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樓內都響起了一陣鬧笑聲,就連他旁邊的那個男子也忍不住輕笑出聲,但馬上就止住了,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硬是將他按坐到了凳子上,安慰著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而且對方還是個女子呢,實在是不用跟她一般見識!”


    回過頭來看著蘇思影的眼裏卻滿是笑意,這個女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竟然將向來都自詡為君子的紀琦都氣成了這個樣子!


    無辜地眨巴著眼睛,將手中的那半隻雞放回到了盤子裏,朝著那正齜牙咧嘴地瞪著她的聽說是叫雞胸的傢夥咧著嘴笑了一下,說道:“這位雞胸公子啊,你不用這樣子瞪著我的,再瞪也沒有用,難道你還能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不成?”


    聞言,那“雞胸”又要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如果不是他旁邊的那位男子按著他的話,估計就要衝上來跟蘇思影拚命來了。現在他就坐在凳子上指著蘇思影,滿臉怒氣地說道:“你這女子怎的這麽無禮?竟然隨便給人取外號,難道你竟連這麽一點禮儀都不懂了嗎?”


    蘇思影滿臉無辜地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禮儀?難道不是你先說我毫無大家閨秀的風範在先的嗎?既然連你自己都認為我毫無那個什麽大家閨秀的風範,那現在又怎麽能夠期待我有絲毫懂得一點禮儀呢?”


    “你……”那“雞胸”立馬就被噎住了,臉脹得通紅,似乎這事的確是因他而起的,但是要他現在低頭,他又拉不下那個麵子,更可惡的是,對方竟然還是個女子!


    斜睨著他,不屑地說道:“我怎樣?我再無禮,再沒有什麽大家閨秀的風範也沒有對毫不相幹的人妄加評論,而且也沒有一直很無禮地盯著別人吃東西,更沒有一說不過別人就想要動手!你以為你很厲害呀?還不就是一雞胸嗎!”


    說著,抓著前麵盤子上的那半隻雞,朝著那超多肉肉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看得那“雞胸”旁邊的男子愕然不已,一臉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的表情。而紀琦則當場就黑了臉,咬牙切齒一臉狠狠地盯著蘇思影,尤其注意的是她現在咬在嘴裏的那塊肉。


    而蘇思影在將那雞胸部分的肉肉咬下之後隻是輕輕地嚼了幾下,然後馬上就把它給吐了出來,順便將手中抓著半隻雞也重新扔回到了盤子裏,一臉嫌惡地看著它說道:“隻是看著好看,卻是一點都不好吃,幹巴巴的乏味,簡直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整個二樓都響起了一陣鬧笑聲,蘇思影這話說得,分明就有著指桑罵槐的嫌疑,她前一秒還是稱呼紀琦為雞胸的,後一秒就對著桌子上的那隻雞,罵它的雞胸部分的肉幹巴巴乏味,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坐在紀琦旁邊的那男子簡直是想要鼓掌叫好了,這話,這行為,實在是太經典,太有個性了!隻是看著旁邊雞胸那似乎是想要殺人的神情,他還是硬地壓下了想要大笑的衝動。


    說完這句話後,蘇思影就沒有再理會旁邊的那些人,重新抓起了剛才被她放在一邊的雞腿,啃了起來,過了這麽一會兒的時間,雞腿都有點涼了,味道也當然是沒有剛才的好了。忍不住搖頭嘆息了一聲,但依然是大口大口地啃著,她好久沒有吃雞腿了,好不容易能吃這麽一回的,堅決不能浪費!


    那男子轉過頭來看著她,眼裏滿是探究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這張平凡的麵容下,隱藏著讓世人都驚羨的內涵。當然他是不可能知道現在的這張臉並不是蘇思影本身的臉,她的臉貌似有點驚世駭俗了,為了安全起見,也是為了讓自己玩得更盡興一點,她用另一張平凡的麵容掩蓋了自己的真實容顏。


    平凡的人一般都不怎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當然一張平凡的麵孔也是如此,如此平凡,誰都不會想要上前搭訕,也不會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出現。


    吃飽喝足之後,蘇思影一個人在街上溜達著,對於自己把軒轅銘涵給弄丟了這件事情,她一點都不在意。丟了就丟了,反正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他的本事似乎挺高的,而且又是個王爺,肯定不會有事的,就算真的有什麽事了,大不了她來個美人救英雄好了嘛!


    越城似乎真的比前幾天她離開的時候要熱鬧了好多,隨便走在街上都能見到各路的江湖人士,雖然看上去他們似乎都隻是在閑晃,但是看他們身上那不時透露出來的隱隱的殺氣就能知道肯定不是那麽回事。越城真的越來越熱鬧了,江湖上的很多厲害一些的人物似乎都有要朝著這裏進發的架勢,甚至有好些都已經進入越城之內了!


    “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呦!”


