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怔的話說的稀疏平常,就連他自己也也沒有發覺,他現在的話是向著江淮月的。


    “大嫂待我們一家都很好,大哥你也不要一直冷著臉,我看著有時候都有點害怕,更別說是大嫂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先前在蕭怔眼中冷峻變成了臭臉。


    蕭衍也有些無奈,看著此刻正和蕭之遙不知在說什麽格外開心的江淮月,他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沒什麽表情的臉。


    難道真的是因為一直冷著臉嚇到江淮月了?


    戰場上並不是開玩笑的地方,蕭衍為了震懾敵人,他習慣性的冷著臉,平日裏單單是看過去就覺得嚇人。


    他有些茫然的抬頭看著蕭怔,突如其來的扯出來一個笑容。


    蕭怔如同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立刻跳到了蕭衍的身後去推蕭衍,極其小聲道:“哥,你還是別笑了。”


    蕭衍:“......”


    休息的時候江淮月給辛玉蘭和蕭之遙喝了一些靈泉水。


    辛玉蘭和蕭之遙喝完水之後就覺得自己渾身都格外的舒暢,趕了大半天路的疲憊似乎也是一掃而空。


    辛玉蘭沒忍住問:“這水怎麽跟先前喝的不太一樣啊?”


    蕭之遙跟著點頭:“是啊是啊,這水不僅幹淨,還很甜。”


    靈泉的事情江淮月並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隻是隨口說自己是在一處小溪穀裏接的水。


    蕭之遙不想江淮月那麽辛苦,立馬央求著江淮月下次打水的時候也叫上她幫忙。


    約莫著休息了大半個時辰之後,陳武勒令眾人起身繼續趕路。


    辛玉蘭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經過那個官差的事情,他們一家都離得很近,三房家中有跟和官差關係十分近的江淮月,還有先前的戰神蕭衍,也不會有人沒事來三房這裏找不快。


    江淮月也就放心的跟陳武走在一起給他指路。


    這條路她休息的時候在空間用導航看了許多遍,已經嚴嚴實實的記在自己的腦子裏了,不管陳武心中如何生疑問出的話她都能對答上來。


    可看著江淮月將她們引到一處看著極其難通行的小路上,還是有人忍不住抱怨出聲。


    “這道是要去哪裏啊?去瓊州明明有大路不走,為什麽偏要走這種路?”


    陳武也有些疑惑,就算他心裏是很想相信江淮月的,可看著她帶的路他也是疑惑叢生。


    這小路難以通行就算了,還極其偏僻,周圍野草叢生,看上去不像是會有人通行的樣子。


    他剛想問出聲,這走在隊伍最後方的官差已經趕了上來。


    他看向江淮月的眼神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厭煩,卻還是礙於先前陳武維護江淮月而打了另外一個官差的事情有些忌憚,不敢直接向江淮月發難,隻是向陳武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老大,我們先前也去過瓊州,明明去瓊州的路不該走這裏啊,你怎麽就這麽聽信這個女人的話?”


    “江淮月一個侯府小姐,哪裏離開過京城,更別說是去過瓊州了,她怎麽會知道該走哪裏,你別是被她給騙了。”


    那官差惡狠狠的瞪了江淮月一眼,“萬一她就是想把我們引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好逃跑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武也有些糾結,他跟著江淮月走了這麽長時間的路,早就由先前的興奮變作是懷疑了,他甚至也在想自己選擇相信江淮月的話是不是就是錯誤的。


    那官差看出了陳武的猶豫,便由先前的有所顧忌變得囂張跋扈,他走到江淮月的身側,皺著眉打量他好一會。


    “你若是動了想跑的心思,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你說,你處心積慮的誆騙我們老大有大路不走偏偏走這小道幹什麽?”


    江淮月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走大路那邊必須經過陳江,那地此時正值汛期,我們走的路也是低處的山路,水若是來了定是將我們先淹死。”


    “你若是想走那裏找死,我不攔著。”


    江淮月的話說的是信誓旦旦的,將陳武和那官差都給嚇了一大跳。


    他們是去過瓊州,可那時正值寒冬臘月,去往瓊州的路隻感覺是越走越覺得氣溫越高,根本沒注意什麽時節多雨,什麽時節是汛期。


    可那官差隻是被唬住了片刻,便被照在自己身上的大太陽給燒的反應過來。


    他仰頭看了一眼刺眼灼熱餓的大太陽,沒忍住嗤笑出聲。


    “這麽大的太陽,我是熱暈了才會信你的話,別說是汛期,估計連個球雨都不會下,我看你就是胡說騙我們的。”


    如今正是最炎熱的時候,他們從出了京城便沒有遇上雨,怎麽可能江淮月說有汛期就是有汛期,說下雨就下雨。


    難不成她還是東海龍王親戚?


    這不純拿他們取樂嗎?


    “信不信隨你。”江淮月無奈聳肩攤了攤手。


    那官差見著江淮月一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


    這個江淮月也太目中無人了。


    那官差連帶著先前那個官差的怒意都放在江淮月的身上,想趁著這次一同討回來。


    “那若是今日不下雨,你敢不敢說任我處置,不會向我們頭求情。”


    他看了一眼江淮月雖披著粗布麻衣依舊遮蓋不住的身子的曼妙,下意識的搓了搓自己的手,露出一臉奸笑。


    江淮月回頭看了一眼那官差勢在必得要處置她的模樣,覺得惡心,又覺得他自不量力。


    不過這可是他上趕著找羞辱的,那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


    她眉心微挑,溢出一抹笑意,滿口答應了下來。


    “那若是下雨呢?你怎麽辦?”


    那官差就沒想過自己會輸,不過既然是賭注,他也開口說道:“若是下雨,我跪在地上喊你三聲奶奶。”


    江淮月立刻擺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毫不掩飾自己嫌棄:“還是算了,我若是有你這樣的孫子我還不如頃刻直接投河自盡。”


    “你......”


    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江淮月占了便宜,那官差被氣的臉上漲紅,指著江淮月半天說不出話來。


    本想教訓江淮月,可看著身側的陳武也被江淮月逗笑了。


    他不能借題發揮,隻能暗暗握緊自己的拳頭,想著一定要江淮月好看。


    江淮月對那官差怨懟的眼神視若無睹,繼續說自己沒說完的話:


    “既然要賭,那便就賭一樣的。”


    “你若是輸了,你也任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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