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是給各個城鎮發了那什麽……特殊金屬牢籠嗎,用那個唄。”她一直都很想見一見,這特殊金屬到底有多特殊,難道是天外隕石嗎?


    “實不相瞞,說來很慚愧,上次山賊襲擊鐵音鎮時,就已經把特殊金屬牢籠搶走了。”鐵朗深嘆一口氣,他為此都已經寫好了請罪書。


    “看來他襲擊鐵音鎮的目的有二,血不夠,消除威脅。”金眸雪狼冷笑的掃一眼墮魔總結。“你覺得能從他嘴裏得到什麽嗎?不然還是傻了吧。”它有點沒興致了,它的確是想給陌白山意識報仇,但這人能抗住煌樞剡的威壓威脅,可見心性很堅硬,想從這樣的人嘴裏得到想要的信息,幾乎沒可能。


    “去給我找幾個喜歡男人的壯漢來,撬不開他的嘴,就爆他的菊!”夜攸蟬捏捏拳頭,眸光陰狠的盯著墮魔。


    正文卷 第575章 這一天,這隻墮魔有點傻


    夜攸蟬這話說的夠清楚,就算鐵朗不明白後半段的意思,也能通過前半段來判斷夜攸蟬的目的所在,所以他的臉色變了,變的非常尷尬,甚至還有點豬肝色,眼神和心情都非常的別扭。


    對此,煌樞剡毫無反應,一如既往的寵妻無度,一如既往的寵溺無下限。


    金眸雪狼隻能象徵性的扶扶額,它知道夜攸蟬是慣性語出驚人,對此也很熟悉,可熟悉是一回事,習慣又是另外一回事。


    反應最大的要數另外一位當事人,也就是被關在籠子裏的墮魔,他正眥目欲裂的、惡狠狠的瞪著夜攸蟬,他是心性堅韌的墮魔,可以無視所有酷刑傷害和疼痛,但卻不能忍受身體或精神上的侮辱。


    夜攸蟬所說的,不隻是侮辱,更是對他的詆毀,所以墮魔的反應很激烈,心懷的是從未有過的憤怒。


    “這……恐怕不太妥吧。”鐵朗很猶豫,雖然墮魔殘害了許多鐵音鎮的人,雖然窮凶極惡,但這是墮魔的問題,他並不想無所不用其極,他想堅守自己為人處事的原則,隻是……看夜攸蟬的眼神,似乎並不是開玩笑的。


    “沒什麽不妥的,對付不同的人,就要用與眾不同的手段。”夜攸蟬冷颼颼的笑著。


    不知是不是錯覺,鐵朗突然覺得夜攸蟬唇邊的笑意有點癲狂,有點可怕。


    “恕鐵某不能遵從。”鐵朗想了想,還是堅定了自己的原則,拒絕了夜攸蟬。


    遭到拒絕的夜攸蟬非但沒生氣,還特地用欣賞的眼神瞧了瞧鐵朗,不過欣賞的眼神轉瞬即逝,並未停留太久。


    “鐵知府,昨晚你應該聽的很清楚吧,所以有些話我就不說的太清楚了,你確定要拒絕?”夜攸蟬眸色十分淩厲的盯著鐵朗。


    她其實並不確定,隻是試探試探而已,如果鐵朗聽到了,並且已經猜測到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堅定的拒絕,足以說明鐵朗的品性和為人。


    事實上,夜攸蟬的話,也等同於印證了鐵朗心裏的猜測,說不驚訝是騙人的,但絕不到震驚那麽誇張的程度。


    鐵朗不是沒有懷疑過冒充的可能性,但不管是夜攸蟬還是煌樞剡,氣場、氣勢,甚至是給他的感覺不止不像騙子,反而更有非普通人的感覺。


    所以鐵朗基本上是立刻消除了,然後他便篤定了兩人的身份。


    “鐵知府,你堅持要拒絕?”夜攸蟬再次問道。


    “還請贖罪。”鐵朗堅定道。


    夜攸蟬澄淨明亮的眼睛盯著鐵朗許久,眨也不眨,一動不動的盯著鐵朗,盯的鐵朗渾身都不自在。


    在鐵朗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實在拿不準夜攸蟬到底什麽意思時,夜攸蟬終於大發慈悲的收回了視線。


    不知道別人是什麽感覺,反正對鐵朗來說,夜攸蟬移開視線,他簡直有種如蒙大赦的感覺,渾身頓時輕鬆許多。


    夜攸蟬有點無奈的嘟嘟嘴,她隻是觀察觀察而已,用的著那麽反應那麽誇張嗎?


