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看著蕭沁的眼睛點了點頭,“就算這流放的犯人真的犯了什麽錯,也自有我們定奪。”


    蕭沁不禁溢出一聲冷笑:“江淮月在我的地方打了人,還算計我致使我受傷,難道我不應該殺了她?”


    陳武給了江淮月一個眼神示意江淮月過來。


    辛玉蘭已經出聲辯駁,她瞪著蕭沁一字一句道:“你血口噴人!”


    “原是你先挑唆眾人攻擊淮月,不成後見我們反擊便要將我兒抓起來,還要家丁毆打淮月,淮月不過是正當防衛,何錯之有?”


    “你分明就是仗勢欺人!”


    蕭沁絲毫不在意,她微挑眉臉上滿是得意。


    “我是仗勢欺人又如何?你要報官也要等我夫君回來,我就是沒打算讓你們好過!”


    蕭沁見辛玉蘭好過她就難受,她還在京城的時候,潘林江就對辛玉蘭格外的在意,連帶著她都嫌惡起來。


    若不是辛玉蘭勾引潘林江與她心生嫌隙,潘林江何至於娶那麽多房小妾養在府上。


    她恨。


    恨辛玉蘭這張自顧清高的臉,恨他們三房所有人。


    陳武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沒有再繼續呆在這裏的必要了。


    “既然你這樣說,我們就還是離開為妥。”


    蕭沁揮了揮手,那朱紅色的大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她笑的近乎癲狂。


    “想走?你們能走得了嗎?”


    “不把辛玉蘭一家留下,你們就別想出這個門,一個也走不了。”


    老夫人似乎也沒想到蕭沁會這樣說,渾濁的雙眸驀然瞪大了,她拉了拉蕭沁的手緊張道:


    “怎麽不讓走了?”


    “若是朝廷知道了,恐怕會牽連你的。”


    蕭沁沒看老夫人一眼,隻將目光遊離在這流放隊伍中長的還算可以的女子身上。


    “你,你,你,還有你,留下。”


    蕭沁甩開老夫人的手,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說道:“不必擔心,這流放隊伍裏死一兩個人很正常。”


    “再說,誰見過你們進了我府上?你們不是在城外歇息了片刻便離開了嗎?”


    陳武這才發覺不對勁,蕭沁這是想將他們隊伍裏有價值的人留下來。


    怪不得蕭沁要帶著他們走小道。


    有官差下意識的要摸自己的大刀,卻發覺他們身上的所有武器都放在牛車上被蕭沁放起來了。


    如今不管他們再怎麽反抗也逃不出這府邸。


    蕭沁看著被困在府上的眾人,隻覺得此刻心情格外舒暢,甚至手上的傷口都沒那麽痛了。


    她輕飄飄的看著江淮月他們一家,眼裏都是蔑視。


    “我想了想,直接殺了你們還是太過便宜你們了,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辛玉蘭說完,就讓人將他們男女分開關到了兩個房間,就連大房二房和老夫人也沒能例外。


    她對餘氏早就沒有感情,就在餘氏當初不問自己的意願就將她嫁給潘長林的時候。


    她對蕭家所有人都隻有恨。


    她遠離京城,在澄縣過的都是豬狗不如的日子,潘長林為非作歹,作惡多端,強搶民女,還動手將她打的終身不孕。


    她幾次想同餘氏提起和離的事情,卻都被餘氏以丟人現眼,敗壞家風,讓她再忍忍的話堵回去。


    她忍,忍了十幾年。


    聽說燕王府遇難,她沒有難過,有的隻是慶幸和興奮,自己過的苦日子他們所有人也必須要過。


    她先前故意同李氏和餘氏那樣親近,為了就是打消所有人的疑心。


    如今事情已經暴露,她也沒打算再裝了。


    蕭沁看著他們所有人被關在柴房,興奮幾乎快要將她這個殘缺的心髒填滿。


    老夫人似乎不相信自己一貫聽話懂事親人的女兒對自己這麽大的態度變化,她甚至連拐杖都沒拄,踉蹌著就去追要走出柴房的蕭沁。


    “沁兒,你這是怎麽了?”


    “娘知道娘先前的事情做錯了,娘求求你,你放娘跟你哥嫂出去。”


    蕭沁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老夫人,她自嘲的笑了笑:“你肯定不記得,當初我也是這樣求你的。”


    老夫人一時站不住,跌倒在地上,看著蕭沁連頭也沒有回,直接將門關了起來。


    她趴在地上悲痛欲絕,有些悔不當初。


    江淮月看著餘氏的反應,不禁覺得想笑。


    她哪裏是知道錯了,她隻是鞭子打在身上知道疼了。


    江淮月被關起來了也不著急,隻等著晚上好行動,這個破門可關不住她。


    蕭沁知道她武力高強,力大無比,恐怕帶著家丁也奈何不了她


    不過蕭沁也知道江淮月那張臉實在是毀不得,毀了便不值錢了。


    將江淮月關在柴房她也出不去,不如就等潘長林回來,再有本事的人,再烈的性子到了他手上都得乖乖聽話。


    如今蕭沁靠不住,許氏更是難以壓抑先前在老夫人身上受的氣,她直接將地上的老夫人抓起來,又給了一旁不能動的李氏一巴掌。


    “都怪你個老太婆,沒能拿到銀錢就算了,還害的我們都被抓起來。”


    “你不是說蕭沁最聽你的話,要什麽給什麽嗎?現在是怎麽回事?”


    老夫人自己也想不通,如何能回答許氏的話,淚順著滿是溝渠的臉上落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氏如今動不了,挨了巴掌也隻能受著,抱著蕭嬌嬌母女兩個人哭到不能自己。


    辛玉蘭有些擔憂的握著蕭之遙和江淮月的手,有些擔憂道:“蕭沁那人心狠手辣,不會將我們都殺了吧。”


    “不會。”江淮月也沒同辛玉蘭隱瞞自己知情的,“她不想我們死,我們活著對他們還有用呢”


    澄縣遠離京城,並不是富饒之地,而身為縣令的潘長林卻是富得流油,除了貪汙行賄,靠的就是這買賣人口。


    這流放路上正值妙齡的少女不少,賣給那富商或是其他官員油水能吃撐破肚皮。


    他在澄縣一手遮天,從未有人敢檢舉他,他便將這事情做的越來越大,越來越無法無天。


    先前還隻是用吃食誆騙,這次直接將所有人都騙到府上,想好好的發一場大財。


    一屋子人害怕的害怕,辱罵的辱罵,眼見著天慢慢黑了下來,有些年紀小的控製不住自己直接哭出聲音來。


    這個時候,柴房的木門發出“吱呀”省,被人推開了。


    “夫人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這麽多漂亮的小娘子,把她們嚇破膽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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