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


    “轟!”


    又一招而至,這一次它攜帶的威風實力更強勁,若是被挨到一點,便會被刮個粉身碎骨。


    米粒迅速轉身,向著一處陰暗角落撲去。


    可盡管反應再快,手臂仍然被刮了一個大口。


    痛感讓她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氣。


    “小家夥還挺能逃!到了這個死角,我看你還能走哪去?”老二一臉鬼畜,狠狠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變態般的張牙舞爪,一個狼牙棒砸過去。


    米粒看著窄小的空間,一時之間隻能急速凝聚手中的法則,什麽也管不著,用盡全力格擋。


    可還不等攻擊將至。


    背後突然傳來一痛。


    瞬間陷入了一陣黑暗,閉眼暈了過去。


    “喂喂喂,這麽截胡不太好吧?”


    昏迷前,也隻能聽見這麽一句話。


    ……


    ……


    “哐當當。”


    “蒸蒸蒸!”


    “簌簌簌!”


    “遝遝遝。”


    耳邊漸漸傳來不停的聲響,像是什麽工具在運動,有點類似於蒸水的聲響。


    那遝遝遝的聲音,很沉悶,似乎有一位雄性在行走。


    五感漸漸回歸。


    米粒有了些許的意識,她拚命掙紮著打開雙眼,細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睜開了束縛,終於飛翔。


    “你是誰?”


    聲音沙啞,如同幹枯的樹枝。


    許久未醒,似乎也滴水未進。


    米粒抬眸看了看四周,這個地方很古怪。


    像是在某個地下室,頭頂有一個奇怪的圓球閃著光,讓這片空間亮如白晝,奇奇怪怪的器皿,玻璃般的東西蜿蜒曲折,還會冒出氣。


    幾十幾百根的線牽連著十幾個巨大的玻璃罩,裏麵關著各種奇形古怪的生物。


    一位雄性穿著白大褂,這個白大褂並不是寬寬敞敞的平直而下,它做過修剪,做了個束腰的修飾,顯得他腰身精瘦。


    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臉上也掛著一個口罩,看不清來人是誰。


    “兩天兩夜,可算是醒了。”


    雄性的聲音很好聽,但那個口罩似乎有什麽濁音的效果,模糊了音色。


    讓人無法辨清聲音的特點。


    “你把我綁來的。”米粒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大腦飛快運轉。


    聲音是有幾分耳熟,可好像和她見過的人的聲音都差不多,既有特色又沒特色,矛矛盾盾的。


    不知道是誰的,肯定是自己曾見過的。


    雄性似乎輕聲笑了一次:“倒是盡會問這些毫無營養的話。”


    他緩緩的褪下手套,步履緩慢而有節奏的走向米粒,發出沉悶而有力量的響聲。


    米粒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雙手另外用鐵鏈束縛著,脖子、腰處、兩條腿都有手鏈拷住。


    “你是誰?”她又問了一遍。


    人走近了,看清楚了那雙眼睛,黑色的,應該說是那種很深的褐色,非常的靈動,像點著高光一樣,很熟悉。


    “這是第二遍,就那麽想要知道我是誰嗎?”他語氣輕快。


    米粒有一種直覺,他應該在笑。


    她沒有回話。


    雄性拿過手套給右手戴上,然後放在她的右臉上,手指像是輕打的桌麵一般,有節奏的點著她的臉。


    “嗯,美色不錯,看著讓人討厭!”


    米粒隻覺得自己的額角有三條杠,哪來的神經病?


    心裏想著,她也這麽說了。


    “你有病嗎?”


    雄性眉眼一挑:“還挺有脾氣。”


    他臨摹著米粒的五官。


    臉色慘白,嘴巴幹巴巴的,起來一絲又一絲的皺,渾身沒勁,偏偏說話的時候又輕蔑的抬著眼角,真是像極了他。


    高傲,不屑,明明都這麽狼狽了,還一副你等都是凡塵灰粒的感覺。


    “真是想要叫人狠狠碾碎!”


    這副惡心的姿態。


    雄性從腰間拿出掛著的匕首,指尖流轉。


    噗嗤一聲。


    米粒的臉頰便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紅色如同烈火般鮮豔的血緩緩流淌而下。


    但這稱不上瑕疵,反倒讓她的臉更加的絕豔。


    “你果真有病。”她言語肯定,絲毫沒有為這一下慌了氣度。


    “嗬。”雄性冷笑一聲。


    “我親愛的實驗體,好好在這躺著吧,作為尊貴的雌性,哪怕身為實驗體,也有我來親自伺候,在心裏倍感榮幸吧。”他以一種施舍的口吻,眼中盛滿了蔑視。


    隨後,匕首上的刀光一閃。


    “嗯。”


    她悶哼一聲。


    米粒手腕的上方一點,流出鮮血,避開了特別的要害,既讓她能感覺到血液大量流失的痛苦,也能保住她的命。


    “滴答滴答滴答。”


    血液不斷的往下流,雄性從旁邊桌子上拿出一個水杯器皿,放在手腕下方,盛放著鮮血。


    “親愛的,好好享受。”


    “嗬嗬……”


    他聲音慢慢的消失,一道關門聲響起,聲音徹底的消散。


    頭頂上的光熄滅,空間一片黑暗,周圍也隻有水蒸餾的聲音、鮮血滴答滴答落到杯子上的聲音。


    把這片寂靜的空間渲染的更加黑暗。


    米粒昏昏沉沉,流失大量血液後,再也支撐不住,閉上了雙目。


    ……


    遠在高山之巔的霽月手染著鮮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染成鮮紅,雪液浸透了全身的衣物,就連頭發也變得血紅,站在這高山之巔,像極了墜入魔道的仙。


    他麵無表情擦拭手中的劍。


    可不過兩三秒,心髒處頓時砰砰砰不斷的跳動,隨後又猛的縮緊,呼吸開始變得困難,眼睛也產生了失明。


    十幾秒後,又恢複了平靜。


    然而,他已臉色大變。


    “米粒!”


    米粒出事了。


    手鏈傳來了對方的感受。


    痛苦,心髒緊縮,身體血液緩緩的流失。


    霽月再也抑製不住臉上的冷靜,心裏慌成一團。


    拿起手中的劍往天空一劃。


    瞬間割開了一道尖銳的通道。


    他的身影轉瞬即逝,通道也隨之消失。


    不過幾分鍾。


    他重新出現在主獸城之中。


    強大的靈魂力量,讓他把整個主獸城瞬間掃視了一遍。


    卻沒有見到那個讓他心慌的人。


    再一秒。


    霽月閃現在蝶之光麵前。


    “她人呢?”


    蝶之光被突然出現的霽月嚇了一大跳,等聽清楚話之後,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眼裏充滿愧疚。


    “抱歉,兩天前,有人襲擊主獸城,米粒也是在那個時候被人拐走了。”


    話音一落。


    “哢嚓。”


    “嘭!”


    周圍的物體瞬間爆炸,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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