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隔了幾天, 楚恬給喬畫打電話。
“怎麽樣，跟他說了嗎？”
喬畫：“說了。”
楚恬：“他什麽反應？”
電話那頭靜了一下, 喬畫似乎有點失望：“學姐，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敏感，我總覺得他知道後沒那麽高興, 而且這幾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經常很晚回家, 也不怎麽給我打電話。”
楚恬皺眉：“別瞎想，鄭圖咱們都知道的, 他不是那種人，我去問他。”
“別！”喬畫急了, “別問他, 我不想給他壓力，如果他不喜歡，我想, 我還是……”
“別傻了你，不許想別的，交給我。”掛了電話, 楚恬給霍峰打過去, 半天沒人接, 又給他發了條微信：在幹嘛？看到回我電話。
過了好一會, 依然沒回應，估計在忙，手機沒在身上, 楚恬又等了一會，電話響，她以為是霍峰，拿過來一看是邢憶深。
接起電話，邢憶深挺興奮：“楚恬，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楚恬想了想：“好的。”
“有個app聯係我，想獨家買斷咱們的小視頻，如果成了，你的視頻以後隻能在他的app裏首發，我們還有廣告分成，引流分成，條件很好，我跟他談的差不多了，想聽聽你的意見。”
楚恬覺得這事兒需要考慮，想了一下：“別著急答應他，我有時間回趟嶽城，跟你見麵詳談——壞的呢？”
邢憶深：“如果咱們入駐那個app，以後每個月的視頻數量和質量都是有要求的，我們幾個不在一個地方，溝通不便，你可能要長期駐紮嶽城了，或者每個月有一大半時間在嶽城，跟你老公那邊不好交代吧。”
這倒是個麻煩事。
楚恬跟他約好這幾天就抽空回去一趟，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問題。
這段時間都是他們在那邊搜集好資料，做好視頻，網上發過來，楚恬在這邊配好，直接上傳微博的，確實缺乏溝通，有的事情電話裏也講不清楚。
按理說這種事情在帝都或者嶽城都可以，但這邊隻有楚恬一個，那邊三個，如果讓他們都過來，又要租房子，又不熟悉這邊，又丟了嶽城的人脈和資源，實在是不便。
掛了邢憶深電話，楚恬給鄭圖打過去，奇了怪了，這幫人集體失蹤，一個都找不到。
她拎起包，直接去鄭圖公司。
鄭圖不在公司，他秘書說他這幾天不知在忙什麽，前天還讓她幫忙定了清泉山莊的室外草坪。今天也沒來，說自己要去看看場地。
楚恬心裏畫魂，準備去看看。
清泉山莊就在帝都東邊的郊區，規模不小，後頭還有個全帝都最大的高爾夫球場，一些富豪精英經常去那裏邊打高爾夫邊談事兒，以前陸現帶著工作室的人一起來玩過。
忽然想到冷靜，從她離開帝都後楚恬就再也聯係不上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麽樣了。
到了山莊，楚恬報上名字，說要找鄭圖，開始前台還不告訴她，說不能泄露客戶行蹤和資料，楚恬正想再給鄭圖打個電話，就聽身後有人叫她。
一扭臉，看見何佑晨抱著一大捧玫瑰花站在她身後，表情挺驚訝的。
楚恬走過去：“你跟鄭圖在一起？那霍峰是不是也在？”
何佑晨吱吱嗚嗚不直說。
