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病床上,冬灼麵露擔憂的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蘇雋鳴,正合著眼休息,估計是他剛才太凶了把這男人給氣到了,以為他真的要把許瀾卿弄死。在看見蘇雋鳴捂著肚子臉色煞白的時候他才真的要被嚇死。顧醫生站在病床邊幫蘇雋鳴檢查,對於病房裏此時的陣仗,他隻能說一句真不怕把蘇雋鳴給嚇死,但他也沒想到這件事還是蘇雋鳴自己提出的。他看了眼冬灼:“你就由著他亂來?明知道他現在還沒恢複好,要知道他現在開完胸才半個月,但凡情緒波動大都會影響到他。”餘光瞥著廁所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的許瀾卿,還真的是好久不見。冬灼握著蘇雋鳴的手放在唇邊,另一隻手給他揉著肚子,見他還在閉目休息,凝視著他眸底盡是歉意:“乖乖,我真的不是故意那麽凶的,我隻是對他凶沒有凶你。”蘇雋鳴從眩暈中緩過來,他感覺到冬灼給他揉著肚子,比剛才稍微舒服了點。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胃裏上湧一陣惡心。掀開被子作勢想要下床。冬灼眼疾手快的扶住蘇雋鳴不讓他動,見他臉色忽然很差:“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蘇雋鳴低垂著頭,難受道:“我好想吐。”一旁的顧醫生手一抖。作者有話說:顧醫生:這個狼崽不一般啊,又是手術,又是麻醉,又是用藥,生命力竟然如此頑強。不對,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得趕緊翻我的產科書。【離譜知識:狼崽有三代的狼王血脈,生命力強悍,百毒不侵,能夠供給蘇教授大量的營養,懷了他能讓身體恢複得更快。】第108章 奶狼108乏力, 容易疲憊,幹嘔。顧醫生回想起這幾天蘇雋鳴有的症狀,前兩個症狀是術後的正常現象, 實在很難讓人想到另一個可能, 但在看見蘇雋鳴出現幹嘔的症狀,這就不太對了。在看見冬灼抱著蘇雋鳴去廁所, 順帶把五花大綁的某人丟出來。他心想, 看來一會得給蘇雋鳴抽個血看看。不管是於不是都還是需要做個檢查,以防萬一,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廁所裏,蘇雋鳴扶著腰馬桶蓋,彎著腰幹嘔得難受,由於胃部在幹嘔過程中反複的抽搐, 眼眶被生理性眼淚浸透, 這種感覺實在是過於陌生, 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油然而生。好像不是吃壞肚子的那種嘔吐,但不管是什麽原因這樣吐又吐不出來實在是太煎熬。這個過程大概是持續了好幾分鍾。冬灼見他已經不再幹嘔, 立刻把他扶起身來, 蓋下馬桶蓋讓他坐在上邊, 抽過旁邊的紙巾給他擦嘴:“還難受嗎?”蘇雋鳴坐在馬桶上,呆了幾秒,才慢慢的抬頭看向冬灼, 點頭:“吐不出來,還有點難受。”這個聲音因為剛幹嘔, 悶悶的, 也顯得格外的可憐。冬灼真以為是自己剛才太凶把蘇雋鳴給嚇壞了, 開始反省自己的這個大嗓門是不是也該收一下音量, 於是他蹲在蘇雋鳴跟前,手扶著他的大腿,仰頭看著他,抱歉道:“乖乖,對不起。”蘇雋鳴現在稍微覺得好了些,他見冬灼蹲在自己跟前在跟自己道歉,莞爾一笑:“幹嘛又跟我道歉,我又沒有說你。”“我覺得是我嚇到你了,我沒有要殺人的意思。”冬灼擔心蘇雋鳴覺得他太殘忍:“就算是我變回雪狼我也不會凶的,你別害怕。”