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會嚇到我。”蘇雋鳴見他握著自己的手,這麽說,心裏的氣已經消了,畢竟他清楚這家夥骨子裏頭還是隻雪狼,總不能剝奪人家當狼的資格:“你能意識到就好,沒要你全部能改。”冬灼聽出蘇雋鳴的語氣,眼神亮了亮:“你不氣我了嗎?”“我有那麽小氣嗎?”蘇雋鳴拿起筷子,肚子也餓了,想著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就看見冬灼捧著他的手背蹭了蹭臉頰,還低頭親了好幾口:“我老婆就是好~要改要改,我肯定要改的。”蘇雋鳴無奈,他把手用力抽回:“行了,吃蛋糕吧。”“這些都是阿姨做好的,我今天有跟阿姨學做了幾道菜,下次我做給你吃。”冬灼拿叉子吃了幾口蛋糕,說話含糊著指著蘇雋鳴愛吃的蝦滑:“我會剝蝦了,肯定就能給你做蝦滑。”蘇雋鳴聽到他要做飯,生怕他把廚房給炸了,但現在他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要說,這些暫時先放後:“乖乖,我要跟你說件事。”“什麽事?”冬灼咬著叉子,看了眼蘇雋鳴,聽出這話的嚴肅。“這段時間你問我為什麽睡不好,晚上是不是做噩夢,是,確實是做了幾個噩夢。”蘇雋鳴心想,他已經有冬灼,無法消化的事也不應該隱瞞,本來這家夥就敏感:“有人用血給我寫信。”冬灼眼神立刻變了,他放下叉子擰著眉頭:“什麽?”“那些信我放在車上了,一會吃完再去拿,別影響吃飯的心情。”蘇雋鳴夾了顆蝦滑放到碗裏。冬灼見蘇雋鳴還能那麽淡定,他可不淡定了,想到這段時間晚上睡到半夜蘇雋鳴總是被驚醒,之前問又說沒事,或者是記不得,誰知道現在是有人做這些惡作劇。而且還是他不在蘇雋鳴身邊的時候。“我問你的時候為什麽不說?”蘇雋鳴察覺到冬灼的眼神變化,知道他有生氣的跡象:“我怕你多想,之前我以為是那個追求我的女生為了引起我注意做的惡作劇,想著不過是個女孩子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解決不了。但剛才我跟她了解過後,她顯然並不知道這件事,說隻給我送過花,其他都沒有。”“所以現在才知道害怕了?”冬灼挑眉。蘇雋鳴沉默了兩秒,他才抬眸看向眼冬灼:“還真的有點怕。”冬灼有被這男人此時的認真坦誠氣到,抬手搓揉著自己的後頸緩解著慍怒:“你直接跟我說這件事不就行了嗎,現在我們都在一起了我不幫你分擔誰幫你分擔,找你爺爺嗎?”蘇雋鳴知道他在反嘲自己,心想這家夥這段時間詞匯量還真的飛速增長,都開始會懟自己了。“我這不就說了。”他低下頭小聲說,用筷子戳著蝦滑,但還是多少有些心虛。也不敢說原因是因為‘以為你還小解決不了’,可現在的冬灼已經不是前幾個月連拿勺子都不會的笨蛋,而是能獨當一麵的大人。“我現在去拿。”冬灼站起身。蘇雋鳴見他要現在去拿連忙也跟著站起身抓住他:“等等,吃完飯再說。”他拿信回來主要是想給冬灼聞一下味道,但拿回來,跟看內容又是兩回事,雖說遲早都會看見內容,但現在要是給冬灼看見信上邊的內容這頓飯估計不用吃了。估計他會直接躺在餐桌上成為冬灼的晚餐。現在能拖就拖一會,至少等他吃飽有力氣。“乖乖,先吃飯吧,我餓了。”蘇雋鳴握著冬灼的手臂,抬眸看向他,眼神認真:“一會看好嗎老公。”冬灼深呼吸一口氣,有被哄到:“好。”前邊的小插曲沒有影響到晚餐,兩人用餐還是很愉快的。