心事就覺得喘不過來氣，他為了逃開這些無聊權謀都快把自己作成傻子了，結果，卻還是逃不開。
媽的，到底是哪個傻逼害的太子，他要是找出來非把他腿打折不可……
主位上的皇上打了個噴嚏。
明曜看向德正帝，輕聲說了句：“我總覺得太子被毒害這事有點奇怪。”
喬卿好伸手捏了一顆梅子，“我也覺得奇怪，而且十哥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很酷的小姐姐都沒有出現啊，她不是太子的小迷妹麽？太子被毒害這麽重要的事，她都沒有蹦出。”
明曜一怔，與四皇子對視一眼，對啊，太子那些謀士都跑哪去了？
有人將太子謀士們給軟禁了，怕是那些人知道一些事吧，誰有那麽大的本事能軟禁太子謀士？
家宴結束後，他們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皇上也懶得理會他們，隻讓人“護送”他們回落英殿，不找出凶手，他們誰也不能離開皇宮。第二天的國宴，太子參加不了，那就誰也被參加了。
兩旁的護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輕功了得，走路十分的安靜，好似沒有腳一樣。
宮道漆黑，明曜自己提著燈籠，給兩人照亮，他緊緊的握著喬卿好的手，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好像黑夜裏的魔鬼。
這讓明曜想起了蘇妃，好像就是那麽一個夜晚，蘇妃就這樣被人帶走了，再也沒有回來了。
明曜比較幸運，沒有趕上過真正的權謀宮鬥，小半輩子過得都是平平安安順順當當的，沒成想現在給他當頭一棒。
“對不起，你才嫁進來就讓你受這份罪。”明曜磨蹭著喬卿好嫩嫩的小手，轉身幫她整理了下衣領，從暖暖的宮殿出來，到底是有些冷。
喬卿好仰頭，疑惑的看著明曜：“我受了什麽罪了？”
明曜手撫摸著喬卿好的臉龐，笑了下，“真傻。”
兩邊的護衛停下，沒有看著他們也沒有催促他們。
喬卿好對上明曜的清澈的眼眸，“我不傻，我知道你說什麽，可是，這也不算什麽啊？現在不什麽都沒有發生麽？不要擔心。”她幫明曜掖了下頭發，抬頭看著天空，“好多星星啊。呀，下雪了。”
明曜突然摟住喬卿好，太子被下毒這件事，再圓滿的結果也不過是找到凶手，不管是哪個皇子幹的還是哪個大膽的朝臣幹的，總要連累一波人的。以明曜對德正帝的了解，就算凶手不是三四兩位皇子和喬卿好，他們這些見到太子暈倒的人也得不到好。
這還是最好結果。
如果找不到凶手呢，如果讓德正帝自己找凶手呢？
誠然，他們都是德正帝親生的，但是德正帝一旦懷疑起來，親生的這個反而成為最要命的缺點，對親兄弟做出這種事不是更十惡不赦麽？
德正帝又會猜測誰做的這事？
明曜閉上眼，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最有可能是凶手。
德正帝不會殺子，但是會軟禁，或許是十年，或許到德正帝掛掉，或許會是永遠。
所以，明曜說喬卿好傻，喬卿好不見得沒有想到這些，她隻是覺得這些都不是事。
雪越下越大，落到兩人的頭發上，要是這樣一下子就到白頭就好了……
明曜小小的傷感隻維持了一小會，第二天他又恢複精神，興致勃勃的尋找凶手，他研究太子來之前幹什麽，為什麽來落英殿，身邊誰伺候等等。
隨後就發現，太子吃的東西是六皇子從宮外送來的，明昌之前也去禦膳房要了吃的，和太子的一樣。太子身邊伺候的人正好被淑妃的人給帶走了，太子來落英殿是為了找三皇子四皇子研究詩詞，而在路上還遇見了明曜身邊的人。太子之前還因為做生意的事和明晉在書信中吵架了……
反正就是說了一圈，誰都有可能是凶手。
越來越洗不幹淨了。
喬卿好在一旁都忍不住說：“十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太子自己給自己下毒，就是為了把你們都弄死？”
他們身上這麽多破綻，隻要誰動手再加些料，恐怕就真說不清了。
明曜想了一圈，難得認真的對四皇子說：“我倒是覺得，好像有人在一旁看著我們大家。”
四皇子瞟了一眼他沒有說話，三皇子奇怪的詢問：“在看什麽？”
“看誰先動手陷害誰。”明曜說完就盯著四皇子，這些人裏，他就怕四皇子搞鬼。