蘇雋鳴聽他這麽說知道是自己突然的不舒服嚇到他了,他抬起雙手揉了揉冬灼的耳朵:“不是被你嚇到的,隻是我突然的不舒服而已,你剛才那個樣子挺酷的,不過我們在人類社會就要按照這裏的規則去做事,還是不要衝動的好,正當防衛可以,但我們不可以主動打人。”冬灼乖乖點頭:“好,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說著站起身伸手想要抱他起來。卻看見蘇雋鳴搖了搖頭。“外麵好多人,別抱了。”蘇雋鳴站起身,就是站起身隱約覺得肚子有點疼,擰了擰眉,好在也不是不能忍受。冬灼見他皺眉頭還是有些擔心:“你確定能自己走?真的沒有難受的地方了?”蘇雋鳴:“……我不是腿做手術,怎麽不能走了。”看著冬灼還盯著自己看,無奈道:“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冬灼心想他怎麽可能不擔心,現在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很害怕。在離開廁所前,蘇雋鳴想到什麽抓住冬灼的手:“對了,你想怎麽處理許瀾卿?”“我想聽聽你想怎麽處理。”冬灼把問題的主動權拋回給他。蘇雋鳴若有所思須臾,他想到剛才許瀾卿的態度:“聽他的語氣是知道雪瑞的心髒在哪的,要不我們嚐試用一下懷柔政策?”冬灼哪裏知道什麽是懷柔政策,以為蘇雋鳴又想以身試險,想到這人剛才才被嚇到,還不怕?他冷哼,眉眼一冷:“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別想了,這件事我來處理。”“懷柔政策的意思是”“我不管是什麽意思,反正我不會再讓你跟他麵對麵,除非你想他。”蘇雋鳴:“……”這隻狼就是在醋缸裏泡大的。走出廁所後,冬灼交代了顧醫生幫忙看一下蘇雋鳴,然後單手拎起五花大綁的許瀾卿往外走。怕蘇雋鳴覺得他暴力,出門前轉過頭解釋一下。“老婆,我絕對保證我不打人。”蘇雋鳴看著冬灼這個陣勢其實也是有點擔心的,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冬灼就轉過身跟他解釋了,一下子把他想說的給咽回肚子裏,也被這聲‘老婆’弄得耳熱。他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擺手:“那你去忙吧。”雖說許瀾卿這事他也很憤怒,但最憤怒應該是雪狼們,所以這件事第一處理人也應該是冬灼他們,他這部分的事情就等到之後再說吧。冬灼不動聲色將蘇雋鳴耳根的泛紅盡收眼底,挑了挑眉勾起唇:“等我回來。”他拎起許瀾卿往外走,轉身時眸底再無半分笑意,麵無表情,眉眼斂出狠戾。不打人而已,他尊重人類社會的規則,但沒說不打狼。過去這個人渣拿隻手碰過蘇雋鳴,打傷過蘇雋鳴哪裏,那他就咬斷那隻手,折斷打傷過的位置。隨著保鏢團從房間撤離,終於恢複了安靜。蘇雋鳴知道冬灼暫時不會那麽快回來,就想著繼續看書打發時間吧,畢竟也暑假了,手術那段時間也已經向學校請了假,現在手頭上的很多計劃也還在前期鋪設階段,急也急不了一時。他走到床邊坐下,然後就發現顧醫生看著自己,眼神透著欲言又止,就是想說又不知道怎麽說。“怎麽這樣看著我?”蘇雋鳴拿起書,翻開剛才自己還沒看完的位置。顧醫生還沒回答,拿出手機給護士打電話,說的內容不外乎是過來幫忙抽幾管血。掛斷電話後,他把手機放回白大褂口袋,看著還有心情看書的蘇雋鳴。心情有些複雜。“我一會讓護士過來給你抽兩管血。”蘇雋鳴以為是例行檢查,畢竟這幾天他抽的血也不少,頭都沒有抬便回答:“好。”顧醫生本來也隻是猜測,但他還是有些不安,其實正常人想也知道,假如真的是懷孕,不論是有沒有做這個開胸手術,按照這個平時吃藥的程度,這個孩子也要不得的。