甚至用完餐後,蘇雋鳴還主動的邀請冬灼一起洗澡,這對於冬灼來說簡直是罕見事,畢竟這男人平時的臉皮還是很薄的,除非是真的被他磨到放開自我,否則也不會很主動。有感覺到奇怪,不過誘惑當前還是先洗了再說。兩人在浴室裏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某隻狼還是決定要把自己的氣味覆蓋在某人身上,甚至在肩膀上的血液印記上加深了廝磨。……蘇雋鳴從浴室出來後臉上都是白裏透紅的,他慢條斯理係著浴袍,寬鬆的浴袍胸口處微敞,白皙冷白的皮膚隱約可見星點痕跡,仿佛剛才是被浸泡在過高的溫度當中。頭發也被吹幹了。“我去拿那些信上來。”後腳走出浴室的冬灼果著上半身,轉身下樓,嘴裏裏念叨著‘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嚇你看我不碾死他’。“……”蘇雋鳴心想,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嗯’了聲,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著個抱枕抱在胸前,腦海裏飛速運轉著一會被冬灼看到內容他要怎麽說。五分鍾後“蘇!雋!鳴!”車庫回蕩著冬灼底氣十足的聲響,一字一頓,本來就是大嗓門,這下更是響徹雲霄了,生怕別墅區其他住戶聽不到,樓上房間裏的蘇雋鳴肩膀不由得一抖。緊接著就聽到冬灼上樓的聲音,腳步沉重。蘇雋鳴瞄了眼房門口,然後就看見了冬灼拿著那十幾封信進來的身影,氣場凜冽有些嚇人,下意識的抱著抱枕趴倒在沙發上:“你聽我解釋!”話音剛落就感覺沙發一邊深深凹陷下,身體就被一道強勢的體格覆上。信封被丟在地板上發出聲響。蘇雋鳴感覺到背上的重量跟危險的氣息,他小心翼翼側眸,看見結實的手臂就撐在自己連旁邊,因為用力牽動著肌肉線條,仿佛是在傳遞很生氣的訊號。“我喜歡你?”頭頂傳來冬灼暗啞低沉的反問。“我喜歡你,你為什麽不喜歡我?”“想見你但不知道用什麽方式,我好想你,我喜歡你?”蘇雋鳴聽著心虛的把臉邁進抱枕裏:“……我不認識他,我不知道是誰。”然而頭頂的聲音還在繼續,持續壓下,直至貼到他耳畔,聲線沉而透著慍怒:“昨晚做夢又夢到你了,我喜歡你?”蘇雋鳴縮著肩膀,身上的狼被抱得更緊了:“應該是為了嚇我的惡作劇,不一定是喜歡吧。”“想起你總會心情特別好,真的很想很想你,我喜歡你?”蘇雋鳴聽著冬灼接二連三的念出惡作劇的信內容,從這狼嘴裏念出來,怎麽就感覺跟他看著時覺著惡心不一樣,耳朵開始發熱,枕著抱枕的臉埋得更深了。他悶聲道:“別念了吧。”然後就感覺肩膀被抱得更緊了,幾乎是要把揉進懷裏的力度,將他圈得嚴嚴實實的。“這幾天做夢又夢到你了,我很掙紮,很矛盾,想要放下你卻還是放不下你,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怎麽辦?”冬灼越念越惱火,他甚至在這一次有些厭惡自己過目不忘的能力,垂眸看著被壓在身下耳朵開始發紅的男人,俯首沒好氣的咬上他的耳朵。蘇雋鳴吃痛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咬我?”“你耳朵紅什麽,你害羞什麽,這人寫得好嗎?!”冬灼見蘇雋鳴臉都紅了,更氣了,伸手捏著他的臉,捏得臉頰鼓鼓的。誰知這男人說:“……是你念的好。”冬灼捏臉的動作一頓。