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一路上將蕭家那些人的自私虛偽看的很清楚,這會自然也懶得搭理蕭老二,不耐煩的回應著。


    “你倒是還有臉問,若不是你那個妹妹,我們這麽多人怎麽會跟著平白遭難,險些都走不出潘府。”


    蕭老二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了,其中一個官差惡狠狠的斜了蕭老二一眼。


    “還不是你那個好娘子,說是蕭沁能在這流放的路上幫著我們些,上趕著巴結她,誰知她就不當你們是一家子人,要要了我們的命。”


    想到了昨日的情形,其中有官差氣的火冒三丈,直接想打上一頓這隊伍之中的蕭老二出氣。


    江淮月看了一眼蕭老二,想不到那小廝居然將暈的像死過去的蕭老二也帶了回來。


    她還特意吩咐讓那小廝不必管昏睡過去的大房一家,卻忘了昨天一早被扔進柴房角落的蕭老二。


    恐怕是那小廝生怕遺留了什麽人,江淮月再找上他們。


    蕭老二被打的慘叫連連,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挨上這一頓打,便將一切都怨在了不知所蹤的李氏身上。


    “都是你們一家,差點將我們所有人害死!”


    “他們一家在隊伍之中也是禍害,官爺直接將他打死算了。”


    原本不在隊伍之中的許氏此刻也趕了過來,她頭發淩亂著,如同瘋子一樣,尖叫著。


    鬼知道她睜眼的時候看到了柴房外屍體縱橫卻隻有他們一家子人是怎麽樣的心情。


    她看著地上那些渾身是血,睜著眼的守衛,差點被嚇得神誌不清。


    她腿軟的根本走不了路,爬著才算出了潘府趕了過來。


    好不容易跑到了城外,看到還沒走的隊伍,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看到了二房便控製不住了自己的脾氣。


    許氏昨夜見蕭嬌嬌帶上李氏和老夫人一起離開柴房,卻並未叫上他們一家子人,她嫉妒的不得了。


    可這會又十分慶幸自己沒跟著去,恐怕若是出去了這會連命都沒有了。


    她添油加醋的在官差麵前說了一通,環視了一大圈也沒發現李氏她們三人的蹤影,隻當她們都死在了潘府,就更加的肆無忌憚。


    “若不是你們一家子,我們何以至此?”


    那官差爺不知是不是聽進去了許氏的話,打的更起勁了。


    蕭老二臉被打的像豬頭一樣,肥碩的身子蜷縮在一起,不住的說著求饒的話。


    陳武生怕這官差蕭老二打死了,上前攔了攔,眾人準備上路。


    陳武出聲的瞬間,隻見城門外遠遠駛過來一輛牛車,正是官差放東西的牛車。


    那人駕著牛車走到眾人麵前,他們才發現原來牛車後麵還摞起來了三個人,正是李氏母女還有老夫人。


    那人恭恭敬敬的向陳武歸還了牛車,說潘府已經查封,潘府的一幹人等也都被帶去京城審問。


    他們要走的時候才發現在李氏三人並沒有死,隻不過因為吃了太多的迷藥,暈了過去,才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靖王即將離開,所以才將人和東西都送了過來。


    江淮月看著雖是狼狽不堪,卻是一個都不缺少的大房二房,不禁感歎。


    果真是禍害遺千年。


    不過看如今的樣子,大房和二房已經是撕破了臉皮,就他們兩家互相陷害的相處之道,恐怕都活不長久。


    陳武對蕭家大房二房如今隻剩下厭惡,若不是這是靖王親自派人送來的,他根本不想理會他們直接走,也省的在這一路上糟心。


    不過如今人都已經帶回來了,陳武也沒了辦法。


    可他也沒那麽好心用牛車帶上依舊昏迷的三人,隻讓蕭老二一個人推著,也好讓他們一家都長長記性。


    蕭老二叫苦不迭,莫名其妙挨了打就算了,他昨日昏迷到現在才剛醒過來,本來就虛弱的不行。


    如今還要用板車推著三個人,更是撐不住。


    他求助蕭老大:“大哥,你不管我們也要管娘啊,這麽多人我自己一個人怎麽推得動?”


    誰知蕭老大根本沒給他一樣眼神,冷哼一聲:“娘自小就疼你,有什麽好東西都給你,娘本該就由你養著報答,現在也該你一個人推著。”


    蕭老二將眼神投向了三房的蕭怔身上。


    想著蕭怔和蕭衍年紀小,作為小輩也不該因為先前的事情就記恨他,他本想說兩句軟話緩和一下,誰知蕭怔當做什麽也沒聽到,推著蕭衍走遠了。


    他想抱怨,卻誰也不敢說,就算是江淮月走在他身側,他也不敢說江淮月半個字的不是。


    他走在路上也聽說了江淮月將他們眾人救出潘府的事情,知道江淮月自然有許多過人的本領。


    惹怒了官差讓他打上一頓泄泄氣也就算了,若是惹到了江淮月,恐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因為在澄縣的遇上的事情,陳武也不再敢隨便停留了,生怕遇上再遇上什麽事情。


    昨天到今日,也是耽誤了不少時間,他隻想著將昨日落下的路程補上,卻忘了這會正值暑天,單單是在太陽下站著就熱到不行,更別提這麽辛苦的趕路。


    這隊伍是越走越慢,甚至有不少停下來實在走不動的,就連官差拿著鞭子威脅也無濟於事。


    江淮月倒是不覺得的累,隻是看著身側的辛玉蘭臉色慘白,卻是生怕給江淮月再添麻煩,強忍著什麽也不說。


    辛玉蘭身子本就不好,走這麽些天的路亦是強撐著,甚至一路上還都是將吃食和水讓孩子們吃,這會已經極限了。


    江淮月注意到了辛玉蘭漸漸慢下來的步子,跟著蕭之遙一起攙扶著扶到一側的樹蔭下,想著跟陳武商量著讓大家休息會。


    江淮月剛站起來身子,辛玉蘭便猜到了江淮月的意思,她急忙拽著江淮月的衣角,不住的搖頭。


    “月兒,娘沒事,官差們因為昨夜的事情本就心中不快,怨恨我們蕭家人,你去了說了,怕要觸到黴頭。”


    “娘還能走,你別擔心。”


    辛玉蘭說著就要讓蕭之遙扶著自己起來。


    今早的江淮月在潘府險些遇險她卻做不了什麽,這會若是再因為她遭到官差的刁難,她真的要怨恨自己是個什麽都做不了的廢人了。


    江淮月的態度也很堅決。


    “你若是不想在此處休息執意要走,那就由我背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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