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沒有鐵證的爆料,當時的吃瓜群眾超過一半的人都在罵薑茶鳩占鵲巢。


    她們把薑夕桐悲慘的童年的經曆的原因歸罪在薑茶身上,說成薑茶的原因,才導致了薑夕桐被奪走了富家千金的生活,過上了食不果腹還被孤兒院欺負的悲慘生活。


    林遠之之前不認識薑茶,甚至沒見過麵。


    所以對那些新聞,那些謾罵,都沒什麽感覺。


    隻當是無聊的新聞,隨便看了一眼就收起了注意。


    然而今天,因為認識了薑茶,再回頭想起自己看到的新聞,林遠之又開始止不住地心疼起來。


    他會不由自主地代入進去,會控製不住地想,會不會小妹也在他們看不到地地方,過著這麽辛苦地生活?


    林逸之和牛寶峰去找水。


    林遠之跟牛寶力去找幹柴,幾個學生都被留了下來。


    楊波磊因為剛才的插曲,此刻大家都不太想搭理他。


    朱海強則是被留下來,照顧陳奎奇和王文雪。


    陳奎奇雖然傷好大半,不影響走路,但傷勢還沒完全恢複好。


    王文雪則是因為是女生,又剛生病完,所以也讓她留下來休息。


    過了幾分鍾左右,大家都走遠了。


    王文雪忽然站起來,說:“我覺得自己好多了,我想去摘點野果子回來,我知道那邊長了野果,我去看看。”


    陳奎奇立馬阻止,道:“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薑茶不是說去找吃的了嗎?她說去找就一定會把吃的找回來。”


    王文雪鐵了心要走,道:“那個地方不遠,就在前麵的位置,我去摘了就回來,你們不用擔心。”


    朱海強:“那不行,叢林裏危險多,剛才楊波磊還遇到老虎了。”


    楊波磊羞愧地別開了頭。


    王文雪執意往外走,“真的不遠,我去摘了就馬上回來。”


    王文雪說完,往前跑了起來。


    陳奎奇想追上去,但剛跟著跑兩步,傷口不小心刮到旁邊的草,疼得他直接站不穩了。


    朱海強隻能衝上去,跟上王文雪。


    王文雪剛才還說自己生病剛好,累得要休息才行,結果現在,眨眼就從朱海強跟前跑沒影了。


    朱海強隻能加快腳步追上去。


    跑動的時候,被旁邊探出來的粗樹枝劃傷了胳膊和臉蛋,也沒有停下來。


    又跑了一會兒,朱海強終於又見到了王文雪。


    前麵不遠的地方,出現一棵梨樹,上麵結滿了碩大的梨。


    朱海強鬆一口氣,以為王文雪摘幾個野果子,就會跟他一起回去。


    不出意外就最好了。


    結果王文雪並沒有選擇那棵梨樹,而是繼續往前跑。


    朱海強快步追上去,在後麵大喊,“王文雪,這裏不是有梨嗎?你不摘這個幹嘛還要繼續往前麵跑?”


    王文雪:“但我想吃另一個有點酸的李子,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你不用跟著我也沒關係的。”


    王文雪腳步不停,繼續跑。


    朱海強跟緊她。


    好不容易拉住王文雪的手腕,結果腳下一鬆,兩人都掉了下去。


    朱海強發現他們掉落陷阱的時候,下意識抱住了王文雪。


    最終導致他被砸斷了一條腿。


    朱海強的小腿砸到了地上的一塊堅硬的石頭,小腿骨砸斷,腿部嚴重變形。


    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


    王文雪摔下來的時候,有了朱海強做墊背,身上無傷,隻是沾了點灰。


    她滾到一旁後,爬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慶幸自己沒傷著,連忙走到朱海強跟前,“你沒……”


    她看到了朱海強的腿。


    朱海強表情痛苦,因為疼痛額頭上出了不少虛汗。


    王文雪不知所措,道:“你,你剛才不應該追著我來,你要是不來,你就不會受傷了。”


    朱海強瞥了她一眼,道:“老師讓我留下來是為了照顧好你們,我隻是在遵守和老師的約定。”


    王文雪蹲在旁邊,看著朱海強的腿,“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他們應該會來找我們的吧?”


