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幼寧的小身子才一轉,沈父的聲音就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寧寧,別去!”


    “大隊長平常對我們家多有照顧,不好撕破臉皮,落人口舌。”


    “可是……”沈幼寧轉身,聲音哽咽了,沉靜的眸子裏麵蓄滿了淚水。


    “爸爸沒錯,哥哥沒錯,錯的是他們。”


    “證據確鑿,為什麽還要放過那個菁菁?”


    “我替你們委屈,吸~”沈幼寧說著,淚水落下。


    不過她已經很久沒有哭過,連忙抬了小手去擦。


    謝遠舟見狀,嚇慌了。


    連忙抓了袖子就去給沈幼寧擦眼淚。


    一邊擦,他還連忙的一邊哄。


    “寧寧,咱們不哭,不委屈啊。”


    “你不是還有你男人我。”


    “你男人我去給你出氣好不好。”


    “不就是一個菁菁,你那麽缺德,憑你的良心,她能好過。”


    “寧寧,是爸爸沒用,讓你受委屈了。”沈父道歉,臉上充滿了深深的無奈憂傷。


    在雪光的照射下,他鬢角沒有被帽子擋住的地方,白頭發特別的明顯。


    沈幼寧這時才驚覺,原來她的父親已經那麽老了。


    下放的人,生活再好能有多好?


    多大的骨氣在五年的時間也能給全部的消磨了。


    他父親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他們隻是還在接受調查,還沒有平反。


    就算平反了,未來等待他們的也不知道是什麽。


    看起來光明起來了的前途,仍舊晦暗。


    她父親想得比她多,比她全麵。


    可是她重生多個腦子,又不是來替壞人多想的。


    沈幼寧理解她父親的做法,但是她不接受。


    隻低低的來了一句,“晚上想吃爸爸做的陽春麵。”


    “哎,好。”


    沈幼寧這一句話,如同雪後初霽,讓整個院子裏麵的人都放下了心。


    讓整個院子的氣氛都有了回春的感覺。


    晚上,沈父高興的去了廚房給沈幼寧擀麵條。


    沈幼寧吃之後快速洗漱,拉著謝遠舟就進了房間。


    大隊長要評選先進生產大隊的稱號,所以讓沈父別把這件事情給鬧到公安局去。


    作為補償,他們今年過冬的糧食能多分一些好的。


    同時還會讓菁菁和張建軍補償給沈以墨30塊錢。


    這樣的處理方式,在別人看起來已經算是不錯。


    畢竟沈以墨並沒有吃什麽虧,沒受什麽傷,名聲也還在。


    不過沈幼寧是咽不下去這口氣的。


    心裏有氣不出,影響她發瘋的人生態度。


    所以今天晚上,她決定和謝遠舟一起幹票大的。


    現在就隻等著沈家的人睡著,然後他們兩個再偷偷摸摸的溜出去。


    大半夜的,估摸著沈家人應該也差不多睡著了。


    沈幼寧和謝遠舟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們兩個穿上保暖裝備,躡手躡腳的從窗戶爬了出去。


    厚厚的雪層,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如果不是時間不對,沈幼寧倒是挺想要打個雪仗或者堆個雪人什麽的。


    謝遠舟走在前麵,一手拉著沈幼寧的手。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沈幼寧他們已經從沈父沈母的口中打聽出到菁菁今天晚上所在的地方。


    他們兩個因為犯了錯誤,會被關三天的小黑屋,算是懲罰。


    生產大隊的小黑屋就在生產大隊辦公樓那裏。


    沈幼寧和謝遠舟已經打聽清楚了地方。


    雪色的夜晚裏,到處都是白色,天空清冷的月色照亮前進的路。


    就在他們兩個走後沒有多久,沈家院子裏麵,一個人影也跟著出來,遠遠的跟著,並不明顯。


    沈幼寧和謝遠舟並不熟悉勝利生產大隊的路,所以走得很慢。


    差不多走了半個小時才到達生產大隊的樓房。


    此時生產大隊的樓房裏麵,菁菁和張建軍被分別關在兩個相鄰雜貨房間裏麵。


    北東冬天的晚上,可是很冷的。


    尤其是在沒有被子,爐火的情況下。


    以前被凍死人的情況,也是常有發生。


    等到沈幼寧和謝遠舟找到菁菁被關的小黑屋時。


    兩人透過窗戶看見,菁菁正躺在一堆廢舊的報紙裏麵睡覺呢。


    菁菁睡著,正合沈幼寧和謝遠舟兩個人的意思。


    沈幼寧拿出細鐵絲,熟練的倒騰小黑屋的鎖。


    謝遠舟看到這裏,不由低聲問了。


    “寧寧,你怎麽會這個?”謝遠舟抬手指指正在被沈幼寧倒騰的鎖。


    沈幼寧頭也沒抬的回答,“開得多,自然就會。”


