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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言這一個多星期過的十分不容易。


    給齊妙發消息還要偷偷摸摸的。


    可不是偷偷摸摸。


    拳頭中國分部的工作人員在武漢一家五星級酒店包了整整一層樓,有好幾件間房臨時改成了訓練室,剩下的是三個種子隊以及幫忙訓練的別隊職業選手以及工作人員歇息的地方。


    鬱言和鐵哥分到了同一間房。


    一行人吃小龍蝦辣的一身汗,味蕾得到滿足後舒舒爽爽地回到酒店收拾好後便呼呼大睡。


    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一點,走廊間的房門發出了砰砰狠狠敲門的聲響,從遠到近,從輕到重。


    速度頻率很快,富有節奏,但實在擾人清夢。


    終於,敲響了鬱言的房門。


    鬱言睡覺習慣穿睡衣睡褲。


    兩年前剛剛升為一隊正式隊員的他什麽都不懂,在和鐵哥分到同一間房的第一天,他就被掀了被子。


    男孩子睡覺都穿的比較少,鬱言當時嚇的扯過被子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後來不管天氣多熱,睡覺前總是要穿那麽點衣服。


    鬱言打著哈欠從床上翻身起來,鐵哥還眯著眼摸索著昨日不知道丟到哪兒去的衣服。


    他開了門。


    “二十分鍾之後樓下集合,遲到的會有蛙跳懲罰。”


    敲門的是一位嚴肅且正經的男人,大概四十歲上下,身材很好背挺的直直的,脖子上掛著銀質口哨。


    他說完後,又迅速的往下一間緊閉的房門邁去。


    果斷並迅速地敲門。


    鬱言有點兒沒搞懂現在的情況,他昨日睡姿有些狂放,頭發亂糟糟地一團還有一簇往上翹著。


    看起來就像在額頭上打了個問號。


    鐵哥以為是開玩笑的,衣服也不摸索了翻了個身將空調調低兩度,繼續睡去了。


    鬱言覺得是惡作劇,但直覺又不像是:“哥,不下去嗎?”


    鬱言的瞌睡蟲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再睡下去也是浪費時間,他走進衛生間擠好藍白色的牙膏上下富有頻率地刷著,不一會兒嘴裏全是白色泡泡。


    呸呸兩下將嘴裏的泡沫兒吐了出去,漱幹淨了就著涼水洗了把臉,這下是一點兒都不困了。


    鬱言想著幹脆下去吃個午飯,鐵哥打死都不願意起床。


    肚子有些餓,也不知道齊妙下課了沒。鬱言照常給齊妙發了‘清晨’問候,麽麽兩下,笑眯眯地走進電梯間。


    叮地一聲他邁著步子走出剛到達一樓的電梯。


    剛剛敲門的大叔拿著筆記本站在電梯口。


    瞧見鬱言時他虛著眼滿意地點點頭,聲音有些冷淡:“嗯不錯,第一個下來的?哪個戰隊的?來打個勾。”


    鬱言:????


    他乖乖地在筆記本上的花名冊給自己打了個勾。


    大叔將筆記本合上:“昨日所有參加集訓的戰隊已經全部到了,從今天開始將會有體能訓練。具體事宜昨日已經拉了q/q群上傳文件了。”


    齊妙愛用微信聊天,鬱言也將聊天陣地轉移到微信。


    q/q幾乎被他閑置了下來。


    他點開軟件,沒想到還真有人邀請他進群,隻是他還沒同意進去。


    群名叫做——s7選手體能訓練小組。


    體能訓練是什麽鬼!


    他當即給鐵哥打了個電話:“喂,哥你快下來,這一會兒要進行體能訓練了。”


    鐵哥的聲音含含糊糊,一點兒都不相信:“你別開玩笑了,哥昨天睡的遲,讓我再睡一會兒。”


    倒是一點都不含糊地掛斷了電話。


    哦豁……


    鬱言撥了幾個隊友電話,沒一個相信他,皆是繼續睡去。


    二十分鍾過後……樓下依然隻有鬱言一個人。


    他在大廳右側超市買了塊麵包,就著水慢慢啃著。


    氣氛有些尷尬。


    但大叔一點都不尷尬,甚至麵色都沒變過。


    依然是板著臉撥了通電話。


    半個小時後,各個隊伍的領隊帶著自己的隊員們下了電梯。


    大叔‘啪’地一聲闔上筆記本,“剛剛來的等會兒蛙跳一百次。”


    哀嚎聲在眾人周圍響起。


    小魚聲音有些細,鬱言一聽就能分辨出。


    “哎,為什麽鬱哥叫我起床的時候我不信呀!”