“你們幾個到底搞什麽鬼，帶我去見鄭圖，我有話跟他說呢。”楚恬揪了一隻玫瑰花，放在鼻尖聞了聞：“這要幹嘛？”
何佑晨騰出隻手撓撓腦袋：“你跟我來吧。”
楚恬被他帶到了主樓後花園，遠遠看去有幾個人在草坪上忙活，布置純白色的椅子，最前麵是個鮮花拱門，拱門再前頭是個台子，一個超級大的led大屏幕。
這怎麽有點兒像婚禮現場呢……
楚恬仔細一瞧，得，老哥四個全在呢，霍峰正掐著腰指揮梯子上的鄭圖：“往右點，再右一點，哎你笨死了！對別動了，就那裏。”
一扭臉，看見楚恬，霍峰楞了一下，伸手招呼她過來。
楚恬快走了幾步過去，一臉的問號：“你們這幹嘛呢？神神秘秘的，你怎麽不回我信息？”
霍峰往她身後努努嘴兒：“喏，你都追到這了，就不瞞你了。”
楚恬回頭一看，剛才跑過來的時候沒注意，這麽大一塊牌子：
新郎 鄭圖
新娘 喬畫
楚恬指著那牌子，嘴都合不上：“你們……”
“老鄭這幾天一直忙這個呢，可上心了。”何佑晨抱著玫瑰花，一隻隻往牌子邊框上插進去。
鄭圖從梯子上跳下來：“楚恬？你怎麽來了？”說著有點兒不放心的往門口那邊瞅了眼：“我畫不會也跟來了吧。”
楚恬搖頭：“我自己來的——感情你這幾天打這主意呢？你知不知道喬畫都要哭了，以為你不想要那孩子呢！”
“啊？不會吧，我就想給她個驚喜來著……”
楚恬真想給他一腦瓜崩：“那你也該有個度啊。”
霍峰趕緊替哥們說好話：“別訓他了，他都樂瘋了，那天給我打電話，說話顛三倒四的，馬上就要去定場地，跟他家老爺子打招呼，體諒一下|體諒一下。”
楚恬這才放心，看向鄭圖：“行了，你表現不錯，我不說你，你一會給她打個電話吧，我剛聽那感覺她都要哭了。”
鄭圖連連點頭，招呼著何佑晨和沈奪繼續忙活。
楚恬手指勾住霍峰的腰帶，把他拉近一些，霍峰壞笑，低聲說：“現在尺度這麽大了嗎？草坪y？”
楚恬伸出兩根手指擰了他肚臍眼兒一下：“y個鬼，跟你說，我要回嶽城幾天。”
霍峰立刻拉下臉：“回去幹嘛？”
“工作室有點事要商量。”
霍峰：“什麽事不能電話說啊，實在不行視頻也行啊。”
楚恬：“有些事不當麵說不清楚，我兩三天就回來，乖。”
霍峰學她剛才一樣，一根手指伸進她腰帶裏把人往自己身邊拉，怪委屈的：“我好不容易這兩天不忙，晚上都能早回來……你舍得麽。”
“舍得。”
楚恬把他手拍掉，轉身就走，霍峰嘖嘖兩聲：“狠心的女人。”
隔天，楚恬還真就走了，當天就跟幾個同學約了見麵，四個人沒去咖啡館，直接去了邢憶深的家。
大家圍著四方餐桌坐下，邢憶深給幾個人每人都倒了杯果汁，笑著：“單身漢的家，隻剩這個了，湊合著喝吧。”
鄭格格一口悶了半杯，咂咂嘴：“不錯，你這家夠可以的了，咱上學那會你去過霍峰他們寢室沒有，那叫一個髒亂差，尤其是何佑晨的床，簡直不像人類的窩，也不知道局長大人怎麽能養出來這麽個邋遢兒子。”
楚恬笑：“你就去過那麽一次，記到現在，哎畢業以後你見過他嗎？”
“沒見過，有家不住，一股腦子全奔帝都，你們這幫人一個個都沒良心。”
陳侶是個急性子：“行了，別扯沒用的，言歸正傳，楚恬，app那事兒你怎麽看？”
這事兒楚恬其實想了一路了，她略微思索了一會，說：“給他們幹，不如我們自己幹。”
“自己幹？”其他三個人異口同聲。
楚恬繼續說：“我的知名度，加上現在我們的小視頻這麽火，不管在哪個平台，流量都不用愁，那為什麽我們要白白給人家送錢，讓網站分走一大杯羹？”
