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去了h市拍攝，許卓佳留在了a市先把手頭的工作處理一下，過兩天再趕去h市。
早上，陶姐要去梅園，她剛好有空就順路送她一程。
「你跟鳳修準備什麽時候把婚禮給正式辦了？」陶姐又是每天一次的靈魂發問。
許卓佳盯著路況，不緊不慢道：「一一四我還小著呢，不急不急。」
陶姐幽幽道：「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對自己就沒點要求嗎？」
許卓佳撲哧笑出聲：「幹媽，你換個角度想，至少，我沒跟喬鳳修去辦離婚手續啊。」
陶姐當即斬釘截鐵道：「婚禮這事的確不急。」
來到梅園，許卓佳一看時間還早，就陪著陶姐一塊進去，順便可以看看小玉跟劉媽她們。
「佳佳！」小玉很開心，蹦跳著過來挽住她的胳膊：「快說，什麽時候帶我去霍宅？你可答應我了，要介紹修哥給我認識，我可是他的鐵桿粉絲呢！」
許卓佳一臉嫌棄地看她：「審美差成這樣還挺驕傲啊！」
小玉無奈攤手：「什麽樣的偶像帶什麽樣的粉絲，我們修哥的眼光就不怎麽樣～」說著朝許卓佳瞥了眼，又遺憾的直搖頭，那股惋惜勁就甭提了！
許卓佳兩手掐腰：「小玉！你到底是哪頭的？」
小玉笑嘻嘻的，安慰道：「其實你也沒有太差啦，隻不過，修哥可不是誰都能配得上的！」
陶姐還在一邊直點頭。
許卓佳：「……」
都是些叛徒！
劉媽這時出來，端著早餐要上樓，陶姐問：「老爺還沒起嗎？」
「老爺已經去公司了。」
「這是……」
劉媽小聲說：「老爺昨晚帶回來一個喝醉酒的女孩子……」
許卓佳一聽就瞪圓了眼睛，「老爺這麽不甘寂寞嗎？」
陶姐瞪她一眼：「不許這麽說老爺。」回頭又皺眉問：「怎麽回事？」
於是，小玉把昨晚赫連崇業去夜店又帶回一個姑娘的事說了一遍，許卓佳不時挑起拇指給他點讚，「年輕人都不一定這麽有精力！」
陶姐一時也無話可說了。
沒多大一會，從樓上下來一個穿著白裙的姑娘，她瞪著一對好奇的大眼睛，四處張望。
小玉壓低聲音：「呶，就是她。」
兩人回頭，婉婉看到她們，立即拘謹地笑著打聲招呼：「你們好，我是戴維的朋友，我叫婉婉。」
「戴維？」許卓佳不解地去看幹媽。
陶姐一滯，解釋說：「戴維是老爺的英文名。」
許卓佳贊道：「聽上去好有青春氣息，活力四射啊。」
小玉低低地笑，陶姐無奈撫額，說：「婉婉小姐既然是老爺的朋友，那就是客人，請隨意些就好。」
聽罷，婉婉直點頭，說：「戴維昨晚幫我了這麽大一個忙，我必須要當麵感謝他才行，所以，今天就打擾大家了。」
「婉婉小姐不用客氣。」
婉婉見她們幾個在說話，倒也知趣，一個人到外頭轉悠去了。
在酒吧裏早就聽說梅園四季景色，春夏秋冬都有花可賞，美的不得了！婉婉迫不及待地來到花園，拿著手機，各個角度不停自拍，拍了好一會才回去。
剛好，許卓佳要離開。
「幹媽，我先去影視城了，晚些時候我給你電話。」
「好，路上小心。」
陶姐進去忙了，許卓佳走到車前。
「請問……」
婉婉怯怯地走過來，望著許卓佳探討地問：「你是許卓佳？前段時間跟喬鳳修一塊上新聞的許卓佳？」
許卓佳點頭，大方承認：「是我。」
「天啊！原來真的是你！」婉婉興奮壞了，過去就要拉著她的手：「你跟喬鳳修結婚是真的嗎？你倆什麽時候登記的啊？天啊，我居然見到了喬鳳修的老婆！咱倆能合個影嗎？」
許卓佳不著痕跡地縮回手：「不好意思，我上班要遲到了。」
她的拒絕十分明顯，婉婉一滯，略顯尷尬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開心了。」
許卓佳笑笑，什麽也沒說，拉開車門坐進去。
望著她的車子離開，婉婉不屑地撇撇嘴角，「不就嫁了個明星嘛，有什麽可得意的？嘁～」
她轉過身就要進去，手機卻響了。
電話接通，榮元傑立即在電話那端說：「把你的朋友圈照片刪了！」
他的口吻十分嚴厲，嚇了婉婉一跳，馬上委屈道：「為什麽啊？人家拍了好久呢！」好不容易調好的角度跟光線，不知道費了她多大勁呢！
「你想我外公知道你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嗎？」
「人家才沒有貪慕虛榮……」
「如果你想一直住在那裏，就要聽我的！」榮元傑一字一句道：「他喜歡的，是你的清純跟沒有心機，而不是你的膚淺！」