    上輩子經常被家暴關小黑屋,她要是不會這些奇技淫巧,早就被弄死了。


    怎麽可能後來弄得死發達的王家衛。


    “哢嚓~”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


    是門開了。


    兩人一前一後,快速閃身進去。


    睡夢中的菁菁睡得並不安穩。


    似乎感覺到了響動,她迷迷糊糊從廢舊的報紙堆裏麵掙紮起來。


    隻是她才剛一起身,沈幼寧利索的一棍子敲了上去。


    “咚!”的一聲。


    菁菁的身子一軟,直接倒進廢舊的報紙堆。


    沈幼寧收了棍子,一手拖起菁菁的手,像是拖死狗一樣走了出去。


    隨後,他們兩個又如法炮製,把隔壁的張建軍也給打暈拖了出來。


    兩人拖著他們,直接朝著後山深處走去。


    免得待會他們哭泣的聲音太大,影響到別人睡覺。


    沈幼寧和謝遠舟直接把菁菁和張建軍給拖到了後山的山洞裏麵,蒙了他們的眼睛,堵了他們的嘴巴,還捆了他們的手腳掛在樹枝上。


    沈幼寧拿了一根棍子,也給謝遠舟找了一根。


    兩人不聲不響,對著菁菁和張建軍的屁股就抽了上去。


    “啪!”的聲音響亮。


    兩人身子晃蕩著朝前,直接腦袋撞腦袋的撞在了一起。


    “唔唔……”


    “唔唔……”


    巨大的疼痛,讓兩個昏迷當中的人蘇醒了過來。


    他們的身子使勁的掙紮起來,可是無濟於事。


    沈幼寧笑著,拍著菁菁的屁股就像是拍球一樣。


    謝遠舟配合沈幼寧的速度。


    總是一棍子敲出去,就能夠讓掛在半空裏麵的兩個人撞在一起,痛上加痛。


    打了半天,直到掛在樹上的兩個人不再掙紮動彈,疼暈了過去,沈幼寧這才開口說話。


    “真是沒意思。”


    “才打這麽幾下就暈了。”


    “我看他們兩個叫囂得那麽厲害,還以為他們兩個很能打呢。”


    謝遠舟收了手中的棍子上前,到了沈幼寧的麵前。


    “寧寧,怎麽樣,心情好一點了沒有?”


    “我知道你受不得憋屈,還想做什麽,我陪你。”


    沈幼寧看看屁股都快被打出血的兩個人,輕輕吐了一口濁氣出來。


    “算了,我爸媽哥哥還要在這個地方待一段時間。”


    “我一個正常人,總不能跟二郎神的仆人計較。”


    “雖然他們左邊臉都貼右邊臉上去了,但是咱們不能跟單細胞的生物計較。”


    沈幼寧看他們兩個在樹枝上吊了好一陣,確定不會蘇醒過來。


    這才讓謝遠舟把他們兩個放了下來,然後拖著回了生產大隊的小黑屋。


    做完這一切,沈幼寧的小心情高興了,一路蹦蹦跳跳高興得搖頭晃腦的走了回去。


    等到他們回去了好久,一個穿著厚重棉服的身影才回來。


    他輕手輕腳回了隔壁的房間,看了一眼還在睡夢當中的沈父沈母,這才脫了外套鞋子上去。


    蓋著被子看著破舊牆頂的沈以墨,幹燥粗糙的臉上止不住的露出了樂嗬的表情出來。


    他的妹妹啊,還是像小時候一樣。


    看著溫柔,小脾氣上來卻很執拗。


    他剛才跟在他們身後,抹去了他們雪地上的足跡。


    如果再下一場雪就更加好了,


    一切都將完美的失去線索。


    就在沈以墨閉上眼睛睡去之後,窗外還真得再次下起了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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