    朱海強疼得不想說話,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不叫出來。


    王文雪得不到回應,還在旁邊碎碎念,道:“薑茶不是很厲害嗎?她還有白虎,應該會來救我們的吧?”


    朱海強想捂住耳朵。


    王文雪還在叨叨,“就算她不來,老師也一定會過來,老師對我們最好了。”


    朱海強看了一眼王文雪滿含期待的樣子,忍不住說:“老師對我們好,隻是因為我們是他的學生,他帶我們出來實地考察,有義務和責任保護我們的安全。”


    王文雪仿佛聽不到朱海強的話一樣,重複了一遍,“老師一定會過來的,他對我們最好了。”


    朱海強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擰著眉,“王文雪,你還是死心吧,老師他不可能喜歡你。”


    朱海強這句話,讓王文雪像一隻被踩了腳的貓,一瞬間炸毛彈跳起來,凶狠地朝著朱海強齜牙,怒吼:“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懂,老師一定會喜歡我,隻要我一直喜歡他,他早晚會發現我才是那個全世界最愛他的人。”


    朱海強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跟這個神經病講話,他好像差點忘了自己腿疼的事情。


    ……


    薑茶坐在石頭邊上,旁邊還盛開了一朵嬌豔的野花。


    白虎在薑茶的麵前,撲過去,咬斷了一頭野豬的脖子。


    過了一會兒,白虎咬著奄奄一息還尚存一口氣的野豬,朝著薑茶走過來。


    到了薑茶麵前,白虎鬆嘴,野豬掉了下來。


    在地上砸出沉悶的聲響,還把薑旁邊那朵小野花壓住了。


    白虎吐掉嘴裏的豬毛,還用前肢扒拉嘴巴,擦了擦嘴,道:“那個人類掉陷阱裏了。”


    薑茶沒問是哪一個,因為她知道是誰。


    薑茶把自己剛才隨手摘的野果子,在衣服上蹭了一下,然後遞給白虎,“吃嗎?”


    白虎猶豫了兩秒,張嘴吃了進去。


    薑茶:“先回去吧。”


    白虎立馬乖順地爬下來,讓薑茶坐上它的後背,然後咬住野豬一甩,把野豬也搭在背上,就這麽走了回去。


    野豬被拿走的時候,那朵被壓彎了的小野花,又掙紮著抬起了頭。


    薑茶回來的時候,其他人還沒回。


    陳奎奇因為擔心王文雪,剛看見白虎出現,就立馬跑過去,攔在前麵,大聲道:“大師,薑大師,文雪她出去摘野果子,去了半個多小時了還沒回來。”


    楊波磊慫怕薑茶也怕薑茶騎的白虎,直接躲在了樹幹後麵,但也忍不住說了句,“朱海強追去了,也沒回。”


    薑茶並不說什麽,她把奄奄一息的野豬扔下來,輕輕拍了一下白虎的後背。


    白虎馱著薑茶,轉頭朝著王文雪離去的方向走去。


    陳奎奇後知後覺,“我剛才好像沒說文雪是往那邊走。”


    楊波磊想到薑茶能使喚白虎的樣子,撇撇嘴,道:“她都能把那麽凶猛的白虎當成坐騎了,還會找不到方向?”


    幾分鍾後。


    薑茶讓白虎在距離陷阱隻剩百米的距離停下來。


    她用食指和無名指,夾住一張符紙,念符咒,手指夾著的符紙自燃起來。


    等符紙燃燒殆盡後。


    陷阱裏麵傳來了異動。


    王文雪感覺山體在抖動,地麵震動的幅度變大,她差點站不穩。


    王文雪緊張不安道:“不會是要地震了吧?”


