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南溪站起身,摸了摸姬若宣的頭,說道:“我今日便先不聽了,你先回去休息,或者自己玩一會兒,我想和爹爹說幾句話。”


    “我們父女什麽話不能說?宣兒一塊也沒什麽的。”姬商忙說道。


    姬南溪看著姬商,涼涼的道:“爹爹真是如此覺得?那我也沒什麽好顧忌的。”


    姬若宣仰著頭看著姬南溪,姬南溪看著姬商。


    姬商雙手負在身後,對上姬南溪的眼神,他就沒由來的一陣心虛。


    “……宣兒,你回自己屋子去,你大姐姐日後再考教你。”姬商歎息一聲,看來,他這女兒是要追問到底了。


    也是,隻要不是傻子,怎麽能沒聽懂姬老夫人和張瑜婉話裏的意思?


    “也罷!南溪,爹爹帶你去看看我那新得的海棠,覺得不錯,你便帶回去,我看芷蘭那丫頭在尋好看的花帶回去養著。”姬商走在前麵,姬南溪緩緩的在後,揮退了要跟上來的輕水和芷蘭,跟著姬商走了。


    ***


    ***


    姬南溪站在院子裏,看著海棠花不語。


    姬商興致勃勃的圍著海棠花樹走了一圈,笑道:“怎麽樣,不錯吧。”


    姬南溪勾唇,微笑:“還可以。”


    姬南溪轉身進了姬商的書房。


    姬商看著姬南溪進了屋子,有些懊惱的跟了上去。


    “這書房,這麽多年倒是一個樣子,沒怎麽變過。”姬南溪伸手摸過桌子以及上麵放著的硯台,“這硯台,你還用著?”


    “這是你娘送給我的,我自然留著細用。”姬商喃喃道。


    “那恐怕也磨不出什麽墨了吧!”硯台是幹的,底部薄薄的一層,看上去就不中用了。


    “放在眼前看著,也是個念想。”姬商拿起硯台,神情柔和,“你看,”姬商指著煙台上的一個小缺口,“這還是你小時候摔得。”


    姬南溪接過硯台看了看,臉上帶著些笑意。


    然,姬南溪轉身放下硯台,卻是問了一句:“爹爹,你真的不準備和我說點兒什麽嗎?”


    姬商:“.......”這該如何開口?


    “還是說,爹爹準備一直瞞著我?直到瞞不住了為止?”姬南溪走到書桌後麵,緩緩地坐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些冷意:“若是如此,那不說也罷。”


    “南溪!”姬商最受不了姬南溪現在和他這樣說話,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父女兩總是針鋒相對的時候。


    “爹爹!”姬南溪抬頭,“我給你寫一個字吧,這麽多年來,我想,我的字應該練得還算可以了。”


    姬南溪拿過硯台,直接往裏麵到了些水,取過毛筆在裏麵沾了沾,毛筆是用過的,所以占了水,還是能寫的,隻是墨跡要淡得多。


    撫平了紙張,下一秒,一個雋秀的印花小楷的‘商’字出現了。


    姬商看著那個‘商’字,神情有些恍惚。曾今,有個人就是用著這字體,一遍遍寫過他的名字。


    “你?”姬商震驚的看著姬南溪。


    “怎麽樣。女兒的字,還可以吧!”姬南溪拿起紙張吹了吹,然後遞給姬商。”


    “你的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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