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平寨的四個村,都仿照著東村的模式,采用集體合作的形式共同勞作,以期能夠獲得最大的收獲。但是許多有孩的家庭,又不得不抽出人專門照看,以免孩不聽話而產生危險。實際上,東村已經在這麽做了。


    “那三歲以下的孩呢?”一個嘍囉問道。


    許雲起道:“那麽的孩是離不開娘的,隻能當娘的辛苦一些,背著幹活吧。”她想起了兒洛來,若是沒有李媽照看,她隻能將洛抱在懷裏,或者背在背上。


    “六歲以上的孩呢?”又有人問道。


    許雲起道:“這就是我剛才所,我們在太平穀的中間,孤山下建一個學堂,各村每天早上用馬車把孩送去,晚上再把孩接回來,中午的時候,可以讓孩們在學堂裏吃飯。學堂在沒有找到老師之前,先由劉軍師帶兩個認識字較多的人,先教孩們識字,至於我剛才所的那些百科知識,等以後我們太平山寨發展起來之後再了!”


    “不錯,我看這樣就很好!”秦虎第一個表示支持,他家的老大和老二都到了識字的年紀,他卻是一個大老粗,鬥大的字不認識一個,自然希望兒比他強。


    劉賀想了想,最終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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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6章 規劃(一)


    第56章 規劃(一)


    下午的時候,煜已然沒有什麽事,孩恢複的快,睡一覺之後,便又活蹦亂跳了起來,不過,經過了這一次之後,他也再不敢往河邊去玩了。


    為了堪測辦學堂的地點,許雲起和欒青林,在劉賀的帶領之下,前往寨後的盆地中間的孤山,從這裏往任何方向的距離都差不多遠,所以這裏也成為了太平山寨的中心點。


    欒青林和劉賀騎著馬,許雲起與兩個孩坐在馬車之上,許八郎親自趕著馬車,祁東和林花也被欒青林拉了出來,把這兩個人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能夠讓他放心。他生怕自己不在太平寨的時候,這兩個人會乘機奪權。


    的確,如今在太平寨裏,除了欒青林之外,還沒有人能是祁東和林花的對手,這兩個人如果聯手的話,估計十數個嘍囉也無法近得他們的身的。


    本來,為學堂尋址這種事情,也不必許雲起過來,隨便讓劉賀找個地方蓋幾間房就可以了。


    許雲起是想帶著兩個孩出來走走,想要放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而欒青林也願意陪著她們散散心,在太平寨裏,雖此時是欒青林和她了算,但是對於許雲起來,總覺得壓力太大。


    他們沿著太平河逆流而行,走到南村的附近,再折向北往北村去的大路前往孤山。


    太平河是太平寨的母親河,源出於東麵群山之中,從峽穀裏奔流而出,到達太平穀先是沿著盆地的東緣向南流了十裏,然後又沿著盆地的南緣一直向西,穿過太平寨,流出太平穀,最終與從北麵而來的沁河相匯,往東南方向流入黃河。


    正因為有這麽一條河,所以令整個太平穀充滿了生機。


    從馬車上看向被甩到身後去的太平河,許雲起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如果在下遊築一堤壩,把這條河的水位抬高三米,再引幾條水渠,就可以灌溉整個盆地,並且能夠把這個太平穀,變成太行山中的江南水鄉。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盆地中間的孤山。


    這是一座鬱鬱蔥蔥的山巒,不是很高,卻也有相對五百多米的海拔,站在山頂,可以將整個盆地的地形盡數收於眼低。


    山上的樹以鬆樹為主,半腰處還生長著很多的山桃和山棗,許雲起看中了孤山腳下南麵的一片平地,有數十畝大,便選中這裏興建太平學堂。


    幾個人正規劃著學堂的情況,祁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押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走過來。


    “這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山上不知道幹什麽,看到我就跑,被我抓住了!”


    祁東得意地告訴欒青林。


    “寨主,我可是好人呀!”老頭忙忙地叫著。


    “你是好人,跑到這山上來做什麽?”祁東問。


    老頭道:“我是到這裏采草藥的!”他著,把自己背著的竹簍拿下來給大家看。


    欒青林和許雲起一起看去,這竹簍裏裝著許多的仙鶴草、止血草,還有幾個細細的、長長的根狀物,許雲起卻是見過,不由得叫道:“這不是黨參嗎?”


    黨參,是比較名貴的補藥,雖不及高麗人參功效顯著,但也不是尋常人家可以吃得起的。


    “是黨參!”老頭道:“夫人好眼力,難不成夫人也認識中草藥?”


    許雲起笑了笑,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當初她在尉遲王府的時候,尉遲義怕別人對他下毒,總是讓她給去買藥上藥,久而久之,對一些醫藥便有了了解。


    “夫人,我真得是好人!”老頭道:“我是南村五裏的,因為外孫女摔傷了,所以才來采藥救治。”


    劉賀走過來,看了老頭一眼,也道:“他的確是南村的。”


    許雲起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老漢褚風!”


    許雲起愣了一下,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劉賀道:“褚老漢,你們村長難道沒有嗎?別的地方都可以去,但是孤山是不能來的,這裏是我們太平寨的禁地!”


    “是!”褚風連忙懇求著:“軍師大人,我也是為了我那外孫的傷,才到孤山挖藥的!還望軍師大人原諒則個。”


    “褚風?可是陳留縣的褚神醫?”終於,許雲起想起了這個人來。


    褚風一怔,詫異地看著許雲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老漢已有三年未行醫了,難得夫人還記得我!”


    “嗬嗬,如此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著,許雲起下身盈盈一拜。


    “恩人?”褚風看著許雲起,仔細辨認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老漢怎麽未曾想起在哪裏見過你呢?”


    許雲起道:“三年前,曾有一位官家車載著一位戴著帷帽的女往陳留就醫,那女一直流血不止,是神醫幾付藥下去之後,便有了起色,後來又開了些補藥,半年後身體恢複如初!”


    “難道夫人就是那個女?”


    “正是!”許雲起答著,心下裏卻萬分得感慨。


    當年是尉遲義帶著她往陳留看病的,她之所以會下體總是流血,那也是因為尉遲義第一次動手打她打的,那一天她正來了癸水,此後便一直不好。眼見著便要油盡燈枯,尉遲義找來宮中的禦醫也束手無策,又帶著她四處求醫問藥,當時聽陳留有一個神醫,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情過去的,哪知道就被他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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