四皇子放下手中的佛珠，“我平生不曾做過虧心事，但是卻不怕做虧心事，十弟，你想幹什麽我管不著，但是你要是敢牽扯上三哥，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明曜忍不住笑了：“四皇兄你何必這麽認真呢，我都說了，既然是陷害，那必然就是咱們之中是沒有凶手的。”頓了下，閉上眼，輕聲說：“我再說清楚明白些，有人要看著咱們兄弟自相殘殺。”
三皇子倒是聽出什麽來了，“十弟，你知道是誰設的局了？”
現在是個死局，要想保住自己的命，就要揪出凶手，找不到凶手就去陷害別人，你陷害我我陷害你，最後也隻兩敗俱傷。
明曜笑了下，“四哥昨天說的對，誰最沒有嫌疑就是誰幹的。”
****
太子殿。
史鏡已經被關了兩天，她之前發現有人給太子下毒，本想跟著這條線下去，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膽，要知道現在宮中敢動手害太子的沒有幾個，沒想到卻是……
史鏡現在想起來都惹不住打冷顫，萬萬沒有想到是他，一想到太子中毒，她的心就好像被絞了似的疼。
那人身份太特殊，她不敢驚動任何人，隻想暗中提醒太子，卻慢了一步，太子身邊的人連同她都被監禁起來。
她琢磨了兩天，卻發現可信任的居然是十皇子……
要想辦法提醒明曜……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垃圾。
這叫相信？
明曜也希望是誰幹的趕緊過去說清楚，別把他們拖下水……
但是說實話，這事要是他幹的他才不會缺心眼的去自首呢，又不是傻子，大家都不是傻子，所以不會有人會自首。
晚上是家宴，太子昏迷狀態，肯定是不能去了，隻編了一個摔倒了的理由，在太子殿養傷。
他們卻都要裝成沒事似的去參加晚宴，實在是頭疼。
明昌倒是無所謂，該吃吃該喝喝，完全不在意太子到底是死是活，喬卿好心態也比較好，慢慢的將堵心的事拋在腦後，開始研究大家穿的是什麽，戴的什麽首飾。
三皇子也和以前差不多一樣。
就明曜和四皇子發愁，兩人又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頗有一種互相憐憫的意思。
但是不能這麽坐以待斃，看皇上那個意思，他們不找出真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四皇子最先有動作。
四皇子給皇太後皇上喬皇後敬酒後，就去給淑妃敬酒。
從利益上來說，五皇子還是嫌疑挺大的，四皇子去套套話。
“淑妃娘娘安好。”四皇子端著酒杯，手中還是拿著那個佛珠，笑的人模狗樣的。
四皇子一身蟒袍，他個頭偏健壯一些，但是平時一直保持著出家人的風度，讓人忽略他的身材。
淑妃正在和錢妃拚酒，有點驚訝四皇子會過來敬酒，但是也笑盈盈的，“四皇子越來越有佛家氣度了。”
四皇子微微躬身，笑著念了句佛號，緊接著就說：“人生就像一張有去無回的單程車票；它沒有彩排；佛祖菩薩，閻羅小鬼，都看著你；把握好每一個念頭；諸惡莫作眾善奉行；願你生命的每一刻都能自在吉祥！”
四皇子話音落了之後，全場都安靜了。
淑妃的眼神好像在看神經病。
明曜那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四皇子這是從哪抄的祝福語啊……
喬卿好又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原來還可以這麽套話……
四皇子最後還加了一句：“施主，回頭是岸。”
淑妃性子直，但是不是傻子，聽出四皇子這是暗示啥呢，她性子可是說罵就罵的，“你這熊孩子喝多了吧，我看你哪來的回哪去吧。”說完手中的筷子就被淑妃一下子戳到桌子上，直接戳透了，這可就是一個普通的玉筷子，能穿過去，絕對是靠的淑妃的內力和速度。
要不是看在這孩子沒媽，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和老娘弄這些裏個啷，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別當她穿不起貂。
