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過倒在地上之後,眼睛還沒閉上,瞪得老大。


    那剩下的山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聽到一聲巨響的時候就下意識蹲在地上。


    他們驚恐的尖叫著:


    “地震了!快跑啊!”


    有些人還沒跑出去幾步,就發覺地麵並沒有地動山搖,回頭的瞬間,就看到了此刻已經躺在地上的孫過。


    有人衝過去想將躺在地上的孫過拉起來,卻發覺孫過現在確實沒有一點生氣了。


    死了!


    拉孫過起身的那個山匪瞬間嚇得渾身哆嗦。


    孫過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就這一會的功夫人就沒了。


    他們這裏並沒有拿武器,孫過的頭上卻一個極小的傷口不知道是什麽損傷的。


    有人瞬間反應過來是江淮月,他指著江淮月大喊道:


    “是她!就是她!是她用了手裏的那黑疙瘩殺了大當家的!”


    “我們一起上,為我們大當家的報仇!”


    “她手裏沒武器,我們不用怕她,一起上,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那人慷慨激昂的一番話說完,身後的那幾十個山匪就響應著他的號召,握緊了手中的大刀,朝著江淮月方向衝回去。


    江淮月輕輕的按著自己手中的手槍,那些人還未接觸江淮月的時候就被倒在地上。


    甚至連反應的過來的餘地都沒有,就直接倒在地上。


    有些膽子小的沒有衝在最前麵,看著自己那麽多兄弟都折在江淮月的手上,他被嚇得連連後退。


    江淮月也沒醒著放過任何一個人,他們退,江淮月就進,直到將那些人逼到一重退無可退的處境裏。


    那人立刻十分沒出息的跪在江淮月的麵前。


    “姑奶奶,您就饒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將姑奶奶綁了進來”


    江淮月質問道:“怎麽,害怕就說後悔,若今日綁的不是我,你還會有這種覺悟嗎?”


    當然不會。


    可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誰都會說話,他不停的朝著江淮月磕頭哭喊著:


    “姑奶奶,我真的錯了,今日之後我就立馬改邪歸正,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


    江淮月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沉默了良久,江淮月輕笑著出聲道:


    “我今日留你一條命,估計改日……”


    “不,今日就要為你的多少大當家二當家報仇吧。”


    江淮月說著,直接上手握著麵前那山匪的手腕。


    江淮月隻不過是輕輕用力,那山匪就已經疼的在地上打滾。


    “哐當”一聲,那人私藏在衣袖裏的尖刀就被倒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個山匪是能屈能伸的,先前偽裝成那副樣子,又是磕頭,又是認罪的,搞的江淮月還當真了。


    可也不過是片刻的時間,江淮月就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山匪動機不良,甚至可以說事暗藏殺心。


    其實也能理解。


    二當家的,大當家的相繼離世著這青龍山群龍無首。


    若他能做那個手刃江淮月為大當家的二當家的報仇的事情,那青龍山這個大當家他非做不可了。


    可是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這山匪的動作一直都在江淮月的眼皮底,江淮月唇角勾了勾。


    “這就是你說的想活命嗎?你是想活命,還是想要了我的命?”


    那山匪已經被嚇得渾身哆嗦。


    “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這才做出來這混蛋事情,我再也不會了。”


    “過你機會了,可是你不珍惜啊!”


    江淮月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山匪,她微挑眉梢,衝著那山匪輕輕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那山匪也應聲到底。


    到底是威懾管用,先前那些還瞧不上江淮月以為江淮月是說大話的山匪此刻是一個比一個恭敬。


    可這隻是表麵上的,江淮月隻要微微側身,身後就有無數個刀子要超江淮月紮過去。


    江淮月歎了一口氣,將自己沒了子彈的手槍扔回空間內,隨手換了一把狙擊槍。


    “對不住了各位,等會人就要來了,要清場了。”


    江淮月話裏雖帶著歉意,可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她單手架著狙擊槍,三百六十度掃視了一遍,隻片刻的功夫,這裏便隻剩下江淮月一個活口。


    江淮月擦了擦狙擊槍的手印,懶懶的看了周圍一眼。


    算著時間,差不多官府的人也該到了。


    這場危害一方的青龍山也是時候消失了。


    江淮月將現場收拾的很幹淨,將所有的屍體都扔下了懸崖,做出一份他們這些人是因為山崖倒塌身亡。


    江淮月根本就沒同他們動手,是絕對碾壓的存在,現場根本就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


    江淮月也並未在這裏停留太久離開回了寨子裏。


    他們流放一行人都被關到柴房,此刻正生無可戀的抱怨著。


    “難道我們這輩子就要在這裏一直做苦力嗎?”


    “老子流放路上了哭吃的夠夠的現在姨嗲家也不像再吃這幹苦力了。”


    “誰不是啊,我這才跟著江淮月過了幾天好日子啊!”


    說這話的人欲哭無淚,幹巴巴的摸著自己q的臉哀嚎。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


    “江淮月沒跟我們這些人在一起,是不是能回來救我們啊?。”


    聽著這話,有人忍不住苦笑出聲:


    “雖然我也很想讓江小娘子過來救我們,可現在江小娘子她現在也是生死難料,自身難保啊。”


    “江小娘子先前得罪了李二,你們沒看到李二看江小娘子的眼神嗎?那是恨不得將江小娘子生吞活剝了。”


    “江小娘子這回落到李二手上,他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她?這會我們也沒見到江小娘子的影子,她現在別不是已經出事了。”


    那人說到這裏,就已經是相信自己的推測了。


    江淮月這會還沒回來,很大可能就是出事了。


    若江淮月真的出事了,那他們唯一的逃出去了希望也沒了。


    有有人忍不住低聲啜泣了起來。


    難道他們真的要在這裏一輩子嗎?


    蕭衍謹記著江淮月的話,在這裏等她回來,聽到那些人喪氣的話,他沒忍住揚聲道:


    “說的什麽話?淮月絕對不可能出事的,你們若是再胡說,休要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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