    朱海強也很緊張,他們現在在陷阱裏,距離地麵三四米的高度,如果真的地震,這裏就是他們活埋的墳墓。


    朱海強不想死。


    他憤怒地指責王文雪,“都怪你非要來摘什麽野果子,不然我們也不會掉到陷阱裏,現在好了,等到他們來救我們,我們直接先被活埋了。”


    王文雪也很生氣,道:“我沒求你跟過來,是你自己非要過來的,你如果是擔心老師事後知道罵你,你可以撒謊說我不準你跟過來啊,你自己腦子不靈活不會變通,現在遭遇困難了,就在這裏罵人。


    你想享受被老師誇,被表揚你是個團結同學、負責任的好學生,那你就得承擔反麵的影響,可能你會因此受傷,甚至死亡什麽的,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好嗎?我才不會承擔你自己選擇的後果,別什麽事都賴在我身上,你就算不來找我,我也不會說你什麽。”


    王文雪有自己的邏輯鏈。


    她覺得,即便朱海強不來找她,她也不會罵朱海強。


    所以,朱海強自己選擇來找她,還在這個過程中受傷了,那也是朱海強自己的選擇,不該也沒有資格更沒有立場來罵她不遵守紀律。


    朱海強說不過王文雪,幹脆不說話了。


    反正一會地麵塌陷下來,大家都得死。


    又過了一會兒,地麵震動停下來。


    預設中的地震沒有發生。


    朱海強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他都不想死。


    他想活著,想回家見爸媽,見妹妹。


    他上次從家裏離開踏上上學的高鐵之前,還答應了妹妹,這次回去,會給她帶一個她最喜歡的卡皮巴拉玩偶回去。


    王文雪抬頭看著天空,說:“老師一定會來找我們。”


    她話音剛落下,就覺得有什麽東西順著褲腳鑽進自己身體。


    還在到處亂爬。


    王文雪嚇得尖叫起來,還跺腳到處跑,試圖把身上的東西弄下來。


    她跳著跑到朱海強麵前,嚷嚷說:“朱海強,你快幫我看看,看看我衣服裏是什麽?好恐怖,我弄不下來。”


    朱海強看了一眼,冷靜道:“是老鼠。”


    “啊啊啊啊——”王文雪最怕老鼠,慘叫聲從洞口源源不斷地傳出來。


    薑茶從旁邊的梨樹上摘了一顆梨,在衣服上隨意蹭蹭,咬了一口,又脆又甜。


    薑茶吃了一顆,又摘了一顆。


    後來那顆被她塞到了布包裏。


    王文雪在洞裏跑來跑去,腳都快跺斷了,也沒能把老鼠從身上弄下來。


    非但沒有弄下來,因為她的叫聲,還吸引了成批的老鼠跑過來。


    老鼠的爹媽爺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嬸嬸嫂嫂阿姨什麽的都來了,大家族,成千上百隻跑出來。


    朱海強也被嚇一跳,他想躲開,但拖著一條斷腿,根本爬不動。


    但奇怪的是,那些老鼠都沒理他,徑直衝著王文雪跑去。


    王文雪看著密密麻麻往自己身上爬的老鼠,直接嚇暈了過去。


    薑茶聽到洞裏麵的尖叫聲不再,打了個響指。


    那些老鼠忽然都從王文雪身上下來,隱入黑暗之後,又消失不見了。


    朱海強:????


    難道這些老鼠是來幫他的?


    還是說,這些老鼠都受不了王文雪那些逼逼賴賴的話術,跑來把她弄暈又跑了?