四皇子看了眼那支筷子，咽了下口水：“好嘞。”轉頭回去了……
明曜：丟人。
皇上：丟人。
第49章 有點奇怪
喬卿好是第一次參加皇室家宴，明曜一直陪著她敬酒。
兩人到淑妃那裏，明曜端著酒杯就要說話，淑妃一揮手，“打住，你最好什麽也別說，本宮怕克製不住自己。”說著掰了掰手指，骨頭嘎吱嘎吱的響。
明曜看著那根還戳在桌子裏的筷子，閉上嘴，默默將杯中酒喝了，然後朝著淑妃比劃了下，臉上帶著誠懇的笑意。
淑妃豪爽的拍了下明曜的肩膀：“好孩子，我就喜歡這麽識抬舉的。”說著也一口幹了杯中的酒，還拉著明曜，“咱娘倆好久沒劃拳了，來兩把？”
明曜忙搖頭，覺得肩膀疼。
喬卿好笑盈盈的上前，舉著酒杯：“淑妃娘娘，祝您和五皇兄新的一年團團圓圓，好運連連。”
喬卿好能成為喬家的團寵，除了她父母不在身邊眾人多疼些她這原因外，還因為喬卿好本身就是一個很討喜的孩子，按道理來說，但凡絕世美人多少都有些小脾氣，但是她的小脾氣就好像癢癢撓稍微撓重了一點，解癢了也就沒什麽，而明曜的小脾氣就好像大錘子，你用大錘撓癢癢，肯定會骨折，隻能用錘子去鑿牆，大錘八十小錘四十，明曜屬於八十那一波的。
更別說喬卿好討巧賣乖了，淑妃最怕的就是明香在外麵出點事，喬卿好可以說是祝福到點上了。
淑妃一看喬卿好就樂了，挑起她的下巴，“嘖嘖，這小姑娘真可愛，還是明曜命好，也不知道明香什麽時候能給本宮搶個媳婦來。來，和本宮說說，你喜歡什麽啊，有沒有興趣跳槽……”
明曜將喬卿好拉到身後，“淑妃娘娘，您是不是喝的有點多了？”
淑妃拍了拍手，“本宮可沒有喝多，說吧，到底怎麽回事，一個兩個的看這邊的眼神就好像射刀子似的，是明香在外麵出事了？”
“不是……”明曜話沒有說完，喬卿好從他後麵歪出個頭，“是太子皇兄……”
“太子？他不是把腿摔斷了麽？本宮就知道沒有那麽簡單。不過，這關本宮什麽事？本宮把他腿打斷的麽？雖然本宮早就想這麽做。”淑妃杵著下巴，疑惑的詢問，又看向錢妃，“你說呢？”
錢妃還有些迷茫，“我？我說什麽？打斷太子的腿麽？本宮對這個不感興趣，你們誰想打斷皇上的腿，本宮可以出賞金。”
明曜無奈的看著錢妃，母妃，您能說點靠譜的事麽？
“多少錢？”喬卿好詢問。
眾人：？
“打斷皇上的腿，母妃打算出多少錢……”喬卿好話沒有說完，就被明曜拉走，“兩位娘娘，咱們改天再聊，太子的事還請保密……”
明曜兩人回到座位上，明曜朝著四皇子搖搖頭，“看來不是淑妃。”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怎知道的？”四皇子根本就不覺得剛才丟臉，他堂堂皇子不和一個小嬪妃計較，嗬嗬……
“感覺。”明曜一口吞下點心，想起今天的糟心事就覺得喘不過來氣，他為了逃開這些無聊權謀都快把自己作成傻子了，結果，卻還是逃不開。
媽的，到底是哪個傻逼害的太子，他要是找出來非把他腿打折不可……
主位上的皇上打了個噴嚏。
明曜看向德正帝，輕聲說了句：“我總覺得太子被毒害這事有點奇怪。”
喬卿好伸手捏了一顆梅子，“我也覺得奇怪，而且十哥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很酷的小姐姐都沒有出現啊，她不是太子的小迷妹麽？太子被毒害這麽重要的事，她都沒有蹦出。”
明曜一怔，與四皇子對視一眼，對啊，太子那些謀士都跑哪去了？
有人將太子謀士們給軟禁了，怕是那些人知道一些事吧，誰有那麽大的本事能軟禁太子謀士？
家宴結束後，他們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皇上也懶得理會他們，隻讓人“護送”他們回落英殿，不找出凶手，他們誰也不能離開皇宮。第二天的國宴，太子參加不了，那就誰也被參加了。
兩旁的護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輕功了得，走路十分的安靜，好似沒有腳一樣。
宮道漆黑，明曜自己提著燈籠，給兩人照亮，他緊緊的握著喬卿好的手，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好像黑夜裏的魔鬼。
