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你自己清楚。背著我幹了缺德事,還不敢承認,賤貨。”小北一臉怒相,罵了何某一頓。何某生氣之下,與小北爭吵起來。小北越想越生氣,進去廚房拿出菜刀砍了何某十幾刀,導致何某重傷死亡。小北殺人之後,很慌張,很害怕,為了引開警方視線,小北用斧子砍下了何某的頭顱,裝進黑色塑膠袋中。


    小北分屍之後,找來紙箱,買了兩卷膠帶紙將屍體藏在紙箱中。小北將屍體藏進紙箱,然後用膠帶紙密封好。小北為了轉移屍體,以搬家為藉口,借了一輛三輪車進行拋屍。小北將裝有屍體的紙箱扔到垃圾場,然後,又將何某頭顱扔進下水溝。


    小北殺了人之後,回到家中將第一案發現場打掃幹淨,又將殺人兇器扔進垃圾桶。小北一位殺人現場,已經打掃幹淨,沒有留下線索,殊不知床邊留下了被害人何某的血跡。這也就是為什麽警方在小北的出租屋中隻發現了血跡,而沒有發現兇器的原因。


    小北匆匆離開出租屋,來到車站,逃回了老家。小北知道自己殺了人,早晚都會被警方抓獲,沒想到會這麽快就被警方偵破案件。當民警詢問小北紙箱中發現的撲克牌是怎麽回事時,小北稱自己有個習慣,回到家之後,會練習一下撲克飛牌。紙箱中的撲克是練習的時候,飛進去的。當時那種情況,神情非常緊張,小北沒顧上這些東西。


    回憶自己的行為,小北十分後悔,作案後我逃回老家,網上看到這個案子的新聞後,我十分害怕,每分每秒都在擔心,我也想自殺可是下不了手,想自首又沒勇氣。


    殺人之後,才意識到犯了錯,後悔已經晚了,等待小北的是法律審判。何某固然有錯,但是小北衝動之下殺死何某,卻是難以饒恕的。年輕人之間有矛盾發生,應該和平解決。用暴力結束矛盾,是缺乏理智的行為。


    小北終將會為自己衝動的後果,付出慘重的代價。衝動是魔鬼,冷靜才是天使。


    第七十二章血跡


    早晨起來,陰沉的天空似乎預示著什麽事情將要發生。我站在窗外,看向外麵,隻見黑雲壓城,冷風颼颼,一場大雨將來。我心裏嘀咕,天氣預報不是預告今天沒雨麽,怎麽天空陰的這麽厲害。


    我吃過早飯,忽然手機鈴聲響了。我接通之後,那頭傳來陳婷碧焦急的聲音:不好了,程建東和他妻子,昨晚在家中被人殺了。


    我心頭一愣,問道:“我不是叫你派人盯著嗎?”


    陳婷碧說:“負責監視程建東的兩名民警遇到襲擊,至今昏迷不醒。”


    “什麽,情況這麽嚴重。”我吃了一驚,兇手是誰,連持槍民警都打昏了。我下了樓,打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事發地點。我下了車,定眼一看,發現別墅外麵聚集了大量黑社會成員,他們氣焰囂張與持槍特警對峙起來。


    有個染著黃頭髮的男子,叫囂道:“警察了不起啊,我們老大出了事,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


    “是啊,趕緊讓開。”黑道成員附和道。


    幾十名持槍特警站立一排,擋住門口,防止他們衝進去,破壞現場。程建東被殺一案,引起上海劇烈震動。不管是警界,還是工商界都因為程建東被殺一事,坐立不安。程建東在上海可是名人,在家中被人亂刀殺死,影響之大可想而知。


    我進入兇案現場,發現程建東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周圍全是血跡。他的妻子,眼睛圓睜,胸口上插著一把水果刀,鮮血淌了一床。法醫驗屍結果,很快出來了,程建東是在熟睡的情況下,被人一刀封喉,接著,兇手又在他的身體上,插了十幾刀。案發現場,除了程建東和他妻子的血跡之外,還有兩名辦案民警的。


    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在窗戶附近發現了一攤血跡,經過化驗,發現這灘血跡不屬於程建東夫妻二人,也不屬於辦案民警,而屬於另外一個人。案發現場,發現了兩枚彈殼,窗戶附近還有彈孔。初步斷定,兩名辦案民警闖進來的時候,發現了兇手,於是開槍射擊,兇手逃到窗戶附近的時候,被子彈射中,留下了血跡。


    唯一的疑點是,兇手中槍之後,應該會立即逃命才對,為何兩名民警會被人打暈。


    我了解情況之後,猜測道:“兇手殺人之後,遇上警察,慌亂逃命,中了一槍。這時候,兇手會立即跳窗戶逃跑,不會折身回來打昏民警,隻有一種可能,兇手不止一人。當時屋子一片漆黑,民警闖進來發現了兇手,於是開槍射擊,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屋子中不止一人。另外一名兇手隱藏在黑暗中,突然殺出,襲擊了民警。”


    陳婷碧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問道:“兩位民警怎麽樣了?”


    “正在醫院休息,暫時並無大礙。”陳婷碧接著說,“從兇手的作案手法來看,似乎與殺死霍建林的是同一人。兇手動作麻利,一刀封喉,接著報復性的胡亂刺殺一頓。”


    “這種殺人手段很顯然屬於報復性仇殺。如果兇手隻是被人收買了,絕不會幹出這種事情。被金錢僱傭的職業殺手,一般會殺人完事,不會糟蹋屍體。”我問道,“兩位民警,衝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清楚兇手的樣貌?”


    “沒有,當時屋子太黑,兇手蒙著臉,隻看見一雙怨恨的眼睛。”陳婷碧停頓一下,疑惑道,“你怎麽會提前知道程建東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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