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大神農（種田+係統） 作者：李煦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是什麽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到仆人在外麵驚慌失措地喊道：“莊主不好了，馬跑了！”
趙小禾一臉問號，拄著拐杖一拐一瘸的走出去：“怎麽回事？什麽跑了？”
仆人道：“不知道怎麽回事，馬突然掙脫韁繩跑了，誰也攔不住。”
管家立刻道：“您請放心，這是交易的正常過程，等它跑到沒人的地方自然會被傳送到買家的身邊，以保證不會引起混亂。另外，本次交易的收入也已到賬，就在馬棚，您可以過去看一下。”
趙小禾鬆口氣，對仆人道：“帶路，我過去看看。”
大灰狼們正嫌棄非常的把頭埋在食盆裏吃飯。趙小禾一上午都在忙別的，沒注意它們的情況，於是在頭狼的帶領之下這群熊狼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囂張，把好好的一盆狗飯扒拉的到處都是，專門把肉挑出來吃，別的全都弄到了地上。
從成為它們的主人開始，趙小禾就沒讓它們離開過自己的視線，這會兒要去馬棚當然也要帶著它們，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了這一幕。
趙小禾：“……”
趙小禾：“全都給我趴下！”
十二隻大灰狼動作整齊劃一的四肢攤開啪嘰一下砸到地板上，發現自己起不來後嗷嗚嗷嗚的叫喚起來。
“叫個屁。”趙小禾麵無表情，指著被它們弄到地板上的東西，“什麽時候吃幹淨才能站起來，起來後咬尾巴，咬到我回來為止。”
“嗷——！”狼群不滿的嚎叫抗議，凶巴巴的露出獠牙嚇唬趙小禾。
趙小禾冷笑一聲，叫嚇的不輕的仆人帶路，理都沒理它們直接走了。
趙小禾知道這些狼野性難馴，但是它們既然已經和她綁定在一起，在不合格就不能出售、不出售就不能解除主寵關係的前提條件下，她似乎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馴服它們。
今天狼群要上的第一節課是：不能浪費糧食，不能挑食。
它們不懂什麽叫粒粒皆辛苦，趙小禾就教到它們明白為止。
趙小禾決定從下一頓開始停掉它們的飯食供應，一是太窮養不起這些飯桶，就算能養得起，在這些狼學會聽話之前趙小禾決定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多勞多得不勞不得等優良傳統作風貫徹到底，深刻地融入到十二灰狼日常生活的方方麵麵，誓要把每一隻狼都改造成寵物中的模範標兵！
加油了，各位，一起努力吧！
趙小禾臉上綻開一個善良的笑容。
趙小禾……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瞪圓眼睛盯著草垛裏那一隻血淋淋的大貓，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問管家：“你說啥？再說一遍。”
管家語氣平板無波：“這就是您本次交易的收入，一隻神奇的山貓！”
趙小禾發飆：“你就算加了什麽鬼的形容詞也改變不了它快死翹翹的事實啊混蛋！你們智障嗎一匹日行千裏的皇家駿馬就他大爺的隻值一隻貓？！”
管家：“……是山貓，猞猁，不是貓。”
“有什麽區別，老娘管它是山貓海貓舍利子啊！還我的馬！”
管家：“……”
趙小禾抓狂：“不要裝死啊混蛋我知道你在！”
管家：“……”永遠不要嚐試和盛怒中的女性主人理智交流，管家決定在趙小禾怒火平息之前保持沉默盡量減少存在感。
其實管家也奇怪，怎麽用一匹馬換隻大貓啊，難道交易係統失誤了？不能啊。