    “既然這方法不行……那我們另尋他法怎麽樣?”夜攸蟬眼睛裏滿是興致勃勃的看向煌樞剡問。


    “什麽方法?”煌樞剡習慣了當背景,但他從不會忽視有關夜攸蟬的任何事,更不會忽略夜攸蟬說的每一句話、閃爍的每一個眼神、生動的每一個表情。


    “咱們直接殺到那什麽什麽深淵怎麽樣?”夜攸蟬渾身迸發著興奮提議道。


    夜攸蟬在提議的同時,也和煌樞剡一樣,沒有錯過墮魔的表情、眼神變化,不管墮魔掩飾的多好,隻要她賭對了,墮魔就絕對會露出一些破綻。


    接下來的事實證明,夜攸蟬的方法非常有效果,墮魔在聽到“什麽什麽深淵”的瞬間就變了臉色,原本煞白的臉色透著一層虛汗,眼神更是有些慌張,瞳孔也有微微的放大。


    墮魔很想保持鎮定,很想麵無改色,但是奈何夜攸蟬突然提起的“深淵”,讓墮魔不得不在意,不得不憂心,因為他開始對夜攸蟬和煌樞剡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因為他敬仰的前輩扔在養傷期間。


    “你說你好歹也是身經百戰的墮魔,怎麽這麽不會控製情緒啊,泄露的秘密太多了。”夜攸蟬都有點沒興致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行吧,反正通過你的反應,該知道的我們也差不多都知道了,現在你可以猜猜看,即將迎接你的結局會是什麽呢?”除了死還是死,對於這些瘋狂的墮魔來說,活著比死更痛苦這一說法是不成立的。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墮魔憤恨的瞪著夜攸蟬,響起十分沙啞的聲音。


    夜攸蟬覺得人吧,都喜歡欺軟怕硬,這墮魔也不例外,看的出她沒什麽殺傷力,所以啥眼神都敢往她身上使勁兒,明明威脅性最大的是煌樞剡,卻因為威脅性太大而不敢多看一眼。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實力差距嗎?夜攸蟬有點疑惑了。


    “我就知道你能講話,你倒是一直裝啞巴啊!”夜攸蟬撇撇嘴吐槽著。“你要是一直不講話,沒準兒你的形象還能更深刻一點,可你說了,不止不深刻,還暴露了你的身份。”所以她認為這墮魔一丁點都不聰明,反而很傻。


    “什麽意思?”墮魔蹙眉,他聽的出夜攸蟬若有所指,但卻不明白其中含義。


    “我們一直在說龍蒼薄。”煌樞剡寒刃般的視線掃向墮魔,聲音更加低沉冷冽。


    意思很明顯,他們雖然沒有直接問墮魔是否和龍蒼薄有關係,但墮魔卻在有意的保護龍蒼薄,所以墮魔在問他們到底是誰時,就已經徹底暴露了與龍蒼薄認識的事實,所以夜攸蟬才說墮魔沒意思。


    墮魔一怔,忽然間明白了一切,原來這些人從一開始就抱著懷疑的態度,一直在他麵前故意提起龍蒼薄,就是為了引起他無意識的舉動,然後他們成功了,他暴露了。


    如果夜攸蟬沒有突然提起“深淵”,墮魔還有可能一直保持沉默,讓夜攸蟬和煌樞剡處於無法確定的狀態,但墮魔在那一刻驚慌了,也就等同於暴露了一切。


    墮魔萬萬沒想到,他千方百計的保持沉默,不願泄露一絲一毫,結果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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