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佛像基座緩緩做順時針運動。


    圍攏在佛像身後的眾人急忙後退,誰讓佛像基座是個長方體呢!走的慢了,還不得被人家來個神龍擺尾啊!


    待佛像基座轉動了大約30度後,呸·洛西就驚叫出聲。


    佛像基座下麵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一角,呸·洛西急不可耐的用火把照了過去。


    等佛像基座順時針移動九十度後,咚~~的一聲空穀回音之後,佛像基座停止了運動。


    用火把照著孔洞的呸·洛西示意了一下林裏,顯然是想讓他打頭陣。


    林裏心裏暗罵一聲“老畜生”,可還是頂著個笑臉走了過去。


    接過呸·洛西手裏的火把,在眾人的注視下,林裏爬在洞口,垂下一條腿試探了一下,夠到大概是台階一樣的東西,往下走了幾十階台階,大約下降了十數米後平穩落地。明亮的火把一點一點消失在了洞口。


    “沒有機關,下來吧!”


    聽到洞內林裏的聲音傳出來,呸·洛西再也不顧矜持,第二個下了洞口。


    其他幾人也都陸續下了洞口。


    林裏從洞口下來,打著火把四處照耀了一下,就見這裏是將山體整個掏出了一個洞穴,內部麵積頗大,足足能有百十來平米。


    而四周布滿人工開鑿痕跡的牆壁處都堆疊著一個又一個大木箱子。


    隨著地麵上的人們陸續下來,不大的空間被火把照的更加亮堂堂的。


    “哈哈哈,果然啊!地方沒錯。”


    呸·洛西哈哈大笑出聲,隨後走到就近的牆壁處,想要將一個木箱子打開。無奈木箱子是釘住的,他弄不動。


    林裏眼睛尖,很快就從角落裏找到了一把撬棍,撿起來後走到呸·洛西身邊,親自上手,將木箱子撬開。


    呸·洛西迫不及待的挪開木板,就看到箱子裏麵的稻草上放著五六把嶄新的栓動步槍。林裏雖然對兵器之類的不怎麽熟悉,但也能看出這是一支傳奇步槍——漢陽造。


    呸·洛西激動的拿出一支步槍,拉動槍栓,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讓林裏打了個激靈。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這麽近的距離接觸這種真家夥啊!


    “哈哈哈~~不錯不錯,光潔如新啊!”


    “額~~大哥啊!這是不是有些過時了啊!人家民兵現在都是半自動步槍、輕機槍了,有些地方還有坦克、重機槍、山炮呢!咱們弄個這上去,不是去當篩子嘛!”


    聽到手下有人提意見,呸·洛西有些不高興。


    以前窮的叮當響,不就幾隻手槍、衝鋒槍嘛!現在看見這些反而嫌棄了,這不是打他臉嘛!要知道這可是花費了他二十多年才找到的。


    林裏見洞穴內的氣氛有些凝重,急忙又提著撬棍打開幾個木箱子,隻見一箱一箱的香瓜手雷、衝鋒槍、炸藥包、金光閃閃的子彈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洞穴內瞬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看到手下人震驚的神情,呸·洛西滿意的朝林裏點了點頭。這家夥是個懂事兒的,可以著重培養。


    隨後,大家如夢初醒般一同衝向了那些打開的木箱子,一個個老頭子老太太哆嗦著雙手,用生疏,但又很熟練的手法操持起了手中的武器。


    就連林裏拿起一支漢陽造玩耍,呸·洛西都笑眯眯的沒說什麽。


    “來來來,都打開都打開。”


    呸·洛西來了興致,就像是一個拆盲盒上癮的小學生。也不顧自己年老體衰,從林裏手裏搶過撬棍,就開始一個接一個拆盲盒。一幫老兄弟們仿佛也年輕了十幾歲,一個個生龍活虎,幫著呸·洛西搬箱子。


    燕子是他們的人,自然也不能幹看著,一同上前幫忙。


    鬧到最後,就剩下林裏一個人沒什麽事兒幹了。


    倒不是林裏這個壯勞力人家用不著,實在是越往後拆,東西越是驚人。他們還有些不相信林裏,所以讓他到洞口守著去了。


    無聊的林裏走到洞口,在他們目光所及的地方點了一支煙,美美的抽了起來。


    心裏想著是不是跳上去把佛像扶正了,把一群老家夥都扣在下麵算了。


    但是想到佛像基座運轉的速度,又想到下麵密室裏的東西,不由自主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是隨即又想到他們得到這些家夥之後帶來的危害,心裏不由一緊。


    雖然在這個時代不認識幾個人,可那也都是活生生的自己人啊!


