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大神農（種田+係統） 作者：李煦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趙小禾掀開帳幔走了進去。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泰安帝，才發現原來皇帝竟是個沒多大的年輕人。
他擰著眉頭，閉著眼睛，睫毛長而濃密，看上去十分不好受，麵色蒼白，顯出幾分脆弱的模樣。
或許是察覺到了趙小禾的注視，泰安帝緩緩地睜開眼睛，平靜的看向她。
這雙眼睛深沉的根本不像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閉著眼睛的時候還好，睜開眼睛看著誰的時候給人一種無聲的壓力，不怒自威的氣勢渾然天成，絲毫沒有因為他臥病在床而減弱半分。
趙小禾進來之前還懷疑皇帝是不是傻，然而等她親眼看到皇帝本人的時候，之前的想法立刻消失不見，突然產生了另外一種奇妙又強烈的感覺。
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東西，是趙小禾想象中一國之君該有的從容氣度，雖深不可測，卻也坦蕩磊落。它們比趙小禾見過的任何一雙眼睛都要清澈銳利，充斥著年輕人無所畏懼的勇氣和聰敏，似乎在這樣一雙眼睛的注視之下，世上任何見不得光的東西都無所遁形。
不是瞎扯，趙小禾真的有種心髒被錘子敲了一下的震動感。
她還沒有來得及觀察皇帝具體長什麽樣子，隻是被對方的眼睛注視著，就立刻根據直覺斷定——眼前的年輕人和她曾經對自己性轉後的期待與想象完全一致！等她一看清楚皇帝的模樣，馬上按耐不住激動的對管家說：“這不就是男版的我嗎！”
管家忍不住鄙視她：“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趙小禾：“你一個人工智能是不會明白身為人類的我此時此刻的奇妙感覺。”
泰安帝總覺得趙小禾的眼神怪怪的，然而仔細看又沒什麽，他覺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然而那種古怪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為了破除這種奇怪的感覺，本來想等趙小禾先開口說明來意的泰安帝平靜的對她說道：“你若是有話對朕講，現在可以說了。”
趙小禾充滿了對泰安帝的好感，看著泰安帝就像看著男版的自己，所以她的語氣不由自主的溫和下來：“我是來給你看病的，你別擔心，我一定治好你。”
誰知這句話一出，皇帝看她的眼神就變了，他沉吟一下，波瀾不驚地問：“你是何人？”
趙小禾：“？？……！”
管家：“！！！”
馬甲掉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趙小禾和管家兩臉懵逼。
管家立刻提醒她：“咬死了別承認，快說你就是楊和。”
趙小禾像是沒聽到，和泰安帝眼神對視片刻，毫無鋪墊直接說：“我是趙小禾。”
管家心想：這下完蛋了，趙小禾可能要成為他跟過得最短命的一個主人。
皇帝大概也沒想到趙小禾居然承認的這麽痛快，眼睛微微瞪大一些，神情錯愕，脫口而出：“你是人是鬼？”
趙小禾小學生一樣誠實：“我是人。”
管家簡直沒眼看，絕望的想，死定了，它還是著手物色下一個主人算了。
泰安帝眼睛裏再度露出鋒芒，語氣卻是冷靜而平淡的：“你若是人又怎會奪了六弟的身體？”他目光越是明亮，便襯得他臉色越是蒼白、冰冷。他聲音不大，依然帶著病重之人的緩慢和艱澀，但底氣卻絲毫不弱，一字一句都說的極為清楚。
他這樣的人，胸中自有丘壑，心誌堅定強大非常人能及，浩然正氣自眉目中流露，但凡趙小禾有一絲一毫的心虛氣弱，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一定無法堅持超過三秒，就要忍不住膽怯退縮。
