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了陳武的話,嚇得下意識的不住搖頭。


    他舔了舔自己因為幹涸而裂開了嘴唇,邊走邊道:


    “不不不,我可不想,我突然不渴了,我覺得我還能忍。”


    陳武歎了一口氣,實在不是他故意這些人,實在是這兩天都要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等過了這青龍山也許就都好了。


    因為有陳武先前的話,他們甚至休息的時候都不敢亂動,一家人閉眼睡覺都是輪流。


    江淮月晚上的時候準備上夜班,就想著這會先睡上一會。


    不過是這會實在太熱,江淮月閉著眼意識就進了空間。


    空間內一直都是二十六度恒溫,是人體最舒服的溫度,江淮月搬了個躺椅,就在空間內準備睡一會。


    蕭衍發覺江淮月靠著樹不停的動著腦袋,看上去有些不太舒服,他便湊到了江淮月的身邊。


    江淮月睡著了時候身體舒展,頭也沒意識到靠在了蕭衍寬闊的肩膀上。


    江淮月也睡了大概半個時辰,耳朵就敏銳的聽到附近的動靜。


    她穿到這裏這麽長時間,身體也因為異能而改變,明明隻是細微的聲音,落在江淮月的耳朵裏卻是分外的明顯。


    江淮月驀地睜開眼,蕭衍立刻問道:“可是睡的不舒服?”


    江淮月將手指放在足自己唇邊,示意蕭衍仔細聽。


    “有動靜。”


    蕭衍靜默了片刻,也聽到了這附近的動靜,他微微皺眉,低聲道:“有人在附近,並且正在離我們越來越近。”


    江淮月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蕭怔的方向。


    兩個人的眼神在看向蕭怔身後不還出的草叢的方向都不自覺的露著寒意。


    蕭怔本來還未江淮月和蕭怔都看向他這裏有一些興奮,卻被兩人這樣的眼神一盯著,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住。


    “我沒犯錯啊這幾日。”


    蕭怔一臉委屈,急的快要掉眼淚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的不對了居然讓自己的大哥大嫂都是這幅眼神看著他。


    他剛想繼續為自己辯解,卻發覺江淮月已經不隻是停留在盯著她的階段了。


    江淮月站了起來,正在一步步的朝著蕭怔的方向逼近。


    蕭怔不害怕是假的,畢竟這麽長時間,他早就見識過江淮月的手段。


    恐怕江淮月隻是打他一巴掌,他半年都不能動彈。


    “大嫂,我真…”


    話還沒說完,蕭怔就看到江淮月遞給他一眼閉嘴的眼神。


    蕭怔雖滿腹委屈,卻還是緊緊閉著自己的嘴巴,想等江淮月出完氣之後他在解釋。


    蕭怔實在不忍看,將一雙閉的緊緊的。


    眼前一片黑暗的蕭怔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邊過了一陣令人舒爽的涼風,料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蕭怔猛地睜開眼睛。


    他身後不遠處的草叢突然傳出來男人的慘叫聲。


    “啊!殺人了!”


    蕭怔回頭看,看到一個身著粗布麻衣身材矮小的男人此刻正被江淮月一圈打了出來。


    他臉上赫然顯著一個不小的巴掌印,整個臉都紅腫著,他疼的控製不住的喊叫,狼狽的爬了出來。


    眾人見他們這附近突然出現了陌生人,一個個的都立馬防備起來。


    陳武也實在沒想到,他故意在離青龍山有些距離的地方休息,沒想到這裏也會遇上賊人。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提刀上前。


    那男人看到陳武官差的打扮,還以為自己是得救了,驚恐的看了江淮月一眼,連滾帶爬的朝著陳武的方向過去。


    “官爺,官爺救命!這個女人要殺了我!”


    他訴苦的話還沒說完,脖子上赫然被架上一把發著寒光的大刀。


    他嚇得連哭都忘記了。


    “她就算殺了你也是我授意的,你喊什麽?”


    那男人實在沒想到江淮月那般凶猛的樣子居然是官差授意的。


    他看出來這些人是流放的犯人,這流放隊伍中不是最忌諱犯人這麽囂張嗎?


    為何江淮月的樣子都不能用囂張,給人的感覺她就是這裏所有人的老大。


    陳武也沒有義務跟他解釋,他立馬厲聲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鬼鬼祟祟的在那裏做什麽?你是不是青龍山的山匪?”


    陳武一連串問題將那個男人問的一臉懵,還沒想出來如何回答,就聽到陳武提到山匪的自然,他立刻跪趴在地上,嚇得不住顫抖。


    “山匪來了嗎?山匪在哪裏?”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陳武見他這幅膽小的樣子,心中的防備瞬間放下了大半,他用力將那男人拽了起來摔在地上,質問道:


    “既然你不是山匪,那你是什麽人?”


    這人緩了好一會才哭著小聲道:


    “我叫李二,我就是個商販,我就在那草叢裏躲了一會,就被你們的人打了出來,冤死我了!”


    他邊說邊哭,陳武瞪了他一眼,他立馬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


    “你說你是商販,是賣什麽的,了。你賣的東西呢?”


    李二這才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抬起屁股站起身看了看自己還安然無恙的人兩個酒桶。


    “我賣的是我自家釀的米酒,我聽說曲州的富人多,好酒的也多,我便想挑一些去賣補貼家用。”


    “不過這路是我是第一次走,聽旁人說青龍山不能夜裏走,這才想在這裏歇一會,等到明日一早趕路。”


    陳武並沒有輕信李二的話,他立刻追問道:“既然是在此處休息的,那你那般鬼鬼祟祟做什麽?”


    李二立刻大喊冤枉:“我也不是鬼鬼祟祟,我一個人休息的地方離捏們有些遠,你們那麽多人,我想著是挨你們近一些也安全。”


    “我又怕你們懷疑不是什麽好人,這才偷偷摸摸的挪過來,誰知道被你們發現了,還被打的那麽狠。”


    李二此刻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幽怨的眼神看著江淮月。


    江淮月也一點也不心虛,上下將李二打量了一遍,將李二看的渾身不自在。


    李二就不敢再看江淮月,同陳武商量事情去了。


    “官爺,官爺,我一個孤家寡人在這深山裏實在害怕,你就讓我今晚睡在你們旁邊,我保證,什麽也不會做的。”


    “你們若是同意了,我就將我酒桶理的米酒拿出來給大家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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