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瑜婉的心跳如鼓,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可怕的念頭。姬老夫人若是出了什麽事,整個侯府的局勢恐怕會有變動,她不禁加快了步伐。


    當她們趕到南苑時,隻見房間裏已經聚集了好些丫鬟婆子。雅蘭站在床邊,見到張瑜婉進來,連忙迎了上去:“夫人,老夫人突然吐血,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張瑜婉迅速來到床前,俯身查看姬老夫人的狀況。隻見姬老夫人麵色蒼白,呼吸微弱,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她輕輕探了探姬老夫人的鼻息,發現極其微弱,但,好歹有氣兒。


    “快去請鍾大夫!”張瑜婉沉聲吩咐道,“告訴他,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治好姨母!”


    雅蘭連忙回答:“已經讓丫鬟去請了,應該快倒了。”


    姬若琪站在一旁,緊張的看著。


    雅蘭看到姬若琪時,心裏還有些詫異,在她眼裏,跟著張瑜婉一起來的是姬南溪而不是姬若琪,她想著府裏丫鬟仆人的閑言碎語,說大小姐回府了和夫人住在一起,她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張瑜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姬老夫人不能有事。


    鍾善帶著一個背著大藥箱的年輕人匆匆趕到,一進屋便顧不上對張瑜婉行禮,隻是簡短地喊了一聲“夫人”,便急忙來到床邊查看姬老夫人的狀況。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顯然已經習慣了處理這種緊急情況。


    隻見姬老夫人麵色蒼白,唇色淡而無華。鍾善連忙輕輕掀開姬老夫人的眼皮,仔細觀察她的眼睛。隻見姬老夫人的眼神渙散,瞳孔微微放大,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跡象。


    “立川,參片!”鍾善對著自己的徒弟鄧立川吩咐著,鄧立川馬上將藥箱的參片取了一片遞給鍾善,鍾善捏開姬老夫人的嘴巴放了進去。接著,他將手指搭在姬老夫人的手腕上,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屋子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張瑜婉站在一旁,雙手緊握,心中滿是焦急與不安。姬若琪也忍不住緊緊握住張瑜婉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她這一動作,讓雅蘭心裏的感覺更加怪異了,她隱晦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鍾善探脈的時間似乎特別漫長。


    終於,他睜開眼睛,眉頭緊鎖,緩緩站起身來。


    “夫人,”鍾善的聲音低沉而嚴肅,“老夫人此番突發之症,乃是腹中出血所致。”


    張瑜婉焦急地問道:“腹中出血?鍾大夫,這究竟是何症狀?”


    鍾善緩緩道來:“腹中出血者,多因肚腹虛弱,加之飲食不當,導致氣血失調,血不循經而溢於脈外。老夫人此次吐血,便是因此而起。她麵色蒼白,唇色淡白,皆是失血過多之象。”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腹中出血者,常見以下諸症:一、嘔血,血色鮮紅或暗紅;二、排泄物呈黑色,如糊狀;三、麵色蒼白,唇色淡白;四、心悸氣短,乏力倦怠;五、頭暈目眩,甚則昏厥。老夫人此番發病,正是這些症狀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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