“如果我們找人自己開發app，做宣傳，做推廣，以我們自己的小視頻為主打，同時吸引其他能人入駐，我們的流量為他們帶來足夠的曝光度，他們的內容又會豐富我們的app，帶來更大的流量，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與其做那個聽人擺布的布偶，不如自己做控製布偶的人，我們出視頻的節奏和數量，都我們自己定，誰也管不著我們，你們覺得怎麽樣？”
三個人已經聽呆了，過了好一會，陳侶“啪啪啪”開始鼓掌，一邊搖頭一邊說：“楚恬，你真敢想。”
那倆人依舊不說話，楚恬伸手在他們眼前晃了晃：“怎麽了你們，給個意見啊，到底行不行？”
邢憶深喘了口氣：“太行了，就是有一點——開發這個app，找誰弄？我們身邊好像沒有搞這個的。”
“這不用擔心，沈奪，就霍峰他們寢室那個，”楚恬拉了把鄭格格：“就何佑晨對頭住那人，他就會弄這個，等我回去問問他。”
鄭格格：“那資金呢？這app的開發和後期維護，還有以後的推廣，得需要不少錢吧，咱們幾個湊的話，也不一定夠。”
楚恬心裏早就有數：“沒事，咱們好好估算一下，需要多少錢，如果不夠，我問問沈奪願不願意入股。”
邢憶深給大家端來一盤水果，坐下：“沈奪他們家那麽大生意，能相中咱們這小項目嗎？”
“問問看吧。”
幾個人細細研究了下接下來需要做的事，邢憶深打開筆記本一項項記好，又聊了會天才散。
楚恬這次在嶽城待了三天就回來了，霍峰正好又開始新一輪的通告，各種訪談，節目，還要做新歌，特別忙。
楚恬回家的時候他正盤腿坐在地上，一個音一個音的試音節，三天不見，小別勝新歡，霍峰扔了吉他直接衝過去把她豎抱起來轉圈圈，完事兒放下她，倆手環著姑娘的腰：“媳婦兒，你可回來了。”
楚恬以為什麽事，伸手摸摸他腦門：“怎麽了？生病了？還是什麽東西又找不到了？”
霍峰假模假樣的點頭，一臉虛弱：“嗯，病了。”
“別鬧。”楚恬知道他在撒嬌，也不理他，脫了外套，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洗澡，扔下一句話：“手機給我充上電，要沒電了。”
霍峰挑挑眉，“洗幹淨點兒！”
浴室裏已經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霍峰走到沙發邊坐下，翻她的包，把手機拿出來想充電，忽然看見裏麵有個紙盒。
粉色的小藥盒，細長條的。
霍峰納悶，她病了？
把藥盒拿出來一看名字：達英-35 (炔雌醇環丙孕酮片)。
拆開看裏麵，已經少了好幾片。
翻過藥盒背麵看說明，他忽然直起身子，愣住了。
幾個字那麽明顯：口服避孕藥。
楚恬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大白t恤。
沒穿內衣，點點誘惑春光無限好，下麵露著一雙美腿，頭發吹了一下，現在還是半幹的，小臉兒清爽嫩滑，任何裝飾在她身上都是多餘。
她把吹風機的電線卷好，放進五鬥櫃裏，轉頭一看，霍峰正坐在沙發上，愣著神兒不知在想什麽，她走過去，習慣性的抬腿跨坐在他大腿上，摟住他脖子，露出那條死貴的黑色蕾絲小內內。
俏皮地吹了他眼睛一下：“發什麽呆，想什麽呢？”
霍峰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幾秒，微微笑了一下，手握著她纖細的腰，把人輕輕往懷裏一拽，臉埋進她胸口，閉起眼睛：“沒事。你走了好幾天，累嗎？我給你捏捏吧。”
說著，把楚恬放開，半抱著把她挪上沙發，讓她趴著，自己虛坐在她腰間，傾著身子給她捏肩膀，按後背。
