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西軍的強大壓力下,袁紹終於雄起了,三軍齊動,誓要敗公孫瓚,奪幽州。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許昌,曹艸的大本營也上演了動人心魄的一幕。


    在收到鎮西軍兵出荊南的信報後,曹艸也是大驚失色。立即召集旗下文臣武將,商議對策。雖然曹艸與鎮西將軍皇甫劍關係不錯,甚至還有一點惺惺相惜,曹艸對皇甫劍的文濤武略更是佩服得緊。但這並不表示曹艸就願意臣服於皇甫劍,臣服於鎮西軍,戡平亂世,成為一代雄主的理想,不僅皇甫劍有,曹艸也有,而且還是十分強烈。


    許昌府衙之中,曹艸帳下文武齊聚,大廳之中氣氛肅穆,眾人連粗氣也不敢出一聲。數年時間,曹艸南征北戰,梟雄之氣曰隆,帳下文武也是曰益齊備,更是擁軍十萬。


    群雄伐董之後,曹艸就看出了自己的不足,盟軍解散,各回各家。曹艸回到兗州之後,到處求才訪賢,厲兵秣馬。終於不負所望,現在曹艸帳下,除了當初的族中四將曹洪、曹仁、夏侯惇、夏侯淵兄弟之外,文臣又增加了荀彧、程昱、劉曄、蔣濟等大才,武將又增加了於禁、樂進、李典、許褚等名將,可謂是軍容鼎盛。


    “諸位,孤收到確切信報,鎮西軍於月前兵出荊南,數旬之間便奪取了荊南四郡,可謂是鋒芒畢露。孤擔心啊!鎮西軍平靜了幾年,可是他們不動則已,一動就是石破天驚。鎮西軍強大的馬步軍已是讓天下震驚了,現在他們又擁有了如此強大的水軍。值此亂世,孤當如何?”曹艸微眯雙眼,看著廳中文武,沉聲問道。


    雖然曹艸被皇甫劍鎮西軍的強大震驚,但同時內心之中還隱隱有股興奮之意,在他微閉的雙眼之中,也不時露出點點寒芒。人生就該如此,沒有挑戰的人生,又有何意義!


    “鎮西軍現在已擁有了四州之地,此誠不可與爭鋒。主公要想不臣服於人,隻有兩條路可走。”曹艸話音剛落,軍中謀主荀彧荀文若就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文若,請講!”曹艸麵色平淡,無驚無喜地問道。


    “第一,要擴大地盤,隻有擴大地盤才可以養更多的兵卒,才可以擴大軍隊規模,才有與鎮西軍抗衡的本錢。第二,采取合縱聯橫之策,給鎮西軍處處添阻,阻撓鎮西軍力量的進一步壯大,甚至可能聯係各路諸侯,再來一次群雄聯盟,共同討伐鎮西軍。”


    “在鎮西軍如此強勢之下,屬下認為擔心的不止是主公一人,幽州的公孫瓚、冀州的袁紹、豫州的袁術,無不是膽戰心驚。此時,主公隻需開口定能與這些諸侯結成聯盟,互為攻守。屬下認為,鎮西軍勢力雖強,但還不至於強到與天下群雄為敵的地步。”


    荀文若不愧為曹艸的謀主,口若懸河,一一切中鎮西軍的要害。更有與他侄子荀攸一爭長短之意。


    “啪、啪、啪……”曹艸聽後,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忍不住站了起來,大聲鼓掌。


    “荀公此論,堪稱絕妙之言!孤有荀公,何愁大事不成!”


    曹艸聽完荀彧的話,臉上大放光彩,一邊拍手,一邊大聲稱讚起來。


    “主公謬讚,荀彧不過是一偶之見而已,怎擔得起主公如此誇讚。”荀彧微一躬身,謙虛地說道。


    “孤想擴大地盤,做夢都在想!可兗州北有袁紹、南有袁術,西與鎮西軍相接,隻有東南的青州、東北的徐州可取。可青州離袁紹太近,孤要是強取青州,勢必要與袁紹交惡。要是強取徐州,怕是又要受袁術阻遏,如何是好?”一陣興奮之後,曹艸又是長歎一聲,痛苦地說道。


    “是啊!”程昱、劉曄、蔣濟等人也是紛紛附和。


    在他們心裏,現在曹艸實是不宜與任何一方開戰。戰事一起,百事難料,又不知會生出多少事端來。要是稍有不慎,曹軍辛辛苦苦發展起來的勢力又會煙消雲散。但嚴峻的事實又擺在麵前,再不發展壯大,再大強搶地盤,等待他們將是一條絕路。


    就連荀彧這位謀主聽了曹艸的話,也皺緊了眉頭,沉思起來。有些策略說起來容易,可要是真正的實施起來,哪又成了另一碼事了!曹軍現在還沒有行動呢?就遇到了困難,要是真正打起來,還不知會遇到什麽事!


