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喝醉了,隻有夢裏才能看見你。”顧疏林走在沈眠後麵踩他的影子。紅燈,沈眠站住了顧疏林沒有,猛地撞上去鼻樑還有點疼。顧疏林也不站直了,幹脆熊抱抱住了他。


    “我還以為你要繼續躲。”沈眠抓著他的手臂,手掌一點點下滑,轉個身子,探到顧疏林的指尖,握住了,帶著顧疏林的手舉到他眼前,“先解釋解釋這個?”


    顧疏林盯著沈眠雙疊袖上的袖口:“德語,非如此不可。”


    “但我知道的不是這個意思。”沈眠停頓了一下,“es muss sein.這是命運。”


    兩人說話藏一半露一半,各自心懷鬼胎,問的答得都不是同一個東西。


    顧疏林笑著退了一步,沒鬆開手:“你這是在引誘我。”


    “我的確,是在引誘你。”


    顧疏林噎了一下,綠燈亮了,顧疏林拉著沈眠向前走。


    “我沒指望你會來。”顧疏林老老實實交代,“她們玩遊戲,硬是把我給算上了。”


    “僅僅是遊戲嗎?”


    顧疏林舉白旗投降:“我喝酒了,腦子不清醒,說不過你。”


    “但的確不僅是遊戲,我也的確不敢這個時候,在清醒的狀態下打電話。”顧疏林咂巴嘴,“敗給你了。”


    兵敗如山倒,一敗塗地,一塌糊塗。


    “沈哥,你往前走。”顧疏林毫無預兆地鬆開了手。“向前走就好了,不用管我,也不要回頭。”


    “怎麽了?”沈眠看著他,沒有動。


    “走啊。”顧疏林見他不動,湊過來親了人一口,“好了吧?現在可以走了吧?”


    他背對著顧疏林在走,每一步都有寒意向上湧。


    這條路上的人奇蹟般地不多,想來更多的人願意呆在外灘。


    顧疏林沒有扯著嗓子喊,而是用一種很冷靜的聲音在說話。


    沈眠,你不要闖紅燈,千萬不要。


    我從來都不這麽做。


    沈眠,你跑幾步,燈要跳了。


    沈哥,你別回頭。


    屬於另一個世界的車在他身後穿行,然後,人潮散去。


    他意想之中的,馬路對麵空無一人的場麵沒有出現。顧疏林抱著燈杆幾乎站立不穩,他慢慢地蹲下去。


    他在哭。


    “為什麽?”


    為什麽,是我。


    “不是你一直在暗示我嗎?”沈眠的聲音裏少有地帶了點慌亂,他從馬路對麵跑過來,還帶著點氣音,他跟著顧疏林蹲下來,抱著他,埋在他頸窩裏,聲音發悶:“you know i found the way to get you back.”


    “但我沒有路。”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哪兒值得你現在呆在這裏。他突然想起來什麽,“沈哥,我再問你一遍,你回來幹什麽?”


    “結婚。”沈眠收緊了胳膊,“顧疏林,跟我走吧。”


    “es muss sein?”


    “es muss sein.”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完了——! es muss sein 是在致敬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以及貝多芬先生。官方翻譯是,非如此不可。本文中可以說是小半個胡謅,內容基本上是一樣的。但是我總感覺兩個有一點細微的差別…


    結尾也是故意弄成這樣的,我認為可能不同的看官會有不同的想法吧……


    感謝您看完這篇沒腦子的小短篇!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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