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可她也看清了大房二房的真麵目。


    從當初在王府的時候就喋喋不休爭吵,出了城門也從未將她們三房當作是一家人,處處出言譏諷。


    老夫人也沒想到會走到了分家這一步,可如今蕭衍的態度這方麵堅決,恐怕隻有斷親才能逼迫蕭衍鬆口,休了江淮月這個女人。


    她手上並非是一文錢沒有,不拿出來隻不過是想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度過難關。


    她雖未明說,可其他兩房早就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搶著侍奉她,隻不過是在惦記著她手上藏著的錢罷了。


    若是蕭衍執意要留下江淮月,那也就別怪她不顧這親情了,以後,遇了難,也別來找她。


    她順著李氏點了點頭,“你二伯母說得對,如果你非要留著江淮月這個累贅,我看我們還是斷親好了。”


    蕭之遙沒想到會鬧到這個地步,有些不知所措的,雖說流放的路上是艱苦一些,可他們一家人若是一直在一起,多大的困難過不去,難道是非要鬧到斷親這個地步嗎?


    嫂嫂明明那麽好,為什麽他們都容不下她?


    李氏見餘氏都開口說這話了,臉上都是笑意,她早就知道餘氏身上有錢,不然她也不會搶著照顧。


    銀錢是固定的,多一張嘴吃那不就是少一口,若是與三房斷親,那是能省下來多少?


    她手上錢被劫匪搶走了,隻有零碎的一些銀錢,根本就撐不了多久,到時候還是要老夫人來貼補。


    李氏笑著又問了一遍蕭衍:“侄子,你當真要為了這個女人要跟我們斷親嗎?”


    蕭衍嗤笑一聲,目光從這些人臉上掃過,冷冷道:“不是為了任何人,我隻不過是現在才看清楚你們有多虛偽。”


    被蕭衍這樣毫不掩飾的說出來,他們的臉色不算太好看。


    可如今又不是在京城,他們也不用在意旁人的目光,流放的路上,誰能活到最後那才算真本事。


    大房許氏聽到蕭衍同意,立馬開口道:“口說無憑,至少要有個字據吧。”


    她可是太怕到時候三房幾個人撐不下去哭著又讓他們念及情分。


    要斷就斷幹淨,最好是不留一絲一毫。


    這場家庭的倫理大戲江淮月看的爽極了,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在她的餐館聽到過各種各樣的八卦。


    隻有你想不到,沒有聽不到的。


    這群人演的這場斷親的大戲她怎麽會看不清楚,隻不過是覺得現在的蕭衍沒用了,三房的所有人也都是累贅,留著還要分走一口飯,不如就斷幹淨,省的三房拖累他們。


    不過江淮月還是挺滿意斷親的,這樣以後她的吃的,也能稍微光明正大的隻分給辛玉蘭母子幾個人,也不用擔心大房二房腆著臉來她這裏討要。


    還有他們私藏的銀錢,江淮月擔保,他們露出來多少,江淮月能給他們摟出來多少。


    她的手機空間可是有1tb呢。


    已經確定好了,大房二房就急不可耐的去找官差要紙筆。


    官差對於這流放路上斷親的早就屢見不鮮,畢竟大難臨頭各自飛,誰願意將自己的銀子與他們平分。


    這斷親還隻是最緩和的,嚴重的爭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到時候還要他們出手阻攔。


    所以這要紙筆的實在算不上什麽大事,官差也沒說什麽,直接將紙筆給了。


    不過官差也不會因為他們一家斷親就特地停在路上等他們,也沒讓他們停留。


    大房二房生怕蕭衍他們會反悔一樣,連一刻也等不了,就邊走邊在板車上寫下斷親書。


    看著蕭衍躺的板車,蕭老二起了心思。


    他每日拖著這麽肥碩的身子實在累的不行,走兩步就要休息,若真的讓他走到瓊州,恐怕他要累死在半路上了,若是有板車推著他......


    蕭老二按著蕭老大還在書寫的手,賊兮兮道:“先別寫,還有東西沒分?”


    蕭老大心中疑惑,他們自然是不願意見將自己私藏東西拿出來和三房分,三房又是窮的叮當響的,身上一枚銅錢都拿不出來,還有什麽沒分?


    蕭老二大言不慚道:“這個板車,我也想要。”


    江淮月沒忍住直接開懟:“什麽都要,你要不要臉?”


    “我們有個棺材板你是不是還要扛著等你死了用!”


    蕭老二被罵的臉一陣紅一陣青,氣的大喘氣,說不出話來,甚至下一秒就要一口氣上不來過去了。


    也不知道這老夫人究竟有多偏癱二房,導致蕭老二吃成現在這個樣子。


    李氏見自家丈夫被江淮月欺負,立馬上前幫腔,“這世上分家向來都是將東西平分的,我們就想要這個板車。”


    “你們若是不給,我們就將輪子卸下來,讓你們也用不了。”


    江淮月當即真想把二房夫妻兩個人的頭擰下來當輪子使。


    不過想必他們的腦袋裏也都是漿糊,半分用處也沒有。


    江淮月看他們非要這個板車的模樣,瞬間來了主意。


    他們不是要嗎?最好別後悔。


    這個板車又舊又破,推上去阻力十分的大,一直推著也不是個事情,江淮月早就想過給蕭衍換上一個輕便一點的輪椅。


    不過這板車是朝廷的東西,需要到了瓊州原樣歸還,壞了要修,不然是要挨板子的,就算是買了新的這板車也必須要推著,實在是累贅。


    現在好了,接盤的來了。


    三房的其他人還沉浸在二房怎麽這麽無恥的震驚之中,江淮月已經率先出口道:“好,給你們,不過這個可沒有後悔的餘地。”


    “那是自然。”


    誰不知道有了板車算是個工具,這一路上這麽遠,正好需要,他們怎麽會後悔。


    老夫人看著小腿血肉模糊的蕭衍,心上沒有任何波動,這麽無賴的行徑,她甚至沒站出來為三房說一句話,或者是在銀錢方麵貼補一些。


    她本來就不喜歡三房,她夫君戰死沙場,害的她在京城做了半輩子的寡婦拉扯幾個兒女長大,她記恨她丈夫到如今。


    她隻想著膝下成群,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誰知這三房非要去戰場,十五就參軍,娶了她非常不喜歡的辛玉蘭。


    她恨拋下她的丈夫,連帶著恨三房,哪怕三房給他們帶來了一輩子的榮耀。


    三房落到這個境地,隻能是他們咎由自取,她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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