    就在朱海強東想西想,試圖證明這件事的合理性的時候,薑茶從洞口出現,衝著下麵喊了一聲,“朱海強。”


    朱海強抬頭,映入眼簾的是白虎那張巨大的腦袋。


    雖然知道有薑茶在,這隻白虎都不會傷害他們,但這麽直觀,從白虎的最下麵仰視上去,仿佛自己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的時候,朱海強還是身體本能地害怕地顫抖起來。


    “你,你好,大師。”


    薑茶從白虎身上下來,然後縱身一跳,輕鬆落地。


    站在了朱海強麵前。


    朱海強又一次直觀麵對了薑茶的強大。


    這人真的跟自己生活在同一個空間、同一個次元嗎?


    也太強了億點點。


    好像那種破次元壁出來的超強二次元裏的少女。


    強大且美麗。


    朱海強不知不覺看走神了。


    還是後麵下來的白虎,落在他和薑茶中間,擋住了他的視線,朱海強才回過神來,然後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


    心跳的速度好像有點快。


    白虎轉身移動。


    薑茶重新出現在朱海強麵前。


    朱海強目不轉睛看著薑茶毫無缺陷的側臉,獨自心動著。


    薑茶注意到他的目光,轉過來的時候,剛好對上朱海強的目光。


    四目對視隻是一瞬間,朱海強就趕緊轉開了視線,不敢直視。


    但心跳的頻率更快了。


    薑茶以為他在緊張害怕。


    她從背包裏,掏了掏,找到一顆糖果,拋給朱海強,“給。”


    朱海強雙手接住糖果,心髒悸動得更厲害了。


    但他舍不得吃掉掌心裏的糖。


    紅色鮮豔的糖紙,一如他此刻璀璨明亮的內心。


    薑茶轉過去,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當中的王文雪。


    王文雪是被嚇暈的,所以表情十分猙獰難看。


    薑茶察看了一眼四周,確定了王文雪試圖誘引她過來的原因,然後走回到朱海強麵前,先給朱海強緊急處理了斷骨的傷。


    她可以利用靈氣直接治好朱海強的傷,但她沒有這麽做。


    她隻是給了一點,讓傷口有所恢複,然後用繩子加幾塊木板綁了一下。


    木板是她在上麵等待的時候,用軍用刀削好帶下來的。


    朱海強一眼看出來,這幾塊木板,就是為了他的腿傷才拿下來。


    提前準備好。


    由此可證明,薑茶在下來之前,就知道了他斷腿的事情。


    眼前的少女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


    朱海強本身還有慕強心理,這下更心動了。


    他看薑茶的眼神,就像十八歲少女含春差不多。


    白虎不經意掃到一眼,感覺被惡心得胃裏反酸。


    薑茶往洞裏黑暗的地方走去。


    她豎起指尖,火苗從指尖處燃燒起來。


    火苗燒起,黑暗中的畫麵,也清晰起來。


    這裏麵居然有一整麵牆的壁麵,壁畫再往深處,還有看不見底的洞口。


    朱海強有些激動,道:“這是數千年以前出現過的壁畫,曾經隻出現在野史中,一直都沒有過挖掘出過相關的史料,所以大家都覺得可能是假的。”


    薑茶讓火苗變得更強壯一些。


    朱海強拖著那條斷腿,緩緩靠近,看得更清晰一些之後,道:“沒錯,就是千年前短暫出現過,甚至連曆史都沒記錄下來的一個叫巫靈族的壁畫。這隻浴火重生的黑色的鳳凰,是它們一族的象征,傳聞它們擁有自己獨特的語言,還會巫靈術法,擁有很多禁術。


    對了,我記得它們有一個很厲害的大祭司,姓上官,名字我忘記了,他主張走出去,與外麵的王朝友好建交,但後來他死了,被自己的情人殺死的。”