趙小禾還能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去死，這貓真死了她可就真成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冤大頭，雖然已經是冤大頭了嗬嗬嗬嗬……
趙小禾把山貓抱回去，簡單給它清理了下傷口。
後腿傷重，致命傷是腹部一道三厘米長的口子，趙小禾學過一些醫護知識，決定先嚐試給它做簡單的傷情處理。
傷口附近的毛得剃了，沒有剃刀，隻能用剪刀。
趙小禾剛拿起剪刀，山貓有所察覺，勉強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看到趙小禾手中的剪刀，突然掙紮起來，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的吼聲，更多的血立刻從腹部的傷口中流了出來。
趙小禾怎麽安撫都沒用，山貓根本聽不懂人話。
假裝消失的管家小心提醒：“您可以和它建立主寵關係，這種情況，治療失敗死亡是不會削減寵物名額的。”
趙小禾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那就勞煩您老給綁定一下了。”
管家：“……綁定成功。”
之後趙小禾再安撫山貓，對方雖仍然遲疑戒備，卻慢慢的安靜下來。
“可以喂它一些靈水。”管家又提醒，“靈水純淨無垢，蘊含生命靈氣，對它有好處。”
趙小禾倒了一杯茶水轉化成靈水喂給山貓，想了想，叫人取來針線在靈水中浸泡過後親自為它縫合。
管家馬後炮的說：“也可以殺菌。”
山貓疼的不住抽搐，知道趙小禾在救它，它也想活下去，所以強忍著沒亂動。
“盡人事，聽天命吧。”趙小禾剪斷線，看著再次軟成一灘的山貓歎氣。
趙小禾沒注意的是，當她把茶水轉化成靈水之後，原本苦逼兮兮的看著地板上的飯糾結著到底是吃還是不吃的大灰狼們，像是嗅到了什麽好東西似的，齊刷刷的轉過頭盯著她這邊看。
然後眼睜睜看著趙小禾把茶杯裏剩下的靈水一點點的喂給了那隻奄奄一息的大貓。
“嗷——”大灰狼們受了刺激似的用爪子扒拉地板，滑動四肢調轉方向，伸著脖子，肚皮貼著地板整齊劃一的使勁兒的往趙小禾這兒“遊”過來。
簡直有病啊！
趙小禾瞪圓眼睛看著這群突然發神經的二貨，低頭看了看山貓，又看了看群狼的眼睛，終於確定問題出在自己這杯靈水上。
趙小禾眯了眯眼睛，站起來從十二隻努力劃拉爪子的灰狼中間穿過去，艱難挪動的灰狼們脖子跟著趙小禾扭動，使勁兒往後看，睜圓了眼睛期待萬分的看著趙小禾。
趙小禾笑了笑，慢悠悠的把靈水一滴滴的澆在被它們掀翻的狗糧糊糊上。
灰狼們眼睛唰的亮了，一個個亂七八糟的蹬前腿兒蹬後腿，堅持不懈勇往直前部位艱難險阻的龜速衝向散發著靈氣的糊糊，終於！灰十二狼超過了灰十一狼，迫不及待的張開血盆大口，伸著長長的舌頭一卷，卷到了第一口糊糊！
其他狼見狀，眼睛都綠了，更加拚命的加速蠕動，終於一個接著一個抵達終點，爭先恐後的把地板上的糊糊舔了個一幹二淨，然後自下而上眼巴巴的看著趙小禾，一臉“再來點”的討好模樣。
管家：“……”你們身為狼的尊嚴呢？
被狗吃了吧。
第22章 十二狼拉車
那天之後，嚐過了靈水味道灰狼們作為狼的節操和尊嚴，便如黃河之水奔流到海不複回。
莊外。
十二隻狼排排站好套上韁繩，趙小禾一聲令下，立刻拉動馬車向前走。
趙小禾挑出來隨行的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跟著走，說什麽也不敢上車，趙小禾不勉強他，抱著山貓在車子裏指揮狼隊拉車。
就為了一口喝的，這些狼也是拚了。
第一次寵物交易失敗，賺錢的願望落空，趙小禾沒有多餘的時間繼續嚐試，果斷決定把係統放到一邊去，自己想辦法。
她手頭上有價值的東西不多，狼是一樣，但它們還沒有被馴服，越過係統在線下交易係統不會承認，賣出去出了什麽問題仍然會算在她頭上，所以不做考慮。