婉婉咬了咬唇，不情願道：「好嘛，刪就刪嘍……人家哪有那麽糟糕嘛～」
榮元傑又說：「有什麽事隨時跟我聯繫。」
婉婉不禁自信一笑：「放心吧，跟男人周旋這種事，隻要我看準了，還從未失過手！」
對此，榮元傑倒沒有否認。婉婉聰明的地方就是有自知之明，她出手必然是有把握，她從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不可能的事情上！
晚上，許卓佳回去後就把婉婉的事告訴了簡兮。
許卓佳嘆道：「說真的，我還真是替韋彤有點不值。好不容易盼走了一個溫綰茹，本來以為這下能高枕無憂了，結果又半路殺出一個婉婉！」
簡兮對此也是頗有微詞：「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韋彤肚子裏還懷著孩子。男人在這個時候騷動，比在女人心口窩上插一刀還要可惡！」
兩人正說著呢，門推開，赫連城進來了。
見是他，兩人立即噤聲，好歹也要給赫連崇業留些麵子。
「他又怎麽了？」
赫連城寒著臉問。
簡兮微笑：「誰啊？」
看到她那渾然天成的無辜表情，許卓佳默默地進入了備戰狀態。
赫連城挑眉：「跟我裝？」
「沒有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問誰。」簡兮回頭問許卓佳：「是吧佳佳？」
許卓佳心頭一凜，這戲必須得接住！
她立即瞪圓了眼睛，表情無比震撼道：「你們在說什麽？我居然聽不懂！」
「……」
「……」
空氣好像在這一瞬凝固，簡兮和赫連城都定定看她。
許久，簡兮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戲有點過了……」
許卓佳低咒一聲，立即起身：「得，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不知道。」她走了，直接把爛攤子拋給了簡兮。
赫連城去看簡兮，禁不住他的強壓視線，簡兮雙手投降：「好啦好啦，我老實交待。」
將許卓佳告訴自己的一五一十交待後，簡兮看著他暗沉的臉，勸道：「其實事情可能很簡單，是我們想多了而已。你想啊，在那種環境下，能把一個喝醉的女孩拋棄嗎？」
赫連城想都不想便說：「為什麽不能？」
「……」
簡兮差點忘了，跟他探討關於紳士的話題，完全是對牛彈琴。
於是，她又換了個角度說：「以你爸爸這樣的身份跟地位，總不能把女孩子送到酒店去吧？送回家也不合適啊……」
不等她說完，赫連城就冷笑道：「首先，他去那種地方的動機就很值得研究；其次，他一把年紀了，怎麽總喜歡跟能做他孫女的女人牽扯不清呢？而且年齡還是一次比一次小！」
簡兮不說話了。
這話真的接不住啊！
赫連城又說：「男人最了解男人了，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很多種，他做為一個成年男人，偏偏選擇了其中最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做法！說他沒有私心？你信嗎？」
簡兮默默低下頭，說「不信」會不會顯得太違心了？
這時，赫連城起身，簡兮抬頭看他：「你要幹嘛？」
「去梅園。」
他就要走，簡兮一把拽住他：「我也去。」
她有點不放心，赫連城明顯壓抑著怒火，嘴上雖然說著不再插手他的事，可那人畢竟是他的父親！
兩人開車來到梅園，才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赫連崇業的爽朗笑聲。
「沒想到，你的圍棋下得這麽好！」
「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好～不過就是你讓著我啦～」
赫連城的臉更黑了。
他剛要進去，簡兮扯住他，叮囑道：「進去後不許你發脾氣。」
赫連城不應，她也不放手，一直盯著他看。
終於，他嘆口氣，「好，我知道了。」
簡兮笑了，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啄了下：「這才對嘛！」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赫連崇業看到他們時愣了下，「你們怎麽來了？」接著，好像想起什麽，笑著替婉婉做介紹：「這是婉婉。」又說：「婉婉，這是我兒子兒媳。」
