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良也隻是責罵了王山幾句,然後便馬上命令所有的人馬上起床,不等天亮便快快地趕路,他生怕尹凱會親自過來,如果真得被尹凱過來在他的隊伍裏,搜出了王山和許三娘,那麽他又有了一個窩藏殺人犯的罪名。這個罪名可大可,但是卻也是一個麻煩。


    經過了一天的長途跋涉之後,終於在傍晚時分,尉遲良帶著人來到了太平寨,他連孟州城和懷州城都沒有停留,就是怕路上會有差錯。


    當他們出現在太平寨的山寨門口之時,正當值的祁東卻是嚇了一跳,不明白這大過年的,尉遲家的長男尉遲良怎麽會跑到這裏來,難道就是為了請尉遲義回府嗎?


    祁東一麵派人向寨裏稟告,一麵親自迎出太平寨來。


    看到祁東,尉遲良一顆忐忑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祁東在這裏,也就是意味著尉遲義也應該在這裏,尉遲儉的情報並沒有錯。


    尉遲義此時正在飛龍堂中陪著煜玩著玻璃球,兩個人蹲在地上,挖了五個坑,正一個坑一個坑地彈著,尤其是尉遲義,那個樣哪裏像一個大人,活脫脫是一個大孩一般。


    許雲起抱著兒洛,臉上帶著笑容看著這一對父玩得不亦樂乎,心裏也甜蜜地如同開了花一樣,畢竟這才是她想要尋找的生活,雖然平淡,但是卻可以全家人在一起。


    玻璃球的玩法,還是她告訴尉遲義和煜的,盡管這大冷的天裏,地上的雪還未化盡,但是兩個人卻玩得有滋一味,沉浸在父之間的樂趣之中。


    楊煉闖進來,向他們報告著尉遲良來到的消息,這令尉遲義和許雲起都嚇了一大跳,尉遲義一邊洗著手,一邊皺著眉頭想著心事,不明白自己的大哥為什麽突然找到了這裏來。


    “或許是京中出了什麽事吧?”許雲起猜測著。


    “能有什麽事?”尉遲義道:“有三哥在那裏,他的鬼主意特別多,如何也不會讓尉遲家吃虧的!”


    話是這麽,但是心裏頭還有些疑惑。


    尉遲義讓楊煉先去回稟,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走了出去。


    許雲起想了想,既然是尉遲義的大哥,又不是她最為討厭的尉遲儉和尉遲禮,也不上好感或許惡感,見一見麵也是應該的,畢竟這是禮貌問題。


    當下,她將洛和煜一起交給張玉梅看管,也跟在了尉遲義的身後。


    尉遲良已經被祁東帶到了聚義廳邊上的偏廳裏,這裏也是太平寨平日裏待客的地方。


    尉遲義和許雲起走進偏廳,尉遲良馬上叫了一聲:“五弟!”


    尉遲義隻得喊道:“大哥,過年好!”


    許雲起抬起頭,卻是一眼看到了站在尉遲良身後的許三娘,不由得叫道:“三姐,你怎麽也來了?”


    許三娘道:“是大老爺帶我過來的!”


    許雲起看向尉遲良,發現尉遲良也在打量著自己。


    當初在尉遲王府的時候,許雲起也是見過尉遲良的,隻是那個時候,尉遲良是高高在上的梁王,她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丫環,尉遲良自然從來也沒有正眼瞧過她。後來,雖然她成了尉遲義的妾,尉遲良還是沒有把她當成一回事,在她和尉遲義搬出尉遲王府的之後,尉遲良也從來沒有跑到尉遲義的私宅去過,所以這麽些年以來,許雲起和尉遲良這還是第一次見麵。


    “果然是一個絕色的美女!”這是尉遲良的心理話,但是他又將許雲起拿來跟他的大姐尉遲溫和妹妹尉遲智相比,覺得許雲起還是不如他的大姐和妹妹長得好看,許雲起最多也隻能算是一個家碧玉,而他的姐妹,卻是牡丹芙蓉,根本無法相比的。


    “多謝尉遲大哥!”此時,許雲起也隻是淡淡地道了聲謝,並沒有行禮。


    尉遲良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覺得這個女人有些沒大沒,既然她是尉遲義的妾,哪有見到大伯不拜的道理?