定時布和神農鋤不能賣，剩下的隻有做靈食的玉米和跌打損傷藥膏。
雖然玉米已經分了大半給皇帝，不過她自己還留了兩三百斤，都在神農倉庫裏放著。
靈食是好東西，特別是當新手期結束升級水土種子所需的經驗值大漲價後，趙小禾就更加願意把玉米留著自己吃……或者像現在救急用。
但願它們能賣個好價錢吧，賣了錢之後再找個靠譜的大夫給山貓看一看。
他們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狼的腳程快，一個時辰的路程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城門口。
人們見過馬拉車驢拉車牛拉車的，還從來沒見過“狗”拉車。
十二隻灰狼整整齊齊的站著，讓停下就停下，絕不多走一步，隊形齊整安靜，頗有些軍隊裏的士兵令行禁止的模樣。
雖然有點瘦，皮毛也不太有光澤，但它們塊頭巨大，個個目露精光，神態透著一種鋒銳冰冷的威懾力，整齊地抬起頭來看著人的時候，帶給人的衝擊和震撼可想而知了。
別說普通路人，就算是守城門的士兵腿肚子也忍不住打顫，硬扛著才忍住了拔刀大喝一聲“別過來”的衝動。
以狼車為中心，方圓十米之內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城裏的百姓不敢出去，城外的百姓不敢進去。一國之都，全國的政治經濟中心，城門口的車馬人流量之大可想而知，就這麽一耽擱沒一會兒城門樓兩遍就裏三層外三層的堵上了。
趙小禾多不好意思呀，她也想進去，隻是進城都要登記，守門的士兵一副她一過去就拔刀的樣子她也很害怕的好嗎。
趙小禾咳嗽一聲：“這位軍爺，我能不能進去了？”
守衛左右看了看，頭疼不已，再這樣下去把長官給引過來可有他好果子吃的。為了不被長官教訓，隻能盡快疏通人群。
守衛鼓起勇氣硬著頭皮上前核查登記趙小禾的身份，確定沒問題，趕緊和同袍吆喝著叫人讓路放趙小禾進去，等趙小禾過去了，一位守衛還特別不放心的在後麵喊：“郎君一定要看好你的狗，別叫它們咬人啊！不然咱兵馬司的可要找你麻煩了。”
趙小禾把頭探出去，笑著點下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京城主大街至少有百米寬，雖然車馬如龍，但依然足夠寬敞，哪怕大家全都跑到路的另外一邊躲著趙小禾他們，也不會造成擁堵。
趙小禾滿頭黑線，心說有這麽可怕嗎？這些狼一聲不吭可是聽話的像小狗狗一樣的！
就是因為它們太安靜了才可怕，所謂咬人的狗不叫，何況這些狼一個比表情凶，人家不怕才怪咧。
小太監臉皮沒他家莊主厚，隻悶頭帶路，都不敢抬頭看人的。
“莊主，前麵就是了。”快要醫館的時候小太監提醒趙小禾，趙小禾順著他指的方向瞅了眼，隻看到遠處一條街道排著長長的隊伍，道路兩邊有各種各樣的鋪子，趙小禾也不是不認字的，愣是沒找到哪個是醫館的牌匾。
“沒看見，哪兒呢？”
小太監說：“就是那兒，在那條街裏麵，您看，排著隊呢，應該是醫館又在義診吧。”
義診？又？
趙小禾麵露遲疑，能給百姓義診的醫館肯定不錯了，聽起來似乎是經常搞義診，隻是這樣的醫館應該不太有錢吧？
趙小禾語重心長的教育：“小辰子，你家莊主我是來賣藥的，賣藥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能讓你們吃飽飯，有錢買糖吃。”
小辰子傻愣愣的看著她，非常不可思議：“讓、讓我們吃飽飯？買買買……”
“對，買買買！”趙小禾表示肯定，拍拍小孩的肩膀，“有誌氣。”然後循循善誘，“既然要買買買，首先得有什麽？”
小辰子不確定，弱弱的說：“銀子？”
趙小禾點頭：“非常好。那你告訴我，這家醫館，叫什麽來著……什麽堂？”
小辰子：“濟世堂。”
“懸壺濟世，好名字。”趙小禾不走心的誇了一句，緊跟著問，“財大氣粗嗎？”
小辰子想半天，搖了搖頭：“小人不知。”
“那哪家醫館財大氣粗你知道嗎？”
