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芸慧和王春陽在一起,這怎麽可能呢?芸慧一直喜歡的人是你啊!我可以向你保證。”劉國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手緊緊抓住那麵白色的牆壁,突然間覺得天旋地轉,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要凝固了似的。


    “爸,如果保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嗎?我都親眼看到了,這還有假?”劉明遠反唇相譏的望著劉國強說道。


    劉國強的腦子陷入一片混亂,他無法相信劉明遠此刻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的臉色變得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國強,你還以為秦芸慧還是你未來的準兒媳嗎?這要是和明遠成了一家子,不守婦道,早晚都會為明遠戴一頂大綠帽,我可丟不起這人,要我說,還是鄉下的姑娘好,勤快聽話,會過日子,至少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朝三暮四的,這可是家庭的禍害啊!”


    “反正我心裏隻有春梅一個人,我就算是做和尚也不會和秦芸慧在一起。”劉明遠看到父親微乎其微的變化,有了母親的支持,他更加堅定了心中的主意,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追求與向往,成功的希望仿佛在向他揮手。


    趙雪盈心裏的石頭總算是平安落地,她莞爾一笑,提議道:“既然明遠心意已決,那咱們不如就直接拿著彩禮去春梅加那裏,順便也好問問她和李大柱之間究竟是怎麽回事?興許是一場誤會呢!”


    “太好了,媽,收了彩禮,我和春梅之間的事就板上釘釘,那李大柱隻能去哭的份,對了用不用叫上愛英嬸子,她是媒人,讓她也好做個見證。”


    劉國強朝著明遠擺了擺手示意道:“我看這次先不叫她,到結婚的正日子再說,這次我和你媽陪你過去,也好看看春梅從小長大的生活環境,對她也算是做一些基礎的了解,之前,她們家人也來過咱家裏,咱們過去也算是認識認識路,這親家之間總得禮尚往來吧!”


    “爸,有您這句話,我總算是放心了,害我苦苦等了那麽長時間,要不,我和春梅早就應該結婚了。”劉明遠在那裏嘟囔著。


    趙雪盈笑吟吟地看著明遠和春梅的事情有了新的轉機,雖然和國強發生了爭執,但是為了兒子的婚姻大事,他總算同意了拿彩禮直接去春梅家的事,能夠找一個讓兒子心儀,她也滿意的兒媳婦,她一想起就覺得這是一件再幸福不過的事。


    “他爸,爽快點,趕緊掏錢吧!”趙雪盈眼眸流轉,嘴角勾出了一絲甜蜜的笑容。


    “生個帶把的兒子,隻是開心一天,剩餘的日子,咱們就是給他打工的命,成家立業不說,娶媳婦結婚,帶孩子都是咱們當老的事,還是閨女省心,還能落點彩禮錢多好。”劉國強望著劉明遠戲謔的說道。


    他從鎖著的櫃子裏拿出厚厚的一遝遝萬五千元的鈔票,把它擺放的整整齊齊,一並放在紅紙上,用雙手輕輕的將紅紙鋪展,再認真地將兩邊對齊包好之後,塞到了劉明遠的手裏。


    “劉國強,你還提有臉閨女?這一生你再也沒有閨女了。”趙雪盈想起以往的事情,淚眼朦朧。


    失去女兒是她一生之中最大的痛,無數個夜裏,她以淚洗麵,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哪兒?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的女兒應該也和秦芸慧一樣大了吧!


    劉明遠看到父母又打起來了嘴官司,禁不住的催促道:好了,爸,媽,你們這是怎麽了?提起以前的往事又在那裏杠起來了,真是沒有啥來提啥,事不宜遲,咱們還是早點去吧!”


    趙雪盈看著屋裏角落的物品說:“等著,既然是去送彩禮錢過去的,咱們三個大人,總也不好兩手空空不是,這樣,把這三箱太子奶,還有這三箱方便麵也帶上。”


    “還是母親考慮的周到,這方便麵也是麵,象征著順順當當,我在樓下等你們啊!”劉明遠嬉皮笑臉,手裏提著這成箱的禮品就匆匆下樓。


    大黃望著眼前的陌生人,眼神變得異常銳利,它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不時發出陣陣叫聲,打破了狗鼻子山村的寧靜,那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仿佛在給主人做出預警的信號。”


    郭翠花聽到大黃汪汪汪的叫聲,從屋裏連忙走了出來,她抬眼一看,原來是親家公,親家母還有劉明遠手裏拿著禮品過來了。


    她喜不自禁,臉上堆出來了百合花一般的笑容,連忙接過他們手中的東西,熱情寒暄著帶他們向屋裏走去。


    “水生,春陽,快點出來,明遠和他父母過來了。”郭翠花激動的欣喜若狂,對她來說,這可是從城裏來的稀客,生怕怠慢了他們。”


    “嬸子,春梅呢?上次我來,就沒有找到她,她人呢?”劉明遠環顧一下周圍,沒有看到春梅的影子,焦灼不安的說道。


    這一問,讓郭翠花一時瞠目結舌,想起春梅在城裏勾勾搭搭的事,這讓她如何開這個口?


    “明遠,你先別急嗎?先緩緩氣。”趙雪盈環顧了一下四周,打破了氣氛裏的尷尬。


    王春陽一看到這三人的來意,還帶來了成箱成箱的禮品,他尋思著應該是奔著春梅和明遠的婚事而來,看到母親不言不語愣在了那裏,他難免有點著急,便隨聲附和著趙雪盈的話:“是啊!先緩緩氣,來,屋裏坐,屋裏坐。”


    水生看到劉明遠的身影,不禁想起了春梅,這麽長時間了,也沒有她的下落,天氣冷一天是一天,也不知道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怎麽連一個消息都沒有呢?


    劉國強開門見山的說道:“親家,我們今天來呢?主要還是為了明遠和春梅彩禮的事,你們也知道,這明遠心裏隻有春梅一個人,那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催著我們過來送彩禮,你們再考慮考慮,若是春梅願意,就讓倆孩子早點把婚事辦了?”


    “是啊!親家,國強說的對,春梅這孩子也挺懂事的,明遠,還不趕緊把那彩禮錢給你嶽父嶽母。”趙雪瑩給劉明遠使勁遞了一個眼色。


    “還沒過門,這就成嶽父嶽母了?看你急的。”劉國強調侃著,順手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紅塔山的香煙遞給了水生。


    郭翠花見到錢兩眼放光,水生的心中卻感慨萬千,他靜靜地坐在那裏,多年吸煙的習慣如影相隨的陪伴著他。


    他嫻熟的用手指夾著那支香煙,瞬時,空氣中逐漸升起一團團的煙霧,他不由自主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煙霧順著喉嚨很快就進入了肺裏,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水生眼神彷徨,似乎還沉浸在春梅離開家裏的那一天,香煙在慢慢燃燒,那灰燼也紛紛得散落在地上,他默默望著,更是愁上加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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