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聞言一驚,然後就有些結巴,“怎,怎麽會出,出事,不可能的……”


    他仍然覺得輪學至此的弟子們不可能出事,不就是來學學習嘛,能有什麽事好出的?


    他們清月門可是正經大派,在規矩上是很嚴的好嗎!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孟泠不欲多說的轉身便走,步子還特別快。


    不知為何,小方在孟泠纖細嬌小的身背影裏都看出了幾分決絕,甚至……還有殺意!


    這讓小方心頭一凜,剩餘的話也不敢再說了,連忙跟上。


    孟泠一路都在按照莫九薇的指路走。


    【前麵,拐個彎。】


    【對對,進林子,然後那裏有條小道。】


    【這地方也太偏了,那些人真過分,竟然把師姐引到這裏來!】


    【再往前,看見沒,樹後位置有個半露的洞口!】


    孟泠睜大眼睛按著莫九薇所說的地方找,眼都找花了,終於費勁的找到了那個洞口所在。


    洞口是在石山上,外麵有一棵很粗的大樹貼著,還有些雜草遮掩。


    若不是莫九薇指明,隻靠她自己找,怎麽也得找個半時辰一個時辰的。


    “咦,這裏怎麽會有個洞?”小方都看傻了。


    不是,到底自己是清月門弟子,還是他們是清月門弟子啊?


    怎麽感覺他們對清月門,比自己還熟悉??


    沒理會小方複雜的心情,孟泠撥開雜草,兩人和在懷裏的莫九薇進入了洞口。


    小方撓撓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跟上去。


    畢竟鄭師兄已經發了話,自己得看住他們,不能任由他們亂闖和惹禍。


    但才剛剛踏入一步,胡酒就立即拉住了孟泠。


    “這裏有陣法的痕跡。”胡酒當即道,“再往前走兩步就會觸發陣法,裏麵的人就能知道了。”


    孟泠一怔,然後就是大怒,“竟然還專門布有放風的陣?他們到底想對師姐做什麽!”


    在這裏布陣,可想而知,就是為了起到放風的作用,這樣裏麵的人感受到動靜就會及時應對了。


    “我先把這個陣破了。”


    胡酒說著已經開始動手了。


    他挪動了放在地上的兩塊石頭的位置,並在一處插了陣旗,然後貼了一張符紙。


    很快,陣旗一晃,地上就有光華一閃而逝,然後便有一塊失了靈力的晶石從虛空中滾落下來。


    “好了。”他說。


    孟泠鬆了口氣,“還好你來了。”


    難怪師妹會特意點了胡酒的名字,原來是在這兒準備著呢。


    沒有耽誤時間,他們順著洞便往裏走,這裏隻有一條主道,並沒有見什麽分叉口。


    走了大半,已經能聽到前麵傳來的隱隱交談聲了。


    “……在找她,鬧的很大,怎麽辦?”


    “就該……一起……擄……”


    “……先解決……”


    “……快醒了。”


    聲音聽的斷斷續續的,不太真切,但是從聲音來看,對方最少也是有四五個人。


    這些人的聲音都挺年輕的,不難猜測他們多半都是輪學前來的別派弟子。


    不,不都是別派弟子!


    他們能準確無誤的找到這種隱蔽的地方,還敢行如此之事,那裏麵至少有一個會是清月門本門的弟子,或者至少也是和本門弟子有所關聯的人。


    孟泠和胡酒對視了一眼,皆能看出對方眼神之中的鄭重,還有克製著的怒火。


    “怎麽會這樣……”


    小方喃喃出聲,聲音很輕,還有些輕顫。


    聽到這裏,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孟泠他們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們能想到的點,小方此時也能明白過來了,知道這其中一定會有清月門弟子的加入,不然他們怎麽可能會找到這種地方?


    就連自己都不知道這裏有個山洞呢。


    “別出聲。”孟泠回頭,皺眉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小方默默的閉了嘴,點了點頭。


    他被打了臉,現在已經強不起來了,顯得十分乖巧。


    看他沒有反抗,孟泠這才取出了一塊石頭——


    留影石,隻要注入靈力,便會把身前的一切記錄下來,不僅能記錄畫麵,更有聲音。


    隻是記錄的時間不長,等到裏麵的靈力耗盡就會強行終止。


    孟泠就握著這塊留影石,和胡酒加快了腳步,但卻很小心的不發出一點聲音,以免驚動對方。


    而此時,陳嵐和另兩個年輕弟子正被人綁著手腳,身上的乾坤袋已經被人搜羅了扔在角落裏。


    另兩人一男一女,他們三人身上都有著傷,但卻是非常陰損的、幾乎快要看不出來的傷。


    另兩人都已經奄奄一息了,就連睜眼都很困難,隻有陳嵐苦苦堅持著。


    她陳嵐絕對不能死在這裏,她還要活著回去,還要見到九薇。


    九薇還在等著她!


    “還挺有毅力?既然這麽能忍痛,那就再給你加點強度。”


    在她對麵站著六個修士,兩女四男,他們舉止閑逸的談笑著,有人雙手環胸,有人背靠著石壁,還有人手裏則是拿著極細的金針。


    那針比頭發絲還要細,上麵沾著點點血跡,正是方才“行刑”留下的。


    其中一個臉黑的男修就對著手上的針吹了口氣,那針竟然晃動了一下,像是風中的葉子一般。


    “去吧,就該這樣,要不是她帶頭跟我們作對,我們這回又怎麽會隻得這麽一點束修?”紫衣男修說。


    “哼,不過是一個小破宗門的弟子,聽說那門派距離閉宗也沒多遠了,就她這樣的出身也能得阮峰主看重,她也配?”粉衣女修道。


    “我看一定和她倚仗的功法有關。”白衣女修說。


    “若是識相,就快些把你的功法交出來,說不定我們還會免了你的束修,還賜你一點傷藥,放你回去。”一個短發男修道。


    “就是,你怕是不知道吧,你的同門正在四處找你呢,現在都已經鬧到刑罰堂了!哈哈哈,他難道不知道我們於師兄就是刑罰堂大長老的親兒子嗎!”一個矮胖男修笑著,就滿是討好的看向紫衣男修。


    紫衣男修名於程,是清月門的內門弟子,拜師浩渺苑,是苑主的親傳弟子。


    他同時還是刑罰堂於大長老的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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