婉婉在看到赫連城時，明顯滯了下，但很快又恢復過來，笑吟吟道：「你們好，我叫婉婉，是戴維的朋友。」
見她大方不怯場，無論對待誰都是真誠的模樣，赫連崇業心下滿意。
簡兮禮貌微笑，去看赫連城，他卻沒有絲毫反應，牽著她的手就坐了下來。簡兮暗暗嘆息，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赫連崇業對他的態度也是見怪不怪了，讓小玉收起棋盤，問道：「你們怎麽這麽晚來了？有事嗎？」
簡兮剛要開口，赫連城就懶洋洋道：「聽說你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赫連崇業麵色微微變化，低頭沉默著，雖然沒有回答，表情卻顯得凝重許多。
簡兮見狀，對婉婉輕笑道：「你是第一次來梅園吧？我帶你四處參觀一下吧。」
婉婉何等通透，知道這是有意要支開自己，馬上笑著應：「好啊！這裏的景色好漂亮呢，我正想好好轉轉！」
待兩人離開後，赫連崇業才慢慢開口：「你知道大穀被人收購了嗎？」
赫連城斂斂目光，緩緩道：「據我所知，他們目前還沒有任何動作。」
赫連崇業搖搖頭：「那不代表他們不具有威脅！」
花園裏，婉婉一直跟簡兮在聊天，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扭過身，婉婉問：「兮姐，聽戴維說你自己有開公司，專門帶藝人，還投資拍電視，是真的嗎？」
「一家小公司而已。」簡兮回答得十分保守，一是不習慣享受別人羨慕的目光，二是她與婉婉並不熟，說話會有所保留。
「哇！你真厲害！」婉婉雙手合十一臉佩服道：「我要是能像兮姐這麽厲害就好了！」她又問：「兮姐，你看我能不能當明星啊？」
年輕女孩做明星夢，這個無可厚非，簡兮輕笑著禮貌回道：「你很漂亮，也很可愛。」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能當明星啦！」
簡兮既不想打擊她，可也不想她懷揣不切實際的夢想。做明星既要看實力，又要看機遇，不是長得漂亮就可以的。所以，她委婉道：「做明星並不簡單，在那之前，或許你還有其它的可以嚐試下。」
婉婉直搖頭：「我媽說，我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就能跟著電視跳舞了！那時所有人都說我，長大後一定是塊當明星的料！」
簡兮笑了笑，「如果這是你唯一的夢想，那就堅持下去，努力實現它。」
「所以，兮姐你一定是我的貴人！否則，我為什麽會遇到你呢？而你又是做經紀公司的，手裏肯定有資源，想捧誰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簡兮在想怎麽跟她解釋，不是有人跑到她麵前說想當明星，她就會去捧，那她豈不是忙死！再者，用專業眼光來看，婉婉美則美矣，可她太路人了，沒有記憶點，這樣的藝人不是想捧就能捧紅的。
正說著呢，赫連城從裏麵走出來。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身高腿長，自帶氣場。
他朝外頭掃一眼，看到婉婉纏著簡兮說話，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剛好簡兮也看到他，兀自鬆口氣，趕緊朝他招手，「阿城～」
「走了。」
他坐進駕駛位，簡兮點了點頭。
婉婉特別惋惜，可也不好纏著她再問，隻得跟他們揮手道別。可馬上又有些後悔，應該跟赫連城拍張合影啊！拿回去給她那些姐妹們看，還不得羨慕死她！
回去的路上，簡兮問：「聊得怎樣？」
