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酒宴,喝得昏天暗地,直至黃昏。我酒量何其之大,便是張飛那廝,我也不遑多讓,而此時,我卻是醉意綿綿,走路猶如水上飛,輕盈飄逸,卻又東倒西歪。當然,這不過是演戲罷了。


    到了此時,我見天色不早,遂告辭孟優,隻言:“不勝酒力,下去歇息。”


    孟優此人,何能懷疑?便先前,我和他對飲一壇,眾人可都是看見了的。當時孟優見我如此豪飲,喜上眉梢。我卻是知道,這廝肯定在嘲笑我這個大軍主將不過是酒囊飯袋。


    也是,我趙風作為軍中主將,經常不能履行自己的職責,凡事皆依賴於法正,教眾人看在眼裏,消息那孟優如何不知?


    出了營帳,好戲立馬就要上演了。而作為導演以及副導演的我和法正,見過一麵後,立馬各行其事。


    也便此時,大軍徐徐出發,並不曾有任何聲響。


    營寨內,除了暫時還在陪孟優尋歡作樂的幾位將軍以外,無異於一座空營。


    這日夜深時分,我在營外山頭注視本陣情形。一時間,果見營外人影憧憧,不多時,便有一彪人馬偷偷摸摸地進了大寨。這不是孟獲又是誰?


    原來孟獲帶領心腹蠻將百餘人,徑投我大寨,於路並無一軍阻當。前至寨門,孟獲率眾將驟馬而入,乃是空寨,並不見一人。


    我看著,心裏連連冷笑。又看,那孟獲撞入中軍營帳。不用,在他眼前的景象便是:隻見帳中燈燭熒煌,孟優並番兵盡皆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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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獲何能不知中計?便此時,急救了孟優等一幹人。卻待奔回中隊,前麵喊聲大震,火光驟起,蠻兵各自逃竄。一彪軍殺到,乃是我軍一路伏兵。領軍者。劉封是也。


    視野處,孟獲見狀大驚,急奔左隊!


    我微微一笑,伸手一揮,旁邊傳令兵會動了幾下火把。這火把,自是充當旗語之作用。


    卻孟獲往左狂奔,火光衝天。又是一彪軍殺到,為首大將自是魏延。


    一陣廝殺,孟獲哪裏還顧得上還擊?立馬便又欲往右而奔。


    這孟獲慌忙望右隊而來,隻見火光又起,居然還是有一彪軍殺到,為首大將正是關索。


    三路軍夾攻將來。四下無路,這孟獲隻能棄了軍士,捎帶上了孟優幾人,便急是最後一條出路,瀘水方向逃去。


    我看著隻是想笑。眼下這孟獲就是甕中之鱉,根本沒有出路。若有,便是當初他發現了我軍營無人,立馬使命往後退。不救他老弟。那什麽事情都沒有。可是眼下,被我軍三路人馬包圍。他再想逃,根本就是毫無機會!


    便瀘水那邊,法正早過去了。


    瀘水之上,我此時也見火光連天,想必龐德將軍已然得手,此時正在打掃戰場。這孟獲去,不是送麽?


    微笑著,我旋即下令隨從下去,直入軍營。


    至營中,劉封、關索、魏延等人個個前來報到,皆言道:“不辱使命,蠻兵並不曾放走一個。”


    我大喜,遂令招安蠻兵,降者無數,我皆一一撫慰,並不加害。同時打掃戰場,就教眾人救滅了我大營中餘火。


    須臾,法正擒孟獲至,龐德擒孟優至,魏延、馬忠、劉封、關索擒諸洞酋長至…..各自功勞,自是法正自己一一記下。眾皆歡喜。


    我居高臨下指著孟獲大笑道:“你先令你弟以禮詐降,如何瞞得過我!今番又被我擒,你該服了吧?”


    孟獲臉色難看,不過眼裏滿是不服,乃道:“此番被擒,皆是因為弟弟貪口腹之故,我欲救他,因此失了大事。當初若是我親自送禮來,命弟以兵應之,必然成功。此乃天敗,非我之計謀不能也,如何肯服?”


    我氣惱道:“今已三次,如何不服?”


    孟獲低頭無語。


    我淡淡言道:“既然你不服,無妨,我再放你回去便是。”


    孟獲也不驚疑,想必上次我的態度也是這般,他習慣了,乃道:“你若肯放我兄弟回去,收拾家下親丁,和貴軍大戰一場。那時擒得,方才死心塌地而降。”


    我搖頭歎氣,好心言道:“下次交戰,你再若被我擒住,必不輕恕。隻希望你下次能心在意,勤攻韜略之書,再整親信之士,早用良策。”遂令帳下兵士去其繩索,放起孟獲,並孟優及各洞酋長,一齊都放。