這讓明曜想起了蘇妃，好像就是那麽一個夜晚，蘇妃就這樣被人帶走了，再也沒有回來了。
明曜比較幸運，沒有趕上過真正的權謀宮鬥，小半輩子過得都是平平安安順順當當的，沒成想現在給他當頭一棒。
“對不起，你才嫁進來就讓你受這份罪。”明曜磨蹭著喬卿好嫩嫩的小手，轉身幫她整理了下衣領，從暖暖的宮殿出來，到底是有些冷。
喬卿好仰頭，疑惑的看著明曜：“我受了什麽罪了？”
明曜手撫摸著喬卿好的臉龐，笑了下，“真傻。”
兩邊的護衛停下，沒有看著他們也沒有催促他們。
喬卿好對上明曜的清澈的眼眸，“我不傻，我知道你說什麽，可是，這也不算什麽啊？現在不什麽都沒有發生麽？不要擔心。”她幫明曜掖了下頭發，抬頭看著天空，“好多星星啊。呀，下雪了。”
明曜突然摟住喬卿好，太子被下毒這件事，再圓滿的結果也不過是找到凶手，不管是哪個皇子幹的還是哪個大膽的朝臣幹的，總要連累一波人的。以明曜對德正帝的了解，就算凶手不是三四兩位皇子和喬卿好，他們這些見到太子暈倒的人也得不到好。
這還是最好結果。
如果找不到凶手呢，如果讓德正帝自己找凶手呢？
誠然，他們都是德正帝親生的，但是德正帝一旦懷疑起來，親生的這個反而成為最要命的缺點，對親兄弟做出這種事不是更十惡不赦麽？
德正帝又會猜測誰做的這事？
明曜閉上眼，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最有可能是凶手。
德正帝不會殺子，但是會軟禁，或許是十年，或許到德正帝掛掉，或許會是永遠。
所以，明曜說喬卿好傻，喬卿好不見得沒有想到這些，她隻是覺得這些都不是事。
雪越下越大，落到兩人的頭發上，要是這樣一下子就到白頭就好了……
明曜小小的傷感隻維持了一小會，第二天他又恢複精神，興致勃勃的尋找凶手，他研究太子來之前幹什麽，為什麽來落英殿，身邊誰伺候等等。
隨後就發現，太子吃的東西是六皇子從宮外送來的，明昌之前也去禦膳房要了吃的，和太子的一樣。太子身邊伺候的人正好被淑妃的人給帶走了，太子來落英殿是為了找三皇子四皇子研究詩詞，而在路上還遇見了明曜身邊的人。太子之前還因為做生意的事和明晉在書信中吵架了……
反正就是說了一圈，誰都有可能是凶手。
越來越洗不幹淨了。
喬卿好在一旁都忍不住說：“十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太子自己給自己下毒，就是為了把你們都弄死？”
他們身上這麽多破綻，隻要誰動手再加些料，恐怕就真說不清了。
明曜想了一圈，難得認真的對四皇子說：“我倒是覺得，好像有人在一旁看著我們大家。”
四皇子瞟了一眼他沒有說話，三皇子奇怪的詢問：“在看什麽？”
“看誰先動手陷害誰。”明曜說完就盯著四皇子，這些人裏，他就怕四皇子搞鬼。
四皇子放下手中的佛珠，“我平生不曾做過虧心事，但是卻不怕做虧心事，十弟，你想幹什麽我管不著，但是你要是敢牽扯上三哥，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明曜忍不住笑了：“四皇兄你何必這麽認真呢，我都說了，既然是陷害，那必然就是咱們之中是沒有凶手的。”頓了下，閉上眼，輕聲說：“我再說清楚明白些，有人要看著咱們兄弟自相殘殺。”
三皇子倒是聽出什麽來了，“十弟，你知道是誰設的局了？”
現在是個死局，要想保住自己的命，就要揪出凶手，找不到凶手就去陷害別人，你陷害我我陷害你，最後也隻兩敗俱傷。
明曜笑了下，“四哥昨天說的對，誰最沒有嫌疑就是誰幹的。”
****
太子殿。
史鏡已經被關了兩天，她之前發現有人給太子下毒，本想跟著這條線下去，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膽，要知道現在宮中敢動手害太子的沒有幾個，沒想到卻是……
史鏡現在想起來都惹不住打冷顫，萬萬沒有想到是他，一想到太子中毒，她的心就好像被絞了似的疼。
那人身份太特殊，她不敢驚動任何人，隻想暗中提醒太子，卻慢了一步，太子身邊的人連同她都被監禁起來。
她琢磨了兩天，卻發現可信任的居然是十皇子……
要想辦法提醒明曜……千萬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