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許雲起都沒怎麽睡過覺,一合上眼,就出現了煜向她求救的畫麵,再一次醒來之時,已然又是淚流滿麵了。


    林花並不會安慰人,她能夠體會得到一個做母親的心傷,一覺醒來還是流不完的淚,那必定是真到了傷心處了。


    天剛剛亮起來,城門還沒有打開,她們便動身來到了城門口守候著,隻是當城門大開,她去問了守在城門口處的衛兵,人家告訴她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過有官兵帶著孩進城。


    許雲起還以為是這個衛兵沒有值守,所以沒有看到。給他塞了點兒銀之後,便又找來了昨天當值的人,人家也是沒有這樣的人進城。


    許雲起馬上又想到,也許那些官兵帶著個孩,雖然是騎著馬,卻也走不快。


    於是,謝過了城門守之後,許雲起又和林花沿著來時的官道,向著南麵走著回頭路,希望能夠在路上遇到那些官兵。


    她們一邊走,一邊問著,那些在路邊的開茶鋪和酒廝的人,都沒有看到那樣的官兵。


    曾有一段時間裏,許雲起懷疑要麽是欒山在騙自己,要麽就是那夥人並沒有走這條路。


    一直走到了韓店,才問出了情況來,果然有人看到了有那麽一夥官兵,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孩走過去。


    許雲起和林花都十分欣喜,又往潞州的方向轉回,但是到了下一站的一個驛店時,那個驛卒又沒有見過那一夥人。這令兩個人如墜雲霧之中。


    再一次回到韓店,已然是中午時分了,雖然許雲起不想吃東西,但是林花還是把他帶到了路邊的一處飯鋪,卻也在這裏,她們聽到了一個消息,不由得震驚起來。


    出消息來的人是幾個差官,他們負責往法華寺那邊辦案,收拾那些屍體。


    當即,林花拿出了三錢銀來,請那個為首的差官過來跟她們講一講法華寺發生的事情。


    差官喜出望外,十分殷勤地講著昨天傍晚的時候那邊發生的事情,實際上,他也什麽沒看到,所的大部分是猜測而已。


    “那十個當兵的,可是死了八個,還有兩個是官,也是厲害,將蒙麵人打退了。那些蒙麵人留下了三具屍體,落荒而逃!”


    差官仿佛是書一樣,得有聲有色。他卻不去想一想,如果蒙麵人真得落荒而逃的話,那麽他們丟下的屍體應該比當兵的人多才是呀?


    隻是,許雲起已然無暇去詢問這個細節,連忙問道:“那群屍體中,可否有孩呢?”


    差官搖了搖頭,道:“一共十一具屍體,是我帶著人去收的,根本就沒有孩!”


    聽到這個話,許雲起提起的心一下就放了下來。


    可是,她還是有些擔心,若是劉校尉他們遇了敵,那麽煜可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是那兩個當軍官通知你們收屍去的?”許雲起又問。


    “是呀!”差官道:“他們跟我們縣老爺了,然後縣老爺讓我們連夜趕過去查看情況。”


    “那麽,那兩個官爺,有沒有帶著孩?”


    差官搖著頭:“我沒有看到,隻是見到他們十分狼狽的樣,渾身上血!”


    聽到這話,許雲起的心又沉到了海底,也許隻有找到那兩個軍官,才可能知道煜的真實下落。


    “那兩個軍官哪裏去了?”林花問道。


    差官道:“他們通知完我們縣老爺,就連夜趕回澤州了,我聽他們是要回營交差!”


    許雲起和林花對視了一眼,再也無心吃下飯去,謝過了衙差,會完了飯錢,馬上出了飯鋪,上馬再一次奔回澤州。


    還是在昨天的那個時間裏,許雲起和林花又來到了柳川河邊的北漢軍營,依然是黃三郎帶著她們進了中軍帳。


    欒山一臉得肅然,顯然知道她們還會回來的。


    許雲起交還了欒山的令箭,向他詢問著劉校尉的情況。


    “對不起!”在這個時候,欒山也顯得有些難受,他對著許去起道:“孩丟了!”


    仿佛是一聲霹靂,炸得許雲起當即便失雲了知覺,隻覺得自己的頭一沉,支撐了三天兩夜的精神支柱,一下倒塌下來,她的身體也軟綿綿地往地上攤倒,若不是林花在她的身邊扶住了她,她一定會倒在地上。


    看到許雲起這般地樣,欒山也覺得心頭一痛,連忙起身來,與林花一起將她扶到了邊上的長凳上坐下來,隻是這個時候,許雲起已然淚如泉湧,隻剩下了默默的哭泣,便是連詢問都忘記了。


    過了好半天,她才從傷心欲絕中緩過了勁來,懇求著:“我能見一見劉校尉嗎?”


    “當然可以!”欒山點著頭,命人將劉校尉叫進了帳中,讓他將他們遇險的經過講出來。


    劉校尉已然知道,麵前的這位夫人就是太平寨的欒夫人了,想到她為欒帥生了這麽一個私生,兩個人的關係一定非同可,所以也十分心,不停地得對許雲起賠禮道歉。


    在林花的詢問之下,劉校尉一五一十地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講到最後的時候,又道:“若非我們被俠客所救,我們的命都已經不在了,又哪裏能夠再顧得那個孩?那些賊人一看形勢不好,便帶著孩飛奔逃走了。”


    “那些人都是些什麽人?”林花問道。


    劉校尉道:“他們都蒙著麵,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隻是過,其中有一個人我們好像是見過的,應該是黑風寨的。我想可能是黑風寨的人要報去年,欒帥帶人火燒他們山寨的仇吧!”


    如果真得是劉校尉所的這樣,那倒是好了。


    但是,許雲起分明從劉校尉的話裏,聽出來,那些蒙麵人衝著的並不是這些官兵,分明就是煜。他們搶到煜之後,對這些官兵痛下殺手,也不過是為了滅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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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55章驚變(五)


    第255章驚變(五)


    盡管欒山想要留下許雲起在他的軍營中過一夜,但是許雲起還是謝絕了。


    這裏畢竟是兵營,對女眷是有忌諱的,能夠在這裏過夜的女人,一般都是營姬。


    更何況,許雲起也不想再落下與欒青林在一起過夜的話柄,就算是他們兩個人有君協定,也很難堵是眾人的悠悠之口。


    盡管欒山一再得向許雲起表示歉意,恨不能掏出自己的心賠給她,但是許雲起還是無法原諒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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