    旁邊傳來了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聲音,蘇思影眼睛一亮,連忙就朝著那個方向奔了過去,笑眯眯地看著那個賣冰糖葫蘆的老伯,膩聲說道:“給我兩串冰糖葫蘆!”上次淵戒一幫她買回來的一大堆冰糖葫蘆她半個都沒有吃到,現在想起來都還心疼呢,這次可一定要吃個飽才行了!哈哈……


    那老伯伸手拿下了兩串冰糖葫蘆,遞到了蘇思影的麵前,也是笑眯眯地看著她,卻是在他將冰糖葫蘆遞到離她距離很近的時候,那些冰糖葫蘆全部都從中間裂了開來,紛紛朝著四周飛散了開去,而那個老伯則是手拿著那串冰糖葫蘆的竹籤朝著蘇思影的喉嚨狠刺了過來。


    蘇思影下意識地朝著旁邊一閃,避過了他的攻擊,而眼睛也看到了他拿著手上的原本是用來串冰糖葫蘆的竹籤,輕挑了下眉。那哪裏是竹籤了?分明就是鋒利的銀針嘛,隻是將那銀針的外表塗成了竹籤的顏色,而那個顏色也隻是在手拿的那個部位上才有的。


    一擊不中,那老伯馬上就又翻身朝著蘇思影再攻了過來,那銀針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耀眼的白光,晃到了蘇思影的眼睛,忍不住就眯了一下。


    看著蘇思影那眯眼的樣子,那老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狠絕的笑意,手上也是毫不遲疑地朝著她的喉嚨刺了過去。就在他將到得手的時候,手腕一緊,他的攻勢卻是被人給生生地擋了下來,心中一驚,能夠空手抓住他的手腕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一般的人!


    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似乎並沒有在江湖上看到過這樣的一號人物,想到這裏,心裏竟然是鬆了一口氣,朝著那個抓住他手腕的人怒道:“放手,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蘇思影輕挑了下眉,看著那老伯的臉淡淡地說道:“女人?”她可沒這些古人這麽蠢,總是會連某個女扮男裝的人都看不出來。在她的眼裏,不管裝扮得多麽像男子,隻是聲音就能夠聽出來,男子和女子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那“老伯”愣了一下,眼裏出現了一絲慌亂,似乎是想要逃,但是手卻被人抓住,就算是想逃也無處可逃。不由得又將視線轉到了那個抓住她手腕的大膽的傢夥,怒道:“放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蘇思影也將視線轉到了那個人的身上,眨巴著眼睛無辜地看著他,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那人輕笑了一下,戲謔地看著她,說道:“難道你不應該對我道一聲感謝嗎?”


    微仰起了腦袋,眼珠子朝著天空上翻,恰北北地說道:“那就謝謝你了,不過我可沒有要你來救過我哦!”


    這個人,正是剛才在酒樓裏見到的,跟那雞胸在一起的男子。不知道他現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很巧地救了她。


    那人淺笑了一下,轉過頭去看著那被他抓在手中的“老伯”,笑著說道:“不客氣?你想要對我怎麽不客氣呢?”


    那“老伯”微微瑟縮了一下,小心地看了旁邊的蘇思影一眼,然後她就看到了蘇思影正笑得一臉陰險地看著她,而且還慢慢地朝著她走了過來。瞪大了眼睛,腳步不由得朝後移了一步,喃喃地說道:“你不要過來,別過來!”


    蘇思影無辜地眨巴著眼睛,看著她,說道:“為什麽呀?人家隻是想要看看你長得什麽樣子而已嘛!難道是說你長得太難看,難看得連人都不能見了?”


    話說著,她的手就已經朝著她的臉伸了過去,聽她的聲音,應該年紀不大,或者可以說是很年輕,不然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嬌柔的聲音呢?嗯,貌似這個聲音聽起來還有點熟悉,難道是在哪裏見到過嗎?或者說,是個熟人。


    伸手在她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就將她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看著那張麵容,蘇思影忍不住就皺起了眉,淡淡地說道:“沒想到竟然是你!”


    那男子奇怪地看著蘇思影,再轉過頭去看著被他抓在手裏的女子,搖頭嘆息著說道:“真是矛盾啊,要不要鬆開手呢?”


    蘇思影輕挑了下眉,滿臉鄙夷地看著他,說道:“你想放就放好了,幹什麽還要擺出這樣掙紮的麵孔?簡直莫名其妙!”


    咧著嘴笑了一下,然後臉皮厚厚地說道:“這個真的很為難啊,本來是應該幫助漂亮一點的女子的,可是現在卻已經先一步將漂亮的美人給得罪了!”


    輕嗤了一聲,看向他的眼裏依然是滿滿的鄙夷之色,說道:“相信隻要你現在放手的話,她一樣會很感激你的!”將臉轉到那女子的身上,帶著一點點陰狠之色地說道:“因為如果你再放手,我可就要這樣讓她毫無反抗之力地死去了!”


    聞言,那女子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恐懼之色,開始在那男子的手中掙紮了起來,但眼睛卻是看著蘇思影,狠聲說道:“蘇思影,你少得意,如果你敢動我一根汗毛的話,我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男子輕挑了下眉,卻是依然沒有鬆開手,似乎是想要等著蘇思影動手將她手中的漂亮女子給殺了。隻是看著蘇思影的眼神卻滿是戲謔,揶揄著說道:“蘇思影?名字到是不錯,就是長得不怎麽樣!”


    蘇思影鄙夷地瞥了那男子一眼,不屑地說道:“那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看著我這麽難看的臉孔不是自找罪受嗎?還有啊,你手上的女子很漂亮,要不就把她帶回去算了,不然你這樣一直抓著她的手可是會讓她死在我的手上的哦!”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搖著頭說道:“漂亮的女子是用來欣賞的,如果沒有能夠讓我憐惜的理由的話,再漂亮也隻能是看看。”


    不屑撇了撇嘴,轉過頭去看著她,說道:“你,呃,貌似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你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了沒有?他說要你有能夠讓他憐惜的理由才會救你,那你打算怎麽做呢?反正你長得也挺漂亮的,那幹脆就使勁地勾引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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