更別說開胸手術,在手術時又是打麻醉,又是心髒驟停又是大出血二次開胸,這個孩子怎麽可能活得下來。可又想了想,他都看過那麽多次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就算是真的懷孕了……也不是不可能的。午後,蘇雋鳴睡了個懶洋洋的午覺醒來,這時大概是下午三點多,他醒來時就正好看見顧醫生走了進來。顧醫生手上拿著報告,進來就看見蘇雋鳴剛坐起身,睡眼惺忪,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睡到現在嗎?”蘇雋鳴看著牆上的時鍾,打了個哈欠,還有些犯困:“嗯,我發覺我做完手術後好像特別容易困。”好幾次冬灼推他出去曬太陽,曬著曬著他就在輪椅上睡著了,基本上醒來就已經回到病房。顧醫生聽他的闡述,再結合手上這個檢查單,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都已經被他遇到了,再多一件也不出奇,相比較於現在的淡定,他剛才跑去產科借產科書還比較慌張。他知道,接生這件事他逃不了的了。蘇雋鳴察覺顧醫生又盯著他看,從早上開始就是這個眼神,現在看得他有些忐忑,他坐起身往後靠在床頭,拿過眼鏡戴上:“你怎麽了,是要跟我說什麽嗎?”看了眼顧醫生手上的單子,以為是什麽檢查又不合格,他笑道:“不會是我哪項指標又不行了吧?”“你懷孕了。”病房的窗開著一道小縫,微熱的風從縫隙裏鑽了進來,牆上的鍾在頃刻間的沉默時走針的聲音格外的清晰,男人膝蓋上那本書也在失神間,紙張在跌落時翻動,‘啪嗒’一聲掉在地麵。打破了空氣的寧靜。蘇雋鳴睫毛輕顫,腦袋有片刻的空白,他神情僵住兩秒,緩緩抬眸對上顧醫生,眸底蕩開訝異的漣漪:“……什麽?”顧醫生把手中的單子遞給他:“中午給你抽血驗了hcg,數值顯示你的懷孕時間大概是5周,我也很震驚,我不是覺得你不可能懷孕,畢竟你出現了子宮,就可能會有這樣的幾率,我隻是震驚這個孩子竟然能活下來。”蘇雋鳴還沒從這個震驚中抽離出來,腦袋嗡嗡作響,他下意識握緊自己的雙手:“……什麽意思?”他懷孕了?他竟然能懷孕?!所以這是他跟冬灼的孩子。……一次就有了嗎?!“你想想看,你平時吃抗生素,這次又剛做完開胸手術,手術過程中全身麻醉,而且還經曆了鬼門關,大出血,兩次開胸,這個孩子竟然還能活下來。”蘇雋鳴還沒從這個自己懷孕的事情中反應過來,他隻感覺到腦瓜子嗡嗡作響,放在膝蓋上的手微乎其微發顫。“……我是男人,怎麽能懷孕?”顧醫生見蘇雋鳴一副深受刺激的樣子,好在他已經提前預設過這個可能,早就刺激過了,但畢竟懷孕的不是他,而是蘇雋鳴本人,本人受到的刺激估計是最大的。不僅經曆被改造身體結構,長出子宮,現在還意外懷孕。他大概能夠猜測到是什麽時候的事情,距離二十幾天前發生的事情,除了冬灼的發情期還能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但是沒有做措施嗎?“你跟冬灼最近一次是什麽時候,是不是那次晚上你找我的時候?”蘇雋鳴愣愣點頭:“嗯。”“做措施了嗎?我當時送了那麽多盒t,沒有用嗎?”蘇雋鳴回想到那晚,像是想起了什麽:“本來是要戴的,但是我給他戴不上,太小了,一怒之下我就丟掉了,沒有戴……”發情期的狼,大多數一次就能夠使對方懷孕。那他……完了。他完全無法想象自己懷孕的樣子,隆著個孕肚。“結果可能會出錯的嗎?”抱著僥幸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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