隔了幾天, 楚恬給喬畫打電話。
“怎麽樣，跟他說了嗎？”
喬畫：“說了。”
楚恬：“他什麽反應？”
電話那頭靜了一下, 喬畫似乎有點失望：“學姐，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敏感，我總覺得他知道後沒那麽高興, 而且這幾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經常很晚回家, 也不怎麽給我打電話。”
楚恬皺眉：“別瞎想，鄭圖咱們都知道的, 他不是那種人，我去問他。”
“別！”喬畫急了, “別問他, 我不想給他壓力，如果他不喜歡，我想, 我還是……”
“別傻了你，不許想別的，交給我。”掛了電話, 楚恬給霍峰打過去, 半天沒人接, 又給他發了條微信：在幹嘛？看到回我電話。
過了好一會, 依然沒回應，估計在忙，手機沒在身上, 楚恬又等了一會，電話響，她以為是霍峰，拿過來一看是邢憶深。
接起電話，邢憶深挺興奮：“楚恬，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楚恬想了想：“好的。”
“有個app聯係我，想獨家買斷咱們的小視頻，如果成了，你的視頻以後隻能在他的app裏首發，我們還有廣告分成，引流分成，條件很好，我跟他談的差不多了，想聽聽你的意見。”
楚恬覺得這事兒需要考慮，想了一下：“別著急答應他，我有時間回趟嶽城，跟你見麵詳談——壞的呢？”
邢憶深：“如果咱們入駐那個app，以後每個月的視頻數量和質量都是有要求的，我們幾個不在一個地方，溝通不便，你可能要長期駐紮嶽城了，或者每個月有一大半時間在嶽城，跟你老公那邊不好交代吧。”
這倒是個麻煩事。
楚恬跟他約好這幾天就抽空回去一趟，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問題。
這段時間都是他們在那邊搜集好資料，做好視頻，網上發過來，楚恬在這邊配好，直接上傳微博的，確實缺乏溝通，有的事情電話裏也講不清楚。
按理說這種事情在帝都或者嶽城都可以，但這邊隻有楚恬一個，那邊三個，如果讓他們都過來，又要租房子，又不熟悉這邊，又丟了嶽城的人脈和資源，實在是不便。
掛了邢憶深電話，楚恬給鄭圖打過去，奇了怪了，這幫人集體失蹤，一個都找不到。
她拎起包，直接去鄭圖公司。
鄭圖不在公司，他秘書說他這幾天不知在忙什麽，前天還讓她幫忙定了清泉山莊的室外草坪。今天也沒來，說自己要去看看場地。
楚恬心裏畫魂，準備去看看。
清泉山莊就在帝都東邊的郊區，規模不小，後頭還有個全帝都最大的高爾夫球場，一些富豪精英經常去那裏邊打高爾夫邊談事兒，以前陸現帶著工作室的人一起來玩過。
忽然想到冷靜，從她離開帝都後楚恬就再也聯係不上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麽樣了。
到了山莊，楚恬報上名字，說要找鄭圖，開始前台還不告訴她，說不能泄露客戶行蹤和資料，楚恬正想再給鄭圖打個電話，就聽身後有人叫她。
一扭臉，看見何佑晨抱著一大捧玫瑰花站在她身後，表情挺驚訝的。
楚恬走過去：“你跟鄭圖在一起？那霍峰是不是也在？”
何佑晨吱吱嗚嗚不直說。
“你們幾個到底搞什麽鬼，帶我去見鄭圖，我有話跟他說呢。”楚恬揪了一隻玫瑰花，放在鼻尖聞了聞：“這要幹嘛？”
何佑晨騰出隻手撓撓腦袋：“你跟我來吧。”
