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衛首領看自己的計劃落空,這會是真的害怕了。


    他緊咬著牙齒,想拚盡全力將他手中握著的飛鏢飛出去,這是他能活著的唯一機會。


    在那暗衛首領將飛鏢放出去的瞬間,江淮月握著他的手腕轉動。


    暗衛首領沒來得及反應,那飛鏢就這麽插進了他的心髒。


    一瞬間獻血四濺。


    剩下的幾個暗衛幾乎是同時出聲喊道:“老大!”


    最先發現他們老大死了的暗衛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握著自己手中的大刀朝著江淮月砍過來。


    “毒婦!我殺了你!”


    江淮月隻是側了側身子,就很輕鬆的躲開了。


    她這會也玩夠了,大刀在她的手中賺了一個圈,她手腕輕輕轉動,她的刀就極為快速的轉變了方向,插進了那暗衛的肚子裏。


    江淮月出刀的速度之快,甚至那人都沒反應過來自己中了刀,還想朝著江淮月發起攻擊。


    想衝過去卻發現已經動彈不得,鮮血不停湧出,下一秒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五六個暗衛看著那兩人的慘狀,都被嚇得有些魂不守舍。


    他們麵麵相覷,第一反應就是跑。


    其中一個暗衛氣的渾身顫抖,將那想走了暗衛拉了回來,他扔到了手中的大刀,將背在身後的弩拿了出來。


    “走什麽?我已經發了信號,其他人馬上到,我們這麽多人,還能怕她不成?”


    “你們現在掩護我,我用弩射她,這妖女沒有三頭六臂,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的!”


    其他人聽了這人的話,瞬間士氣大增,彼此點了點頭,幾乎是同時朝著江淮月的衝過去。


    這些人確實是訓練有素的暗衛,還有這麽多,若是其他人見了難免會魂不守舍。


    可這些人在江淮月的麵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那人還未將弩對準江淮月,就又有兩個人折在江淮月的手上。


    他剛準備按下發射,那弩未出弓,就被他們剩下的最後一個人用身體堵上了。


    那人看著昔日的兄弟卻被他手中人弩殺了,還在他的麵前痛苦不堪的嘴角淌血。


    他這會根本就沒心思擔心,此刻他已經被不斷逼近的江淮月嚇破了膽,他他不住的往後撤退,卻發現此刻腿軟的根本動不了分毫。


    他跌坐在地上,江淮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下意識放吞咽口水,此刻還早嘴硬道:“你別囂張,我們的人馬上就到。”


    江淮月抬手將刀尖貼在他的臉上,冰涼的刀刃冰的他下意識的發出輕顫。


    江淮月笑道:“是嗎?幾個?夠不夠我活動活動筋骨的?”


    “你!”


    那人被江淮月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來。


    江淮月居然這麽羞辱他們。


    可如今,他除了等他們的人來再沒有別的辦法。


    江淮月道:“放心,我人還是挺好的,會讓你們見上最後一麵交代後事的。”


    來了也好,剩的我還找去麻煩了。


    那人緊閉著眼睛,心髒幾乎要跳出來,此刻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那些看著蕭衍的人身上。


    他們先前並未將江淮月放在眼裏,所以跟過來的也就他們六個。


    他現在是悔恨不已,都怪他們太過大意,這才釀成這種慘狀。


    可如今再後悔也沒有辦法了。


    也就不過片刻的時間,他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他瞬間興奮起來,看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期待著趕來的人能來解救他。


    待到他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來,江淮月和那暗衛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那出現的哪裏是什麽他們的人,居然是蕭衍!


    蕭衍安然的出現在這路,那他們的人呢?


    那暗衛根本就不敢仔細想。


    他滿臉震驚的看著蕭衍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朝著他和江淮月走過來。


    這蕭衍不是小腿已經被夾斷,這一輩子都站不起了?


    那現在出現在他麵前行走和正常人無異的人是誰?


    此刻他心中生起了無數的誘惑,可他也知道自己估計這輩子都沒辦法知道了。


    他最後燃起來的希望也被撲滅,他現在是心如死水,發出幾聲自嘲的笑聲,就脫力的倒在地上。


    他狠狠的盯著蕭衍和江淮月,最後發出一聲怒吼。


    “你們別得意的太早,我們今日就算都死在這裏,你們以為你們就能安寧了嗎?”


    “我們這些人一日不向主人那裏傳回信息,他就知道我們已死,就會派來更多的人來對付你們,迎接你們的隻會是越來越多的危險。”


    “你們就等著吧,要不了多久,你們入會下去陪著我們!”


    那人說著,發出近乎癲狂的笑聲。


    江淮月瞬間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幾乎隻是片刻的時間,那人嘴角就溢出烏黑的鮮血


    等江淮月過去的時候,那暗衛眼睛瞪得老大,已經斷氣了。


    這人可是她故意留下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裏套出來什麽。


    不過,現在太晚了。


    江淮月抬頭衝著蕭衍搖了搖頭,“可惜了,已經死了。”


    蕭衍走到了江淮月的身邊,明知道江淮月不會受傷,可每一次還是很難不擔心,下意識的詢問道:


    “可有什麽事?”


    江淮月笑道:“他們這幾個,還不到可以奈何我的程度。”


    江淮月低頭看著外衣上被沾染上的鮮血,無奈道:“就是可憐了我這身新衣裳。”


    蕭衍順勢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披到了江淮月的身上。


    “人沒事就好。”


    江淮月搖了搖頭,“我是沒事,就是他們都死了那也就沒辦法知道他們這樣做究竟是誰指使的。”


    “還能是誰?總歸就隻有京城的那些人見不得我們好,恨不得我們全部都死了才好。”


    蕭衍在提及京城的時候,又想到了流放之前受的那些屈辱。


    設計陷害他父親,誣陷逼迫他認罪。


    樁樁件件,每一件事都讓他恨之入骨!


    江淮月倒也沒否認蕭衍的話。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那自然是京城的那些人無疑了。


    不過究竟是誰,江淮月還真是搞不清楚。


    那人不僅對他們非常的熟悉,甚至對京城的每一個人都非常熟悉。


    若真是城中的哪一個皇子,看來做事不是一般的謹慎,將所有人都底細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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