赫連城眯起眸子，表情看上去有幾分冷酷：「他壓根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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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陶姐要去梅園，她剛好有空就順路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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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姐幽幽道：「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對自己就沒點要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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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梅園，許卓佳一看時間還早，就陪著陶姐一塊進去，順便可以看看小玉跟劉媽她們。
「佳佳！」小玉很開心，蹦跳著過來挽住她的胳膊：「快說，什麽時候帶我去霍宅？你可答應我了，要介紹修哥給我認識，我可是他的鐵桿粉絲呢！」
許卓佳一臉嫌棄地看她：「審美差成這樣還挺驕傲啊！」
小玉無奈攤手：「什麽樣的偶像帶什麽樣的粉絲，我們修哥的眼光就不怎麽樣～」說著朝許卓佳瞥了眼，又遺憾的直搖頭，那股惋惜勁就甭提了！
許卓佳兩手掐腰：「小玉！你到底是哪頭的？」
小玉笑嘻嘻的，安慰道：「其實你也沒有太差啦，隻不過，修哥可不是誰都能配得上的！」
陶姐還在一邊直點頭。
許卓佳：「……」
都是些叛徒！
劉媽這時出來，端著早餐要上樓，陶姐問：「老爺還沒起嗎？」
「老爺已經去公司了。」
「這是……」
劉媽小聲說：「老爺昨晚帶回來一個喝醉酒的女孩子……」
許卓佳一聽就瞪圓了眼睛，「老爺這麽不甘寂寞嗎？」
陶姐瞪她一眼：「不許這麽說老爺。」回頭又皺眉問：「怎麽回事？」
於是，小玉把昨晚赫連崇業去夜店又帶回一個姑娘的事說了一遍，許卓佳不時挑起拇指給他點讚，「年輕人都不一定這麽有精力！」
陶姐一時也無話可說了。
沒多大一會，從樓上下來一個穿著白裙的姑娘，她瞪著一對好奇的大眼睛，四處張望。
小玉壓低聲音：「呶，就是她。」
兩人回頭，婉婉看到她們，立即拘謹地笑著打聲招呼：「你們好，我是戴維的朋友，我叫婉婉。」
「戴維？」許卓佳不解地去看幹媽。
陶姐一滯，解釋說：「戴維是老爺的英文名。」
許卓佳贊道：「聽上去好有青春氣息，活力四射啊。」
小玉低低地笑，陶姐無奈撫額，說：「婉婉小姐既然是老爺的朋友，那就是客人，請隨意些就好。」
聽罷，婉婉直點頭，說：「戴維昨晚幫我了這麽大一個忙，我必須要當麵感謝他才行，所以，今天就打擾大家了。」
「婉婉小姐不用客氣。」
婉婉見她們幾個在說話，倒也知趣，一個人到外頭轉悠去了。
在酒吧裏早就聽說梅園四季景色，春夏秋冬都有花可賞，美的不得了！婉婉迫不及待地來到花園，拿著手機，各個角度不停自拍，拍了好一會才回去。
剛好，許卓佳要離開。
「幹媽，我先去影視城了，晚些時候我給你電話。」
「好，路上小心。」
陶姐進去忙了，許卓佳走到車前。
「請問……」
婉婉怯怯地走過來，望著許卓佳探討地問：「你是許卓佳？前段時間跟喬鳳修一塊上新聞的許卓佳？」
許卓佳點頭，大方承認：「是我。」
「天啊！原來真的是你！」婉婉興奮壞了，過去就要拉著她的手：「你跟喬鳳修結婚是真的嗎？你倆什麽時候登記的啊？天啊，我居然見到了喬鳳修的老婆！咱倆能合個影嗎？」
許卓佳不著痕跡地縮回手：「不好意思，我上班要遲到了。」
她的拒絕十分明顯，婉婉一滯，略顯尷尬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開心了。」
許卓佳笑笑，什麽也沒說，拉開車門坐進去。
望著她的車子離開，婉婉不屑地撇撇嘴角，「不就嫁了個明星嘛，有什麽可得意的？嘁～」
她轉過身就要進去，手機卻響了。
電話接通，榮元傑立即在電話那端說：「把你的朋友圈照片刪了！」
他的口吻十分嚴厲，嚇了婉婉一跳，馬上委屈道：「為什麽啊？人家拍了好久呢！」好不容易調好的角度跟光線，不知道費了她多大勁呢！
「你想我外公知道你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嗎？」
「人家才沒有貪慕虛榮……」
「如果你想一直住在那裏，就要聽我的！」榮元傑一字一句道：「他喜歡的，是你的清純跟沒有心機，而不是你的膚淺！」