楚恬被他帶到了主樓後花園，遠遠看去有幾個人在草坪上忙活，布置純白色的椅子，最前麵是個鮮花拱門，拱門再前頭是個台子，一個超級大的led大屏幕。
這怎麽有點兒像婚禮現場呢……
楚恬仔細一瞧，得，老哥四個全在呢，霍峰正掐著腰指揮梯子上的鄭圖：“往右點，再右一點，哎你笨死了！對別動了，就那裏。”
一扭臉，看見楚恬，霍峰楞了一下，伸手招呼她過來。
楚恬快走了幾步過去，一臉的問號：“你們這幹嘛呢？神神秘秘的，你怎麽不回我信息？”
霍峰往她身後努努嘴兒：“喏，你都追到這了，就不瞞你了。”
楚恬回頭一看，剛才跑過來的時候沒注意，這麽大一塊牌子：
新郎 鄭圖
新娘 喬畫
楚恬指著那牌子，嘴都合不上：“你們……”
“老鄭這幾天一直忙這個呢，可上心了。”何佑晨抱著玫瑰花，一隻隻往牌子邊框上插進去。
鄭圖從梯子上跳下來：“楚恬？你怎麽來了？”說著有點兒不放心的往門口那邊瞅了眼：“我畫不會也跟來了吧。”
楚恬搖頭：“我自己來的——感情你這幾天打這主意呢？你知不知道喬畫都要哭了，以為你不想要那孩子呢！”
“啊？不會吧，我就想給她個驚喜來著……”
楚恬真想給他一腦瓜崩：“那你也該有個度啊。”
霍峰趕緊替哥們說好話：“別訓他了，他都樂瘋了，那天給我打電話，說話顛三倒四的，馬上就要去定場地，跟他家老爺子打招呼，體諒一下|體諒一下。”
楚恬這才放心，看向鄭圖：“行了，你表現不錯，我不說你，你一會給她打個電話吧，我剛聽那感覺她都要哭了。”
鄭圖連連點頭，招呼著何佑晨和沈奪繼續忙活。
楚恬手指勾住霍峰的腰帶，把他拉近一些，霍峰壞笑，低聲說：“現在尺度這麽大了嗎？草坪y？”
楚恬伸出兩根手指擰了他肚臍眼兒一下：“y個鬼，跟你說，我要回嶽城幾天。”
霍峰立刻拉下臉：“回去幹嘛？”
“工作室有點事要商量。”
霍峰：“什麽事不能電話說啊，實在不行視頻也行啊。”
楚恬：“有些事不當麵說不清楚，我兩三天就回來，乖。”
霍峰學她剛才一樣，一根手指伸進她腰帶裏把人往自己身邊拉，怪委屈的：“我好不容易這兩天不忙，晚上都能早回來……你舍得麽。”
“舍得。”
楚恬把他手拍掉，轉身就走，霍峰嘖嘖兩聲：“狠心的女人。”
隔天，楚恬還真就走了，當天就跟幾個同學約了見麵，四個人沒去咖啡館，直接去了邢憶深的家。
大家圍著四方餐桌坐下，邢憶深給幾個人每人都倒了杯果汁，笑著：“單身漢的家，隻剩這個了，湊合著喝吧。”
鄭格格一口悶了半杯，咂咂嘴：“不錯，你這家夠可以的了，咱上學那會你去過霍峰他們寢室沒有，那叫一個髒亂差，尤其是何佑晨的床，簡直不像人類的窩，也不知道局長大人怎麽能養出來這麽個邋遢兒子。”
楚恬笑：“你就去過那麽一次，記到現在，哎畢業以後你見過他嗎？”
“沒見過，有家不住，一股腦子全奔帝都，你們這幫人一個個都沒良心。”
陳侶是個急性子：“行了，別扯沒用的，言歸正傳，楚恬，app那事兒你怎麽看？”
這事兒楚恬其實想了一路了，她略微思索了一會，說：“給他們幹，不如我們自己幹。”
“自己幹？”其他三個人異口同聲。
楚恬繼續說：“我的知名度，加上現在我們的小視頻這麽火，不管在哪個平台，流量都不用愁，那為什麽我們要白白給人家送錢，讓網站分走一大杯羹？”
“如果我們找人自己開發app，做宣傳，做推廣，以我們自己的小視頻為主打，同時吸引其他能人入駐，我們的流量為他們帶來足夠的曝光度，他們的內容又會豐富我們的app，帶來更大的流量，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與其做那個聽人擺布的布偶，不如自己做控製布偶的人，我們出視頻的節奏和數量，都我們自己定，誰也管不著我們，你們覺得怎麽樣？”