小辰子更沮喪了，聲音低落：“小人不知。”
等等，她不是叫管事的給她一個最熟悉京城各家醫館大致（財政）狀況的過來嗎？這小孩子怎麽有點不靠譜啊？
趙小禾一臉問號，拄著拐杖一拐一瘸的走出去：“怎麽回事？什麽跑了？”
仆人道：“不知道怎麽回事，馬突然掙脫韁繩跑了，誰也攔不住。”
管家立刻道：“您請放心，這是交易的正常過程，等它跑到沒人的地方自然會被傳送到買家的身邊，以保證不會引起混亂。另外，本次交易的收入也已到賬，就在馬棚，您可以過去看一下。”
趙小禾鬆口氣，對仆人道：“帶路，我過去看看。”
大灰狼們正嫌棄非常的把頭埋在食盆裏吃飯。趙小禾一上午都在忙別的，沒注意它們的情況，於是在頭狼的帶領之下這群熊狼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囂張，把好好的一盆狗飯扒拉的到處都是，專門把肉挑出來吃，別的全都弄到了地上。
從成為它們的主人開始，趙小禾就沒讓它們離開過自己的視線，這會兒要去馬棚當然也要帶著它們，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了這一幕。
趙小禾：“……”
趙小禾：“全都給我趴下！”
十二隻大灰狼動作整齊劃一的四肢攤開啪嘰一下砸到地板上，發現自己起不來後嗷嗚嗷嗚的叫喚起來。
“叫個屁。”趙小禾麵無表情，指著被它們弄到地板上的東西，“什麽時候吃幹淨才能站起來，起來後咬尾巴，咬到我回來為止。”
“嗷——！”狼群不滿的嚎叫抗議，凶巴巴的露出獠牙嚇唬趙小禾。
趙小禾冷笑一聲，叫嚇的不輕的仆人帶路，理都沒理它們直接走了。
趙小禾知道這些狼野性難馴，但是它們既然已經和她綁定在一起，在不合格就不能出售、不出售就不能解除主寵關係的前提條件下，她似乎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馴服它們。
今天狼群要上的第一節課是：不能浪費糧食，不能挑食。
它們不懂什麽叫粒粒皆辛苦，趙小禾就教到它們明白為止。
趙小禾決定從下一頓開始停掉它們的飯食供應，一是太窮養不起這些飯桶，就算能養得起，在這些狼學會聽話之前趙小禾決定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多勞多得不勞不得等優良傳統作風貫徹到底，深刻地融入到十二灰狼日常生活的方方麵麵，誓要把每一隻狼都改造成寵物中的模範標兵！
加油了，各位，一起努力吧！
趙小禾臉上綻開一個善良的笑容。
趙小禾……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瞪圓眼睛盯著草垛裏那一隻血淋淋的大貓，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問管家：“你說啥？再說一遍。”
管家語氣平板無波：“這就是您本次交易的收入，一隻神奇的山貓！”
趙小禾發飆：“你就算加了什麽鬼的形容詞也改變不了它快死翹翹的事實啊混蛋！你們智障嗎一匹日行千裏的皇家駿馬就他大爺的隻值一隻貓？！”
管家：“……是山貓，猞猁，不是貓。”
“有什麽區別，老娘管它是山貓海貓舍利子啊！還我的馬！”
管家：“……”
趙小禾抓狂：“不要裝死啊混蛋我知道你在！”
管家：“……”永遠不要嚐試和盛怒中的女性主人理智交流，管家決定在趙小禾怒火平息之前保持沉默盡量減少存在感。
其實管家也奇怪，怎麽用一匹馬換隻大貓啊，難道交易係統失誤了？不能啊。
趙小禾還能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去死，這貓真死了她可就真成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冤大頭，雖然已經是冤大頭了嗬嗬嗬嗬……