    用槍?就他手裏一把沒有子彈的漢陽造,還沒有刺刀。根本不是一群手段多樣老玩家的對手。


    正想著事情,裏麵突然傳出一陣驚呼。


    林裏急忙將煙頭甩掉,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


    隻見眾人圍著一個金光閃閃的箱子發呆,林裏探頭看去,那可不是什麽不值錢的子彈,而是一塊又一塊的金磚。


    林裏從他貧瘠的知識裏找到了黃金大致的密度,估摸了一下,這一塊金磚不得兩公斤啊!


    “哈哈哈,有錢啦!哈哈哈,有錢啦!”


    呸·洛西潛伏下來這麽多年,終於見到了無比充裕的經費。立刻就狂笑了起來。


    林裏在一旁冷眼旁觀,心說你得個心肌梗塞、腦出血就好了,大家樹倒猢猻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算了。


    不過呸·洛西終究是見識過大場麵的人,立刻就止住了狂喜,反而思索起怎麽利用這筆錢,能將此次行動最大化的做法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林裏他們收獲了足夠多的武器彈藥、黃金的時候。


    苦逼的齊站長正和胖丫頭擠在一個兩人座的火車硬座上打著盹。


    搖搖晃晃的列車坐起來很辛苦,尤其是旁邊還有個胖丫頭往自己身上靠,那感覺~~~


    聞著胖丫頭吐向自己的口氣,齊站長嫌棄的轉過了頭。


    可胖丫頭的胖腦袋就在他脖子上擱著,豈是他想躲就能躲開的?


    就在齊站長生無可戀的時候,詩人從他前麵走了過來,見兩人姿勢曖昧,微微一笑。


    隨後在胖丫頭臉上拍了幾下,才讓胖丫頭坐了起來。不過胖丫頭顯然是個沒心沒肺的,竟然又換了個方向,靠著窗戶睡去了。


    詩人滿臉黑線,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瓶。打開瓶塞,放到了胖丫頭鼻子下麵。


    睡夢中的胖丫頭好像聞到了臭豆腐的味道,吧唧著嘴巴,一絲晶瑩的液體從嘴角滑落,且越滑越粗壯。讓成竹在胸的詩人臉色更黑。


    齊站長見多識廣,馬上在胖丫頭腰間撓起了癢癢。


    果然,這一招很管用,睜開眼睛的胖丫頭總算是醒過來了。但齊站長還未為自己的聰明睿智點讚。醒過來的胖丫頭頂著個雞窩頭,就狠狠的甩了齊站長一個大逼鬥。


    這個大逼鬥力度不小,把齊站長頂著和藹笑容的腦袋甩的移動了一百八十度,從麵對胖丫頭變成了後腦勺對著胖丫頭。


    詩人見胖丫頭起床氣大,抬起胖乎乎的手掌還要打,立刻伸手攔了下來。


    被打蒙了的齊站長也緩緩將腦袋又挪動了回來,臉上還掛著和藹笑容,不過慢慢變成了懵逼、疑惑不解、難過,最後變成了哭喪臉。


    “小丫別胡鬧,起來幹活兒了。”


    胖丫頭聽到詩人說的話,也漸漸清醒了起來。看向齊站長臉上留著的一個大逼鬥印兒的時候,也漸漸有了些愧疚。


    見胖丫頭又要用手撫摸自己的臉頰,齊站長立刻捂起了臉,還彈跳到了車廂過道。


    詩人沒空理睬兩人隻見的肢體互動,從包裏拿出兩套東西丟給兩人說道。


    “抓緊時間準備,我們隻有十五分鍾。速度要快。”


    胖丫頭一聽這話,立刻熟練的將一個大號白色口罩戴到了臉上。隨後又將一塊兒頭巾罩到頭上。


    見齊站長還一臉懵逼的站著,胖丫頭拿著東西起來,用強給他罩住了頭臉。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後,欣慰的點了點頭。


    隨後,胖丫頭從座位和牆壁貼合地方拿起兩隻帆布包,丟了一隻給齊站長。擺了擺手,讓齊站長跟在身後,兩人一同開始叫醒熟睡的旅客,順便收割他們的財物,就像林裏曾經遇到過的一樣。


    與此同時,車廂外的莊稼地裏。轟隆隆的火車聲從鐵軌處傳來。


    幾個趴在地麵上的黑影見車頭經過後,紛紛起身,訓練有素的扒上了各自預定好的車廂,開始了新一輪的裏應外合。


    ······


    就在雙方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手裏的工作時。


    洪主任已經兵分兩路。


    一路對秦兵馬俑發掘現場進行了布控,並對參與人員進行了秘密的背景調查。


    另一路則是對劫匪的行動規律做出了研判,對最有可能被洗劫的列車進行了布控。


    站在一排電話機前麵的洪主任停下了踱步的雙腳。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靜靜的等待遠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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