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太過順利,真正與京城的軍隊對上的時候是在成州。


    江淮月來的晚了一些,並未能和成州的百姓對上,城門便被京城派來的人把控了。


    本以為會劍拔弩張,那為首的親王肯定會耐不住性子直接下令猛攻,誰知卻異常的安靜,安靜到有些詭異。


    像是在比著誰會先耐不住性子。


    靖王站在城門之上和江淮月說話的時候江淮月並沒有一絲意外。


    畢竟如今那幾位身世絕佳的王爺早已倒台去世,如今在萬王麵前能看的也隻有靖王一個。


    他如今可以說是太子的唯一人選,也是承襲皇位最佳人選,這領兵剿滅叛賊的差事自然也會交到靖王的手上。


    就算萬王想讓其他人做,靖王也會想盡辦法搶奪到自己手上。


    畢竟他雖貴為皇子,可是畢竟的母妃出身低賤,若想名正言順的得到這皇位,就必須要讓朝臣們信服。


    這領兵平亂是最好的一件事情。


    他站在城門之上,如同當初一般麵上帶著溫潤的笑意。


    他朝著江淮月和蕭衍二人道:“當初分別的時候實在沒有想到再次相見會是這般情形。”


    江淮月坐在馬上,仰頭看他,冷笑出聲:“我也是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


    靖王居然是那樣心機深沉陰險狡詐的小人。


    江淮月剛穿來的時候,過分依賴原書的劇情人設,隻以為靖王是個當之無愧的好人,誰知,劇情變了,人設也變了。


    還崩的天翻地覆。


    靖王裝作聽不懂江淮月口中的深意,也並未就將這件事情攬到自己身上,“我總以為我們的關係還不到刀劍相向的地步,你們說呢?”


    “若是我們真的打起來了,遭殃的也是成州的百姓不是嗎?”


    江淮月狠狠咬著牙。


    是不到刀劍相向的地步,靖王敢利用她,耍她,還利用她的善意要殺她,江淮月絕對不用一刀一槍,一定空手撕了他。


    蕭衍驅馬走到江淮月的身側,低聲同江淮月商討。


    “靖王的意思是不是要講和?”


    江淮月冷笑一聲,她現在早就看透了靖王,不會再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講和?講哪門子的和?”


    “他就是不想打沒底氣的仗,想探探我們的底細再做下一步的準備。”


    “你當他為何要說我們開戰遭殃的是城中的百姓?就是想利用成州的百姓威脅我們。”


    蕭衍知道靖王心機深沉,卻不知道他已經瘋魔到了這種地步,甚至不惜以全城的百姓作為籌碼要他們投降。


    靖王自然是知道謀反的原因是什麽,畢竟當初他不被重視的在各地辦差事的時候,見過太多的險惡。


    也許當時也是真的想讓這些百姓們好,即便他做的事情觸碰到了那些權貴的利益,被陷害,被排擠,甚至險些喪命,他也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那些深陷困苦的百姓做些什麽。


    靖王深知,以他當時的身份地位,許多事情都是他沒有辦法的事情,隻有站在那最高位,才能隨心隨欲。


    所以他步步為營,精心設計,隻為站到那最高處。


    可權利本就是腐蝕人心最好的毒藥。


    靖王嚐到了甜頭,便不想再委身於那些低賤的百姓的身下,為他們做事,隻想保住自己擁有的一切。


    所以他忽視那些痛苦的聲音,派暗衛跟蹤調查江淮月蕭衍,甚至要殺掉他們,就是為了讓那些威脅消失。


    在黑暗處的時間太久了,被人捧上一捧,感受到光亮,便隻想抓住。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


    靖王依舊笑著,對上江淮月的眼神,兩個人都藏的很深,看不出對方的意思。


    江淮月率出聲道:“既然王爺不想刀劍相向,那我們便好好談談。”


    靖王沒想到江淮月居然會這麽快就同意,他本就做好了自己假意不忍離開之後,有人代替他殺戮百姓以威脅江淮月的事情。


    如今看來,事情會變得容易了。


    靖王立馬道:“那就快請。”


    蕭衍上前攔住江淮月,“不可,他若是有這麽好心,一心想著百姓,早就該帶著他的十萬大軍下來稱你為王了,如何會站在你的對立麵,同你說這些。”


    “絕對是陰謀。”


    蕭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江淮月去冒險,“若要談和,哪有一軍主帥去的,我替你去。”


    江淮月的情緒十分穩定,還能反過來安慰蕭衍,“你知道的,他不可能傷到我。”


    “你說不可能便是不可能嗎?靖王是如何的心機,你又不是不知。”


    江淮月緩聲道:“所以我要親手挖的他的心,看看是不是兩個顏色。”


    即便江淮月這樣說,蕭衍還是並未打算放手,他緊緊握著江淮月的手腕。


    “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陸昭穩定後方,你領兵殺敵,這隊伍之中,你們二人缺一不可,我向你保證,絕對會安全歸來,並且一定帶著好消息。”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這件事情,非我不可。”


    江淮月說完,再沒給蕭衍猶豫的機會,策馬走到城門前。


    靖王那邊立刻讓人打開城門,放江淮月進來。


    如今的靖王話和當初江淮月初見他時可謂是兩模兩樣。


    當時的靖王還是一身正氣,以為她無故殺戮官員,要殺了他,甚至因為聽說潘長林做的事情,而氣到情緒失控。


    而現如今,站在江淮月麵前的早已是個被權利熏陶滿是貴氣的富貴王爺。


    “江小娘子,別來無恙啊。”


    他搖著扇子一舉一動都是當初沒有的矜貴模樣,將江淮月引到自己住的府邸。


    他們是在城中駐紮,靖王住的是城中專門準備的府邸,而十萬大軍,則駐紮在城中的一大片空曠的地方。


    江淮月默默記下了這個位置,跟著靖王離開。


    靖王說是要同江淮月商討,卻句句不提此事,隻給江淮月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如同江淮月並不是他剛才還對抗的敵人,而是貴客。


    江淮月也不提,畢竟她來也並不是為了和靖王講和,講不了一點。


    她主動跟著靖王進城,不過是讓計劃推進的更順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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