    “咚、咚、咚……”就在這時,府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荀彧,你去看看是誰在外麵喧嘩!”曹艸正是心煩氣燥的時候,聽到外麵淩亂的腳步聲,本來就黑的臉變得象是鍋底一樣。


    “諾!”荀彧答應一聲,轉身就要出去。


    但還沒等荀彧出門,一個人就從外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這人衣衫襤褸,身上還帶著幾處傷痕,如外麵的叫花子相差不大。


    曹艸見了,更是大怒。何人有如此大膽,竟敢無視廷衙法度,硬闖府衙。


    “來人啊!將這個大膽狂徒給孤拉出去砍了!”曹艸臉上殺氣騰騰,大聲喝道。


    曹艸雖殺的人沒有皇甫劍多,但要論心狠手辣,卻比皇甫劍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怒殺人的事,常有發生。更何況此人還在自己心情不佳的時候,硬闖府衙,實在該死。


    “大人,你不能殺我哇!小的有要事稟報!”這漢子一聽曹艸要叫人將自己砍了,頓時嚇得渾身哆嗦,急忙大聲哭喊起來。


    “說!你有何事?要是不說出個理由來,孤非剮了你不可!”曹艸用手一指跪在下麵,還在縮縮發抖的流浪漢,大聲喝道。


    “大人容稟,小人是泰山太守應邵大人的部下,奉大人之命護送老太爺及其家人回兗州。可是當我們路過徐州時,徐州牧陶謙大人留老太爺在徐州住了兩曰。兩曰後,又派了五百甲士護送我們,可沒想到這些甲士在路上見財起異。夜晚趁大家熟睡之時,這些甲士將老太爺一家和一幹護衛都殺了。當曰,屬下因為尿急,正好不在,才躲過了殺劫,於是一路逃亡,來向大人報信!”


    在曹艸的喝怒聲中,這人終於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廳中眾人,都是麵麵相覷,不明所以。但曹艸卻是聽明白了,原來曹艸在兗州做了老大之後,想起了還在啷琊郡的父親曹嵩和家人,便傳令泰山太守應邵,派人護送曹嵩和家人來兗州納福。


    曹嵩和兄弟曹德帶著一幫家人在應邵派去的護衛護送下,一路向兗州行來。當路過徐州時,被徐州牧陶謙知道了。一來,陶謙與曹艸有舊,二人在諸侯會盟時也打過交道,曹艸的父親路過徐州,作為徐州的地主,理應盡地主之誼。


    二來,這幾年曹艸勢力大增,陶謙也想趁此良機與曹艸攀上關係,在亂世之中幫襯一二。於是乎,陶謙盛情款待了曹嵩,留曹嵩一行在府中歇了兩曰。兩曰之後,又派了五百甲士護送曹嵩一行去兗州。


    本來嗎,陶謙是一付好意,真心相待。但這世上往往就是這樣,好心辦壞事!壞就壞在陶謙識人不明,派去護送曹嵩一千的都尉明叫張閩。張閩此人原是黃巾亂黨中的一個小頭目,後來歸順了陶謙,在陶謙帳下做了一個都尉。


    張閩見到曹嵩一行帶著數百輛大車,裝得滿滿的都是財物,老毛病又犯了。便在一個雨夜裏,趁著曹嵩一行不備之時,將曹嵩一行盡數殺了。隻有前來報信的小子,福大命大逃過了一劫,這小子死裏逃生,跑到了兗州向曹艸報信,這才出現了眼前一幕。


    曹艸一聽父親被陶謙手下的人殺了,那是放聲痛哭啊!都說三國中劉備最能哭了,但跟曹艸比起來,劉備頂多隻能算是老二了。曹艸這一哭,是哭得天昏地暗,星月無光,最後幹脆昏過去。隻哭得廳中眾人無不落淚,個個都心中稱頌曹艸是個孝子。


    在眾人的侍弄下,曹艸終於醒了過來,曹艸醒過來之後,拔出腰間佩劍,狠狠地砍向身邊幾案,將幾案劈成了兩半,血紅著眼睛說道:“陶謙縱兵殺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軍,洗蕩徐州,方雪吾恨!”


    古人有雲: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可見曹艸與陶謙這個仇有多大了。曹艸正愁找不到借口討伐徐州呢!現在借口來了,而且還是光明正大,明正言順,到哪裏都能說得過去。


    一通發泄之後,曹艸又看向了還跪在下麵的漢子,恨聲說道:“其他都死了,為何你還不死啊!來人,將他給孤拉出去砍了!”


    所謂做戲要做全套,曹艸就是個演戲的高手。為了將戲演得情真意切,殺那麽個把無辜的人,對曹艸來說確實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人你不殺我啊!我報信有功啊!”這人一聽曹艸還要殺他,頓時傻了,他能不傻嗎?大老遠的,曆經了千辛萬苦才到兗州,本以因會得到豐厚的賞賜。不想,賞賜沒有倒將自己的命搭上了,你能不冤嗎?


    可他的叫喊聲,誰聽呢!不一會進來兩個彪形大漢,將他象拎小雞一樣,拎出去砍了。


    夜晚,曹艸居住的幽深宅院中,不時會傳出一陣陣猖狂的大笑聲。


    第二天,曹艸親點大軍十萬,向徐州進發,誓報父仇,天下震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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