趙小禾把山貓抱回去，簡單給它清理了下傷口。
後腿傷重，致命傷是腹部一道三厘米長的口子，趙小禾學過一些醫護知識，決定先嚐試給它做簡單的傷情處理。
傷口附近的毛得剃了，沒有剃刀，隻能用剪刀。
趙小禾剛拿起剪刀，山貓有所察覺，勉強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看到趙小禾手中的剪刀，突然掙紮起來，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的吼聲，更多的血立刻從腹部的傷口中流了出來。
趙小禾怎麽安撫都沒用，山貓根本聽不懂人話。
假裝消失的管家小心提醒：“您可以和它建立主寵關係，這種情況，治療失敗死亡是不會削減寵物名額的。”
趙小禾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那就勞煩您老給綁定一下了。”
管家：“……綁定成功。”
之後趙小禾再安撫山貓，對方雖仍然遲疑戒備，卻慢慢的安靜下來。
“可以喂它一些靈水。”管家又提醒，“靈水純淨無垢，蘊含生命靈氣，對它有好處。”
趙小禾倒了一杯茶水轉化成靈水喂給山貓，想了想，叫人取來針線在靈水中浸泡過後親自為它縫合。
管家馬後炮的說：“也可以殺菌。”
山貓疼的不住抽搐，知道趙小禾在救它，它也想活下去，所以強忍著沒亂動。
“盡人事，聽天命吧。”趙小禾剪斷線，看著再次軟成一灘的山貓歎氣。
趙小禾沒注意的是，當她把茶水轉化成靈水之後，原本苦逼兮兮的看著地板上的飯糾結著到底是吃還是不吃的大灰狼們，像是嗅到了什麽好東西似的，齊刷刷的轉過頭盯著她這邊看。
然後眼睜睜看著趙小禾把茶杯裏剩下的靈水一點點的喂給了那隻奄奄一息的大貓。
“嗷——”大灰狼們受了刺激似的用爪子扒拉地板，滑動四肢調轉方向，伸著脖子，肚皮貼著地板整齊劃一的使勁兒的往趙小禾這兒“遊”過來。
簡直有病啊！
趙小禾瞪圓眼睛看著這群突然發神經的二貨，低頭看了看山貓，又看了看群狼的眼睛，終於確定問題出在自己這杯靈水上。
趙小禾眯了眯眼睛，站起來從十二隻努力劃拉爪子的灰狼中間穿過去，艱難挪動的灰狼們脖子跟著趙小禾扭動，使勁兒往後看，睜圓了眼睛期待萬分的看著趙小禾。
趙小禾笑了笑，慢悠悠的把靈水一滴滴的澆在被它們掀翻的狗糧糊糊上。
灰狼們眼睛唰的亮了，一個個亂七八糟的蹬前腿兒蹬後腿，堅持不懈勇往直前部位艱難險阻的龜速衝向散發著靈氣的糊糊，終於！灰十二狼超過了灰十一狼，迫不及待的張開血盆大口，伸著長長的舌頭一卷，卷到了第一口糊糊！
其他狼見狀，眼睛都綠了，更加拚命的加速蠕動，終於一個接著一個抵達終點，爭先恐後的把地板上的糊糊舔了個一幹二淨，然後自下而上眼巴巴的看著趙小禾，一臉“再來點”的討好模樣。
管家：“……”你們身為狼的尊嚴呢？
被狗吃了吧。
第22章 十二狼拉車
那天之後，嚐過了靈水味道灰狼們作為狼的節操和尊嚴，便如黃河之水奔流到海不複回。
莊外。
十二隻狼排排站好套上韁繩，趙小禾一聲令下，立刻拉動馬車向前走。
趙小禾挑出來隨行的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跟著走，說什麽也不敢上車，趙小禾不勉強他，抱著山貓在車子裏指揮狼隊拉車。
就為了一口喝的，這些狼也是拚了。
第一次寵物交易失敗，賺錢的願望落空，趙小禾沒有多餘的時間繼續嚐試，果斷決定把係統放到一邊去，自己想辦法。
她手頭上有價值的東西不多，狼是一樣，但它們還沒有被馴服，越過係統在線下交易係統不會承認，賣出去出了什麽問題仍然會算在她頭上，所以不做考慮。
定時布和神農鋤不能賣，剩下的隻有做靈食的玉米和跌打損傷藥膏。
雖然玉米已經分了大半給皇帝，不過她自己還留了兩三百斤，都在神農倉庫裏放著。
靈食是好東西，特別是當新手期結束升級水土種子所需的經驗值大漲價後，趙小禾就更加願意把玉米留著自己吃……或者像現在救急用。