    孟獲等拜謝去了。


    出營之時,我大軍在瀘水岸口陳兵列將,旗幟紛紛。如此雄風,孟獲一臉黯然。


    便這夜間,瀘水南岸原先孟獲之險要洞穴,已經近歸我軍所得。孟獲倉皇之下,所過處,怕也是受了我帳下諸將不少職責了。


    聞報,那孟獲並其手下諸酋長,依然望本洞而去。那裏,便是孟獲的老窩。


    卻我軍盡數離了瀘水南岸,奪了孟獲巢穴,下寨已畢,我自是大賞三軍,聚眾將於帳下言道:“我知道眾人對我三番四次輕易放走那孟獲很是不解,但此時,我很有必要告訴大家,其實我很無奈。眾所周知,此番南下,乃是王上不得不為爾,如今王上的霸業成否,關鍵還是在中原,重在北方。南蠻之地,一片荒蕪,此番我率大軍南下,可不是為了來爭奪土地的。換一句話,我們的目的,便就隻是為了保住這裏安寧。南中的位置,無異於王上自家後院,後院起火,那可不是好玩的。如此,我的意思便是要做到一勞永逸,便就這一次,徹底讓後院安寧下來。”


    頓了頓,我續道:“我和孝直三番擒孟獲而不殺,正是看中了這孟獲其實也是個人物。王上眼下需要他的存在。換句話,就是故意扶持他,讓他為王上分憂。南蠻之地,王上可是沒有多餘兵力讓其長期在此駐守的。換做你們,誰願意長期駐守在此?”


    眾將聞言,皆是暗自思慮不語。


    我又道:“其實要平定南蠻,最終最好的策略莫過於蠻人製蠻。而眼下的情況是,這孟獲就是最好的人選。所以,我欲誠服其心,不得不三番四次遷就於他,隻希望他孟獲能早日頭腦清醒。我今明將此中曲折告知你等,便是希望你等接下來能勿得辭勞,可用心報國也。”


    眾將聞言皆是拜伏道:“將軍智、仁、勇三者足備,雖我等不能及也。”


    我笑道:“我今安敢望古人耶?皆賴你等之力,共成功業耳。若成,乃是眾人功勞,風必當言明王上。風之性子,諸位豈能不知?”


    不錯!我趙風可不是一個貪功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功名利祿的人。換句話,我不在乎,隻是因為我怕累,我很懶散。這一,魏延等人,如何不知?


    帳下諸將聽得我之言,盡皆喜悅,那自是不用了。


    卻馬雲祿繞道去接馬岱等人回來,便這日,已經回來。她先一步來見我。二人相見,我隻問途中之事,馬雲祿隻是歎道:“可苦了祝融妹子了!”


    我聞言大驚,急問道:“出了何事?”


    馬雲祿道:“便是那舉家投降之事罷了。”


    我聞言眉頭緊皺,問道:“這般,想必是祝融家族中有不少反對吧?”其實這一,我早便想到了,當下隻是有些不敢麵對罷了。


    我不清楚,這祝融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到底會有多大的影響力。現在看來,怕是沒多大的吧。


    馬雲祿有些氣道:“這還要怪祝融妹子那個該死的弟弟。”


    “祝融的弟弟?”我倒是一愣,沒曾想到祝融居然還有個弟弟。


    “不錯!”馬雲祿言道:“祝融妹子的弟弟便是那帶來洞主….”


    也不待她,一聽見‘帶來洞主’,我立馬便更是有些皺眉了。這帶來的名字,我倒是還有幾分印象。


    曆史上這帶來洞主和這孟獲可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啊,那時可給諸葛亮帶來了不少麻煩。


    現在看來,實際情況是,這帶來洞主和孟獲的關係肯定不錯的。


    隻是,祝融不是還沒有嫁給孟獲麽?難道,這孟獲真的已經和祝融家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了?


    那這可就有些麻煩了啊。


    我悻悻地想著,這時傻乎乎地問道:“那麽我和祝融的事情….”


    馬雲祿斜眼看了一下我,像是嘲笑我用情不專還是怎的,卻是接道:“那帶來便是第一個反對這件事情的。”


    我不以為意,笑道:“想必他不同意,是因為他覺得他姐姐應該嫁給孟獲吧。”


    “你怎麽知道?”馬雲祿有些驚奇了。


    我隻是不語,因為心裏很亂。媽的,我還真的不幸言中啊!這帶來肯定和這孟獲關係不簡單。


    見我不語,馬雲祿接著言道:“這帶來當時倒是得清楚,隻他姐姐將來一定要嫁給一個蓋世英雄…”


    我有些無語,苦笑道:“這麽,那帶來認為,這孟獲便是蓋世英雄咯?”


    馬雲祿了頭,繼續道:“那帶來了,隻要你趙風有本事教他帶來心服口服,莫同意你和他姐姐的親事,便是南中祝融家族舉家投降的事情,也是可以考慮的!”


    “我靠!”我有些苦惱道:“這來去的,還不是他帶來此時是站在孟獲一邊,將來我少不了要和他帶來沙場上相見….”


    馬雲祿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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