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的話音未落,就聽到醫館外有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停在了眾人麵前,大聲喊了一句:


    “廖大夫,你快去瞧瞧吧,我家大人生了大病!”


    “現在估計隻有你能救他了!”


    那人年歲不大,是小廝打扮,一臉慌張,差一點就要抱著哭出來了的模樣,可看到醫館門外有那麽多人,他是硬生生的又把自己的眼淚壓了下來。


    他撇著嘴巴,看著廖正,就看看麵前那麽多人,自覺自己是話說的太多了,就立馬閉上嘴巴,什麽話也沒說。


    廖正自然是認識麵前的人,常景良,是在縣令謝應海麵前最常跟著的小廝。


    廖正和謝應海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所以常景良也不會常來醫館,更不會做出兩人非常熟悉的模樣。


    畢竟他們兩個熟識的原因並不是做的什麽光彩的事情,這種事情並不能讓所有人知道。


    可這會兒實在是事態太緊急,根本來不及想那麽多。。


    等常景良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覺已經晚了。


    他後知後覺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欲蓋彌彰的解釋道:


    “城中廖大夫的醫術最厲害,堪稱神醫,我家大人情況實在不好,我這才一時口急,同廖大夫套了近乎,還請廖大夫不要介意。”


    這話雖然是對廖正說的,其實是對這醫館內的眾人說的。


    廖正也很快的回應,他麵上帶著柔和的笑,看上去是兩人並不熟識的模樣。


    “無礙,誰都有這麽緊張的時候,你這麽關心你家主人,是個忠仆,這是好的。”


    “我這邊很快就忙完了,這就隨你去看你家大人。”


    常景良這才重重點了幾下頭。


    他剛才出來找廖正之前看到了謝應海的模樣,實在是被嚇壞了。


    謝應海像是被他做的那些缺德事情反噬了一樣,渾身不斷潰爛,頭發脫落,頭疼的不停撞牆,連個活人樣子都沒有。


    常景良是謝應海的身邊人,自然知道這廖正和謝應海幹的是什麽勾當,這謀害全城的百姓,逼迫他們不得不高價買藥的事情死了之後那是要下地獄的。


    他之前也勸告過謝應海,可謝應海根本聽不進去,甚至還眯著藏著貪欲的眼睛拍著常景良的肩膀道:


    “不然怎麽說你就隻能做個下人呢,這世上所有的事情若是真的是因果有報,那怎麽那麽多做了壞事還好好活著?甚至比那些自詡從未做過壞事的人活的還好。”


    “這就說明沒有那麽多因果報應,隻能說是有沒有本事,將那錢拿到自己手上那才是真的。”


    謝應海說完之後就哈哈大笑的回到自己的庫房去數銀子去了,隻餘下常景良一個人呆在原地沉思。


    現在常景良才明白,這世上才沒有什麽能絕對隱瞞的事情,才是真正的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任何人都逃不掉。


    可常景良不知道的事情,這所謂的因果會是他身邊看上去十分無害的江淮月做的。


    江淮月也是一直沒出聲,抱著胳膊在旁邊看熱鬧。


    若是現在就讓廖正去給常景良治病,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不讓他吃點苦頭,他又怎麽能長記性,怎麽到陰曹地府好好的反省自己。


    廖正隻是淡淡的回應著常景良,他現在隻想著脫身,離開這些人的視線。


    他早就發覺這些人有些不對勁了,隻不過是他偽裝得人設不能在城中人麵前崩塌了,所以他才忍到了現在。


    他做出一副十分歉意的模樣衝著眾人作揖,“實在不好意思,這邊有病人需要我去看看,所以今日就到這裏,你們就請回吧。”


    江淮月聽這話朝著陳武使了個眼色。


    陳武立馬心知肚明,帶這種人將廖正圍得水泄不通。


    陳武痛苦的大聲喊叫著:“神醫,你看看我啊,神醫,我也難受了厲害。”


    “先看看我吧,神醫,我快撐不住了。”


    場麵頓時變得十分的混亂不堪。


    你一言我一語,將廖正吵的差點偽裝不下去。


    劉生更是戲精上身,直接做出一副暈倒的樣子,沒什麽征兆的倒在地上,看上去是沒什麽意識了。


    可他演暈倒了卻不忘將廖正的雙腳鎖在自己胳膊之中實在是好笑。


    陳武立馬抱著劉生哭喊:“你可不能有事啊!是不是因為這個庸醫一直拖著不給你救治你才暈死過去了?”


    陳武已經將對廖正的稱呼從神醫變成了庸醫,將廖正的臉氣的那叫一個難看。


    他做這麽多就是為了做一個神醫讓世人敬仰的存在,這會卻被陳武這樣叫他直接揪著陳武的領子將他拽起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陳武撒起謊來是麵不改色心不跳,“我弟弟暈倒了。”


    廖正狠狠咬著後槽牙,“他暈倒了?他麵色紅潤,呼吸有力,健康的很,你告訴我他哪裏有事情?”


    陳武站穩了身子垂著眸子沒去看廖正才忍住笑,他理了理自己的領口,十分正經的衝著廖正豎了個大拇指:


    “神醫,真的是神醫。”


    廖正被氣的差一點一頭倒在地上,常景良扶著他才堪堪站穩,大口的呼著粗氣。


    “你們都給我滾!”


    廖正很少爆粗口,這會實在是被這些人逼到不行了,這會是什麽也不顧及了。


    陳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餓哦還是有些頭疼。”


    廖正現在實在是懶得應付這些無賴,反正蕭弘之已經成了他的載體,這些人遭殃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他直接將自己藥櫃裏的藥丸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沒人拿上一顆,都滾吧。”


    陳武看了一眼江淮月,見江淮月點了點頭,這才領著眾人一起上前領了藥丸。


    這藥丸雖說沒什麽珍貴的卻被廖正賣那樣貴,可畢竟也沒什麽毒。


    江淮月也沒想著便宜廖正,跟著上前領了一顆。


    江淮月將藥丸放在自己的手心不停打量,而廖正也在打量著江淮月


    他記得蕭弘之說江淮月通醫術的事情,雖說可能是假的,可江淮月那盯著藥丸的眼神也讓廖正十分懷疑。


    他看著江淮月問道:“頭不疼的話不可吃這藥,會有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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