三個人已經聽呆了，過了好一會，陳侶“啪啪啪”開始鼓掌，一邊搖頭一邊說：“楚恬，你真敢想。”
那倆人依舊不說話，楚恬伸手在他們眼前晃了晃：“怎麽了你們，給個意見啊，到底行不行？”
邢憶深喘了口氣：“太行了，就是有一點——開發這個app，找誰弄？我們身邊好像沒有搞這個的。”
“這不用擔心，沈奪，就霍峰他們寢室那個，”楚恬拉了把鄭格格：“就何佑晨對頭住那人，他就會弄這個，等我回去問問他。”
鄭格格：“那資金呢？這app的開發和後期維護，還有以後的推廣，得需要不少錢吧，咱們幾個湊的話，也不一定夠。”
楚恬心裏早就有數：“沒事，咱們好好估算一下，需要多少錢，如果不夠，我問問沈奪願不願意入股。”
邢憶深給大家端來一盤水果，坐下：“沈奪他們家那麽大生意，能相中咱們這小項目嗎？”
“問問看吧。”
幾個人細細研究了下接下來需要做的事，邢憶深打開筆記本一項項記好，又聊了會天才散。
楚恬這次在嶽城待了三天就回來了，霍峰正好又開始新一輪的通告，各種訪談，節目，還要做新歌，特別忙。
楚恬回家的時候他正盤腿坐在地上，一個音一個音的試音節，三天不見，小別勝新歡，霍峰扔了吉他直接衝過去把她豎抱起來轉圈圈，完事兒放下她，倆手環著姑娘的腰：“媳婦兒，你可回來了。”
楚恬以為什麽事，伸手摸摸他腦門：“怎麽了？生病了？還是什麽東西又找不到了？”
霍峰假模假樣的點頭，一臉虛弱：“嗯，病了。”
“別鬧。”楚恬知道他在撒嬌，也不理他，脫了外套，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洗澡，扔下一句話：“手機給我充上電，要沒電了。”
霍峰挑挑眉，“洗幹淨點兒！”
浴室裏已經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霍峰走到沙發邊坐下，翻她的包，把手機拿出來想充電，忽然看見裏麵有個紙盒。
粉色的小藥盒，細長條的。
霍峰納悶，她病了？
把藥盒拿出來一看名字：達英-35 (炔雌醇環丙孕酮片)。
拆開看裏麵，已經少了好幾片。
翻過藥盒背麵看說明，他忽然直起身子，愣住了。
幾個字那麽明顯：口服避孕藥。
楚恬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大白t恤。
沒穿內衣，點點誘惑春光無限好，下麵露著一雙美腿，頭發吹了一下，現在還是半幹的，小臉兒清爽嫩滑，任何裝飾在她身上都是多餘。
她把吹風機的電線卷好，放進五鬥櫃裏，轉頭一看，霍峰正坐在沙發上，愣著神兒不知在想什麽，她走過去，習慣性的抬腿跨坐在他大腿上，摟住他脖子，露出那條死貴的黑色蕾絲小內內。
俏皮地吹了他眼睛一下：“發什麽呆，想什麽呢？”
霍峰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幾秒，微微笑了一下，手握著她纖細的腰，把人輕輕往懷裏一拽，臉埋進她胸口，閉起眼睛：“沒事。你走了好幾天，累嗎？我給你捏捏吧。”
說著，把楚恬放開，半抱著把她挪上沙發，讓她趴著，自己虛坐在她腰間，傾著身子給她捏肩膀，按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