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灼見他躲開, 皺著眉頭坐到他旁邊, 偏要貼著他坐:“你躲什麽。”蘇雋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躲, 他低頭看了眼冬灼跟自己緊貼的大腿,腿圍幾乎是大了一圈的程度,又默默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冬灼,我們肯定不”臀部剛抬起來要往旁邊挪,忽然的,整個人就被冬灼抱住,完完全全的被圈入了懷裏,甚至還用上了雙腿從身後往前壓住他的腿。他:“……!”好重!“你不解釋我就不懂,為什麽我們不可以是愛人,不能像大爸爸比那樣,我也想要跟你親親抱抱舔舔。”冬灼從身後抱著蘇雋鳴,把腦袋貼在他後頸處,目光順著寬鬆的衣領沒入,若隱若現看到了屬於自己的血液標記。主人明明就是他的不是嗎?蘇雋鳴被冬灼的大膽發言刺激到,這豪不亞於去年陸應淮跟他說過的事,他的身上有冬灼的血液標記,所以他會……那怎麽行!“冬灼,我是人類,你是雪狼,我們……不可能的。”蘇雋鳴試圖把自己從冬灼懷裏拔出來,但是紋絲不動,身後這家夥太沉了。“為什麽不可能?”“哪有那麽多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冬灼抱著蘇雋鳴的肩膀搖著,表情皺巴著,委屈得仿佛天都塌了。“……”蘇雋鳴見身後這家夥又開始慣有的撒潑,被搖得心髒有些不舒服,他沒忍住摁住這家夥的大腿:“等你找到了喜歡的雪狼就會知道為什麽了,你接觸的人或者狼都太少了,到了年齡你就會明白會有你自己的選擇。”話音落下,冬灼把他放開,一聲也不吭的從沙發站起身,然後變回狼型,沉默的往花園跑去,一溜煙就跑走了。蘇雋鳴看著冬灼有些傷心的背影,知道這家夥是生氣了,估計就是不理解。心想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這麽解釋,畢竟這家夥還不懂得一些特殊的情感,或許對他就是小朋友對家長的那種眷戀,也不是沒有小朋友對自己爸爸媽媽說長大後要嫁/娶你。就在他想站起身去找冬灼時,忽然眼前一黑,胸口襲來一陣悶疼,他臉色刹的白了,重重跌坐回沙發,呼吸短促讓他難受的側倒在沙發上,額頭頃刻間斂出冷汗,唇色也失了色。或許是太久沒有這樣疼過,疼起來讓人覺得無法呼吸。蘇雋鳴疼得將身體蜷縮著,手攥著心髒處衣服的位置,四肢的乏力讓他瞬間脫了力,就連呼吸一下都覺得心髒很疼,他張了張嘴,試圖叫冬灼,然而卻沒有絲毫力氣讓他說得出話。“……冬……”微乎其微的聲音,是連靠近都未必能夠聽到的虛弱氣音。冷汗幾乎浸透他的衣領。好疼……眼前是一陣又一陣的發黑,宛若掉入了黑色漩渦裏那般,目眩的情況嚴重,已經完全分不清方向,最後在疼痛中徹底失去了視線的判斷力。這種發不出聲的求助,無聲中,徒增了絕望。大約是過了幾分鍾,那隻垂放在的沙發外的手顫抖的伸出,試圖去拿茶幾上放著的藥瓶。花園裏,恢複狼型的冬灼把腦袋探出鐵欄,看著對麵在卿卿我我的哈士奇跟薩摩耶,氣得咬著鐵欄,發出怒吼。“嗷!”對麵哈士奇發現了,它停下跟自己媳婦的甜蜜行為,扭頭對上冬灼憤怒的模樣:“哎喲,這不是那個會變人的大家夥嗎,你怎麽又變回狗了?”“我是狼!”冬灼沒忍住罵了回去,但他的氣焰稍微壓了壓,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哈士奇,又看了看薩摩耶:“你們……怎麽認識的?”“我跟我媳婦嗎?相親認識的唄。”哈士奇說到這裏立刻跟自己的薩摩耶媳婦來了個臉部貼貼,撒個嬌:“那一天,我鏟屎官把我帶去狗狗公園,我一眼就看到我這雪白漂亮的媳婦,然後我就把它帶回家了。