然而趙小禾心裏沒鬼，她什麽都不怕，坦蕩的理直氣壯，坦率的理所當然，當然底氣十足。
趙小禾眼睛同樣是明亮的：“這就是我的身體，你看到的是障眼法。”
管家聽到這裏，內心是崩潰的。
障眼法？
泰安帝的目光依然帶著審視和保留，隻是眼神多了一絲疑惑和思慮的神情，仿佛在判斷趙小禾所言真假虛實。在難熬的沉默中，泰安帝的臉似乎更白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趙小禾打破了沉默：“我有楊和的親筆信，等你好一些我給你看，你現在能讓我——”
話還沒說完，泰安帝猛地吐了一口血。
趙小禾嚇壞了，慌忙上前扶住他：“怎麽回事！”
這下動靜太大，一直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麽隻能幹著急的明王麵色一變，大叫著“皇兄”衝了進來。
江品元緊隨其後。
“皇兄！”明王目眥盡裂，一把推開趙小禾，厲聲道，“來人，快叫禦醫！”又指著趙小禾道，“江品元把他給我拿下！”
“等等。”泰安帝抬起手，“你們退下。”
第10章 需要打一針
明王急了：“皇兄。”
“無事，你們退下，朕有話要和六弟講。”泰安帝堅持，明王和江品元也沒辦法，隻能退下。
明王臨走前狠狠地瞪了趙小禾一眼，威脅意味十足。
趙小禾麵無表情，隻當看不見。
等他們離開，趙小禾才篤定的對泰安帝說：“你的病，我能治。”
泰安帝不接她的話，隻是盯著她問：“六弟究竟在哪裏？”
趙小禾發現這個人真是倔強的要死，對楊和的態度也相當複雜和矛盾。一方麵他對楊和置之不理到含風殿斷糧十天半月也無人問津的地步；另一方麵又在發現楊和被她替代後，固執的詢問楊和的下落，對自己病情反倒完全不在意。
楊和的態度也特別有意思。
泰安帝的身體管家已經分析完畢並給出最合適的藥方，隻是他現在的情況必須輸液或者打針。輸液是別想了，一百二十五立方厘米的空間根本不可能把輸液瓶傳送過來，所以隻能選擇注射。這件事還得楊和去辦，寫信給楊和的時候，趙小禾並不確定他到底會不會幫忙，就算願意幫忙楊和怎麽搞到注射劑還是個問題。
然而楊和的回信很快就回來了，沒有任何不情願，隻有斬釘截鐵的一句：救他，藥劑之事吾自有辦法。
反正趙小禾看不透這對兄弟，也懶得去琢磨。
她從神農倉庫裏拿出楊和之前給他的信，打開讓泰安帝看。
“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吧？”趙小禾說。
泰安帝嘴角還帶著血跡，看了信之後眼神卻放鬆下來，他誠懇的注視著趙小禾：“朕信你。”
這麽認真，趙小禾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自在的說：“那就好，在給你診治之前我覺得你最好吃點東西。”說著，她憑空拿出一串玉米出來。
泰安帝臉上露出一種呆呆的表情：“這是什麽？你——”他眼神古怪的望著趙小禾。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趙小禾居然秒懂他這個眼神的意思：你果然不是人。
趙小和：“……”
泰安帝並沒有深究的意思，他疲憊的閉上眼睛：“尊駕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朕的身體朕清楚，不管吃什麽都會吐出來。如果尊駕不放心，朕會寫一封詔書留給新皇，待朕駕崩之後，新皇自然會放尊駕歸去。”
他仍然以為給他治病不過是趙小禾的借口。
泰安帝頗費力氣的說完這番話，倒是讓趙小禾挺意外的。從見到皇帝開始，趙小禾對他的好感度就在不斷的增加，現在更是覺得皇帝是一個挺不錯的年輕人。
趙小禾沉吟片刻，認真的寬慰道：“別的不敢說，我的玉米你吃了肯定不吐。”
泰安帝微微睜開眼睛看她一眼，隨後又閉上，像是放棄再勸說她，等著她自己撞南牆一般。
趙小禾就當他默認了，叫來江品元，把玉米交給他：“江公公，麻煩你叫廚房把玉米粒剝下來，磨成粉熬成粥，一定要煮爛。”
