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沒有發生!


    銀龍大大地吐出一口氣,小腦袋耷拉在“肩膀”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幹勁十足地繼續洗刷刷。


    月未央從不可思議的震驚到了憤恨難平的狂怒。


    從熱舞過後的輕喘變為了心緒激動的急喘。


    從翩翩起舞的優雅到了歇斯底裏的瘋狂!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除非……


    他身上早已有人下過咒術了!


    是誰!


    我要撕了他!


    我一定要撕了他!!!


    還能是誰?


    腦海中浮現那眼睛偶爾會變成紫色的少年。


    憑什麽是他!


    絢麗的羽毛飄飛中,綠龍騰空而起,嘶吼著撞塌了無數個小山頂,引起了數場或大或小的雪崩。


    連未央宮和其下方的魔宮都抖了抖。


    檀梓潼正無比驚慌地抓著牢門想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魔宮地牢的頂上破出一個大洞,一條綠龍從那兒冒出了頭,和他對上眼的時候,張牙舞爪地就沖了過來,嚇得他退得恨不能貼進牆裏去。


    寄希望於困住他的牢門。


    可是沒有用,堅不可摧的牢門被它一爪子就扇飛了,砸塌了另一間牢房。


    看著巨大的龍爪朝自己按了下來,檀梓潼忍不住就尿了褲子。


    瑟瑟發抖……閉上眼不敢看。


    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沒死……?


    自己正好在某兩個爪子中間。


    抬頭,綠龍平靜的豎瞳清楚表明了它並不是失手。


    未及高興,肩膀傳來劇痛!


    綠龍用一個爪子穿透了他的鎖骨,挑著他一路往下,扔到了地牢最深處紫衣銀飾的壯碩男人眼前。


    千觴君:這是幾個意思?我不記得有這麽個私生子啊?


    綠龍煩躁地在原地走來走去,突然朝外大吼了一聲。


    “吼——”


    羽翎君急急忙忙地拿著他平時穿的黑袍下來了,羽衣早已在剛才化龍之際被毀掉了。


    綠龍消失,月未央再度出現,千觴君表情有點呆滯。


    他沒有參與金頂大婚,也就不知月未央的真實身份。


    但蹲了這麽久的牢子,早已心平如鏡。


    人家不說話,他當然也不說話,管它是龍還是什麽其他東西。


    月未央輕哼一聲,抬手一掌削掉檀梓潼手上一塊肉。


    慘叫聲中,千觴君隻是挑了挑眉。


    他是可以為了紅顏知己做“千裏送死”的蠢事,可不代表他會在乎陌生人的死活。


    羽翎君看他玩得開心,低聲道:“宮主,是否要我把秦璐喚來?”


    未央宮和魔宮分工一向很明確,“髒”事魔宮去做,未央宮隻負責統領決策,未央宮高於魔宮,因其主人是這大陸名副其實的最強者,也因為他們都受過月未央的“再造之恩”。


    秦璐便是羽翎君那老相好,看了眼那檀梓潼,資質太差,再來一刀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


    月未央隻說了句,“治。”


    藥王穀醫仙是她妹妹,她醫術又能差哪兒去呢。檀梓潼本來就是木靈體,恢復能力比常人強得多,輔以丹藥、靈力療傷,隻一個時辰便又恢復原樣了。


    月未央對千觴君說,“我要同心蠱。”


    千觴君翻了個白眼,滿不在乎地把雙手抱在胸前,閉目養神。


    “這是木靈體,千刀萬剮照樣能恢復原樣。”


    千觴君:關我屁事,不感興趣。


    “元嬰期的人在秦璐的‘幫助’下也可以有同樣效果,不知道千觴君想不想嚐嚐這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純屬虛構,切勿模仿。


    看過黃鱔鑽肚子開刀取出的新聞,我隻能說。


    辦法千萬種,別選作死的這種啊。


    第49章 第47章 寄生蠅


    “什麽?!”


    呼延狐眨了眨眼,莫不是今兒大漠跑馬時,耳朵讓沙子給糊了,所以聽錯了?


    圍著貪狼東轉轉,西找找,詭異地盯著他大哥襠部的時候終於被敲了個暴栗。


    “看哪兒吶!”


    “不是,你把寶貝藏哪兒了?”


    “什麽寶貝,沒有!”


    “沒有避毒珠你會去蟲穀?!”斜眼不信任地盯著他。


    貪狼怕蛇是西原眾所周知的事情,畢竟是掉進過□□著的響尾蛇群大坑的人。


    在他的打量下,貪狼臉上莫名其妙泛起一點紅,嚷嚷道:“這不打仗了嗎!”


    呼延狐樂了,“打就打唄,人家又沒來打咱。”


    “我看你還是好好跟家裏待著吧,別學人蠻王被逮去關個十天半個月的,被折磨一通就算了,最後還領著人來刨自己的老窩。要真淪落到那份上,咱的兄弟情可就到頭了啊。”


    “先說好咯……”給火盆裏又加了點柴火。


    貪狼有點無語,連呼延鵬都被他這冷嘲諷逗得無聲地笑了笑。


    “不是,我說你們倆,有沒有點大局觀啊?”


    “要真讓羽族把蟲穀踏平了,接下來可就輪到咱了啊!”


    呼延鵬咳嗽兩聲。


    “這你倒不用擔心。都這麽些年了,咱也不是任誰都能搓圓捏扁的了。遠征不易,即便羽族真能把蟲族給滅了,也至少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吧?”


    呼延狐,“那可不是?到時候是他滅我們還是我們滅他,還說不準呢。”


    “我看咱就待家裏喝點兒小酒,烤烤火什麽的,不好麽?”


    說完就真躺獸皮椅上嗑瓜子兒了。


    爐火劈啪聲中,有人猛地起身直直地就往外邊衝去,被兩兄弟一人一鞭套馬似的又給拽回來了。


    “嗯——去哪兒呢這是?”


    貪狼掙紮道,“我跟姓薑的那是老相……”


    呼延狐、鵬:“哦?”


    “老鄉!”


    “咱都住西邊,親如一家!人家被打我們就在邊上看著,這多不仗義啊!”


    呼延狐,“你咋不說我們跟羽族還都住北邊呢!”


    “以前羽族怎麽誆麥達給他賣命、又怎麽明著增兵,其實悄悄溜掉的?”


    “咱跟那種人沒感情!”


    呼延鵬:“跟薑穀主,就有感情啦?”


    貪狼自信地一扭頭,“那是,我跟他都老相……識!了。”


    兩兄弟無賴地搖頭,“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這理由不值得咱為他跟羽族對著幹。”


    “我又沒叫你們跟著去,我自個兒去還不成嗎?!”


    再度搖頭,“不——成,不成、不成不成。我們要為整個西原考慮。”


    “誒喲,我肚子疼,快讓讓快讓讓,鐵定是今天晚上的牛肉不幹淨!嘖!”


    以前被小姑娘追得煩了他就這樣,把他倆推出來頂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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