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沁這些年跟著潘林江是受了不少折磨,但這跟江淮月沒關係,跟辛玉蘭她們一家人也沒有關係。


    她是無辜的,可蕭沁幫著潘長林誘騙買賣的那些姑娘何嚐不是更無辜。


    她該怨恨,報複的是一直作惡多端的潘長林,固執己見迂腐的老夫人,趨炎附勢的李氏。


    她不能因為無法疏解仇恨就將恨意放在他們身上疏解,他們不會是蕭沁手下的枉死鬼,蕭沁也沒有這個本事。


    眼見著江淮月拿著刀步步逼近,蕭沁這才覺得害怕,她推搡著她身旁跟著一起撤退的守衛,威脅道:


    “你們不是舍命救主嗎?還愣著幹什麽?上啊!”


    蕭沁因為害怕,幾乎已經聲嘶力竭。


    “我們的主子又不是你,這種時候性命最重要。”


    那些守衛也並非是傻子,見自己的那麽多弟兄死在江淮月的手下,他們也不會這麽認不清局勢的直接衝上去。


    他們比蕭沁走的還快,很快就要退到門前準備逃走。


    江淮月可不會放過這其中的任何一個,她速度更快的將前門的門落鎖,堵在了門前。


    “今日,你們一個走不掉。”


    她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將他們所有人都逼到角落,將自己身後的繩子拿了出來。


    “求死還是要活著?”


    “活著,活著,我們想活著。”


    那群守衛自然是想活著,將自己的手上的刀扔到遠處,異常迅速的將自己捆在繩子上,蜷縮在角落,如同喪家之犬一樣,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江淮月將另一端的繩子捆在了院中的一棵大樹上,衝著一旁已經嚇破膽的蕭沁微抬下巴。


    “別擔心,你我親自捆。”


    蕭沁見江淮月這副樣子,先前那麽多年的屈辱瞬間湧上心頭,她眼中的恨意絲毫不加掩飾,似乎她的一切都是因為麵前的江淮月造成了。


    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後槽牙,根本也沒有活的心思了。


    這群人怕死,她可不怕,她早就活夠了。


    如今潘林江變成那副樣子,她大仇得報,若是能跟江淮月同歸於盡,她也算沒有任何遺憾了。


    她盯著江淮月良久,才做出一副認清現實的模樣同她低頭。


    她雙手並攏,朝著江淮月慢慢走過去,卻在靠近江淮月的瞬間將一直藏匿在袖中的斷刃握在掌心,狠狠朝著江淮月刺過去。


    “去死吧賤人!”


    她用了自己平生所有的力氣,隻想拉著江淮月一起去死。


    江淮月早就察覺到了蕭沁的異常,她恨意這樣重的人,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認輸。


    江淮月握住蕭沁拿刀的那隻手腕,隻是輕輕用力,江淮月就直接扭斷了蕭沁的手腕。


    “啊!”


    蕭沁難忍劇痛,手上瞬間失了失了所有力氣,刀落在地上,蕭沁也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江淮月拿出自己先前就準備好的麻繩,將蕭沁如同捆粽子一樣嚴嚴實實的捆了起來。


    她直接隨便揪了門外一個戰戰兢兢嚇的渾身哆嗦的小廝,讓他給他準備幾輛馬車,將這些已經暈倒的人都運送到城外。


    那小廝見自己府上的主子都是這般慘狀,哪裏敢拒絕,利索的套了幾輛馬車,帶著幾個人將這柴房內暈倒的眾人全部都搬上了馬車,按照江淮月的吩咐把他們運送到城外。


    江淮月並沒有跟著離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拎著蕭沁將她扔到了潘林江的房間。


    先前燈光暗,蕭沁隻知道潘林江渾身是血,卻不知道他是命根子被人割了,手腳也被人斷了,活脫脫像是淒慘的厲鬼模樣,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蕭沁直接被嚇破了膽,她尖叫著,連滾帶爬躲在床邊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自己的心下場就是這樣。


    她不怕死,但是怕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


    先前的傲氣與仇恨也都沒有了,隻剩下滿滿的恐懼。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針對你的,求求你放過我。”


    江淮月冷笑一聲,將在庫房發現的冊子扔在蕭沁麵前。


    “你對不起的何止是我?你的痛是痛,那些姑娘們的命不是命?難道就活該是你們斂財的工具?”


    “我能放過你,但是這些還活著的姑娘們願不願意我就不知道了。”


    她沒有替她們原諒的權利,潘長林和蕭沁要死也隻能死在那些受害姑娘的手上。


    蕭沁立刻將一切都推到了在一旁的潘長林身上。


    “不關我的事,都是他逼我的,我要是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要打死我,我也是沒辦法。”


    蕭沁變臉這麽快,讓江淮月覺得異常的好笑。


    她直接一壺水盡數澆在了潘長林的身上,將潘長林澆醒讓他們二人對峙。


    這可不是一般的水,這是江淮月特調的辣椒水。


    這辣椒水澆在潘長林身下的傷口上,如同用利刃一片片的割下身上的肉一樣,根本就讓人無法忍受。


    原本暈死過去的潘長林被身上傳來的劇痛直接疼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他看著麵前的江淮月,更是不顧任何顏麵的直接翻身跪在江淮月麵前,一口一個求饒。


    江淮月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的,你們不是要把我獻給今日過來的貴人嗎?我就在這裏等著。”


    江淮月此話一出,潘林江和蕭沁都恨不得自己直接死了。


    江淮月一早便知道這潘林江嘴裏說的貴人是誰,所以才一直在這裏等著。


    今日一早要來的這人正是當朝四皇子靖王。


    靖王如今深受盛寵,是皇上最得意的兒子,是太子的準人選。


    攀附上了靖王對潘林江來說確實是下半輩子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潘林江這才想著將最漂亮的江淮月獻給靖王。


    可這靖王在書上描寫的也是個大怨種,靖王與蕭衍算是相識,彼此敬佩。


    靖王在外賑災回京聽說蕭衍一家被抄家貶到瓊州,不顧自己皇子的身份向皇上求情收回成命,惹怒了皇上,直接將他的王位給收了,貶為庶人。


    這靖王跟蕭衍一樣都是個認死理的,至死不願意同皇上認錯。


    靖王最是厭惡像潘長林這樣的人,將潘長林交到靖王手上,他們也能受到應有的罪罰。


    靖王身為皇子,自有審理案件的權利,他也能為那些無辜的姑娘洗刷冤屈,還給她們一個應有的公道。


    江淮月特意在此處等著,等著將人親手交給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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