說話的時候明王已經檢查完了泰安帝，發現自家皇兄還是老樣子，身上既沒有新的傷口，情況也並沒有好一些，回過頭看著小河，懷疑地問：“你到底行不行啊？”他的視線從玉米上掃過，警惕道，“你想給皇兄吃什麽東西？這些東西是從哪裏拿出來的？”
最後一個問題在場的人怕是都想知道。
趙小禾沒有搭理明王，先叫江品元去準備。
江品元看了一眼泰安帝，見自家陛下並沒有反對，便拎著玉米下去了。
趙小禾這才轉過身來，斜著眼睛瞅了明王一眼，沒好氣的說：“當然是玉米啊，還能是什麽。”
明王覺得自己被鄙視了，臉紅了一下，氣的：“本王當然知道它叫玉米，你之前說的本王聽到了。本王是問玉米是什麽……是你給皇兄治病的藥材？”
皇帝沒有力氣說話，隻目不轉睛的望著趙小禾，等著她的回答。
趙小禾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張實秋也好，明王也好，這些人不認識玉米，不是因為他們養尊處優，身居高位不知民間疾苦，而是因為這個國家根本沒有玉米這種作物。
趙小禾隻想了一秒就放棄了解釋。
解釋起來太麻煩，主要是泰安帝看上去有些精力不濟，趙小禾認為玉米粥煮好之前，他最好休息一會兒，便對明王說道：“這些不重要，先讓你皇兄休息，回頭有時間我再告訴你。”
什麽叫“你皇兄”，這麽快就不認兄長了，果然無情！
明王雖然不滿趙小禾的敷衍和“無情”，但更在意皇兄的身體，所以沒說什麽，關心的對皇帝道：“那皇兄，我先出去了，你睡一會兒，呆會兒我叫醒你。”
泰安帝沒有硬撐，他點了點頭，淡淡的看了趙小禾一眼便閉上了眼睛。
張實秋和季仲商還在大殿外等著，一看他們出來連忙問道：“殿下，陛下怎麽樣？江公公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他拎的是什麽？”
趙小禾非常自覺地走到旁邊，把交流的空間留給他們，看著在發呆，其實在心裏和管家對話。
“楊和那邊怎麽樣？”
管家：“等我問問。”過了一會兒，管家回道“已經準備好了，是否進行傳送？”
“這麽快？”趙小禾吃驚，“傳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管家的係統音提示已扣除三十經驗值，並詢問是否接收物品，趙小禾選擇接收。
兩隻空的針筒和兩小瓶注射液分別出現在趙小禾的左右手中，趙小禾用袖子遮掩偷偷的檢查了一下，針筒裝在塑料袋中還沒有開封，注射液也是完好無損的，正是趙小禾要求的藥劑。
趙小禾：“隻有兩針啊？”
管家說：“兩針已經夠了。等你注射完了之後針筒和瓶子我是要收回去的。”它又問，“你會打針嗎？”
趙小禾點頭：“會啊。以前我家養的豬生病了，都是我給打的針，打的可好了。”
管家：“……”
趙小禾樂了：“逗你玩的，我學過靜脈注射，沒問題的。”
趙小禾和管家正交流的時候，旁邊的三個人說話聲漸漸大了起來，趙小禾注意到的時候剛好聽到了一句：“……陛下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他明知道陛下吃什麽吐什麽，嚴重的甚至還會吐血，為何還把一些不明不白的東西給陛下吃？明王殿下就忍心讓陛下遭罪，忍心眼睜睜看著心懷不軌之人謀害陛下嗎？”
趙小禾不樂意了，什麽叫心懷不軌，什麽叫謀害？她明明是救人好吧！趙小禾打量對方一眼，發現說這話的正是那個一直看她不順眼的禦前侍衛統領張實秋。
然而令趙小禾感到意外的是一直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明王，這時候卻異常堅定的替她說話：“本王相信他。兩位無需多言，左右我們對皇兄的病情也無能為力，皇兄也信他，讓他試一試又何妨？”
第11章 神奇的玉米粥
趙小禾對明王的感官不由得有了一絲好轉，這小夥子還可以嘛。
季仲商雖不像張實秋那樣強烈反對，但神色明顯也是不讚同的，一個勁地搖頭歎息。
