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放學回家後心裏還在想著上午讓傻柱給忽悠的把兩個土豆給燒糊了的事兒。


    不過傻柱回家後一直在家裏待著也不出門,根本沒有什麽機會下手報仇。


    在許大茂家吃完飯,和小當兩人回到了家裏,就趴在窗戶上觀察著中院,想要等傻柱出門上廁所的時候,自己去他家裏順點吃的。


    結果傻柱在家看孩子根本沒法出門上廁所,白天的時候也都在屋裏的尿桶裏撒尿,隻有上大號的時候,才把孩子交給一大媽幫著看一會兒。


    所以直到何雨水回來,棒梗都沒有找到機會。


    小當寫完作業看了一眼還在窗戶上趴著的棒梗,小聲叫道:“哥,你還沒寫作業呢。”


    棒梗這才嘟嘟囔囔的從窗戶邊上走了過去,把自己的作業掏出來對小當說道:“你去看著點,傻柱要是出去了,你跟我說一聲。”


    小當不知道棒梗要幹嘛,但是哥哥說了,她肯定要做的。


    收好了自己的作業,直接從家裏跑了出來,在院子裏一邊玩一邊看著傻柱家。


    傻柱對於上午忽悠棒梗的事情,早就忘在腦後了。


    何雨水回來,傻柱和她聊了幾句,就把鐵蛋往何雨水的懷裏一塞道:“你看一會兒,我去上個廁所,都憋了半天了。”


    何雨水笑著接過了鐵蛋說道:“想上廁所就讓一大媽幫著看一會兒唄,還非得等我回來幹啥。”


    傻柱搖頭道:“本來沒啥感覺的,你一回來我就來感覺了。”


    說完拿了幾張草紙就從家裏跑了出去。


    小當看著傻柱腳步匆匆的從家裏跑出來,也不玩了,連忙跑回了家。


    “哥,傻柱跑出去了,現在沒在家。”


    棒梗“啪”的一聲把筆摔在桌子上就站了起來。


    “好啊,報仇的時候終於到了!”


    說著就從家裏 跑了出去,小當想跟上去,但是讓棒梗擺手給留在了家裏。


    棒梗從家裏出來,就準備順著正房的牆根往門口走。


    但是還沒走到窗戶下麵,就聽到何雨水逗孩子的聲音。


    棒梗暗罵一聲晦氣,還以為家裏沒人呢,結果何雨水在家呢,那自己還進去個屁了。


    隻好罵罵咧咧的又回到了家裏,看著小當說道:“你隻說傻柱跑了,但是你沒說家裏還有人啊,真是的。”


    小當點點頭認真的道:“沒錯啊,你不就是讓我看著傻柱麽?他確實時候拿著草紙跑的啊。”


    “草紙?”


    棒梗嘟囔了一句,忽然想到自己雖然不能順東西了,但是這仇還是能報的啊。


    急急忙忙的又從家裏跑了出去。


    天色已經擦黑了,路上也基本上沒了行人,棒梗剛來到廁所外麵,就聽到傻柱在廁所裏麵使勁的聲音。


    “好你個傻柱,讓你忽悠我烤壞了兩個土豆!這個仇不報我都不叫賈梗!”


    低頭找了找,沒有發現什麽順手的家夥事,而且他也不想讓傻柱發現自己。


    找了半天,終於在廁所後麵發現了舀糞的勺子。


    拿去旁邊,往勺子裏撒了泡尿,端著裝滿尿液的舀糞勺,站在廁所門口的旁邊往裏麵聽了聽,見裏麵隻有傻柱一個人的聲音,深吸一口氣就往裏麵潑了進去。


    “我操!誰啊!”


    聽到廁所裏麵傳來傻柱的的叫罵聲,棒梗扔下舀糞勺就往院子裏麵跑了回去。


    閆埠貴看到像是讓狗攆了似的往院子裏跑,嘀咕了一句,“這孩子怎麽了這是?大晚上的也不怕摔了。”


    傻柱其實還真沒有被淋到多少,現在天色也黑了,棒梗也沒來得及觀察傻柱的位置就潑了這一瓢,隻不過是甩的滿廁所都是,但是具體落在傻柱身上的沒有多少。


    要不是傻柱還得擦屁股的話,剛才直接就能衝出來抓棒梗個現行。


    提上褲子,傻柱從廁所裏麵衝了出來,他第一反應就是許大茂這個狗雜碎幹的。


    但是等他衝出來,發現整條胡同一個人影都沒有,低頭也發現了扔在地上的那個舀糞勺。


    想到剛才就是這裏麵的尿有幾點滴甩在自己的臉上,傻柱幹嘔了兩聲,就往院子裏走了回去。


    進院就看見閆埠貴正坐在家門口正纏魚線呢,連忙問道:“三大爺,剛才你看見許大茂了嗎?”


    閆埠貴搖了搖頭道:“沒有啊!你找許大茂有事?”


    傻柱微微皺眉,難道是他想錯了?


    “沒事,剛才不知道是誰往廁所裏麵潑尿,弄了我一身,我還以為是許大茂呢,那看來是別的院的人惡作劇了,狗日的別讓我逮到他,腦袋給他擰了。”


    閆埠貴忽然想到剛才像瘋狗一樣跑回來的棒梗。


    “誒?剛才...”


    剛說到這,閆埠貴就把嘴給閉上了,他可不想摻和賈張氏祖孫倆的事兒。


    這倆玩意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賈張氏就不說了,就是棒梗這小子現在都能背後陰人了,要是自己說了出去,萬一他懷恨在心,也陰自己一道怎麽辦?


    他這老胳膊老腿的可承受不起,想到這搖了搖頭道:“沒事了,你回去吧。”


    傻柱見閆埠貴也不知道什麽撇了撇嘴往中院走了過去,但是走了兩步,忽然反應了過來,剛才閆埠貴絕對是話裏有話啊,肯定是知道點什麽。


    停下腳步又趕忙走到閆埠貴的身邊蹲了下來。


    “三大爺,那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幹的?”


    傻柱蹲下的一瞬間,閆埠貴就聞到一股尿騷味撲麵而來。


    本來棒梗一個小孩子的尿是沒那麽騷的,但是那個舀糞勺可不是一般物件,那都是經過歲月沉澱的。


    別說用尿涮一下了,就是用水涮一下,那味道都是沒誰了。


    閆埠貴往後一仰身子,皺眉道:“我不知道,你趕緊回去洗洗吧,這一身的味兒,太衝了!”


    傻柱見閆埠貴害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又還不肯說,笑著又往前湊了湊問道:“三大爺,你要是不說的話,那我可不能走啊,你聞一會兒也就習慣這個味兒了。”


    閆埠貴嫌棄的推了傻柱一把道:“我知道什麽啊,剛才就看到棒梗像瘋了似的跑回來,也不光我看到了,中院的估計都能看到。”


    聽到是棒梗這個小狗日的,傻柱笑笑站了起來道:“放心吧三大爺,我不是在你這聽到的。”


    說著就轉身往中院走了回去。


    閆埠貴看著傻柱的背影,看來一會兒有戲看啊,連忙收拾了一下魚線,悄悄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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