    仿佛是看出了尉遲良的不快,尉遲義連忙笑道:“七如今可是我的妻,如果有什麽失禮之處,大哥還請不要見怪。”


    尉遲良道:“哪敢!嗬嗬,土雞也能夠變成金鳳凰,隻是還是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原本,許雲起隻覺得尉遲良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從來也沒有準備對他巴結,隻是對他沒有惡感而已。實際上,對於尉遲家的男人,她除了尉遲義的感情有些複雜之外,對於另外的男人都是十分討厭的。這個時候,聽到尉遲良嘲諷一樣和話語聲,便明白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永遠也隻是一個丫頭而已。


    她並不生氣,依然保持著平靜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對於我來,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王候將相寧有種乎?方才尉遲大哥讓我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自然是忘記不了!最少我還當自己還是一個人,而非是畜牲!”


    尉遲良愣了一下,分明聽出,許雲起的話是一語雙關。


    的確,對於京城裏的老百姓們來,尉遲家的男人都是畜牲,不然為什麽每個月都有女孩被他們糟蹋至死呢?


    “許七,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不像尉遲儉那般有涵養,尉遲良卻是沾不得一絲的火星,不由得怒了起來。


    許三娘怕極了,連忙緊走兩步,來到了許雲起身邊,拉著她的胳膊,低聲道:“七,你怎麽能夠跟大老爺這麽話呢?”


    許雲起也皺起了眉頭來,她可以理解三姐逆來順受的性格,但是她不能做得到,麵對著尉遲良的喝問,她也並不示弱:“我的話難道很難懂嗎?是不是尉遲大哥聽不懂人話了?”


    如此一,仿佛尉遲良真得變成了畜牲一般。


    正文 第184章 明約(四)


    第184章 明約(四)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對著尉遲良出這種話來,許雲起的話,自然令尉遲良萬分得生氣。


    但是做為一個大男人,去與一個女人爭辯,顯然有違他的尊顏,他把目光轉向了在一旁冷眼相觀的尉遲義。


    “老五,你的女人如此無禮,你就不管教一下嗎?”


    尉遲義看了看許雲起,知道她對尉遲家的男人從心裏麵就反感,但是她這樣暗諷地來罵大哥,也令他有些不快。


    “七,你少兩句吧?”著,又對著尉遲良道:“大哥,剛才我已經過了,讓你擔待一下七,但是你還是要當先地挑起這個話題來!”


    “你……”尉遲良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不許雲起,反而要責怪自己。


    “姓尉遲的,我再一次告訴你們,我許雲起是許雲起,自從從開封出來之後,已經與你們尉遲家沒有半點的關係!我是我,你們是你們,不要把我跟你們那個肮髒的尉遲王府扯上半點兒的關係!”


    許雲起也怒了起來,此時她的話分明不僅僅是針對尉遲良的,還包括尉遲義。


    尉遲義也沒有想到許雲起的翻臉這麽快,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的特性,所以並不以為意。


    但是,許雲起的話卻令尉遲良覺得是奇恥大辱,能夠把尉遲王府得是肮髒的,那也就是他這個尉遲王府的當家人也是肮髒的。


    “許七,你不過是我們尉遲家任人玩弄的一個丫頭而已,老五寵著你,就給你臉了!你恃嬌傲物也就罷了,竟然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對我也這般無禮,我若要你死,不過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尉遲良的話,也如他的人這般居高臨下。


    盡管身邊的許三娘十分害怕地拉著自己的手,希望自己放低身價,但是許雲起微微冷笑著,直呼其名:“尉遲良,你也不過是敗落戶的紈絝而已,若非倚仗著姐姐受寵於後宮,不定早就成了敗家,有何臉麵來取笑我的出身?再,我憑我的手勞動,非偷非搶,到你們尉遲家也是為生活所迫,隻有你們尉遲家對不起我,我還沒有討伐你們的惡行,你還有臉在我的麵前自以為是!需知這裏可是太平寨,並非你的尉遲府!在我們這裏,人人都是平等的,人人都要自立更生,我們這裏也絕對不歡迎不勞而獲、自恃金貴的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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