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和林花伺立左右,仿佛是兩個跟班的衙役。


    “王山,你老實跟我講,我三哥把你派到太平寨裏來,到底是為了什麽?”尉遲義一臉得陰沉,話的聲音也令人不寒而栗。


    王山的臉上堆著微笑,道:“康王殿下要我講什麽呢?我在來太平寨之前,原本就是尉遲家的一個家奴,您也是我的主,有什麽事情,我哪裏敢對您隱瞞呢?”


    尉遲義微微冷笑著:“你的話別得這麽好聽,雖然你是尉遲家的奴才,但也有所聽,有所不聽吧?哼!隻怕你隻聽老三的話,別人的話是一點兒也聽不進去的!”


    “殿下怎麽這麽呢?對於尉遲家的主人,我誰的話都聽!”王山一付畢恭畢敬的樣。


    尉遲義道:“我可知道,我手裏還有一個組織,叫作鷹眼,這天下間隻要是發生了的事,我想要知道,就一定能夠知道的。”


    “五爺,您跟我提這個做什麽?”王山裝著糊塗。


    尉遲義道:“你別以為你在京城做的好事,本王不清楚。如今在開封的城門口入,還貼著對你的海捕畫像,你在開封城裏麵殺了人,而且殺的還是許三娘的前夫範大牛,本王如果將你交給尹凱,隻怕便是尉遲儉也保你不得!”


    王山一愣,但是隨即卻又堆出一副媚笑來,道:“五爺就別嚇唬我了,的知道,五爺是不會這麽做的!”


    尉遲義被這個八麵玲瓏的家夥氣到了,臉色陰沉得好像是江南六月的梅雨天,他看了一眼祁東,祁東明白什麽,馬上走過去,隻一下便將他的兩個手臂擰著反手到了他的身後,把他按倒在地,令他跪了下來,同時也惡狠狠地道:“你可知道,義哥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油嘴滑舌的家夥,如果你再這麽不答出問題來,我可是會聽從義哥的命令,先廢了你的一條胳膊。”


    王山大聲地叫著痛,同時哀告著:“五爺!五爺,的什麽都!的什麽都!”


    尉遲義向著祁東使了一個眼色,祁東會意的鬆開了擰住了他的胳膊。


    王山臉上的痛苦表情這才消失了,他活動著手臂,感到還完好如初,這才放心了下來。


    尉遲義道:“你別跟本王耍花樣,我了,這天下間沒有什麽事能夠瞞得過鷹眼的,就算是你不,我也知道你來的目的是什麽?是不是尉遲儉讓你過來盜走太平寨的玻璃配方?”


    王山一怔,苦著臉道:“五爺呀,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麽呢?”


    尉遲義心下裏一怔,果然是被他猜到了。


    正文 第200章 臥底(五)


    第200章 臥底(五)


    麵對著王山這樣的老油條,尉遲義知道隻能用大刑才可能撬開他的嘴。


    但是此時王山的身份又是許雲起的三姐夫,如果讓許雲起看出來,他對王山用了私刑,到時又要費盡他的一番口舌了。


    “王山,你是怎麽勾結老於頭的二兒,把那個配方偷到手的呢?”


    尉遲義幹脆便明了,也省得這個家夥再跟自己繞圈圈。


    王山想了想,卻又搖著頭:“五爺,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老於頭的二兒呀?”著,作出一副茫然的樣來。


    尉遲義的心裏頭暗氣,真得恨不能將這個家夥痛打一番,卻還是強壓著火氣,淡淡地道:“好吧,既然你不,那麽我也不想為難你,這就去跟夫人明,他的三姐夫是尉遲儉派過來的臥底,看你還能夠在太平寨呆多久?”


    著,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去。


    王山的麵色陰晴變換著,也許是在比對著自己的得失和利弊。


    此時,尉遲義已經走到了門口處,他的腳步十分果決,仿佛已經作出了決定來。


    “等一下!”王山忙叫道:“五爺,我求你不要去跟許七呀!”


    尉遲義轉過頭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王山沉默了一下,對著他道:“我……我真得很想跟許三娘作永久的夫妻,她……她已經有孕在身了!”


    尉遲義愣了愣,揶喻一樣得道:“你行呀?範大牛跟許三娘結婚那麽多年,連一男半女都沒有生過;你跟她才兩個月,她就懷孕了!”


    王山有些尷尬,道:“那是因為範大牛雖然娶了許三娘,卻不能人倫,自然生不出孩來!”


    尉遲義心裏暗想著,難怪許三娘這麽快就會移情別戀,如果自己也不能滿足許七,她會不會跟許三娘一樣呢?


    “我不想聽你跟本王這些無關緊要的話!”


    尉遲義冷冷地道。


    王山思慮了一下,隻得道:“三爺的確是讓我到太平寨裏來潛伏,伺機盜取太平寨製作玻璃的技術。到了這裏,我的確是打聽到了有這麽一個配方的存在,但是我還沒有那麽傻,如果真得要配方的話,隻要手抄一份就好了,沒有必要將那張寫有配方的紙盜取出來的呀!”


    聽到王山這麽一,尉遲義也不由得一愣。


    的確如王山的這樣,如果是有心人要盜取玻璃配方,的確沒有必要將原稿偷走,抄寫一份更是神不知,鬼不覺。


    “難道那個配方不是你教唆著於二偷取的?”尉遲義問。


    王山搖著頭:“到如今這種地步,我真得沒有必要跟五爺撒謊!我想,那個於家二要麽是傻,要麽那個配方過於複雜,必須要拿著原稿才可能搞得懂,否則,是沒有人笨到這個地步的。既然是伺機作案,又怎麽可能讓你們這麽快就發現呢?如何也要等到別人做出了一批玻璃出來,你們才可能會懷疑的,隻是那個時候,又沒有證據,就算是懷疑,又有什麽用呢?”


    尉遲義點了點頭,王山的話的確有些道理。


    王山繼續道:“當初三爺應允我,隻要我替他把太平寨的玻璃製作方法弄出來,那麽就允許我帶著許三娘私奔,從此以後,還我自由之身,跟許三娘平平靜靜地過日!既然如此,我就算是要把配方弄到手,也會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肯定不會留下那麽大的漏洞!”


    尉遲義沉思了片刻,看來,王山的確是尉遲儉派到太平寨的臥底,隻是他還沒有搞到那個配方。


    當下,他對著王山道:“好吧,本王便相信你一回,你走吧!”


    王山從地上站起來,對著尉遲義深深地一揖,沒有再什麽話,轉身大踏步離去。


    看著王山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外,尉遲義忽然有所悟地搖了搖頭,笑道:“嗬嗬,也許這個女人的聰明,不是我所能夠猜得到的。”


    祁東和林花麵麵相覷,祁東不由得問道:“義哥的話是什麽意思?”


    尉遲義沒有理會,仿佛是自言自語:“既然有這麽重要的配方,許七也應該自己存放,不應該假手他人!再,這麽重要的東西,與其寫在紙上,還真得不如記在自己的腦裏,除非她想要試探一下某個人!”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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