婉婉咬了咬唇，不情願道：「好嘛，刪就刪嘍……人家哪有那麽糟糕嘛～」
榮元傑又說：「有什麽事隨時跟我聯繫。」
婉婉不禁自信一笑：「放心吧，跟男人周旋這種事，隻要我看準了，還從未失過手！」
對此，榮元傑倒沒有否認。婉婉聰明的地方就是有自知之明，她出手必然是有把握，她從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不可能的事情上！
晚上，許卓佳回去後就把婉婉的事告訴了簡兮。
許卓佳嘆道：「說真的，我還真是替韋彤有點不值。好不容易盼走了一個溫綰茹，本來以為這下能高枕無憂了，結果又半路殺出一個婉婉！」
簡兮對此也是頗有微詞：「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韋彤肚子裏還懷著孩子。男人在這個時候騷動，比在女人心口窩上插一刀還要可惡！」
兩人正說著呢，門推開，赫連城進來了。
見是他，兩人立即噤聲，好歹也要給赫連崇業留些麵子。
「他又怎麽了？」
赫連城寒著臉問。
簡兮微笑：「誰啊？」
看到她那渾然天成的無辜表情，許卓佳默默地進入了備戰狀態。
赫連城挑眉：「跟我裝？」
「沒有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問誰。」簡兮回頭問許卓佳：「是吧佳佳？」
許卓佳心頭一凜，這戲必須得接住！
她立即瞪圓了眼睛，表情無比震撼道：「你們在說什麽？我居然聽不懂！」
「……」
「……」
空氣好像在這一瞬凝固，簡兮和赫連城都定定看她。
許久，簡兮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戲有點過了……」
許卓佳低咒一聲，立即起身：「得，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不知道。」她走了，直接把爛攤子拋給了簡兮。
赫連城去看簡兮，禁不住他的強壓視線，簡兮雙手投降：「好啦好啦，我老實交待。」
將許卓佳告訴自己的一五一十交待後，簡兮看著他暗沉的臉，勸道：「其實事情可能很簡單，是我們想多了而已。你想啊，在那種環境下，能把一個喝醉的女孩拋棄嗎？」
赫連城想都不想便說：「為什麽不能？」
「……」
簡兮差點忘了，跟他探討關於紳士的話題，完全是對牛彈琴。
於是，她又換了個角度說：「以你爸爸這樣的身份跟地位，總不能把女孩子送到酒店去吧？送回家也不合適啊……」
不等她說完，赫連城就冷笑道：「首先，他去那種地方的動機就很值得研究；其次，他一把年紀了，怎麽總喜歡跟能做他孫女的女人牽扯不清呢？而且年齡還是一次比一次小！」
簡兮不說話了。
這話真的接不住啊！
赫連城又說：「男人最了解男人了，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很多種，他做為一個成年男人，偏偏選擇了其中最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做法！說他沒有私心？你信嗎？」
簡兮默默低下頭，說「不信」會不會顯得太違心了？
這時，赫連城起身，簡兮抬頭看他：「你要幹嘛？」
「去梅園。」
他就要走，簡兮一把拽住他：「我也去。」
她有點不放心，赫連城明顯壓抑著怒火，嘴上雖然說著不再插手他的事，可那人畢竟是他的父親！
兩人開車來到梅園，才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赫連崇業的爽朗笑聲。
「沒想到，你的圍棋下得這麽好！」
「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好～不過就是你讓著我啦～」
赫連城的臉更黑了。
他剛要進去，簡兮扯住他，叮囑道：「進去後不許你發脾氣。」
赫連城不應，她也不放手，一直盯著他看。
終於，他嘆口氣，「好，我知道了。」
簡兮笑了，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啄了下：「這才對嘛！」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赫連崇業看到他們時愣了下，「你們怎麽來了？」接著，好像想起什麽，笑著替婉婉做介紹：「這是婉婉。」又說：「婉婉，這是我兒子兒媳。」
