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連底褲都沒穿,恐怕換身衣服回來也要好一會。


    江淮月便趁著沒人注意將空間裏順的鑰匙拿了出來握在手裏,“哢吧”一聲迅速的打開牢獄的門擠身到大牢中。


    蕭衍在一旁看到江淮月做完這一切,麵露驚訝,沒忍住出聲問道:“你怎麽會有鑰匙?”


    江淮月眼疾手快的將手中的鑰匙扔在那獄卒剛剛站過的地方,無辜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我不知道啊,我就在地上撿的。”


    蕭衍見江淮月杏眸晶亮,透著清澈和真誠,便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江淮月看著蕭衍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不由得心驚,如今正值暑天,若是就任由這些露骨的傷自己愈合,可能還沒結痂蕭衍就要傷口潰爛而死了。


    她也沒扭捏,假裝是從袖中拿的碘伏酒精,直接讓蕭衍脫了衣服。


    蕭衍一貫凝重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既沒言語也沒拒絕,隻是耳廓慢慢爬上了緋紅。


    他們成親當天燕王府就出了事情,根本就沒等到兩人圓房,如今卻這麽直白的要他脫衣服,實在是太不妥了....


    如今他們蕭家出事,本應該不牽連江淮月,若是再....


    蕭衍還沒糾結完,便被身上傳來的劇痛給拉回了了神思。


    他眉心緊皺,沒忍住從喉間溢出痛呼。


    他新婚的這個小夫人是想殺了他嗎?


    原來是江淮月見蕭衍一直磨磨唧唧的趁他沒注意便掀開了他的衣服手狠的將酒精潑了上去給他消毒,又用幹淨的碘伏塗抹在蕭衍嚴重的傷口上。


    動作迅速,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見他忍受不住疼痛張口江淮月便以飛快的速度將布洛芬和消炎藥扔進他嘴裏,又給他喂了水。


    江淮月抬著蕭衍的下巴,他下意識的喉結滾動,嘴裏含著的水和藥便一同進入胃裏。


    蕭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淮月已經做完了所有事情站了起來。


    算著時間,估計過一會那狗皇帝抄家流放的聖旨就要到了,蕭家馬上離開京城,她怎麽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填空間的好機會。


    江淮月走到牢房外又將蕭衍的房門給他鎖了起來,她站在外麵同蕭衍道:“這裏我不宜久留,我先回府上等你回來。”


    江淮月說的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睫毛輕顫,眼含淚珠,可在說離開的時候卻是毅然決然,甚至沒有再看蕭衍一眼。


    她腳上的步子很快,沒一會就走了出去,江淮月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便直接在木簪找到了隻有她能看到的導航,確認了皇宮的位置。


    江淮月十分謹慎。


    她人生地不熟的,可別偷錯了家。


    隻一瞬間的功夫,江淮月已經到了皇宮的國庫。


    像狗皇帝這樣人,不用天收,就讓江淮月將他所有的東西都收了。


    江淮月身處國庫,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數不清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奇珍異寶,兵器糧草......


    江淮月輕輕動了動指尖,便將所有的東西都收到了自己的空間。


    僅僅如此,江淮月還覺得不夠,連皇宮的一些其他東西她也沒放過。


    皇宮地磚,搬走。


    萬一用的上呢?


    禦花園植株,移走。


    萬一想陶冶情操呢?


    龍袍,拿走。


    萬一想當皇帝呢?


    合宮的衣裳?帶走。


    萬一以後要封後宮佳麗三千呢?


    正當江淮月將東西搬的差不多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見幾個小宮人在討論皇帝即將下旨抄燕北王府,要讓鄭將軍親自宣旨抄家,讓蕭家眾人全部流放到瓊州煙瘴暑氣之地。


    這個鄭全江淮月是有印象的,就是因為他嫉妒蕭父軍功累累,兒子還在京城封王,便處處離間蕭父同皇上的關係,甚至造假證誣陷蕭父賣國通敵,為臣不忠。


    讓鄭全去抄家?


    江淮月看著被自己掏空的國庫,眉心輕佻,心中有了想法,立刻用錢財在商城裏換了一個將軍府的玉佩,隨意的扔在空蕩蕩的國庫。


    那就讓鄭全也體會被懷疑被抄家被折磨的滋味。


    這狗皇帝還要下旨?


    江淮月走之前連宮中擬旨用的卷軸也都帶走了。


    說不準以後用的上,就算用不上也不能便宜了那個狗皇帝。


    江淮月離開皇宮之後沒有先回燕王府,而是先去了忠義侯府。


    江德年那老登敢惹她,和他那個小老婆將她當成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還在之前處處刁難她?


    江淮月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惹錯人了。


    府上的庫銀,珠寶,藏書,字畫,被褥,江淮月連府上的狗都帶走了,連個毛都沒留下。


    江淮月也不愛占便宜,在侯府庫房也扔了一件自己剛從國庫帶出來的那狗皇帝穿過的龍袍。


    等到江淮月收完一切回到燕王府的時候,府上已經鬧翻了天,推搡的推搡,爭吵的爭吵,辱罵的辱罵。


    這種危難的時刻,本該好好的團結起來一同麵對困難,可他們將先前那些虛偽全都藏了起來,毫不顧忌的撕破臉皮。


    辱罵已經過世的蕭父仍舊不過癮,將蕭衍一家都問候了個遍,


    其中,二房罵的最凶。


    記得原著小說裏也是二房因為原主是侯府庶女身份低微嫁給燕北王府實屬高攀,二房的李氏便一直瞧不上江淮月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不能給燕北王府帶來利益,她更是從原主的身上不能獲利。


    於是李氏在原主出嫁成親的當天便想給江淮月一個下馬威,在她麵前立立長輩的威風,攔著不讓江淮月走正門。


    這任誰都知道李氏是擺明了不讓江淮月好看。


    幸好蕭衍的母親辛玉蘭是個明事理的,好說歹說才說通了李氏。


    可是辛玉蘭性子和耳根子都太軟,蕭父又不在京城,她便總是被李氏依照著年齡的事情拿捏著。


    江淮月不理會李氏的指桑罵槐,雲淡風輕從二房李氏的身後過去,想靜觀其變。


    李氏見江淮月不將她放在眼裏,如同找到發泄口一樣,便想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在江淮月的身上,帶動大家將炮口對向江淮月。


    “掃把星終於回來了,若不是你,我們燕王府何以至此,都是因為你!”


    “昨日你剛剛入門,我王府就遭此無妄之災,害的我們全家提心吊膽的。”


    “你喪自己家就夠了,還將黴氣過給我們,把你活剝了都難解我心頭恨!”


    聽李氏這樣說,那些沒處撒氣的人也都附和著說了兩句,似乎隻有將罪責都怪在江淮月身上燕王府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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