但願它們能賣個好價錢吧，賣了錢之後再找個靠譜的大夫給山貓看一看。
他們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狼的腳程快，一個時辰的路程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城門口。
人們見過馬拉車驢拉車牛拉車的，還從來沒見過“狗”拉車。
十二隻灰狼整整齊齊的站著，讓停下就停下，絕不多走一步，隊形齊整安靜，頗有些軍隊裏的士兵令行禁止的模樣。
雖然有點瘦，皮毛也不太有光澤，但它們塊頭巨大，個個目露精光，神態透著一種鋒銳冰冷的威懾力，整齊地抬起頭來看著人的時候，帶給人的衝擊和震撼可想而知了。
別說普通路人，就算是守城門的士兵腿肚子也忍不住打顫，硬扛著才忍住了拔刀大喝一聲“別過來”的衝動。
以狼車為中心，方圓十米之內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城裏的百姓不敢出去，城外的百姓不敢進去。一國之都，全國的政治經濟中心，城門口的車馬人流量之大可想而知，就這麽一耽擱沒一會兒城門樓兩遍就裏三層外三層的堵上了。
趙小禾多不好意思呀，她也想進去，隻是進城都要登記，守門的士兵一副她一過去就拔刀的樣子她也很害怕的好嗎。
趙小禾咳嗽一聲：“這位軍爺，我能不能進去了？”
守衛左右看了看，頭疼不已，再這樣下去把長官給引過來可有他好果子吃的。為了不被長官教訓，隻能盡快疏通人群。
守衛鼓起勇氣硬著頭皮上前核查登記趙小禾的身份，確定沒問題，趕緊和同袍吆喝著叫人讓路放趙小禾進去，等趙小禾過去了，一位守衛還特別不放心的在後麵喊：“郎君一定要看好你的狗，別叫它們咬人啊！不然咱兵馬司的可要找你麻煩了。”
趙小禾把頭探出去，笑著點下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京城主大街至少有百米寬，雖然車馬如龍，但依然足夠寬敞，哪怕大家全都跑到路的另外一邊躲著趙小禾他們，也不會造成擁堵。
趙小禾滿頭黑線，心說有這麽可怕嗎？這些狼一聲不吭可是聽話的像小狗狗一樣的！
就是因為它們太安靜了才可怕，所謂咬人的狗不叫，何況這些狼一個比表情凶，人家不怕才怪咧。
小太監臉皮沒他家莊主厚，隻悶頭帶路，都不敢抬頭看人的。
“莊主，前麵就是了。”快要醫館的時候小太監提醒趙小禾，趙小禾順著他指的方向瞅了眼，隻看到遠處一條街道排著長長的隊伍，道路兩邊有各種各樣的鋪子，趙小禾也不是不認字的，愣是沒找到哪個是醫館的牌匾。
“沒看見，哪兒呢？”
小太監說：“就是那兒，在那條街裏麵，您看，排著隊呢，應該是醫館又在義診吧。”
義診？又？
趙小禾麵露遲疑，能給百姓義診的醫館肯定不錯了，聽起來似乎是經常搞義診，隻是這樣的醫館應該不太有錢吧？
趙小禾語重心長的教育：“小辰子，你家莊主我是來賣藥的，賣藥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能讓你們吃飽飯，有錢買糖吃。”
小辰子傻愣愣的看著她，非常不可思議：“讓、讓我們吃飽飯？買買買……”
“對，買買買！”趙小禾表示肯定，拍拍小孩的肩膀，“有誌氣。”然後循循善誘，“既然要買買買，首先得有什麽？”
小辰子不確定，弱弱的說：“銀子？”
趙小禾點頭：“非常好。那你告訴我，這家醫館，叫什麽來著……什麽堂？”
小辰子：“濟世堂。”
“懸壺濟世，好名字。”趙小禾不走心的誇了一句，緊跟著問，“財大氣粗嗎？”
小辰子想半天，搖了搖頭：“小人不知。”
“那哪家醫館財大氣粗你知道嗎？”
小辰子更沮喪了，聲音低落：“小人不知。”
等等，她不是叫管事的給她一個最熟悉京城各家醫館大致（財政）狀況的過來嗎？這小孩子怎麽有點不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