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夜流觴一把緊緊的抓住夜靈。


    “這是失魂崖!”


    夜流觴心有餘悸的看著夜靈,要不是他抓的快,說不定夜靈就掉下去了。


    夜靈回過神,愣愣的看著黑漆漆的懸崖,“她會死嗎?”


    夜流觴沒有說話,手卻沒有鬆開。


    “她死了,是不是。”夜靈不知道是在跟夜流觴說,還是跟自己說。


    “夜靈......”夜流觴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從來沒想到,姬南溪對夜靈的影響這麽大。


    夜靈有了感情,是好還是壞。


    “八年前,是她從乞丐堆裏把我帶回了姬侯府,那個時候,她一個人小小的,性子也是冷冷清清的,府裏的人基本上不會怎麽理會她,可是她不顧姬老夫人的反對,硬是要留下我。”


    夜靈看著崖底。


    “後來,我知道,她失去了娘親,姬侯府的夫人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看起來是姬侯府的大小姐,可是過得什麽樣,隻有她和我知道。”


    “她每天都不怎麽開心,一個人孤單的呆在自己的院子裏,隻有每次姬侯爺回來的時候,她才會笑,但是,每次都會被那個女人設法破壞了,所以每次她高興的去見自己的父親,卻次次都是哭著回來受罰。”


    “再後來,她便不怎麽去見姬侯爺了。”


    “慢慢的,她長大了,知道保護自己,也會保護我。”


    夜靈哭著笑了笑,“我看著她一步步走到現在,她從來沒想著和別人爭什麽。”


    夜靈回頭看著夜流觴,“你知道嗎,她最恨的人便是她的繼母。”


    夜流觴有些驚訝。


    “我也不知為什麽,他從來沒有說過,但是我知道。”


    “因為她的父親,她什麽都沒有做,也來不及做了。”


    夜流觴蹲下身,伸手將夜靈抱在懷裏。


    “我們不說了,回去好不好?”


    “她過得一點都不好,好不容易過得好一點,卻被我給毀了!我不該這麽做的!”


    夜靈心裏後悔了。


    突然,她猛地推開夜流觴,站起身。


    “我要去殺了她!”


    夜流觴知道他說的是姬若琪,伸手一把拉住他,“你瘋了嗎?”


    “我沒瘋!如果不是她,小姐不會死的!”


    “他死了就死了!”夜流觴看著夜靈,“你該回去了,夜靈,難道在這的八年,你忘了自己是誰了?你是幹什麽的?”


    夜靈身子僵住了。


    夜流觴看著夜靈的樣子,心裏不忍,卻還是說了出來:“我們是殺手,不能有感情。你忘了你是來幹什麽的?你是安鸞王安插的密探,也是來偷取布防圖的!”


    “姬若琪你不能殺,安鸞王說了,他們母子,不能傷及。”


    夜靈猛轉頭,看著夜流觴。


    夜流觴歎息一聲,“我走的時候,王爺特意吩咐過。”


    “他們.......”


    夜靈臉色有些發白,心裏有些猜測。


    “不要多想,這是他們的事,我們按吩咐做事。”


    夜流觴拉起夜靈的手,語氣溫和:“我們回去吧,嘉靖要亂了,王爺傳了話,我們必須盡快回去!在耽擱下去,怕是會遭懷疑了。”


    夜靈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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