蘇雋鳴被捏著臉,姿勢變成側躺在身下,他沒看冬灼,含糊道:“我感覺像是你對我說的,不是因為寫的人害羞,是因為你說才害羞的。”冬灼垂眸看著側躺蜷縮在身下的男人,剛才一折騰,身上的浴袍有些鬆垮,容易紅的體質讓情緒都體現在身體上,露出的肩頭似乎也有點紅了。他捏著臉的手稍稍鬆開,低下頭將吻細碎的落在肩頭處:“因為我念的才害羞嗎?不是因為寫信的人?”蘇雋鳴覺得肩頭有點癢:“不然呢,唔”冬灼將這男人翻了個身,大手托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這吻跟剛才在車庫裏不同,充滿著溫柔與疼愛,叫人不緊張,可以放鬆全身的深陷其中。吻畢,兩人呼吸不穩貼著彼此的臉頰。蘇雋鳴還沒來得及戴上眼鏡,雙眸被吻得迷蒙,有些看不清冬灼的模樣,但他知道這狼要被哄好了,他抬手摟上冬灼的脖頸:“我沒有不想告訴你,隻是想著以為我能自己解決,但我發現這人越來越煩,已經影響到我的日常生活,還讓你擔心我。”冬灼見他被自己吻得七葷八素,現在還摟著自己解釋,頓時氣都消了:“所以你害怕了不知道怎麽辦,隻能來找我。”“嗯,害怕了,不想找爺爺,隻能找你。”冬灼聽著這男人還要反擊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別開臉無奈笑出聲,然後低頭抱上他的後背,托起他將他抱起來放在腿上,讓他居高臨下看著自己。蘇雋鳴見自己被抱著坐起來,順勢繼續抱上冬灼的脖子,把臉埋進他的脖頸處,擁抱著他的安全感。“冬灼,這人真的很煩,還讓我做噩夢。”冬灼聽著這男人在耳畔抱怨,像是撒嬌,聽得他心軟,他低頭在蘇雋鳴臉頰上親了親,在這人看不見的角度眸底陰沉:“沒事,我來解決。”“那我告訴你了能別生氣了嗎?”“以後有什麽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然我就會生氣。”冬灼不動聲色收回剛才的眼神,抬眸看著蘇雋鳴,手扶著他放在身側的大腿。“知道。”蘇雋鳴直起身,抬手摸了摸冬灼的頭頂,感慨萬千:“我的冬灼真的長大了,都能保護我,替我排憂解難了。”“那我現在還有憂愁,你能替我解決一下嗎?”蘇雋鳴感覺到身後又有什麽東西杵到他。“……”他心想,剛才在浴室的一個小時是開玩笑的嗎?這隻狼的精力是不是有點過於旺盛了?作者有話說:冬灼:狼的發情期是一個月,一個小時算什麽。蘇教授:…… 你現在這狀態不叫發情啊?冬灼:嗯呐。蘇教授:……第90章 奶狼90最後冬灼還是沒有再碰他。隻是抱了一會後便放開他, 彎腰拿起被丟在地麵的十幾封信。蘇雋鳴往後靠在沙發椅背上,見冬灼拿起這些信,不少已經被拆開, 撲麵而來的血腥味使人作嘔, 他隻覺得反胃,稍稍別開臉。“聞得出來, 這些都是雪狼的血。”冬灼餘光瞥見蘇雋鳴不適的表情, 往旁邊坐了坐,把這些信都拿開一些,免得惡心到他:“猜也能猜到是誰,除了許瀾卿還有誰對你有這樣變態的心思。”蘇雋鳴將冬灼拿離信封的動作盡收眼底,被暖到的同時也蹙著眉:“……許瀾卿?你說這些信是他寫的?”冬灼一封又一封的過這些信,他看著上邊露骨的表白字眼, 冷笑出聲:“上次就在你身上聞到過他的味道, 看來他就藏在學校裏, 等著我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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