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義道:“那能有什麽事?劉賀在那裏主持著呢,他做事一向穩重,我也放心。”


    煜都快要睡著了,忽然聽到爹爹的聲音,一下又精神了起來,馬上坐起身,歡呼一樣地道:“爹爹和娘要拜堂了嗎?”


    這一句話,立時令許雲起臊得臉紅到了耳根之下。


    “好呀!你讓你娘跟爹爹來拜吧!”尉遲義打趣一樣得對著兒道。


    煜下了床,拉著許雲起的手,央求著:“娘跟爹爹拜花堂!求娘了!”


    “孩不要胡鬧了!”許雲起又將煜抱上了床。


    “娘不跟爹爹拜花堂,煜就不睡覺!”孩倔強起來,嘟著嘴,一副十分不高興的樣。


    許雲起有些氣惱,卻又無可奈何,她抬頭看向尉遲義,正見到尉遲義正懷著看戲的目光在看著自己,一副挑釁的樣。


    “是不是你教唆的煜?”許雲起問道。


    尉遲義的臉上作出無辜的表情來:“怎麽是我教唆呢?咱們家的煜聰明著呢,他看到別人結婚拜堂,所以就問我跟你拜過堂了沒有?我沒有,他就不幹了!”


    許雲起恨恨地道:“這件事你還有臉跟兒?”


    尉遲義苦著臉道:“是呀,所以我一直覺得愧對你呀,所以想要補償你呀?可是你又不讓我補償,你讓我怎麽辦?”


    問題又回到了開始的時候,許雲起心頭一陣的忐忑,她知道這是尉遲義在變相的向自己求婚,更或者是想要跟自己複合。


    見到許雲起正在猶豫,尉遲義解勸著道:“我們就對著月亮拜一拜就好,給你兒看的,你怕什麽?怎麽也要哄他睡覺不是?”


    “娘親拜嘛!”煜也在一邊懇求著。


    許雲起心軟了起來,想一想這是在青雲樓上,除了她的兩個兒之外,又沒有外人,就當是演戲了,如何也要讓兒先睡覺了再。


    當下,她隻得點了一下頭,對著尉遲義道:“我可把醜話在前頭,我跟你隻是在兒麵前作一個示範,可不當真的。”


    尉遲義心裏道:“有什麽真不真的?反正隻要是拜了,將來就跑不了,兒都看到了,你還能賴帳不成?”


    想著,點著頭:“那就拜了再吧!嗬嗬,實在話,我也沒有拜過堂,這也是頭一遭!”


    “哦!娘和爹要拜堂了!”煜發出一聲歡呼來。


    “輕一點兒!”許雲起提醒著:“別把洛吵醒了!”


    煜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張大著眼睛,那表情就好像是吃了什麽難吃的東西,咽不下又吐不出一樣。


    “我們怎麽拜呢?”尉遲義摸著自己刮得光滑的下巴,對著許雲起眨巴著眼睛。


    煜叫道:“娘親也要跟新娘一樣,戴上蓋頭。”


    許雲起道:“就是作作樣,蓋什麽呢?”


    尉遲義笑道:“就算是作樣,也要像真一點呀!”他著,看到搭在床上被上的披巾,也是紅色地,便拿了來笑道:“就用它吧!”著,當真地蓋在了許雲起的頭上,罩住了她的眼睛。


    “爹爹也要十字披紅!還要戴大紅花!”煜叫著。


    顯然,剛才他看到新娘和新郎的裝扮時,向別人問過了,孩的記性就是好,這麽半天了,竟然沒有忘記掉。


    “這可就難辦了!”尉遲義想了想,一笑,道:“也有辦法,這十字披紅嘛,就用你娘的這個紅披紗吧,那麽長,應該可以十字交叉!”


    他著,把許雲起掛在門口衣架上的紅披紗拿了下來,自己在胸前打著結,形成一個斜十字的樣。


    “大紅花呢?”煜問道。


    “大紅花也有辦法!”尉遲義著,把洛的一件紅色的鬥篷拿過來,栓在打成十字交叉處,打了一個結,成為一個大紅團,如果是近視眼的人,可以真得就以為是掛著了一個大紅花了。


    許雲起撩起蓋頭看去,看到此時尉遲義的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娘親賴皮!不許看!”煜叫了起來。


    許雲起隻得放下了蓋頭,由尉遲義牽著手來到了窗前,推開窗戶,一股寒冷的空氣立即入室,隻是天空中的月亮好像是一個銀鉤,掛在半空之中。


    煜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來,對著尉遲義叫著:“爹爹,你的帽要戴宮花!”


    尉遲義愣了愣,道:“宮花不戴就不戴了,你娘也沒有戴鳳冠霞珮呀?”


    煜愣了愣,隻得點著頭,道:“那好吧!”


    等到兩個人對窗站好,煜就像是一個大人一樣,大聲叫著:“一拜天地!”


    尉遲義和許雲起兩個人一個行的是叩拜禮,一個行的是萬福禮,一齊向外麵的天空拜了拜。


    煜覺得很好玩,又叫道:“二拜高堂!”


    他其實根本連高堂是什麽,都不知道,如今也隻是學著剛才舉行婚禮的儀式上的司儀的喊喝聲,跟著喊喝著。


    實際上,今天晚上的金崎和祁東,並沒有高堂在此,他們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所以在第二拜的時候,還是在拜著天地。


    於是,尉遲義和許雲起也跟著那兩對新人一樣,又拜了一次天地。


    “夫妻對拜!”


    尉遲義向著許雲起深深地一揖,許雲起也向著尉遲義道著萬福。


    “送入洞房!”煜最後喊道。


    尉遲義拉住了許雲起的手,將她牽到了床前,坐到床上,然後雙手揭開了那塊蓋布。


    許雲起已然是一臉得嬌羞,雖然明知道這隻是一場遊戲,可是在不知不覺中,她和尉遲義都已經入了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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