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小熔熔,快看看直播間裏,現在可熱鬧了。”寧修勒熱情地打著招呼。“現在有點事,回頭再跟你看。”景熔說著快步走了過去,就這樣穿過了一行人,徑直來到了莫風和麵前豁然站定。這樣的舉動讓其他人好奇地投來視線,就連莫風和也對景熔這樣突然的反應感到有些驚訝。仔細地將景熔上下打量了一番,莫風和問:“怎麽了,哪裏受傷了嗎?”“沒有受傷。”景熔直勾勾地對上了視線,在這樣關切的話語下搖了搖頭,眉心卻是緩緩地擰了起來,有些遲疑道,“就是忽然想到,風和,你確定……以前我們沒有見過嗎?”“確定。”莫風和不知道景熔的意圖,但介於這已經是第二次問他這個問題,敏銳地多問了一句,“是發生什麽了嗎?”景熔動了動嘴角:“不知道,就是總是夢到你。”話音落下,周圍微妙地安靜了一瞬。景熔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了這話語中的曖昧,試圖補充解釋:“那個,這不是一般的夢。”所謂的越解釋越糟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周圍的氣氛更加古怪了。“行了,關於什麽夢的情況,你們回去以後再談。”仲秋清了清嗓子,“今天後麵我們還有兩場比賽,景熔,你上都上了,就這樣直接打完吧。”景熔看了看天魂機語學校最後兩位同學的資料,機語能力也確實不垃,點了點頭就服從安排地回到了場上。途中還是忍不住地回頭朝莫風和那多看了兩眼,滿腦子還是自家執事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縈繞了他十多年的夢境當中。有些心不在焉,對戰的過程中景熔也顯得有些敷衍。基本都是見招拆招地下意識應對,連他自己也沒怎麽上心,每次完成複刻之後就速戰速決地解決了新技能的貢獻者。而正是因為他這樣過分直接的解決方式,每結束一場對決,直播間裏的彈幕就更炸幾分。如果說最初庾宮形象全無地從操作艙被人帶走的樣子還讓人懷疑勝負的含金量,那麽接下去的兩場,無疑讓所有人對景熔的實力再沒任何質疑了。科英機大觀戰的學生們無疑是雀躍的。不管是大一甚至於起初還不服氣的大三,隻要見到自家學校碾壓式的勝利,先前的恩恩怨怨自然也沒什麽值得追究的必要了。相對的,其他學校的同學們就顯得要心情壓抑很多。原本科英機大的配置就已經經過了去年交流會的考驗,光是白宿傑和寧修勒兩個就已經絕對強勢到讓人十分頭疼了,而今年多了一個初測就s級的傅汲鋒不說,居然連這個一開始認為湊數的b級拖油瓶都這麽的深不可測!這都是些什麽魔鬼!等到今日份的交流項目全部結束之後,除了科英機大外的所有學校都陷入了緘默。要是真按這個節奏下去,恐怕真的沒有人可以阻止科英機大了吧!作者有話要說:其他人:臥槽,這人好凶!隨便應付的景熔走神ing:速戰速決,著急回去跟自家執事好好聊聊。第36章 有沒有人阻止他們科英機大, 景熔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當天的交流結束之後, 確實沒有人能夠阻止他跟莫風和單聊了。一天的賽事結束之後,景熔的盡宙上麵甚至沒幾道額外的劃痕。這樣一來沒有了進行維修的必要, 自然也就讓他們有了更多的交流時間。回到住處之後, 景熔在第一時間向莫風和詳細地描述了一下夢裏麵的內容。莫風和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 隔了一會才簡單總結道:“您的意思是,您從小到大都會做一個夢, 這個夢的內容從來沒有改變過。原先在夢中你從來沒有看清楚那個將您帶走的人是誰, 但是在最近的幾次當中,卻發現那人有著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景熔給這個總結能力打了滿分:“沒錯, 就是這個意思。老實說,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可能是什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如果連續兩次都是這樣清晰地夢到的話, 這當中,確定沒有什麽問題嗎?”說到最後的時候,他定定地看著莫風和,語調強調性地拉長。但莫風和的關注點難得有些跑偏:“……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景熔心頭一跳, 被口水猝不及防地嗆了一下,險些惱羞成怒:“重點不是這個!”莫風和的神態間看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原先還準備說話,到了嘴邊的內容被景熔打斷後也沒繼續下去。頓了一下道:“雖然在這之前我確定沒有和您見過麵, 但是根據您對那個夢境的描述, 我大概可以猜到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景熔:“什麽時候?”“十五年前的世紀之戰。”莫風和眼簾微微垂下, 似乎陷入了短暫的回憶當中, 話語也變得悠遠了起來, “當年爆發的超s級蟲洞,第九星係險些在這場浩劫當中付之一炬。雷鷹軍聯合第九星係民間力量以及其他星係的支援軍隊,與蟲族進行了殊死拚搏。最終人類以十分微弱的優勢驚險地贏下了這場戰役,而雷鷹軍超過半數的烈士在這場戰役中陣亡,自此,也從星際第一的最強之師略顯沒落。”話落,他抬眸朝景熔看了過去:“主人,您年少的時候,或許曾經目睹過這場戰役。”景熔沒有回答,隻是嘴角在無聲間更加壓低了幾分。最後緩緩地籲出一口氣,問:“你怎麽知道那個夢裏就是世紀之戰的事情呢?”“因為您說,您在夢中看到了兩個恒星。”莫風和回答道,“隻要稍微關注過世紀之戰的相關報道都知道媒體對於當時的描述,當時超s級蟲洞高高地懸掛在天際,刺眼的光芒與遙遠的恒星相映成輝。