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抬眼看了蕭衍一眼,“放心,這事情絕對不會牽扯到你身上。”


    “我王府都因為謀反被流放到這裏,既然罪名已經定了,我也想知道將這罪名做實”


    “這謀反的亂臣賊子我已經做過一次了,我不介意再做一次。”


    蕭衍對上的眼睛,分外認真道:“我是你夫君,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你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江淮月實在是沒想到蕭衍居然會這樣說。


    畢竟在古代,造反這種事情可是要遭受百年的罵名,甚至是死了都沒辦法進族譜的,被世人唾棄。


    這對這個時代的人是天大的事情,不然當初嚴刑拷打蕭衍讓他認罪他也拒死不認。


    這會,蕭衍居然主動要做跟著她做這謀反的事情。


    江淮月衝著蕭衍揚起笑臉直接衝上去抱了抱蕭衍。


    這個擁抱並沒有帶有什麽別樣的意思,隻是江淮月下意識做出的舉動。


    “好,算我沒看錯人。”


    “不過這一切都要我們先到了瓊州,我們如今沒有精良的武器,沒有兵馬,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江淮月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她空間裏多的是從別處囤在空間裏的武器,不過是現在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拿出來。


    到了瓊州,有了自己的地方,招兵買馬,建立武器庫,一切都好說了。


    蕭衍在聽到江淮月提到精良的武器,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毛,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個紙條。


    “這是當初父親出事之前有人送到我手上的,說是在青龍山有我父親私藏的兵器。”


    “我當時不信父親會做出造反的事情,便沒有放在心上,你覺得這件事情可信否?”


    “如今青龍山被土匪,我們可要去看看確認一下?”


    江淮月接過蕭衍手中的紙條看了看,也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複,隻是抬頭遠遠看了一眼青龍山山頭的位置。


    “我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明日我們經過青龍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人又商討了幾句明日路過青龍山的事情,也沒有在這裏停留太久,一起結伴回了流放隊伍。


    這會月色正亮,將兩個人臉上的都映射上了一層冷白色。


    江淮月這才想起來問:“那暗衛說的趕來救他的其他暗衛呢?”


    “死了。”


    蕭衍輕飄飄的解釋道:“你走後我也做了測試,發覺那些暗衛確實是隻跟著我們,我就將他們引開殺了。”


    江淮月沒忍住讚歎道:“燕王的戰神稱謂當真是名不虛傳啊。”


    “你就沒想著問問他們幕後之人是誰嗎?”


    江淮月想知曉那背後之後,這才跟那些暗衛多周旋了一會,可她實在是沒想到,蕭衍居然能將留下的那麽多暗衛殺的片甲不留。


    甚至蕭衍都腿還不如先前行動自如。


    “當時一時心急,根本來不及想其他的,隻想去找你。”


    蕭衍笑了笑,“不是燕王,也不是戰神,是蕭衍,是江淮月夫君。”


    談笑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流放隊伍的不遠處,蕭衍便很熟練的拄著拐杖。


    這蕭衍也太上道了,生怕被人發現他已經好了。


    江淮月也分外快速的上前扶著蕭衍的哥胳膊。


    兩個人的模樣襯得蕭衍還當真是腿腳不便腿傷未愈的模樣。


    想到了蕭衍先前殺了那麽多人都不帶喘氣的,這會蕭衍還要裝成這幅樣子,江淮月沒忍住想笑。


    蕭衍反手握了握江淮月攙扶著他的手,也帶著笑提醒。


    “別笑了,當心被人發現。”


    這會流放隊伍的人都睡著了,那還會有什麽注意他們。


    兩個人就純粹是演給自己看的。


    第二日一早,陳武就將所有人都叫醒了。


    “快起來快起來,今日我們早點出發,免得晚上到時候要在山裏留宿。”


    其中有人沒忍住好奇問道:“在山裏留宿怎麽了?我們不是好幾次都是在山裏留宿嗎?”


    “難道是這山裏有會吃人猛獸?”


    陳武抿嘴搖了搖頭,“青龍山的山匪比那會吃人的猛獸還可怕。”


    陳武說到這裏,抬起頭四處看了看,“那群山匪無處不在,看到了人就將身上錢群不都擄幹淨,連人也不放過放過,全部都要帶到山上去當苦工。”


    那人聽了陳武的話嚇得抖了抖。


    “這山匪這麽囂張就沒有官府管管嗎?”


    “嗬。”陳武冷笑一聲嘲笑這人的天真。


    “若真那麽容易的話官府又怎麽會每年在青龍山折那麽多人?”


    “青龍山地處險要之地,本就易守難攻,那山匪也不知道是在哪裏弄到的許多武器,甚至比官府的還要精良不少。”


    江淮月聽到這裏下意識的看了蕭衍一眼,蕭衍衝著江淮月點了點頭。


    看來這青龍山上有武器的事情是真的了。


    江淮月覺得老天對她還不錯,可謂是要什麽來什麽。


    既然這青龍山的山匪作惡多端,那也就不要怪她將武器全部都帶走了。


    陳武想到了青龍山,沒忍住歎了口氣,繼續道:


    “官府年年說要剿匪年年被打的屁滾尿流,他們早就放棄了,現在隻提醒說不許在青龍山過夜,其餘的隻能自求多福。”


    有犯人聽了陳武的話立馬打了退堂鼓,“寂然那麽危險我們為什麽非要走這裏,換一條路不行嗎?”


    “這青龍山是通往南方的必經之地,別說我們換不了,就是當真聖上南巡也必須過這個青龍山。”


    聽了陳武這話所有人的臉上都分外難看。


    這不就意味著他們必須要過那青龍山。


    誰知道會不會遇到那青龍山的山匪。


    此刻他們能做的也就隻有加快速度,避免在晚上的時候在青龍山過夜,也避免碰上那群山匪,興許還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聽了陳武的那番話,流放隊伍中的所有人都是分外緊張兮兮的,也不用官差催了,每個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走的很快。


    流放隊伍之中除了江淮月和蕭衍露出截然不同的神色。


    他們沒有半分的擔心和害怕,兩個人對視一眼,想著怎麽才能潛入青龍山寨裏看看那些武器是否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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