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裏,姬南溪和姬老夫人相對而站。


    姬老夫人看了姬南溪好一會兒,然後揮了揮手,讓自己的貼身丫鬟香菱出去。


    芷蘭看到香菱出去,還用眼神示意她也出去,芷蘭低下頭沒有動作。


    香菱皺眉,沒有說什麽,關上了門。


    姬老夫人,看著芷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沒有開口。


    姬南溪看不到姬老夫人的表情,但是空氣裏有些緊張的氣息,她是感覺到了。


    姬老夫人轉身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南溪.......你今日出嫁,我這做祖母的,也沒什麽能給你的,這個鐲子,是當年出嫁的時候,我母親給我的,今日便給了你吧。”姬老夫人說著從懷裏拿了一個帕子出來,裏麵包著一個翠綠色的玉鐲,一眼便看的出來,質地是極好的。


    姬南溪沒想到姬老夫人說了這些,一時有些懷疑,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姬老夫人知識看著她要嫁人了,來看看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


    芷蘭看著姬南溪,姬南溪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南溪,謝謝祖母。”


    芷蘭上前,準備將鐲子拿過來,姬老夫人卻搖了搖頭,不讓她碰。


    “南溪,你過來,我給你戴上。”姬老夫人對著姬南溪招了招手,就連聲音都比往日裏慈祥了很多。


    姬南溪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去。


    姬老夫人今日有些反常,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畢竟,自己也是她的親孫女。


    站在姬老夫人麵前,姬南溪,低頭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腕,然後慢慢伸了出去。


    姬老夫人捏著玉鐲的手有些顫抖,不過姬南溪看不到,芷蘭又站在姬南溪的身後,更沒有看到。


    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白嫩無暇的手腕,姬老夫人眼睛眯了眯,然後伸手我煮了姬南溪的手指,拿著玉鐲子的手卻遲遲沒有動作。


    被姬老夫人捏著手指,姬南溪的感覺有些怪異,熟悉而又陌生,還帶著些她本能的抗拒一般。


    姬南溪閉了閉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忍著沒有將手縮回來。


    在她的記憶裏,她和姬老夫人幾乎沒有過肢體上的接觸,就是偶爾的幾次,卻是姬老夫人在懲罰她的時候,這算不上什麽好的體驗。


    姬南溪等著,姬老夫人卻沒有什麽動作。


    姬老夫人看著姬南溪的手腕,微微出神,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祖母。”姬南溪喊了一聲。


    姬老夫人捏著鐲子的手一抖,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捏著姬南溪的手,將玉鐲子戴在了姬南溪的手腕上。姬南溪的皮膚很白,翠綠色的玉鐲戴在上麵,異常的好看。


    玉鐲觸感溫涼,戴上的一瞬間,這沁涼的溫度讓姬南溪忍不住抖了一下。


    姬老夫人倏地放開了姬南溪的手腕,眼睛卻直直的看了好一會兒,然後閉上眼睛,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姬南溪將手抬起來,伸手摸了摸鐲子,然後對著姬老夫人說道:“謝謝祖母。”


    姬老夫人睜開眼睛,右手握著她的拐杖,緊緊的,力度大的骨節都有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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