    薑茶若有所思,她掏出手機,拍下了這些壁畫。


    再往裏麵,薑茶看到了一堆尖銳的石頭。


    王文雪大概是想引誘她過來,再把石頭鋪在洞口的位置,等她下來的時候,趁機利用尖銳的石頭劃傷薑茶的臉,然後製造成意外。


    雖然不知道她怎麽有信心覺得自己會成功,但薑茶還是被逗笑了。


    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居然也有人想用在她身上。


    王文雪喜歡林遠之。


    有著變態般的占有欲。


    平時因為林遠之向來不近女色,獨善其身,所有過來告白的女人都被林遠之禮貌且堅定冷漠地拒絕了。


    隻有王文雪因為是林遠之的得意門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特殊對待。


    王文雪也成了唯一可以接近,甚至親近林遠之的女生。


    她享受這份獨一無二的對待。


    所以當薑茶出現,讓她第一次有了危機感。


    尤其是當林遠之的目光一直追著薑茶打轉的時候,王文雪受不了了。


    她不管林遠之對薑茶的是什麽感情,她隻知道,林遠之落在自己身上的關注,被分走了。


    她接受不了。


    她要讓薑茶付出代價。


    她覺得隻要把薑茶弄毀容了,林遠之的目光就不會在追著薑茶跑。


    隻要薑茶毀容了,她就會比薑茶更好看。


    陷入極端的王文雪,完全忘了,即便沒有薑茶的出現,她也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容貌並非她得到林遠之特別照顧的原因。


    王文雪醒來,看到了薑茶,絲毫沒有得救的喜悅,有的是計劃失敗的不甘心,“你什麽時候來的?”


    怎麽不等她醒的時候來?


    薑茶挑起唇角,“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王文雪對上薑茶的視線,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她緊張地後退兩步,吞了吞口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薑茶指著朱海強,道:“林遠之讓朱海強留下來照顧你們,你卻跑來這邊冒險,還連累朱海強斷了一條腿,但你好像不知道感恩是什麽,你的救命恩人在那邊疼得都冒虛汗了,你卻連扶他一下都沒做。”


    王文雪視線轉一圈,又抬頭看一眼洞口,確定林遠之沒來,怒斥道:“我讓他來了嗎?是他自己要跟來,受傷也是他自己的選擇,跟我有什麽關係?他自己作出的選擇,憑什麽要求我領情承恩,他就算不抱我,我摔下來也不一定會受傷。”


    薑茶冷笑了一下,道:“你既然不想別人來救你,走的時候為什麽不悄悄走?還特意告訴所有人,你要去哪兒,會麵臨危險,這些難道不是你故意的?”


    王文雪憋紅了臉,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她平時沒遇到過對手,吵架的時候,別人隻要順著她的思維走,就吵不贏她。


    但薑茶居然一針見血地挑出了她的問題。


    還堵死了她狡辯的路。


    王文雪說不贏薑茶,隻能裝可憐裝委屈,“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也不想他受傷,你要把罪名安在我身上,我也無話可說。”


    王文雪看了一眼薑茶身後的那堆石頭。


    很尖銳很鋒利。


    隻要不小心摔上去,一定會破相。


    王文雪估算了一下劇情。


    忽然大叫,“啊啊啊有老鼠,有老鼠。”


    她又像剛才那樣不停跺腳,不停來回跑,試圖把身上的老鼠弄下來。


    在亂跑亂竄的時候,還故意裝出不小心的樣子,撞向薑茶身上。


    她想撞倒薑茶。


    薑茶擰起了眉,輕輕做了個手勢,讓白虎別動。


    然後在王文雪撲過來的時候,輕鬆地一側身躲了過去。


    “啊——”


    王文雪怕撞不倒薑茶,撲過去的力道很重。


    薑茶側身躲開的時候,她根本刹不住自己,也穩不住身體,直接正麵落地,重重的砸向那堆尖銳的亂石頭上。


    一陣刺痛從臉上傳來。


    王文雪伸手觸摸,滿臉都是鮮紅的血。


    “啊啊——”王文雪慘叫連連。


    朱海強朝她看過來,看到了她臉上被石頭劃開的大口子,裏麵的肉都翻出來了,畫麵特別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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