兩個人看趙小禾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罪大惡極的騙子，張實秋更是敵意滿滿。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泰安帝，才發現原來皇帝竟是個沒多大的年輕人。
他擰著眉頭，閉著眼睛，睫毛長而濃密，看上去十分不好受，麵色蒼白，顯出幾分脆弱的模樣。
或許是察覺到了趙小禾的注視，泰安帝緩緩地睜開眼睛，平靜的看向她。
這雙眼睛深沉的根本不像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閉著眼睛的時候還好，睜開眼睛看著誰的時候給人一種無聲的壓力，不怒自威的氣勢渾然天成，絲毫沒有因為他臥病在床而減弱半分。
趙小禾進來之前還懷疑皇帝是不是傻，然而等她親眼看到皇帝本人的時候，之前的想法立刻消失不見，突然產生了另外一種奇妙又強烈的感覺。
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東西，是趙小禾想象中一國之君該有的從容氣度，雖深不可測，卻也坦蕩磊落。它們比趙小禾見過的任何一雙眼睛都要清澈銳利，充斥著年輕人無所畏懼的勇氣和聰敏，似乎在這樣一雙眼睛的注視之下，世上任何見不得光的東西都無所遁形。
不是瞎扯，趙小禾真的有種心髒被錘子敲了一下的震動感。
她還沒有來得及觀察皇帝具體長什麽樣子，隻是被對方的眼睛注視著，就立刻根據直覺斷定——眼前的年輕人和她曾經對自己性轉後的期待與想象完全一致！等她一看清楚皇帝的模樣，馬上按耐不住激動的對管家說：“這不就是男版的我嗎！”
管家忍不住鄙視她：“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趙小禾：“你一個人工智能是不會明白身為人類的我此時此刻的奇妙感覺。”
泰安帝總覺得趙小禾的眼神怪怪的，然而仔細看又沒什麽，他覺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然而那種古怪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為了破除這種奇怪的感覺，本來想等趙小禾先開口說明來意的泰安帝平靜的對她說道：“你若是有話對朕講，現在可以說了。”
趙小禾充滿了對泰安帝的好感，看著泰安帝就像看著男版的自己，所以她的語氣不由自主的溫和下來：“我是來給你看病的，你別擔心，我一定治好你。”
誰知這句話一出，皇帝看她的眼神就變了，他沉吟一下，波瀾不驚地問：“你是何人？”
趙小禾：“？？……！”
管家：“！！！”
馬甲掉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趙小禾和管家兩臉懵逼。
管家立刻提醒她：“咬死了別承認，快說你就是楊和。”
趙小禾像是沒聽到，和泰安帝眼神對視片刻，毫無鋪墊直接說：“我是趙小禾。”
管家心想：這下完蛋了，趙小禾可能要成為他跟過得最短命的一個主人。
皇帝大概也沒想到趙小禾居然承認的這麽痛快，眼睛微微瞪大一些，神情錯愕，脫口而出：“你是人是鬼？”
趙小禾小學生一樣誠實：“我是人。”
管家簡直沒眼看，絕望的想，死定了，它還是著手物色下一個主人算了。
泰安帝眼睛裏再度露出鋒芒，語氣卻是冷靜而平淡的：“你若是人又怎會奪了六弟的身體？”他目光越是明亮，便襯得他臉色越是蒼白、冰冷。他聲音不大，依然帶著病重之人的緩慢和艱澀，但底氣卻絲毫不弱，一字一句都說的極為清楚。
他這樣的人，胸中自有丘壑，心誌堅定強大非常人能及，浩然正氣自眉目中流露，但凡趙小禾有一絲一毫的心虛氣弱，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一定無法堅持超過三秒，就要忍不住膽怯退縮。
然而趙小禾心裏沒鬼，她什麽都不怕，坦蕩的理直氣壯，坦率的理所當然，當然底氣十足。
趙小禾眼睛同樣是明亮的：“這就是我的身體，你看到的是障眼法。”