能承擔這樣描述的情景隻會是那個時候,而且……”他並沒有將“而且”的內容說下去,隻是保持著這樣的姿態看著景熔。整個房間裏陷入了長期的寂靜當中,最終,景熔顯然有些混亂在這盤根錯節的思緒當中,胡亂地摸了一把頭發:“反正,你是真的確定我們之前並沒有見過的,對吧。”莫風和恭順點頭:“我以絕對的忠誠向您發誓,對您,我從來沒有過任何隱瞞,主人。”景熔看著麵前這個身材高挑的男人,緩緩地動了動嘴角。在心裏許久的問題,也終於在這個時候問了出來:“沒有任何隱瞞的話,那麽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風和。”景熔其實也知道這個問題在經過初識階段再問出口,多少會顯得有些突兀且微妙。然而這個時候,卻從莫風和抬眸看來的眼神中沒看到半分的尷尬和慌張。他看到自家執事反倒如釋重負地浮了浮嘴角:“終於問出口了嗎?”景熔:“你……”莫風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您聽說過,[紳士]嗎?”*世紀之戰,對於所有人來說自然並不陌生。不管是否親身經曆過,這場已經清晰地載入星際史的至高戰役,現在甚至於已經是曆史課的必修內容。眾所周知,在十五年前所有的星係並沒有這樣細致的劃分,也正是那場戰役後各方部隊傷亡慘重,各自返回領地之後才開始進入到了修生養息的階段,也就逐漸地隨著政權的調整和發展,分出了第一到第九這樣九大星係。這九大星係,又統一由中央星係統領。這些年陣亡的英烈已經漸漸地淡出了人們的記憶,而越來越多的強大機語者開始進入視野,井玉澤所建立的白牆,更是宛若精英名錄般的存在。而對於能力越頂尖的機語者而言,對定製機甲的需求自然是愈發強烈,放眼全星係,最高精尖的頂級機甲幾乎全都出自於中央星係的學塔研究院,裏麵收錄的,毋庸置疑都是全星際最頂尖的機甲構造大師。作為一個機語者,不會有人不知道學塔前三席的代號。一席:[統帥];二席:[魔法師];以及第三席的,[紳士]。目前隻有白牆總排行前20位的機語者才具備擁有他們定製機甲的資格,可以說這三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是機語者們的憧憬。而現在,一直跟在身邊的執事居然這樣輕描淡寫地告訴他,他就是[紳士]。當天晚上景熔徹夜都在撫摸他手上的空間戒,反反複複,翻來覆去。單單是莫風和告訴他的這個身份,帶來的衝擊力甚至於知道夢境緣由還要來得讓他震撼。破天荒的,那天晚上景熔徹底失眠了。一直到迷迷糊糊間外麵的天際從昏沉的夜色漸漸轉亮,他的腦海中依舊持續地浮現著這麽一行字,在來回地浮動嘿嘿嘿,莫風和就是[紳士],他的機甲居然是[紳士]設計的,嘿嘿嘿,莫風和就是[紳士],他的機甲居然是[紳士]設計的,嘿嘿嘿……接到了仲秋來催促集合的消息,景熔頂著迷迷糊糊的腦袋從床上慢吞吞地爬起,走到衛生間洗漱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鏡子裏咧著嘴角的那張臉。景熔:“……”他昨天一晚上都是在這麽笑的嗎?好可怕,感覺仿佛一個大傻子!其實景熔還沒完全想好要怎麽去跟莫風和接觸。這一路認識以來兩人都是主仆的身份,倒是他一想到自己居然將辣麽大的一塊帝國瑰寶放在跟前呼來喝去,就讓他恨不得原地吃下反悔藥,將人直接給原地供起來。景熔太清楚一個好的機甲構造師對於機語者而言意味著什麽了,這是最得力的搭檔,也是最堅固的後盾力量。站在鏡子前醞釀了許久,景熔才終於調整好狀態推門出去。結果剛邁出腳步還沒開口,就在眼前的畫麵下愣住了。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豐盛的早餐,顯然都是出自莫風和的手筆。而他的大師執事身上係著圍裙,正在認真地進行最後的擺盤,一如既往的對自己的出品要求嚴苛。一切的一切都恰到好處,仿佛在自家房間裏初次看到這個男人時候的樣子。大概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莫風和抬頭看來,見景熔站在房間門口沒動,笑著打了聲招呼:“主人,您醒了。早餐已經備好,請過來享用吧。”景熔走近的過程中,視線始終落在莫風和的那張臉上。以前隻覺得他們家執事秀色可餐,現在更是知道了這樣絕美的外表下深藏的睿智,這讓他用餐的過程中難免有些走神,等最後一口送入嘴裏之後,忽然將餐具放在了桌上。莫風和詢問:“怎麽了,是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嗎?”景熔:“……不,一如既往的符合我的口味。”景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莫風和到底是真傻還是在那裝傻,自己胡思亂想地震驚了一晚上,結果一早上起來居然還是這幅沒事人一樣的態度。但是莫風和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他卻不行。景熔頓了一下,慎重地開口道:“我覺得,你以後還是不要喊我主人了吧。”莫風和顯然沒想到景熔會突然這麽說,略微的詫異之後有些失笑:“和以前一樣不好嗎?”當然不好,會折壽!景熔心裏嘀咕了一聲,嘴上道:“以前是我不知道,現在不一樣了。雖然我不知道你跟我這裏扮演執事是出於什麽樣的興趣愛好,但還是覺得調整一下稱呼較好,這樣自然一點。”莫風和微微一笑:“那我應該稱您為什麽呢,主人。”“……”景熔想了想說,“景熔,就叫我的名字,景熔。”莫風和順從道:“好的,景熔。”明明是自己的提議,當話語過耳的時候,景熔還是感到耳根底部浮上了一股的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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