咋滴,你也想要媳婦啊?”“媳婦就是老婆對吧?”冬灼用牙齒磨了磨欄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它們:“你們就不能是朋友嗎?”哈士奇大笑出聲:“朋友?為什麽是朋友?媳婦就是媳婦,朋友就是朋友,這是不一樣的。”“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可以親親嗎?”冬灼幹脆把下巴卡在欄杆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就很簡單啊,親親自然誰都可以親,但隻有老婆能給你生寶寶,朋友能給你生嗎?不能,隻有你老婆可以給你生寶寶,這是最親密的行為。”冬灼沉思著,他腦子裏確實沒什麽知識,不過這樣的解釋他還是聽得懂的。生寶寶……生一個可愛的小狼崽?那主人可以給他生一個嗎?“那我要怎麽樣才可以讓他同意給我生寶寶啊?”冬灼向哈士奇發出最真摯的詢問。就在哈士奇想要分享一下自己的經驗時,就聽到一旁的薩摩耶說道:“哈哥,你不是絕育了嗎?”哈士奇:“……”突然的,像是提到了它的傷心事,頓時悲從中起,它傷心的把腦袋貼向自己的媳婦。這又把冬灼給問倒了:“什麽是絕育?”“就是沒有蛋蛋了,沒有蛋蛋就不能生寶寶的。”薩摩耶說。冬灼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嗯,完好的,大大的:“嗯!那我可以生寶寶!”然後看向悲傷emo的哈士奇,突然像是被安慰到那般,他得意笑出聲:“好慘哦,你不能生寶寶,我可以。”“汪!!”哈士奇怒了,感覺自己被傷到了自尊:“你還沒老婆呢有蛋有屁用!”冬灼高興的把腦袋收回來,搖頭晃腦轉身走回屋:“我會有老婆的~但你已經沒有蛋蛋了。”哈士奇開始仰頭怒汪。就在冬灼走回屋時,他察覺到客廳裏奇怪的安靜,然後就看見蘇雋鳴躺在沙發上,手垂在外頭,好像是在休息,腳步一頓,隨即跑過去。“主人?”“……嗯?”蘇雋鳴睜開發沉的眼皮,吃了藥後稍微好點,他見冬灼回來了,枕著腦袋的那隻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還生氣嗎?”冬灼看著蘇雋鳴的臉色,好像有些難看,說話為什麽也那麽輕,低下腦袋由著他揉:“我沒生氣,主人,你不舒服嗎?”“沒事。”蘇雋鳴輕聲道,他撐著身體稍微有些吃力的坐起身,結果有些恍惚,沒坐穩整個人往前倒去。“主人!!”冬灼瞳孔一縮,臉色驟然一沉,立刻恢複人形,眼疾手快抱住差點撞到前麵茶幾的蘇雋鳴。恍惚間,蘇雋鳴感覺自己被抱入懷裏,並沒有摔到或者是撞到。“怎麽了主人,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冬灼把蘇雋鳴抱在懷裏,讓他靠著胸膛,卻感覺到他渾身發軟,是連抱著都坐不穩那種,而且臉色確實是很不好看,一時間他慌了:“不會是被我氣到了吧?”蘇雋鳴還沒回答。或許是被冬灼抱著,他有一種下意識的鬆懈,就是不再逞能,把所有力氣都交給了冬灼,靠在他胸口,整個人昏昏欲睡。但也不想嚇到冬灼。“沒有,就是困了。”蘇雋鳴想著吃了藥應該也沒什麽大礙,就是感覺很累,他伸手摘下眼鏡放在一旁:“你恢複狼型,讓我抱你睡一會。”冬灼聽到這哪裏會不同意,立刻恢複狼型,趴在沙發上,給蘇雋鳴當大毛毛毯。蘇雋鳴抱了上去,把臉貼在柔軟的毛發上,卸下所有力氣,合上了眼。客廳的沙發很大。一人一狼相擁著,雪白大型的狼體型比普通狼還要大,再加上蓬鬆的毛發,仿佛能將懷中清瘦男人覆蓋住那般。冬灼低頭凝視著蜷縮在自己身前已經睡著的男人。