管家聽到這裏，內心是崩潰的。
障眼法？
泰安帝的目光依然帶著審視和保留，隻是眼神多了一絲疑惑和思慮的神情，仿佛在判斷趙小禾所言真假虛實。在難熬的沉默中，泰安帝的臉似乎更白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趙小禾打破了沉默：“我有楊和的親筆信，等你好一些我給你看，你現在能讓我——”
話還沒說完，泰安帝猛地吐了一口血。
趙小禾嚇壞了，慌忙上前扶住他：“怎麽回事！”
這下動靜太大，一直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麽隻能幹著急的明王麵色一變，大叫著“皇兄”衝了進來。
江品元緊隨其後。
“皇兄！”明王目眥盡裂，一把推開趙小禾，厲聲道，“來人，快叫禦醫！”又指著趙小禾道，“江品元把他給我拿下！”
“等等。”泰安帝抬起手，“你們退下。”
第10章 需要打一針
明王急了：“皇兄。”
“無事，你們退下，朕有話要和六弟講。”泰安帝堅持，明王和江品元也沒辦法，隻能退下。
明王臨走前狠狠地瞪了趙小禾一眼，威脅意味十足。
趙小禾麵無表情，隻當看不見。
等他們離開，趙小禾才篤定的對泰安帝說：“你的病，我能治。”
泰安帝不接她的話，隻是盯著她問：“六弟究竟在哪裏？”
趙小禾發現這個人真是倔強的要死，對楊和的態度也相當複雜和矛盾。一方麵他對楊和置之不理到含風殿斷糧十天半月也無人問津的地步；另一方麵又在發現楊和被她替代後，固執的詢問楊和的下落，對自己病情反倒完全不在意。
楊和的態度也特別有意思。
泰安帝的身體管家已經分析完畢並給出最合適的藥方，隻是他現在的情況必須輸液或者打針。輸液是別想了，一百二十五立方厘米的空間根本不可能把輸液瓶傳送過來，所以隻能選擇注射。這件事還得楊和去辦，寫信給楊和的時候，趙小禾並不確定他到底會不會幫忙，就算願意幫忙楊和怎麽搞到注射劑還是個問題。
然而楊和的回信很快就回來了，沒有任何不情願，隻有斬釘截鐵的一句：救他，藥劑之事吾自有辦法。
反正趙小禾看不透這對兄弟，也懶得去琢磨。
她從神農倉庫裏拿出楊和之前給他的信，打開讓泰安帝看。
“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吧？”趙小禾說。
泰安帝嘴角還帶著血跡，看了信之後眼神卻放鬆下來，他誠懇的注視著趙小禾：“朕信你。”
這麽認真，趙小禾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自在的說：“那就好，在給你診治之前我覺得你最好吃點東西。”說著，她憑空拿出一串玉米出來。
泰安帝臉上露出一種呆呆的表情：“這是什麽？你——”他眼神古怪的望著趙小禾。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趙小禾居然秒懂他這個眼神的意思：你果然不是人。
趙小和：“……”
泰安帝並沒有深究的意思，他疲憊的閉上眼睛：“尊駕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朕的身體朕清楚，不管吃什麽都會吐出來。如果尊駕不放心，朕會寫一封詔書留給新皇，待朕駕崩之後，新皇自然會放尊駕歸去。”
他仍然以為給他治病不過是趙小禾的借口。
泰安帝頗費力氣的說完這番話，倒是讓趙小禾挺意外的。從見到皇帝開始，趙小禾對他的好感度就在不斷的增加，現在更是覺得皇帝是一個挺不錯的年輕人。
趙小禾沉吟片刻，認真的寬慰道：“別的不敢說，我的玉米你吃了肯定不吐。”
泰安帝微微睜開眼睛看她一眼，隨後又閉上，像是放棄再勸說她，等著她自己撞南牆一般。
趙小禾就當他默認了，叫來江品元，把玉米交給他：“江公公，麻煩你叫廚房把玉米粒剝下來，磨成粉熬成粥，一定要煮爛。”
說話的時候明王已經檢查完了泰安帝，發現自家皇兄還是老樣子，身上既沒有新的傷口，情況也並沒有好一些，回過頭看著小河，懷疑地問：“你到底行不行啊？”他的視線從玉米上掃過，警惕道，“你想給皇兄吃什麽東西？這些東西是從哪裏拿出來的？”