婉婉在看到赫連城時，明顯滯了下，但很快又恢復過來，笑吟吟道：「你們好，我叫婉婉，是戴維的朋友。」
見她大方不怯場，無論對待誰都是真誠的模樣，赫連崇業心下滿意。
簡兮禮貌微笑，去看赫連城，他卻沒有絲毫反應，牽著她的手就坐了下來。簡兮暗暗嘆息，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赫連崇業對他的態度也是見怪不怪了，讓小玉收起棋盤，問道：「你們怎麽這麽晚來了？有事嗎？」
簡兮剛要開口，赫連城就懶洋洋道：「聽說你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赫連崇業麵色微微變化，低頭沉默著，雖然沒有回答，表情卻顯得凝重許多。
簡兮見狀，對婉婉輕笑道：「你是第一次來梅園吧？我帶你四處參觀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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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離開後，赫連崇業才慢慢開口：「你知道大穀被人收購了嗎？」
赫連城斂斂目光，緩緩道：「據我所知，他們目前還沒有任何動作。」
赫連崇業搖搖頭：「那不代表他們不具有威脅！」
花園裏，婉婉一直跟簡兮在聊天，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扭過身，婉婉問：「兮姐，聽戴維說你自己有開公司，專門帶藝人，還投資拍電視，是真的嗎？」
「一家小公司而已。」簡兮回答得十分保守，一是不習慣享受別人羨慕的目光，二是她與婉婉並不熟，說話會有所保留。
「哇！你真厲害！」婉婉雙手合十一臉佩服道：「我要是能像兮姐這麽厲害就好了！」她又問：「兮姐，你看我能不能當明星啊？」
年輕女孩做明星夢，這個無可厚非，簡兮輕笑著禮貌回道：「你很漂亮，也很可愛。」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能當明星啦！」
簡兮既不想打擊她，可也不想她懷揣不切實際的夢想。做明星既要看實力，又要看機遇，不是長得漂亮就可以的。所以，她委婉道：「做明星並不簡單，在那之前，或許你還有其它的可以嚐試下。」
婉婉直搖頭：「我媽說，我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就能跟著電視跳舞了！那時所有人都說我，長大後一定是塊當明星的料！」
簡兮笑了笑，「如果這是你唯一的夢想，那就堅持下去，努力實現它。」
「所以，兮姐你一定是我的貴人！否則，我為什麽會遇到你呢？而你又是做經紀公司的，手裏肯定有資源，想捧誰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簡兮在想怎麽跟她解釋，不是有人跑到她麵前說想當明星，她就會去捧，那她豈不是忙死！再者，用專業眼光來看，婉婉美則美矣，可她太路人了，沒有記憶點，這樣的藝人不是想捧就能捧紅的。
正說著呢，赫連城從裏麵走出來。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身高腿長，自帶氣場。
他朝外頭掃一眼，看到婉婉纏著簡兮說話，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剛好簡兮也看到他，兀自鬆口氣，趕緊朝他招手，「阿城～」
「走了。」
他坐進駕駛位，簡兮點了點頭。
婉婉特別惋惜，可也不好纏著她再問，隻得跟他們揮手道別。可馬上又有些後悔，應該跟赫連城拍張合影啊！拿回去給她那些姐妹們看，還不得羨慕死她！
回去的路上，簡兮問：「聊得怎樣？」
赫連城眯起眸子，表情看上去有幾分冷酷：「他壓根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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