    鬱言:有點開心是怎麽回事。


    第50章 你都陪我過。


    武漢熱乎乎的, 但其實和上海差不了多少。


    前幾天齊妙還在感歎上海終於涼下來了,還沒感歎幾天, 第二天熱的要死, 第三天清晨下了場雨,下午冷的要穿件外套才行。


    第四天齊妙走之前, 又穿上了短t。


    今年中秋和國慶是連在一起,放了八天長假。


    武漢的小組賽是從十月五號到八號,中間休息三天再從十二號到十五號。


    齊妙當然是想能呆多久呆多久啦。


    但假期隻到了八號, 她隻能看完第一輪小組賽後趕著回去。


    動車上吹著空調還是涼涼的愜意的很, 一下動車周圍人擠著人,下出站口的兩個扶梯都排了好長一條隊伍。她停著休息會兒, 靠著二十寸印著ing隊標的行李箱擦著額頭上的汗。


    這行李箱還是她前幾天在ing官方旗艦店買的。說是隻限量666個,每個行李箱都有特殊的編號,並且還有7個選項, 分別是純隊標與印有隊標和六個職業選手的id。


    齊妙當然是選了個印著鬱言id的行李箱了。


    她靠著休息這麽一會兒,居然來了兩個妹子搭訕。


    一個妹子拖著行李箱,另一個妹子大包小包地提著東西,走上前來, “你也是來看ing比賽的嗎?”


    離五號比賽還有好幾天,齊妙沒想到有粉絲來的這麽早。


    她點點頭, 笑眯眯的:“嗯嗯。”


    沒有什麽能在別的地方遇見喜歡同一個隊伍的粉絲更高興的事了。


    大包小包的妹子幹脆將東西放地上, 聊起天兒來,她有一米七,提這麽多東西還是累的不行。


    “你喜歡鬱神嗎!”一米七妹子笑著感歎, “沒想到這麽早就能遇見一位情敵,可惜鬱神有女朋友了。”


    剛剛一米七隻是注意到了齊妙的箱子,還沒看過她的臉。


    說話間,隱隱覺得齊妙的臉有點兒眼熟,她越看越覺得不對,覺得這壓根不是眼熟的問題。


    感情她在動車站,就遇見了正主!


    她想到剛剛還傻乎乎地說遇見情敵,怕齊妙誤會慌慌張張地擺著手,“對不起我不是這意思,我沒想到在車站還能遇見鬱神女朋友。”


    拉著行李箱,架著黑框眼鏡的妹子有些懵。


    齊妙見粉絲客客氣氣,有點不習慣。


    她覺得眼前妹子可愛的緊,雖然之前有遇見過蠻不講理的粉絲,但大多數粉絲是一腔愛著偶像加油鼓勁。


    不在巔峰時慕名而來,在低穀時也從未離去。


    齊妙開著玩笑:“我們都是為ing加油的粉絲啦。”


    黑框眼鏡妹子從剛剛的大包小包中拿出一個發箍遞給齊妙。


    齊妙下意識接了過來,發箍很可愛,是手工做的。


    材料是不織布,剪成隊員們的遊戲id再一個個地黏在發箍上,鬱言id的的兩側,還有對可愛的兔耳朵。


    “送給你。”黑框妹子還有些害羞,遞給她後還不適地推了推鏡框。


    齊妙看著手裏的發箍,很鄭重地收了起來,“謝謝。”


    她行李箱裏都是衣物,沒什麽東西能送給兩位粉絲。正在糾結時鬱言的電話打了過來。


    鬱言微微喘著氣,似乎是一直在跑,聲音有些悶悶地似乎是隔著點什麽:“妙妙,你的動車都到好一會兒了,怎麽我在門口沒看見你?”


    “你是不是沒把我認出來呀,我帶著黑色口罩。”背景聲嘈雜,但他的聲音依然柔軟。


    “我還沒出來呢。”


    齊妙抬起頭,正好對上兩雙亮晶晶的眼。


    她們有些激動但沒有發出聲音,隻一眨不眨地瞧著她的手機,似乎在裏麵能看出點什麽。


    她忍不住一笑,鬱言有些奇怪:“怎麽啦。”


    “遇見了倆可愛的粉絲。”齊妙忍俊不禁“真的超可愛。”


    “所以,鬱神等會兒能給她們簽個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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