最後一個問題在場的人怕是都想知道。
趙小禾沒有搭理明王，先叫江品元去準備。
江品元看了一眼泰安帝，見自家陛下並沒有反對，便拎著玉米下去了。
趙小禾這才轉過身來，斜著眼睛瞅了明王一眼，沒好氣的說：“當然是玉米啊，還能是什麽。”
明王覺得自己被鄙視了，臉紅了一下，氣的：“本王當然知道它叫玉米，你之前說的本王聽到了。本王是問玉米是什麽……是你給皇兄治病的藥材？”
皇帝沒有力氣說話，隻目不轉睛的望著趙小禾，等著她的回答。
趙小禾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張實秋也好，明王也好，這些人不認識玉米，不是因為他們養尊處優，身居高位不知民間疾苦，而是因為這個國家根本沒有玉米這種作物。
趙小禾隻想了一秒就放棄了解釋。
解釋起來太麻煩，主要是泰安帝看上去有些精力不濟，趙小禾認為玉米粥煮好之前，他最好休息一會兒，便對明王說道：“這些不重要，先讓你皇兄休息，回頭有時間我再告訴你。”
什麽叫“你皇兄”，這麽快就不認兄長了，果然無情！
明王雖然不滿趙小禾的敷衍和“無情”，但更在意皇兄的身體，所以沒說什麽，關心的對皇帝道：“那皇兄，我先出去了，你睡一會兒，呆會兒我叫醒你。”
泰安帝沒有硬撐，他點了點頭，淡淡的看了趙小禾一眼便閉上了眼睛。
張實秋和季仲商還在大殿外等著，一看他們出來連忙問道：“殿下，陛下怎麽樣？江公公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他拎的是什麽？”
趙小禾非常自覺地走到旁邊，把交流的空間留給他們，看著在發呆，其實在心裏和管家對話。
“楊和那邊怎麽樣？”
管家：“等我問問。”過了一會兒，管家回道“已經準備好了，是否進行傳送？”
“這麽快？”趙小禾吃驚，“傳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管家的係統音提示已扣除三十經驗值，並詢問是否接收物品，趙小禾選擇接收。
兩隻空的針筒和兩小瓶注射液分別出現在趙小禾的左右手中，趙小禾用袖子遮掩偷偷的檢查了一下，針筒裝在塑料袋中還沒有開封，注射液也是完好無損的，正是趙小禾要求的藥劑。
趙小禾：“隻有兩針啊？”
管家說：“兩針已經夠了。等你注射完了之後針筒和瓶子我是要收回去的。”它又問，“你會打針嗎？”
趙小禾點頭：“會啊。以前我家養的豬生病了，都是我給打的針，打的可好了。”
管家：“……”
趙小禾樂了：“逗你玩的，我學過靜脈注射，沒問題的。”
趙小禾和管家正交流的時候，旁邊的三個人說話聲漸漸大了起來，趙小禾注意到的時候剛好聽到了一句：“……陛下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他明知道陛下吃什麽吐什麽，嚴重的甚至還會吐血，為何還把一些不明不白的東西給陛下吃？明王殿下就忍心讓陛下遭罪，忍心眼睜睜看著心懷不軌之人謀害陛下嗎？”
趙小禾不樂意了，什麽叫心懷不軌，什麽叫謀害？她明明是救人好吧！趙小禾打量對方一眼，發現說這話的正是那個一直看她不順眼的禦前侍衛統領張實秋。
然而令趙小禾感到意外的是一直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明王，這時候卻異常堅定的替她說話：“本王相信他。兩位無需多言，左右我們對皇兄的病情也無能為力，皇兄也信他，讓他試一試又何妨？”
第11章 神奇的玉米粥
趙小禾對明王的感官不由得有了一絲好轉，這小夥子還可以嘛。
季仲商雖不像張實秋那樣強烈反對，但神色明顯也是不讚同的，一個勁地搖頭歎息。
兩個人看趙小禾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罪大惡極的騙子，張實秋更是敵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