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劉三響進來首先見禮,被焦急的魏將軍打斷了。


    “調查的如何?”瞪著一雙與魏氏相似眼眸的魏序人激動的出了案桌。


    劉三響是知道將軍為什麽會激動,趕緊將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出。


    “將軍,屬下打聽到了,與大小姐長相相似的婦人是由距此向西千裏之遠的石水縣與家人逃荒至此。”


    “石水……”


    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魏序聽到沒聽過,但接下來的話讓他再次激動了。


    “將軍,屬下打聽到婦人姓魏,名秀秀……”


    “魏……”至於秀秀兩字已經被魏序下意識的忽略了,激動的走來走去,麵色漲紅的他拳頭緊緊握死


    長相相似,又同性魏,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巧的是,魏序幾乎已經認定那婦人就是他苦尋多年未果的妹妹。


    石水縣,距離出事的地方何止千裏之外,怪不得東南西北千裏之內所有地方都翻遍了一直苦尋未果,人根本就不在,又怎能找得到。


    可誰能想到落水的人怎會飄到那麽偏僻的地方。


    “身世呢,打聽了嗎?”心裏基本認定又驚又喜的魏序忍不住一把抓住劉三響的一隻手臂。


    手背上青筋盡爆可見力量之大,而劉三響臉上卻突然綻開了笑。


    他跟了將軍幾十年,是見過大小姐的,當透過夜幕看到馬車旁那位除了年長與大小姐幾乎一模一樣的婦人時當時隻有一種感覺:大小姐終於找到了。


    這些年來幾位爺都沒有放棄,哪怕是老將軍但凡有絲絲線索更是親自找尋,如今終於有線索了,劉三響此刻是真心的替將軍他們高興。


    魏序卻急了,手上的力道不自不自覺的加重了些。


    “嘶”劉三響倒抽口冷氣“將將軍……輕點輕點”然後趕緊繼續。


    再不繼續自己這條手臂怕是要不保了。


    “將軍,村裏稱其為魏氏,好像於二十多年前嫁與名錢虎的大漢,他們是與五年前為了閨女搬至石水桃園的石柳村,聽說這錢虎很有本事,武功很高,是個疼媳婦入骨寵閨女的主,很是有本事,日子過得一直不錯。


    閨女錢寶說是個寡婦,有一雙兒女,如今跟著爹娘,至於魏氏出身村裏沒人知道,不過這五年間村裏沒人見過魏氏有親戚忘來,對了將軍村裏人都知道魏氏識字,聽說相公閨女認字也都是她教的。”


    說到識字這點劉三響不自覺語氣重了點,光是這疑點就很重。


    除非是家中世代耕讀,否則一農家女子能有讀書識字的機會幾乎不亞於登天之難。


    魏序的心情跟著劉三響的話語不停起伏著,聽到最後還是有些失望的。


    “那麽多人就沒有一個知道我……那婦人的身世。”


    劉三響搖頭:“屬下暗查了幾人,確實沒人知道,錢虎夫婦過日子仔細,從不對外人透漏自己家的事,就是閨女也是怕人說閑話才透出是寡婦的身份。”


    事實是怎樣的,其實真沒人知道。


    就是暗查的時候費了點勁,這村的人太團結了,威逼利誘沒用,不得已叫人打昏用了點手段才將這些話套了出來,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送了回去,就是醒來也不記得先前發生的事。


    也幸虧他懂些岐黃之術,不然怕是要空手而歸了。


    “將軍”劉三響頓住,看著將軍的麵容閃過糾結,將軍家事按說他當屬下的不該多嘴,可這些年將軍從沒放棄過尋找小姐,想到這其中的艱辛最終劉三響還是沒忍住開口。


    “將軍有所不知石柳一村非常團結,錢虎在村裏威嚴似乎很高,根本打聽不到有用的信息,就是屬下這裏也是弄了些手段,此婦人與大小姐長相如此相似,形如雙生,如此巧合絕非一般,還同一姓氏,既有懷疑將軍何不親自找上弄個清楚,就算結果不盡如人意也總比患得患失猜測來的好。”


    可如果就是呢,這於將會是多大的驚喜,無論是將軍還是老將軍他們纏繞心底多年的心事將盡除,尤其是老將軍,大夫說了優思太重,若不是職責所在一直鎮守峪乾關,心中的那口氣一直不敢散,怕身體早就扛不住了。


    “以你的能力都問不出”魏序看向了平凡到丟人群中就找不到的劉三響,笑起來的時候憨厚自顯讓人不自主放鬆警惕,他出馬套個話還是很簡單的。


    劉三響也有納悶,喬裝打扮成難民的他打著詢問城內情況的幌子好不容易混入了石柳村,村民表現的也還算和氣但前提是不能提和錢字有關的任何事情。


    就像是被人下了蠱一般,但凡有個錢字人立刻就清醒,就連看著他的目光都充滿審視,以至於連忽悠了兩人的他怕打草驚蛇還是選擇離開。


    衝著將軍劉三響留下尷尬的一笑,點頭,頭不自覺的低了下去。


    見此魏序還有什麽不明白,能讓向來自負的劉三響認慫,對於這個石柳村倒是升起了興趣。


    三響說的對,既然暗著查不到線索,他就光明正大的去,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隻是城們已關,無論他心裏如何著急也隻能等待明日。


    壓下心裏的激動魏序重新坐了回去,拿起手裏的兵書,隻稍稍抬了下眼斂:“柳大人如何了?”


    這話題轉的也太突然,愣了一下劉三響迅速反應過來,揖首:“回將軍,下人稟報說已經清醒了,剩下的修養即可。”


    說起這位柳大人,劉三響臉上那真是一言難盡。


    說好聽點是耿直,說難聽點兒是自不量力。


    你說你一個賑災欽差大人,好好的賑災安撫災民就是,還兼什麽剿匪。


    若不是自家將軍“恰巧”經過又看到求救的信號,柳大人這條小命兒也就葬送在了菏澤山上的土匪窩裏。


    起因就是劉大人奉旨一路順著官道西下,給沿途的難民發放朝廷的賑災糧水,就這樣在難民們的感恩待德下一路賑災到了太和。


    隻是太和以西的田東寮裏等縣經先行軍的探查已然成為空城,是以這位欽差大人到達太和縣後很容易的完成了眼下要做的事情。


    正是因為太容易了,這位耿直的柳大人就想為災民們做更多的事。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以為的容易是因為有人在他們前麵已經提前負重前行。


    若不是有人默默付出集結了大量的糧食和水,沿途免費發放給缺水,缺涼快,要陷入瘋狂的百姓,柳大人麵對的可能就是餓殍遍野也陷入瘋狂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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