摘下眼鏡的蘇雋鳴睡顏看起來比平時看起來還要溫柔,額前發絲柔軟垂下,可能是真的不舒服,臉色有些白,添了幾分一揉就碎的破碎感,就連呼吸都稍微有一些急促。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安。他抬起爪爪,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蘇雋鳴的腦袋,生怕吵醒他。“……乖乖,你的毛弄得我有點癢。”蘇雋鳴皺了皺眉,嘟囔了一句,說完轉了身,麵對著沙發,迷糊間很快就睡了過去,感覺實在是太疲憊。冬灼見他轉過身睡,隻能默默把爪子收了回來,不敢再摸怕吵醒他,就還是貼著他,用大尾巴輕輕的拍著他,哄著他睡覺。就在這時,懷裏的蘇雋鳴估計是不舒服,又動了動。隻見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後頸衣領。“……這裏好疼。”寬鬆的家居服一扯,白皙的後頸倒映眸底,赫然露出左肩胛骨處那個黑色水滴印記,此時印記周圍的皮膚有些不自然的發紅。冬灼怔住。他的標記怎麽會發紅呢?出於擔心,連忙在印記上舔了舔。“唔……”蘇雋鳴疼的肩膀一縮,想要躲開,感覺自己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又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沒事的主人,我幫你,等會就不疼了。”冬灼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出於本能的保護,握上他的肩膀,低下頭幫他舔舐著發紅的印記。大約是過了幾分鍾,印記上的發紅才緩緩褪去,恢複如常。冬灼這才鬆了口氣,正想著起身看一眼蘇雋鳴,結果就看見他轉了個身,抱上了自己。哦?蘇雋鳴覺得怎麽躺都不舒服,他又翻過身,麵對著冬灼的狼型,直接把臉埋進冬灼毛茸茸的胸口,抱上他,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全然不知道,在下一秒,他臉貼著的大毛茸茸變成了硬邦邦的胸膛。也全然不知冬灼湊耳小聲問的這個問題。“主人,你可以給我生個寶寶嗎?”第52章 奶狼52冬灼是被熱醒的。準確來說, 是被懷裏的人熱醒的。他們昨晚就睡在沙發上,醒來的時候一眼就可以看見外麵花園的天隻是微微亮了,但是蘇雋鳴好像不太對勁。渾身都是汗, 幾乎是被浸濕的程度, 臉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紅,可能是覺得很辛苦, 呼吸都是不順暢的。冬灼立刻翻身下沙發, 跪坐在沙發低下,他看著側躺著的蘇雋鳴,小心翼翼的伸手撫向他的臉頰。很燙,幾乎是燙手的溫度,而且渾身都是汗。他頓時慌了,為什麽這麽燙, 那現在怎麽辦。“主人?”他嚐試著小聲叫喚了一下, 但是蘇雋鳴並沒有回答他, 頓時心頭一沉,糟了!這樣的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回 遇到了, 之前在保護區的時候蘇雋鳴就有在他麵前突然倒下, 可那時候他還太小隻完全抱不動。因為這事他還特別叮囑過大爸一定要教他辦法, 腦袋立刻運轉起來大爸要他背的電話號碼。救護車要打110,報警要打120。找顧醫生要打138*********。他趕緊轉身去找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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