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逛,也不管是臨時的還是固定的。但是我還是繼續想要她,因為我的內心記得,我是


    多麽地愛她。近來我和她不再親近了,這你知道的,她完全喪失了理智,幾乎什麽都不


    顧了。”


    “就是說,你永遠都不會愛我的?你永遠不能原諒,我曾經是一個妓女?”


    “伊拉,瞧你說的什麽呀!什麽叫原諒還是不原諒?在我麵前,你沒有任何的過錯,


    你沒有對我做過任何不好的事。完全相反,你幫助了我並且還將繼續幫助我。你服侍我,


    幫我收拾房子,招待我的客人。你是我的妻子,伊拉。我就是這麽想的,並將對此至死


    不渝。這一點我們已經不會再改變,而我也不想去改變它。我想做你的丈夫,每天都看


    著你、關心你,吃著你給我做的美味的大餡餅,對我的朋友和那些記者說,我有一個非


    常出色的妻子。我為你自豪,為你驕傲,我想與你朝夕相處,和你一同入睡,一起醒來。


    但是我卻不能做最最重要的……原諒我,伊拉,我做不到。”


    “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謝廖紮?是我讓你厭惡?我對你來說是骯髒的?”


    他說不出話來。天哪,他能對她說些什麽呢?是的,她對他來說是骯髒的。是的,


    他總是忘不了,多少次她麵對無數個男人敞開過懷抱,她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這些


    男人中有醉鬼和專好惹事的人,有讓人厭惡和臭味難聞的人,有愚蠢和卑鄙的人。而就


    是一想起這些就讓他失去了鬥誌。這世上惟一讓他體驗到如此不可名狀的巨大的溫柔的


    女人對他來說卻是骯髒和腐壞了的,他強烈地拒絕進入她的身體。


    “我愛你。”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突然像是自己對自己說。


    他很快起身,不等伊琳娜·諾維科娃答話就回自己臥室去了。他還是久久不能入睡,


    一直在留心聽著,希望聽到伊琳娜·諾維科娃回到自己房間裏去的腳步聲。但是最終謝


    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還是沒有能聽到。


    九年級女生塔尼婭·格裏高利那娃的屍體被發現時已經在科捷利尼切斯基沿岸街一


    所房子的地下室裏躺了一個半至兩個月。她的父母都已經辨認不出這遺體就是他們的女


    兒,看著這一切沒有人會不為之顫慄。幸好從附近找到了一個書包,裏麵裝著寫有塔尼


    婭·格裏高利耶娃名字的練習本和她的記事薄。小姑娘是在十月底依據其家長的申請被


    列入失蹤調查的。


    尤拉·科羅特科夫非常討厭被肢解的屍體的樣子,而如果這是兒童或者是少年的屍


    體,他就會恍恍惚惚,甚至弄不清是怎麽回事。而今天他卻別無選擇,需要的是研究案


    情,而不是流眼淚,因為他是在夜裏三點作為值班小組成員開赴屍體發現現場的,而且


    自己的這個工作又沒有什麽人代替他幹。


    渾身散發著氣味的那個流浪漢那一天偶然進入這個地下室暖暖身子並想在此過夜,


    於是有了這個可怕的發現。這時他正坐在靠近這所房子的一條長凳上不住地顫抖,牙齒


    不停地打顫。


    “長官,給點酒喝。”這是他對尤拉·科羅特科夫說的第一句話,“太可怕了。”


    “忍著點吧,老大爺。”尤拉·科羅特科夫擺擺手,“我自己也覺得可怕。你看現


    在都夜裏三點鍾了,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找喝的去?”


    “我自己去找,”流浪漢回答,不是因為寒冷,就是因為害怕,他的牙齒不住地打


    顫,“就是沒錢。”


    “等一等,我問你兩個問題,然後你就可以得到一瓶酒。怎麽樣?”


    “好吧,長官,您快點問吧。您看見了,我渾身都在顫抖。”


    “你經常來這個地下室嗎?”


    “不,這個季節我是第一次無意中走進來的。這個地下室我們認為不吉利,如果不


    是特別需要,我們是不會進來的。”


    “這裏麵有什麽不吉利?”


    “有什麽不吉利?”流浪漢顯得證據十足地解釋,“這兒總死人,也許,還有別


    的……”


    “在此之前你在哪兒過夜,可憐的人兒?”


    “在卡蘭切夫卡,那兒的地下室暖和而且漆黑一片。我不想太顯眼。我們最喜歡在


    那兒停留。”


    “那今天是怎麽啦?有人關閉了你的卡蘭切夫卡,是嗎?”


    “是那兒要毒殺大老鼠,你不知道?那兒出現了大量的老鼠。我們傻裏傻氣地決定,


    無論如何要用藥毒死它們,這藥是用來對付老鼠,而不是對人的。昨天我們還在那兒過


    的夜,因為有人完全不想幹,所以今天早上開始就有人監視要拿走鼠藥的人。我們用草


    把鼠藥蓋住。最後我們決定散開幾天,等那些毒藥消散。這樣,我們就各自找自己的去


    處了。”


    “那你為什麽來這兒?這地方你熟悉嗎?”


    “嘿!”流浪漢晃著腦袋做了個古怪的動作,好像是從自己臉上趕走一隻蒼蠅似的,


    “他們跑得比我快,占據了所有的地方。你想,找個睡覺的地方就這麽容易嗎?真是討


    厭!整個莫斯科都被劃分和重新劃分了,不會有人來查你的戶口,不用擔驚受怕,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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